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都是戲精
許致恆開車接米洛下班。
米洛一上車,安全帶還沒扣好就說:“今天不如一起回我家吃飯吧,你好久沒去,老爸老媽已經開始念叨你了。”
她想找個機會把兩個人的事情儘快彙報給米爸爸米媽媽知道,也省得再被亂點鴛鴦譜。
前兩天米媽媽問她和齊思哲相處得如何了,她都不知道要如何回答。自上次和齊思哲一起吃過飯後,他們已經很久沒聯絡了。
許致恆握着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好啊!去李記買支燒鵝回去吧!你老爸最愛吃那個。”剛剛出了那樣的新聞,去米家並不是一個好的時機,不過她想他去,他便去!
到了米洛家,米爸爸米媽媽一如既往的熱情,在米家許致恆總是能感覺到一種他在自己母親身上感受不到的溫情。不過因為都是知識分子,他們的表達方式還是比較內斂、理性的,會更多的關心他們的個人發展。當年許致恆上大學,選專業,就是在米爸爸的指導下完成的。
這次看到許致恆來了,米爸爸又主動問了他公司的發展規劃。
“致恆啊,你公司的發展勢頭很好,就是這麼短的時間,風頭就這麼勁,會不會操之過急了?你還是要更注重企業的後續發展,一步一個腳印的打好基礎。”米爸爸建議道。
許致恆點頭稱是。
米媽媽做好飯,從廚房出來,看到米爸爸在教育許致恆,忙道:“現在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你別總用你那老一套束縛了他們的思路。現在的時代,什麼都講究快,以快取勝。你那套,不興了。”
米爸爸一邊往飯桌那邊走,一邊道:“這到什麼時候啊,老老實實做事,踏踏實實做人都不會錯,說我老套,我也是這麼說。”
“對,您說的對,我會注意的。這次併購是有點兒心急了,也是難得遇上這麼個機會,後期我會注意的。”
“兩個企業合併,文化上、人員上都要融合,後期你一定要注意這些事情。”米爸爸叮囑道。
米洛從廚房幫着端菜出來正好聽到,“致恆,你多聽聽老爸的意見准沒錯。”
米媽媽捧着湯盆從廚房出來道:“你爸那都是老思想了,只有在大學裏大家還把他那套當回事,現在實際經商,誰還用他一套啊!”
“媽,你可別這麼說,前段時間我和費總去參加商務酒會,還遇到好多爸的學生,都對爸的教育讚不絕口呢!連三少都說聽了爸的講座受益匪淺。”
米媽媽看了看米爸爸,米爸爸衝著米媽媽得意的挑了挑眉,心裏卻在犯嘀咕,不記得教過這麼一個赫赫有名的學生啊!
許致恆看着兩位老人的互動,幻想着他和米洛白髮蒼蒼時相處的樣子,大抵也是如此。
“致恆啊,要我說這工作是重要,但個人問題不能忽視,你也不小了,總上八卦新聞終歸不是好事。你這都三十多了,總這麼不定性可不行,別總和那些小明星,小模特的瞎混,那都不是能正經和你過日子的人。你看看那網上新聞說的多難聽,這樣下去,將來誰家的父母放心把自己家女兒交給你啊!”
米媽媽的話算是給許致恆澆了個透心涼,他想到米家對這事會有看法,還想着要怎麼解釋一二,可沒想到他還沒找到機會說呢,就被米媽媽這麼直接提了出來,還來個全盤大否定。他想上訴都沒個機會。
與米洛悄悄交換了一個眼色,“是,您說得對。我以後一定注意。”這時候解釋就等於掩飾,還不如直接認錯。再說這裏的利害關係,也不是能解釋清楚的,沒幾個人會象米洛一樣,看得通透。這麼一想許致恆更覺得自家媳婦威武了。
米洛扁扁嘴,低頭扒飯,沒作聲。她不知道要怎麼幫他分辯,這事兒太複雜,要怪只能怪他自己,做事總是劍走偏峰,就沒點兒別的辦法嗎?她能理解他,別人呢?米洛突然意識到這個時候她叫他過來,時機太不好了,是她想得不周道了。可老媽逼婚正逼得緊,她也沒其他辦法啊。
果然,米媽媽接下來就把目標轉到了米洛身上,“小洛,你和小齊這都了解多長時間了,也是時候帶回家來坐坐了。你老大不小的,別總拖着。”
“媽,這終身大事,不了解清楚了怎麼行?萬一你閨女遇人不淑,到時,和誰哭去?”
米媽媽不以為然,“那小齊的家世、人品,都沒得說,這個媽媽早就替你了解清楚了,你看着人差不多,就行了。這麼好的男人,我告訴你再拖拖,就被別人搶走了。”
許致恆的手從桌下伸過去拉住米洛的手,米洛默默的回握着他。可兩人誰也沒敢說,其實他們已經在一起了。
現在真的不是個好時機。許致恆更下定決心,要儘快把J市這些事搞定,不然他和米洛總這麼見不得光,他就要急死了。
有些話,他還不能和米洛說,後面他的緋聞還是不可能全面停下來,這樣不僅是任務的需要,也是保護米洛的一種方式。他不能把她完全的暴露出來,雖然他對她的身手有信心,但那些人都太狡猾,太兇殘,她會受傷的。
無論他怎麼不願承認都好,有一句話林夕還是說對了,他開始有軟肋了。
一頓飯米爸爸、米媽媽把想說的話都說了,兩個人一個抓工作,一個抓生活,配合緊密,正正應了那句兩手抓,兩手都要硬。可米洛和許致恆兩個人卻吃得不開心,這樣誰能開心的了呢?吃過飯,許致恆悻悻的早早告辭,米洛送他下樓。
許致恆拉着她上車,把車開到小區不遠處的小河邊。
米洛能感覺到他身上低氣壓,“致恆,你不用在意老媽的話,她那人你也知道,心直口快,說完轉頭就忘了。也怨我,不應該急着讓你過來,要是等兩天,也就好了。”
“是我自作孽,也怨不得別人。”許致恆從口袋裏掏出煙盒抽出支煙低頭點上,“洛洛,我要做的事情,可能還需要些時間,你會等我的,是吧?”
米洛點點頭道:“當然,我說過我是個死心眼兒的人,決定了就不會輕易改變。”
“那如果最終你家還是不同意,你打算怎麼辦?”許致恆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他想娶她,並沒有那麼容易。
“他們遲早會同意的。”米洛的手撫在許致恆的手上,想給他些安慰。
可今晚的許致恆情緒空前的低落,變得有些不可理喻的矯情,“那如果最後他們還是不同意,你想怎麼辦?你會不顧一切選擇我嗎?”
“你這個問題就象‘你和我的父母同時掉在河裏我會先救誰一樣無理取鬧。我不回答。”
許致恆苦笑了一下,“那就是說你還是會放棄我了?”他知道他是有些無理取鬧了,可他就是想聽她說一句讓自己安心的話。她這個時候幹嘛要這麼理智,哪怕只是哄一下他也好啊。可是沒有,米洛這人就是一根筋,她就得按自己的思路來。
“致恆,事情沒有這麼糟,你不用把問題推到這麼一個極致去思考,他們不同意,咱們就一起努力說服到他們同意為止,這不是個非此即彼的選擇題。你又何苦鑽牛角尖呢?”
他知道她說得有她的道理,特別是在她不知道全部真相的時候,可他就是心慌得不行。
“洛洛,象今天這樣的新聞以後肯定還會有,就算我盡量避免,但我要做的事情決定了這種事不可避免,就算你一直相信我,你的父母能接受嗎?”
“你明知道他們會不接受,你為什麼偏要選這種方法做事情呢?難道就沒有別的方法了?還是說你本來就喜歡這種方式,你本就享受這種生活?”
米洛的話說得有點兒沖,她知道自己過火了,可她真的覺得許致恆做事的方式很有問題,只要想到八卦新聞上的那張親密合照她就心塞。以前無所謂的事情,現在變得難以接受,無論她怎麼對自己說他是在做正經事,還是接受不了他的行事作風。
他目光灼灼地凝着她,她不甘示弱的回望着他,良久,許致恆嘆了口氣,“算了,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米洛抿着嘴唇,沒有說話。什麼叫算了?好象她說的並沒有道理,他有意讓着她而不做分辯一般。可明明就是她有道理嘛?
她不開心,他的心情也不好。這是他們在一起后,第一次吵架。許致恆覺得他沒辦法再象和她做朋友時那樣,她不高興,他就會厚着麵皮的哄她。
短暫的路途,因為兩個人的沉默顯得漫長,車廂里的低氣壓,讓人逼迫得難受。許致恆打開車窗,將嘴裏煙丟出窗外。
一個急剎車,他把車急停在路邊,伸手將她拉到懷裏,死死的抱着,唇迫切的欺了上來,以勢不可擋的霸道,奪去她的全部呼吸。
良久,他放開她,頭抵在她的頭上,粗重亂了節奏的鼻息帶着灸熱的溫度撲在她的臉上,“洛洛,我不喜歡這種感覺,好象隨時都會失去你,很沒有安全感。”
聽他這麼說,米洛的心立馬軟了,主動啄上他的唇,“不會的。無論有什麼困難,我們都會一起克服的。”
他所有的恣意狂狷,在她的面前終都化作繞指柔,再次噙住她的唇,纏綿輾轉。
當天晚上,他失眠了,感情是道難解的迷題,比他的工作讓他為難許多。
第二天,許致恆靠在辦公室的沙發椅上補眠。
林夕一進來便看到他雙腳翹在桌子上,全無儀態的睡姿。
“咳”林夕掩唇輕咳,算是對他禮貌的提醒。
“別咳了,不用叫醒兒,你一進來我就知道了。”許致恆的眼睛半睜半閉,整個人懶洋洋地。
林夕嫌惡地看了一眼他的坐姿,放棄了坐在辦公桌前的打算,走到離他遠遠的沙發邊坐下。
“有什麼指示,三少?”許致恆終於把腳從桌子上放了下來,口氣中帶着不屑的戲謔。
林夕冷哼一聲道:“我現在越來越覺得應該我反問你一句,許少,有什麼指示?”
許致恆低頭給自己點了支煙,散漫的吐出一串煙圈。
“三少的怨氣不小啊!不知道,這次我又做錯了什麼?”
林夕雙腿交疊,斜睨了一眼許致恆道:“你是不是這一早上光睡覺了?”
“對啊,陽光如此明媚,正是睡覺的好時候。”說著無恥的打了個哈欠,接着又伸了個懶腰。
“即時新聞。”怎麼就這麼不愛看他呢?他身上那股子視人如無物的狂妄勁兒,讓人忍不住想捶他一通。上次那一拳算是便宜他了,應該再多打幾拳。可這正他聰明的地方,如果他躲、他擋,可能林夕還真就多打他幾拳了。可他一動不動的硬挨,反而讓人打不下去了。於是一拳就草草結束了戰鬥。
許致恆懶洋洋的打開電腦,點開網上即時新聞。頭條上用的依然是他與林夕並肩剪綵的照片,只不過這次在兩人中間打上了閃電狀的折線,配發的標題是:恆升財務股東決裂,嘴角瘀青另有隱情。
下面是一段音頻,打開正是那日他在醉愛與何畢的對話。
許致恆說:“你等着,很快我就讓他沒機會再打我。”
何畢說:“你可別胡來。那可是林家三少,不是你能犯渾的主兒。”
許致恆道:“安啦!我又不是傻子,不會招他的。大不了和他拆夥,讓他也沒機會招我,大家落個清凈。”
何畢又說:“拆夥,哪得不少資金呢?你還是慎重吧!”
許致恆打斷了他:“哎呀!好煩啊!不說了。”
音頻截得可謂恰到好處,正正把所有的問題與矛盾說得一清二楚。簡直是幹得漂亮,許致恆忍不住自滿的在心裏給自己點了個贊。
當天那個生面孔的女服務生一進來,他就意識到有問題。許致恆的記憶力是經過特殊訓練的,只要見過一面的人,哪怕是擦身而過,他也不會不記得。而那個女孩兒顯然以前沒在醉愛出現過。
所以他才故意抓着女孩兒要她陪酒,是一種試探,更是給阿怪的一個信號。果然女孩兒不肯,而韓鈺的表現也正如他所料,於是順勢放走了女孩兒,阿怪則藉著去廁所的機會,跟了出去,看出端倪后,即刻回來給他打了眼色。
接着他有意碰到嘴角喊痛,引出被打的話題,他再順勢說出要拆夥的話。一切都順利成章,不着痕迹。這兩天他等的就是這場好戲。他公開否認與林夕不合,然後被媒體爆料打臉,這樣的劇情反轉,正是他想要的效果,接下來他只要等魚上鉤就行了。
隨手翻了翻新聞下面的評論,網民的腦洞確實大。評論焦點集中在許致恆被打原因上。有人說是因為那天簽約儀式上,許致恆佔盡先機,搶了林夕的風頭,所以引發林夕不滿。也有人說許致恆摟着的大胸美女,其實是林夕的地下情人。還有人扒出馬虎與林夕是舊相識,大膽堆測馬虎的死與許致恆有關,必竟在馬虎死這件事上,許致恆是最大的得益者。
許致恆重新靠回椅背上,淡淡地問:“看完了,有什麼問題嗎?”
“我記得上次已經和你說得很清楚,再利用我沒關係,提前通知。你這擅自行動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
許致恆微微點了點頭道:“我下次一定記着改。”跟着又自己輕笑一聲道:“不過好象下面全是你的戲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以三少的智慧,這會兒衝上來為的就是給暗藏的記者交足戲份。”
林夕那叫一個慪啊,面對他總有一種對着親戚家熊孩子的無奈。不過許致恆說的不錯,看到新聞,他馬上便反應過來,於是自動配合上演了一場興師問罪的戲碼。
許致恆伸手點了點桌上的鼠標,指着電腦屏幕淡笑道:“你已經上即時新聞了,不過,不是我說你,戲有點兒硬啊!這表情,不到位,太不到位了。”
能大巴掌糊死他嗎?
林夕冷着臉掏出手機,看了一下最新的即時新聞,哎呀呀,這表情是有點兒過了!說起來這也不能怪他,要怪就怪許致恆讓他恨得牙痒痒的地方太多,只要一想他,完全不用演。就已經是這副七情上面、惱羞成怒的樣子。只是這表情放在林夕這種高冷總裁臉上,難免顯得有點兒過火。
許致恆顯得很大度,揮揮手道:“算了,就這樣吧!”
同盟這些年是怎麼就培養出這麼一個潑皮?還讓自己給碰上了。林夕那叫一個慪啊!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從一開始就掉進了許致恆的圈套,一直被這傢伙牽着鼻子走。真是細思則恐。
“你是不是早就算好,我會打你了?”
許致恆頭靠在椅背上,微微向上揚着,吞雲吐霧道:“那倒沒有,不過既然挨了這拳,那就得挨得有價值。順便借題發揮一下也不為過。反正咱倆遲早是要演這麼一出撕逼大戰的。”
林夕冷笑道:“你腦子轉得還挺快,急才不錯。”
許致恆挑了挑眉,“你這算是誇我嘛?反正我就當是嘍。謝謝!”
林夕覺得在自己的肺被氣炸之間,怎麼也得治治他。視線快速地在這間辦公室里一掃,眸光微縮,驀地站起身來,走到許致恆辦公桌前,拿起桌上擺放的陶瓷天使公仔,細細端詳道:“做工不錯,米洛送的?”
許致恆立刻警惕起來,“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做戲做全套,沒理由興師問罪的這麼平靜,總要打爛點兒東西才行。你這兒外面少不得有幾個別人放進來的‘針’,等着向外通風報信。這一點你肯定早就想到了,否則你也不會大張旗鼓的讓公關部的人搞簽約儀式,連往酒店送衣服這種小事兒,都特意叮囑韓鈺讓公關部的人給你送。人就在公關部裏面,對不對?你每件事都算得這麼准。沒理由在這種細節上忽略了,不是嗎?”
許致恆緊張的望着林夕手裏的瓷天使,“我和你說,你別亂來!要砸你砸別的,這個你給我放下。”
這個天使是當年米洛送給他的守護天使,許致恆帶在身邊許多年了,陪他做過許多任務,有時他真的覺得這東西在守護他。
林夕笑得邪惡又嫵媚,風水輪流轉,也該你緊張難受一次了。
他的兩隻手指掐着瓷天使的頭,將它舉在半空,對着許致恆嫣然一笑,兩隻手指同時鬆開,瓷天使自由落體向下墜。與此同時,許致恆從椅子上彈起,如閃電般飛身過來接住了即將落地的瓷天使。動作算不上優美,甚至有些狼狽,不過好在,東西沒摔到,萬幸!
“媽的,你還真鬆手。”許致恆用手抹着瓷天使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不然我怎麼有機會見識到你矯健的身手。”林夕譏誚地望着許致恆吊趴在辦公桌上的醜態,嘴角終於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眼中含笑,揚手將許致恆柜子上放着的古董花瓶掃落在體,跟着一個轉身飛腿踢倒了一個古董馬。
許致恆連眼皮都沒抬,捧着自己的瓷天使坐回到座位上。
“許致恆,我告訴你,離了我林夕,你就是屁,有你小子後悔的時候。”林夕突然大吼着,開門奪步而出,接着“呯”的一聲巨響房門被狠狠地甩上。
許致恆撇撇嘴,戲精,全是戲精。伸手打開抽屜,將瓷天使小心的放進去,關上抽屜上好鎖,這才按了內線電話叫人進來收拾。
等兩個工作人員進來打掃時,許致恆已經靠回座椅上,以手掩着額頭,一副苦惱頹廢的樣子。不就是飆戲嗎?誰怕誰。就是不知道踢壞的古董上面給不給報銷,NND,上百萬啊!
大廈門口,林夕被一群記者追訪,他先是一臉“無可奉告”的冷漠,接着在上車前又做出被追得無可奈何,不得不回應的樣子,轉身道:“我和許致恆先生確實在公司經營理念上存在一定分歧,我們會本着求同存異的原則共同協商解決這些問題。”
“您對今早曝光的音頻有什麼看法?許致恆先生似已無意合作,要與您拆夥啊?”
林夕笑了笑道:“小孩子鬧脾氣的氣話,各位又何必當真呢?”
儘管兩個人在公開的採訪中都齊齊否認了拆夥的可能,但在大家心中許致恆與林夕的決裂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樓上辦公室,韓鈺站在許致恆的辦公桌前,腰挺得筆直,亦如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一樣。
“有事?”許致恆懶懶的掀起眼帘,將視線從電腦屏幕的即時新聞上暫時移開。
“有個事情,我想應該和你說一下。”
“嗯。”
“關於今早爆出去的音頻,我懷疑是那天晚上進來送酒的那個女孩兒錄的。你們走後她又回過一次包廂被我撞到了,當時她說回來找耳環,我也沒太在意。現在想想,她應該是回去拿竊聽器的。對不起,這件事是我疏忽了。”
許致恆看着韓鈺站得筆直的腰身、低垂的頭,活象個馬上要切腹謝罪的日本軍官,在心裏暗笑,上面怎麼會給他派了這麼個活寶過來,確定不是要整蠱他嗎?
“其實你一直在部隊不是很好嗎?”不知道怎麼,他就把這句大實話給說出來了。
韓鈺一愣,眼神里閃過自尊受損的委屈。“我下次會小心的。”
許致恆看着韓鈺自責的樣子,有些不忍的道:“阿鈺啊,很多事你都不能只看表面,多往深處想一想,要透過表相看本質,懂嗎?每一步你都想想咱們的目標是什麼。”
韓鈺垂着頭思忖了一會,抬眸道:“你是說,你本來就想那個音頻傳出去?”
“算你沒傻透。不然,我為什麼要在那麼多人的場合說出來,不怕人多嘴雜嗎?還是你真的覺得我醉糊塗了?”
韓鈺突然覺得他一直以來都看錯許致恆了。難怪他來J市前,上頭一再和他說,讓他多和許致恆學習,稱許致恆是同盟近年來最有前途的成員。還說,他跟着他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成長起來。
“還有什麼需要我去做?”這是韓鈺最誠懇的一次向許致恆請示工作。
許致恆的話被幾聲敲門聲打斷,韓鈺走過去開門。
米洛的臉從門口出現。
許致恆又驚又喜,“洛洛,你怎麼來了?”
米洛看了看韓鈺,欲言又止。
韓鈺識趣的微微頷首,走了出去,從外面把門帶上。
許致恆環着她的腰,“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昨晚他們不愉快的陰影還在他心裏沒有完全消散,腦子裏很自然的跳出很多不好的假設。
“我看到即時新聞了,你想拆夥的事,是不是不得不加快速度啦?這樣會不會很被動?要不要我找找老爸,讓他聯繫一下他的那些學生,看看會不會有人願意出資幫你?”米洛急得一輪嘴說出一大串問題,小臉有些微紅,眼睛一閃一閃地甚是動人。
他的心因她的突然出現脹得暖暖的,什麼陰影、擔心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擔心我?”許致恆笑着摟緊她,不等她回答便吻住了她的唇……
塗明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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