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論有個...的女朋友,是種什麼體驗
公仔,細細端詳道:“做工不錯,米洛送的?”
許致恆立刻警惕起來,“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做戲做全套,沒理由興師問罪的這麼平靜,總要打爛點兒東西才行。你這兒外面少不得有幾個別人放進來的‘針’,等着向外通風報信。這一點你肯定早就想到了,否則你也不會大張旗鼓的讓公關部的人搞簽約儀式,連往酒店送衣服這種小事兒,都特意叮囑韓鈺讓公關部的人給你送。人就在公關部裏面,對不對?你每件事都算得這麼准。沒理由在這種細節上忽略了,不是嗎?”
許致恆緊張的望着林夕手裏的瓷天使,“我和你說,你別亂來!要砸你砸別的,這個你給我放下。”
這個天使是當年米洛送給他的守護天使,許致恆帶在身邊許多年了,陪他做過許多任務,有時他真的覺得這東西在守護他。
林夕笑得邪惡又嫵媚,風水輪流轉,也該你緊張難受一次了。
他的兩隻手指掐着瓷天使的頭,將它舉在半空,對着許致恆嫣然一笑,兩隻手指同時鬆開,瓷天使自由落體向下墜。與此同時,許致恆從椅子上彈起,如閃電般飛身過來接住了即將落地的瓷天使。動作算不上優美,甚至有些狼狽,不過好在,東西沒摔到,萬幸!
“媽的,你還真鬆手。”許致恆用手抹着瓷天使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不然我怎麼有機會見識到你矯健的身手。”林夕譏誚地望着許致恆吊趴在辦公桌上的醜態,嘴角終於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眼中含笑,揚手將許致恆柜子上放着的古董花瓶掃落在體,跟着一個轉身飛腿踢倒了一個古董馬。
許致恆連眼皮都沒抬,捧着自己的瓷天使坐回到座位上。
“許致恆,我告訴你,離了我林夕,你就是屁,有你小子後悔的時候。”林夕突然大吼着,開門奪步而出,接着“”的一聲巨響房門被狠狠地甩上。
許致恆撇撇嘴,戲精,全是戲精。伸手打開抽屜,將瓷天使小心的放進去,關上抽屜上好鎖,這才按了內線電話叫人進來收拾。
等兩個工作人員進來打掃時,許致恆已經靠回座椅上,以手掩着額頭,一副苦惱頹廢的樣子。不就是飆戲嗎?誰怕誰。就是不知道踢壞的古董上面給不給報銷,NND,上百萬啊!
大廈門口,林夕被一群記者追訪,他先是一臉“無可奉告”的冷漠,接着在上車前又做出被追得無可奈何,不得不回應的樣子,轉身道:“我和許致恆先生確實在公司經營理念上存在一定分歧,我們會本着求同存異的原則共同協商解決這些問題。”
“您對今早曝光的音頻有什麼看法?許致恆先生似已無意合作,要與您拆夥啊?”
林夕笑了笑道:“小孩子鬧脾氣的氣話,各位又何必當真呢?”
儘管兩個人在公開的採訪中都齊齊否認了拆夥的可能,但在大家心中許致恆與林夕的決裂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樓上辦公室,韓鈺站在許致恆的辦公桌前,腰挺得筆直,亦如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一樣。
“有事?”許致恆懶懶的掀起眼帘,將視線從電腦屏幕的即時新聞上暫時移開。
“有個事情,我想應該和你說一下。”
“嗯。”
“關於今早bào出去的音頻,我懷疑是那天晚上進來送酒的那個女孩兒錄的。你們走後她又回過一次包廂被我撞到了,當時她說回來找耳環,我也沒太在意。現在想想,她應該是回去拿竊聽器的。對不起,這件事是我疏忽了。”
許致恆看着韓鈺站得筆直的腰身、低垂的頭,活象個馬上要切腹謝罪的日本軍官,在心裏暗笑,上面怎麼會給他派了這麼個活寶過來,確定不是要整蠱他嗎?
“其實你一直在部隊不是很好嗎?”不知道怎麼,他就把這句大實話給說出來了。
韓鈺一愣,眼神里閃過自尊受損的委屈。“我下次會小心的。”
許致恆看着韓鈺自責的樣子,有些不忍的道:“阿鈺啊,很多事你都不能只看表面,多往深處想一想,要透過表相看本質,懂嗎?每一步你都想想咱們的目標是什麼。”
韓鈺垂着頭思忖了一會,抬眸道:“你是說,你本來就想那個音頻傳出去?”
“算你沒傻透。不然,我為什麼要在那麼多人的場合說出來,不怕人多嘴雜嗎?還是你真的覺得我醉糊塗了?”
韓鈺突然覺得他一直以來都看錯許致恆了。難怪他來J市前,上頭一再和他說,讓他多和許致恆學習,稱許致恆是同盟近年來最有前途的成員。還說,他跟着他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成長起來。
“還有什麼需要我去做?”這是韓鈺最誠懇的一次向許致恆請示工作。
許致恆的話被幾聲敲門聲打斷,韓鈺走過去開門。
米洛的臉從門口出現。
許致恆又驚又喜,“洛洛,你怎麼來了?”
米洛看了看韓鈺,yù言又止。
韓鈺識趣的微微頷首,走了出去,從外面把門帶上。
許致恆環着她的腰,“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昨晚他們不愉快的yīn影還在他心裏沒有完全消散,腦子裏很自然的跳出很多不好的假設。
“我看到即時新聞了,你想拆夥的事,是不是不得不加快速度啦?這樣會不會很被動?要不要我找找老爸,讓他聯繫一下他的那些學生,看看會不會有人願意出資幫你?”米洛急得一輪嘴說出一大串問題,小臉有些微紅,眼睛一閃一閃地甚是動人。
他的心因她的突然出現脹得暖暖的,什麼yīn影、擔心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擔心我?”許致恆笑着摟緊她,不等她回答便吻住了她的唇……
塗明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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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論有個...的女朋友,是種什麼體驗
許致恆最近鬧出來的動靜不小,他想到了曹女士,上一次他與林夕合作鬧上頭條,曹女士反應強烈得反常。如今兩個人曝出即將拆夥,又不知曹女士會是什麼態度呢?拍手叫好,亦或是以先知的姿態幸災樂禍一番?他突然很期待看到曹女士接下來的表現。
這就是許致恆兩母子的相處方式。他們靠互相刺激對方來進行jiāo流,好象只有看到對方暴跳如雷的激烈反應,他們才能確信自己在另一個人心中的位置。看!他還會對我有如此強烈的回應。
為此,許致恆決定趁着風和日麗,好好去探望一下曹女士。帶上訂好的景泰藍,還有英式的茶具,一路哼着歌驅車前往南山別墅。
轉眼間離曹女士的別墅只差兩個街口,許致恆開始隱隱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道邊停放幾輛牌照號陌生的路虎車,不僅顏色、型號完全一致,更為奇怪的是它們連停靠時輪胎傾斜的角度也不差分毫。看起來象是一支訓練有素的隊伍駐守在這裏。許致恆眸光微暗,眯着眼望前看,果然在一排路虎前面他見到了路虎的主人:一輛黑色的幻影車。它停靠的位置正正是曹女士的別墅門前。
許致恆緩緩地升起半降的車窗,低速徐徐地行駛在路上,從容地從曹女士的別墅門前經過,小心的觀察着情況。
一共五輛路虎,每輛車上坐着四個人,統一的黑色西裝,前面幻影車上除了司機外,副駕上也坐着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顯然是一個身份顯貴的人帶着二十幾個保鏢出行。而這個人出行的目的地是曹女士的別墅。
他一時想不透曹女士什麼時候有了一位如此身份顯赫的訪客,他的車繼續均速前行,視線落在左右兩邊的後視鏡上。就在車快要駛到路的盡頭時,他終於見到有人影從曹女士的別墅出來,門前的灌木遮蓋了他的視線,讓他看不清那人的面貌,影影綽綽間只知道那是個上了年紀的男人,年紀至少在70歲以上。
那人走得很慢,以至於許致恆已經開到路的盡頭,不得不轉彎,都沒能等到他脫離灌木的遮擋進入主道。
Shit!許致恆的手拍在方向盤上,加大油門,從另一條路上重新轉回到曹女士門前的那條路,然而還是太遲了。那一隊人馬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別墅門前只剩下曹女士的那輛賓利。
停好車,走進別墅,林伯見到他明顯的一愣,隨即回復了常態。
曹女士和以往一樣姿態優雅地坐在歐式座椅上,目光顯得有些飄忽。
“我給你重新買了景泰藍花瓶和英式茶具,免得你下次想拿東西砸我時,找不到用的。”許致恆說話還是亦如從前的不着調,帶着戲謔的調侃。
如果是以往曹女士總要反唇相譏幾句,亦或是數落他不孝,然而今天她就象是沒聽到一樣,哼都沒哼一聲,還是林伯示意張媽把東西接過去收好。
房間裏飄浮着淡淡的煙草味,那味道很淡,很獨特,煙灰缸里並沒有看到煙頭、煙灰之類的東西。
許致恆深呼了一口氣,在空氣中細細分辯那煙草的味道,然後從自己的記憶庫里提取相應的資料。這應該是南非特產的一種煙絲的味道。是了,那人吸的應該是煙斗。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種煙絲每年產量很少,有錢都未必買得到。或許他可以試着從這方面入手查出那人的身份。
“剛有人來看您?老朋友?”他在試探。
曹女士的嘴角下意識地抽動了一下,手在身側緊了緊,跟着否認道:“我在J市哪裏有什麼朋友。”
許致恆挑了挑眉,饒有興緻的看了一眼曹女士,然後將目光凝在茶几的某處。曹女士的視線隨着他望向茶几,兩個用過的茶杯赫然擺在上面,沒有來得及收下去。
“我一個人無聊,就叫了林伯過來陪我一起過來喝杯茶,聊聊天。”
許致恆微微點了點頭,彎彎嘴角沒有說話。以他對林伯的了解,他是不會和主人坐在一起的,更別說喝茶聊天啦。
“你應該看新聞了吧!我和林家那位準備拆夥了,這下你滿意了。”
曹女士的臉上表情麻木,看起來有些失神,半晌才淡淡地道:“隨你吧!反正也已經不重要了。”
她后一句話說的很輕,更象是喃喃自語,不過以許致恆的耳力,他還是聽清了。
“我累了,想上樓睡一會兒,你自己隨意吧!”
曹女士的話帶着明顯的送客意味!許致恆每一次和曹女士見面雖然都並不愉快,但曹女士並沒有真的轟過他。她心裏總還是想留他在身邊多呆些時光的,必竟他是她唯一的兒子。可今天她那樣明顯的想他離開,許致恆可以肯定這樣的變化來自剛剛那位神秘訪客。
許致恆在客廳里呆坐了一會兒,抽了支煙,把客廳的每一個角落都重新打量了一番,沒有任何線索。
他起身準備離開,林伯送他到門口,低聲道:“少爺,有時間還是多回來看看夫人吧!她一個人也挺孤單的。”
許致恆點點頭應下。
從曹女士的別墅出來,他並沒有急着離開南山別墅區,而是開車來到物業辦公樓,這裏的物業經理和他算是有些jiāo情,他直接找到了他。
“張經理,我母親的車停在家門口,不知道被誰颳了一下,我想看看今天下午那門口的監控”許致恆遞了支煙過去,說得挺客氣。
“沒問題,沒問題,您稍等一會兒,我先去保安部打個照呼。”事情看起來比許致恆想像的要順利。
等了一會兒,張經理從保安室出來,推了推架在鼻子上的金絲眼鏡,一臉歉意地道:“哎呀,真不好意思,我剛剛去保安部才知道,您母親別墅所在的那條街上的監控攝象頭出了問題,下午的情況全沒有錄上。”
“整條街的監控都出了問題?”我怎麼那麼不信呢?
“是呢!真是太報歉了,您那車刮的嚴不嚴重?您看看直接報保險可不可以,如果需要我們這邊出什麼證明的話,您只管和我說。我一定儘力。”
“這樣啊!”許致恆眼珠一轉,接着道:“那我可不可以看看大門口的監控?我想這事兒多半是外來車輛乾的,你讓我看看下午有沒有外來車輛進出就行了。”
“這個嘛!”張經理看起來很為難。
許致恆從口袋裏拿出一張卡悄悄塞在張經理手裏,“實話和您說吧,修車的錢我不在乎,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我非得看看到底是哪個孫子乾的。”
張經理將卡推回到許致恆手裏,悄悄將他拉到一邊道:“我真不是不想幫您,和您說句透底的話吧,今天下午的監控被人拿走了。從您要看的那條街一直到大門口,所有的監控一條也沒留下。我是真幫不了您這個忙。”
許致恆是真沒想到這人能把事兒辦這麼絕,他還不信了,在J市還有他想查查不到的信息,他還就飆上了。
帶着一肚子一疑問和不甘心,開車從南山別墅出來,看看時間,去接米洛下班應該剛剛好,加大油門,往非凡機電的方向駛去。
可能今天就是一個讓許致恆發現秘密的日子,車子剛剛停到非凡機電對面的大樹下,許致恆就看到費亦凡送一個人從公司大樓出來。
既使隔着整條街,他還是看到費亦凡臉上那毫不掩飾的冰冷,而那人始終保持着淺淺的微笑,在門口和費亦凡說了句什麼,費亦凡象被他觸了逆鱗,嘴角向下抿緊,將車門打開,直接將人塞進車裏,重重地甩上車門。那人打開車窗笑着揮了揮手,然後一個漂亮的轉向,車子駛出非凡機電的大院,從許致恆的車旁一閃而過。
站在廠院裏的費亦凡目光幽深的望着某處出了會兒神,眼波一轉視線落在街對面許致恆的車上,兩人隔空對視了幾秒。許致恆嘴角向上勾起,探着頭沖費亦凡賤賤地一笑。
費亦凡面無表情的睨了許致恆一眼,轉身進了辦公樓。
這已經是許致恆第二次看到費亦凡和那人接觸了,他和那人到底是什麼關係呢?
那是個狀似普通,實則危險的人物,從十年前,許致恆就已經在留意他了。
他叫李明,是名律師,執業十多年,從來沒上庭打過一場官司,在業界全無名氣。
十年前他第一次進入許致恆的視線,是因為一個任務。那時,許致恆剛剛加入同盟不久,千辛萬苦,幾乎拼掉半條命才拿到了上頭要的證據,通過當時的handl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