第80章 到此為止

第80章 到此為止

這時何畢也認出台上的衛寧,連忙與許致恆交換了一個眼神。

“要不我先出手拍下來?”

許致恆瞳眸緊縮,微微搖了搖頭。何畢出手和他出手沒有本質的區別,其結果都是衛寧象狗皮膏藥一樣的貼上來。

直到這一刻他才意識到,司徒騰叫他來的目的就是要通過這場拍**他就範。他想不通為什麼司徒騰一定要把衛寧推到自己身邊,難道米洛作為他的軟肋還不夠嗎?他們必須抓住他更多的弱點才能安心。他直覺事情遠沒有這麼簡單地。

很快2號女子也已經以一百八十萬成交。

“接下來是3號。”

米洛覺得李明在說到3號時,語氣明顯與之前不同,字咬得很重。他一定是有意要看這邊的反應,米洛隔着人群與他對視着。現在許致恆和何畢都不方便表態,可她不一樣,她不僅可以表達,而且可以有很多種情緒,不滿、震驚、憤怒、羞憤,任由她表達。

“3號,年芳三十,三圍……”

當所有人聽到年紀30時,台下一片哄然的喧鬧,口哨聲、倒好聲此起彼伏。

“這麼大歲數,就算了吧!爺喜歡嫩口的。”一個男人帶動起鬨。

馬上就有人跟上,“還有沒有好貨色啦?這個不行。下去吧!”

台下起鬨、戲謔、調笑的人越來越多,台上衛寧低垂着頭,身體向後縮着,她哀求的望向李明,她想逃但李明一個勾唇的冷笑,一個冰冷的眼刀就把她定在了台上一動也不敢動。

台下有人大喊:“下去,換人。”

“對!換人。”起鬨聲此起彼伏。

衛寧臉色慘白,身體搖搖欲墜。

許致恆抿着嘴唇,搖晃着手中的紅酒酒杯,對於眼下台上發生的一切置若罔聞。

他很清楚這個局是為他而設的,只要他表現出一點點關心,衛寧這個麻煩就有可能捲土重來,而他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這裏面已經不僅僅是他和衛寧的情感糾葛,還包括了司徒騰更深的算計,他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一旁的何畢實在看不下去了,他管不了這麼多了,先把人拍下來再說,他的手指動了動正要舉手叫價,許致恆悄悄按住了他,冰冷的手指按在何畢的手上,兩人的眼神短暫的對接,“別動。”

許致恆收回手繼續喝着紅酒,坐得離他最近的米洛,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他身體的僵硬。米洛知道這無關情愛,任何一個人性尚存的人,看到衛寧如此境況,情緒都不可能不波動。而他們竟然在利用這一點。

她目光凜冽的望向司徒騰,他就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難怪不讓她們離開呢,這場戲本就是做個他們看的。如果眼刀可以傷人,那麼現在司徒騰必定身受重傷。

司徒騰始終低垂着眼帘,擺弄着自己的指甲,彷彿周遭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李明示意大家安靜下來,“請對3號拍品出價,年紀是大了些,但身材可是一流的,而且還很彈手。”

說著他往衛寧的胸上捏了一把,台下一邊鬨笑聲。他在逼許致恆出手。

“11萬。”終於有人叫價,那人還嘲弄的補充道:“還沒試過這種熟女,嘗嘗也不錯。”

有人附和。跟着有人叫價12萬,價格就這樣1萬1萬的加着。

所有人都志不在拍賣,而是看着台上的女人如何尷尬的無法自處。

這更象是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不在乎老鼠的死活,也並不真的想最終吃到它,只為了那個折磨戲謔的過程。

米洛再也忍不了了,都不方便出手,那就她來。

“50萬。”她脆生生的聲音響徹大廳,所有的人都將目光投到了她身上。就連一直置身事外的司徒騰也掀起眼眸望向她。

“喲!還有好這口的,這咱們是爭好還是不爭好呢?”有人調笑。有人跟着起鬨。

投在米洛身上的目光猥瑣而下流,但米洛這時已經管不了這許多,她索性站了起來,直接對台上的李明喊話,“主持人,不繼續嗎?”

李明舉起拍賣槌“50萬一次!50萬二次!”

“51萬!”有人突然道,然後向米洛挑挑眉道:“我就喜歡和美女爭美女,有意思,夠味兒。”

司徒騰饒有興緻的看向米洛,他也很想知道米洛接下來會怎麼做。如果她加價,那些錢多得發毛的公子哥兒勢必會跟着加,如果對方玩心大起,有意與她為難,這很可能會是一場持續整晚的拉鋸戰。最後就算成交也必然是天價,她打算讓許致恆來出這個錢嗎?那樣他一樣是脫不了身。

米洛迎上他的目光,斬釘截鐵地道:“司徒,今天這錢你出。無論我叫價多少,這錢都你出。我不知道你出於什麼目的要這些做,但無論你是想讓他丟臉,還是想讓我難堪,這事兒都必須到此為止。”

何畢已經完全被米洛說話時的氣場給驚呆了,眼睛瞪得大大。

許致恆的嘴角幾不可察的向上揚了揚,幾條細細的魚尾紋爬上眼角。

司徒騰勾了勾唇,低笑了一聲,他很少會這樣笑出聲,“丫頭,你是在威脅我嗎?你知道我是誰嗎?”

“51萬一次!”台上李明在唱價。

“我不管你是誰,我只知道我當你是朋友,你卻搞這麼一齣戲來羞辱我,司徒這是你欠我的。”

“51萬二次!”李明再次唱價。

“100萬!”與司徒騰對峙后米洛大聲地道。她的眼睛直視着司徒騰,這件事如果他不出手,叫多少價都有可能沒有完。

司徒騰似乎被她那句“我當你是朋友”給取悅到了,彎了彎唇,緩緩的站起身,低聲在米洛耳邊道:“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此時,會場一片騷亂,一加價就是50萬,這確實出乎在場每個人的意料,同時大家都在以看好戲的心態等待再有人加價。

司待騰剛要出聲結束這場鬧劇,台上的衛寧身體一晃,暈倒在地上。

米洛第一時間沖了過去,他們坐的位置離舞台較遠,她分開人群,快步往台上走。

“花一百萬買個病秧子回去,是得趕緊過去看看。”剛剛和米洛競價的公子哥兒幸災樂禍的補刀。

米洛斜了他一眼,眼神冷冽,讓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走了,走了,沒意思。”他自我解嘲的摟着女伴,和幾個同來的夥伴轉身離開。

米洛衝上台,蹲下身探了探衛寧的鼻息,抬眸看向一直站在台上卻無動於衷的李明,“衣服,衣服脫下來給我。”

李明微微一愣,她在命令他?開玩笑!但當他看到跟在米洛身後走上台的司徒騰,馬上老老實實把西裝外套脫下來交給米洛。

米洛將衣服蓋在衛寧身上,沖舞台一角的阿豹吼道:“還不把人抱到醫務室,杵着等收屍嗎?”許致恆和何畢都在她身後,她就偏要吼司徒騰的人動手幫忙。

阿豹第一時間看向司徒騰,司徒騰彎彎唇,向他揮了揮手。他馬上過去將衛寧抱了起來,闊步往船上的醫務室走。

米洛跟着阿豹身後,走到李明身旁時她頓住腳步,揪着李明的衣領道:“她要有什麼事,我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我小心點兒。”

李明跟了司徒騰這麼多年,一直是他最得體的左右手,還從沒被人這樣威脅過。他頓時臉色鐵青,正待發作,就看到米洛身後的司徒騰揚着嘴角,忍俊不禁地笑了,望着米洛的眼神里滿是讚賞的寵溺。

他一下子僵住了,他可是從來沒在司徒騰的臉上看到過這種表情,就算是對着從小帶大的侄女司徒姍,也從來不苟言笑的人,這是怎麼了?他不會是看上米洛這個丫頭了吧?這麼多年司徒騰身邊都沒女人,如今突然對米洛這般,李明不得不多想、深想幾分。

就這樣李明任由米洛揪着衣領威脅后又甩開,愣是一直沒敢動,離他最近的幾個保鏢看到這種情形全低着頭強忍着笑,沒敢出聲。這些年他們被李明耀武揚威的欺壓過,看他這樣吃癟心中都禁不住暗爽。

醫務室內醫生還在給衛寧檢查,米洛等人等在外面。

李明跟了過來,走到醫務室門口,米洛的手握住門把手,身子抵着門,將他擋在門外。

司徒騰走過來低聲對米洛道:“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衛寧的情況他最清楚,這裏不是大醫院,診斷手段有限,你讓他進去,可能對醫生的診斷會有所幫助。”

米洛不信任的看着李明,猶豫了一下道:“行,司徒,我信你。”她鬆開手,勉強讓開,眼睛一直警告的盯着李明。

李明與司徒騰對視了一下,司徒騰闔了一下眼帘,似默許了某些事情,李明得到指令閃身進去。

司徒騰摸摸米洛的頭,低笑道:“你啊,不用擔心,有我在沒人會對她怎麼樣,不如你趁現在回房間幫她找件衣服更好。你說呢?”

米洛看了看許致恆,“致恆,那我去啦,你替我在這兒守着。”都聽好了,是替我,不是他自己要在這兒。

許致恆幫她理了理並不凌亂的頭髮,那裏剛剛被司徒騰摸過,他很小氣的要重新捋一捋,“去吧!別著急。”

何畢道:“我和你一起去吧!”剛剛米洛在酒吧里與幾個公子哥兒競價,如此惹眼,還是身邊跟個男人好一些。而且他和其中一些人多少也算是有點兒交情。

醫療室內,李明冷冷看着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衛寧,涼薄地道:“行了,就你那點兒道行,就別裝了。”

床上的衛寧身體僵硬了一下,緩緩睜開眼睛,從床上爬起來,抓着李明的胳膊,低聲討饒道:“李哥,我是真的沒辦法了,才會出此下策的。我要落在那些公子哥兒手裏,還怎麼替李哥你辦事兒呢?”

李明扒拉開衛寧抓的手,撣了撣衣袖彷彿上面沾染了什麼髒東西一般,冷冷地道:“替我辦事?你都出到苦肉計這招了,姓許的還不是連眼眉都沒掃你一下,這麼小的事都做不到,你還怎麼幫我辦事?”

衛寧縮了縮身子,眼中充滿恐懼,嘴裏喃喃地道:“一定還有其他辦法的,我會想到辦法的,我還有辦法的,我能做到,你信我,我能做到。”

“信你?當初你是怎麼和我說的?說姓許的愛你愛得發瘋,你只要勾勾手指他就能回到你身邊,可結果呢?沒用的東西!我留你還有什麼用?”

衛寧“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抓着李明的腿哀求道:“李哥,我求求你,千萬別送我回去,我一定能幫到你的。是,米洛,一定是因為米洛,他不會對我這麼無情的,一定是米洛不讓他管我。”

“哼,你可別忘了,剛剛要不是米洛出手,你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兒‘快活’呢!”

“你們都被她騙了,這個女人可厲害了,最會扮仗義,裝善良了,一臉單純無害讓男人不知不覺的落入她的拳套。許致恆就是最好的例子,當年說什麼兩個人是哥們,絕對不存在私情,結果還不是爬上了他的床。一定是她在搞鬼!”

李明雖然覺得現在衛寧已經失去理智,說得話並不可信,但想想司徒騰對米洛的態度,又不得不承認,米洛這個女人確實是不簡單。

他低頭睨着伏在他腳下的衛寧道:“你說這麼多有什麼用,還不是對付不了她,我看你還是早些回去吧!我這兒不需要你這種辦不成事,就知道怨對手的廢物。”

“我有辦法的,我有的。你再給我次機會,我一定能行的。”

李明眯着狹長的墨眸,“你還有辦法?衛寧,你應該知道騙我會是什麼下場。”

“我真有,真的。米洛這個人有個致命的弱點,她喜歡扮聖母,我可以利用她這一點,你看她今天不就出手了嗎?只要我再加把勁兒,她一定會上當。到時她就會乖乖地把許致恆送到我手上。”

李明打量了她兩眼道:“最好是象你說的這樣,我就再信你最後一次,再不成功,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李哥,你放心,一定成功。”衛寧如討賞的小狗一般伏在李明腳下,討好的嬌笑道:“李哥,那今天的東西,您是不是……”

李明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從口袋裏拿出一小袋粉末狀的東西丟在地上,抬腿一腳踢在衛寧身上,“給我滾遠點兒。別讓我看見你那噁心樣兒。”

衛寧如獲至寶的撿起地上的東西,爬向一邊的牆角背對着李明,急切的打開,倒出粉末……

李明厭惡的瞥了她一眼,視線轉向一直沒有存在感的隨船醫生,那是一個矮肥的中年男人,帶着一個金絲邊的眼鏡穿着醫生袍縮在房間一角背靠着辦公桌,粉嫩沒有胡茬的圓臉讓他看起來象個太監。

“你應該知道要怎麼說吧?”

李明聲音冷冽得讓那醫生打了個寒顫,連忙點頭道:“是的。是的。放心,這位小姐只是一時精神過度緊張導致昏厥,並無大礙。”

“太輕了。她有中度抑鬱,存在自殺傾向,一會兒給她打支鎮定劑。讓她好好睡上一覺。”

那醫生謹慎的看了看牆角的衛寧,“那個藥性不會衝突吧?”

李明扯了扯嘴角,“放心,死不了。”

醫療室外。

許致恆靠在不遠處的窗邊,嘴裏叼着一隻煙,青白色煙霧籠罩着他,讓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

司徒騰踱到他身邊,從口袋裏掏出煙盒,抽出一支煙放在唇邊,“啪”的一聲許致恆打着了手中的打火機,用手籠着藍紫色的火焰,司徒騰低頭湊近火苗點燃香煙,吐出白色的煙霧。

他閑閑地勾起嘴角,輕笑道:“我現在終於明白你為什麼連個眼神都不願意描向衛寧了。確實,十個她也比不上一個米洛。”

許致恆瞟了他一眼道:“是一百個也比不上米洛一個頭髮絲。”

司徒騰夾着煙的手揉了下眉心,低聲笑道:“你說的對,她們沒的比。”

許致恆也沒客氣,冷冷地道:“那就麻煩你把她牽遠一點兒。”

司徒騰看了看走廊里抱着衣服急步走來的米洛,淡笑道:“這次恐怕你要問問小洛的意見了。”

許致恆冷哼了一聲,“我們的事不勞你操心,還有,麻煩你離她遠一點兒。誰要是敢傷她,天王老子也沒情講。”

他沒管司徒會是什麼反應,向前幾步走到米洛面前,幫她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走這麼急幹什麼?”

米洛四下打量了一下道:“人還沒出來嗎?”

許致恆低聲道:“沒呢。你幫到這一步,已經夠了。明白我的意思嗎?”

這時,醫務室的門打開,李明從裏面走了出來,他直接對司徒騰彙報道:“沒什麼大礙,醫生馬上就出來。”

司徒騰點了點頭,揮揮手讓他退到一邊。

時間不大,醫生從醫務室出來,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道:“病人的情緒不太穩定,表現出過度抑鬱並伴有自殺傾向,剛剛給她注射了鎮靜劑,讓她好好睡一覺吧。之後病人家屬要密切注意她的情緒,不要讓她再受到刺激。”

病人家屬,可這裏沒有病人家屬啊!李明和司徒騰包括何畢都看向米洛,以為她會接下這個雷。許致恆心裏也捏了一把汗,不知道她能不能明白自己剛剛說的意思。

米洛聽完醫生的話,掀起眼帘看到大家的表情,彎了彎唇,柔聲對醫生道:“您放心吧!一定會照顧好的。”接着她突然杏眼圓睜看向李明,厲聲道:“聽到醫生怎麼說的了嗎?人就交給你了,給我好好看着,再有什麼問題,饒不了你!開玩笑,一百萬想給我個殘次品!把人養好了再給我送來!”

“致恆!何畢!咱們走!”米洛左手挽着許致恆,右手拉着何畢的胳膊轉身就走。

“呵!”司徒騰望着米洛的挺直的背影輕笑出聲,接着是“哈哈哈”一陣爽朗的大笑。這丫頭可真是個鬼機靈。

在場所有的保鏢都呆住了,他們老大什麼時候這樣笑過啊!

李明臉色鐵青的垂首站在一旁,本以為把衛寧的精神狀態說得這麼嚴重,一定能成功把她推給他們,沒想到米洛這丫頭沒接招。

現在司徒騰這一笑,他更搞不清老大是怎麼想的,也就更加不能夠輕舉妄動。李明自進勝聯以來就沒象今天這樣吃過這麼大的癟,可偏偏司徒騰的態度曖昧不清,他還發作不得,只能啞忍。這口氣憋在胸口悶得他難受。

“廢物!”司徒騰止住笑,身上的戾氣迸發而出,眼冒寒光的盯着李明,“我看你也該讓讓賢了,事情辦得這麼難看,要你何用?自己回去領罰!”

“是。”李明垂着頭不敢分辯半句。

所有人都垂首而立,沒人敢出聲,這一罰就是一百皮鞭,象他們習武的保鏢還能勉強挺住,李明這樣一個文人,只怕命都得沒了半條。

阿豹向前兩步開到司徒身邊,垂首低聲道:“先生,這船上還有許多事情需要李律師打點,現在罰,恐怕不是時候。”

司徒騰斜睨了他一眼,“我要你們都是吃白飯的嗎?沒他就做不成事兒了?”

所有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個頭垂得更低。

司徒騰哼了一聲,邁步離開,“先給我記着,再犯錯,一併罰。”

李明鬆了一口氣,感激的望向阿豹。

阿豹面無表情的跟在司徒騰後面闊步離開。

另一邊。

許致恆拉着米洛一進房間,捧着她的臉就是一陣熱吻,吻得米洛四肢發軟,幾乎窒息。

“寶貝兒,你太棒了!”他眼睛閃亮,聲音低啞染着**,頭抵在她的頭上,灸熱的鼻息噴洒在她的臉,“洛洛,你可真是個寶。”

火熱的唇瓣再次覆了上來,帶着迸發而出的激情攻城略地,……

“叩、叩、叩”的敲門聲打破了這一室的旖旎。

“Shit!”許致恆鬆開她,幫她掩了掩已經半開的領口,走去開門。

一個侍應畢恭畢敬站在門外。

“司徒先生請兩位到西餐廳就餐。他讓轉告米小姐,法國大廚已經準備就緒了。”

米洛從許致恆身後探出身子道:“麻煩你轉告司徒先生,我們馬上就到。”

塗明心說:

謝謝elena騎着王八爬兔子一直以來的大力支持與打賞,還有許許多多無聲支持到這一章的每一位。

訂閱數據已經難看到讓我不忍直視,為了能按原計劃順利完成,我決定放棄看那壞了興緻的數據。

總之,感謝你們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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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熟意外:我老公不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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