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先天8卦初顯威

燧人氏剛趕到這裏，就遭遇了伏擊。整整一隊的戰士，各個手執鋒利的武器，身穿精良的草甲。燧人氏經歷了一場惡戰，才堪堪擊退。儘管他的感官已廢其二，但憑藉著地下燧木的根莖還是能夠捕捉到敵人的蹤跡。

此時，他正靠在一個沙丘旁稍作休息，調整自己的狀態。燧人氏望着通往燧明國的方向。一個個高大的營帳豎了起來，看其天馬的圖騰，那肯定是天德部落的人馬。

“原來是引誘我過來的啊。只要是關於燧明國的事情，即使前方是必死的道路，我也一定會踏上去。真是一條毒計啊，天德。“

正說著，燧人氏猛烈地咳嗦了起來，吐出了一口鮮血。他撕下自己衣服上的一截布料，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身上的傷口。

“不愧是曾經能夠拖延住祝融的陣法啊。我能夠逃出來，也是純屬僥倖。”

經過兩起劇烈的戰鬥，燧人氏的體力也消耗殆盡了。他知道如果再面臨一場戰鬥，那肯定是必敗無疑。

忽然，燧人氏感覺天旋地轉，整片土地都在震顫，沙石濺起。而在那沙石之中，恍惚間出現了一道壯碩的身影。不出所料，此人便是天象。

“你就是燧人氏嗎？“

燧人氏雖然身形高大，可在天象面前卻如小孩子一般。他居高臨下，俯瞰着腳底的燧人氏。

燧人氏一側耳，雙目失明，雙耳失聰的他，完全感覺不到眼前之人。只能憑藉沙石的肆虐，才知道或許追兵又再次趕來。

天象見燧人氏沒有應答，戲虐一笑，隨即舉起手中的戰錘，似要一錘就要將燧人氏砸成肉泥。

“抱歉，我雖知道你五感已失其二，不過，對於戰鬥，我更喜歡勝利的那一方，哈哈。”

戰錘砸下，帶着破空的旋風。燧人氏感受到了這陣風，側身翻滾躲避。

“不錯嘛，這種狀態之下，竟然能躲開我的一擊。可是，接下來的這幾錘，你能躲開？”

正說完，天象再次舉起戰錘，向燧人氏砸去。這大鎚重量十足，可在天象手中卻像玩具一般，隨意揮舞。燧人氏剛躲過一錘，便又是一錘砸在了他的身上。見此情景，天象更是十分得意。

“哈哈，燧人氏，你不是燧明國最強之人嗎？怎麼？只有這等身手？”

天象一個重擊砸到燧人氏面前的地面，頓時地面碎裂開來，將燧人氏圍困在其中。隨即，他舉起雙手，將戰錘高舉過頭頂，揮舞起來。劇烈的氣流從他的周圍聚集在一起，狂風大作，他如此壯碩的身軀竟然一躍而起。這一錘猶如萬鈞之力一般，若燧人氏承受下這一錘則非死即殘。

燧人氏也並非等閑之輩。剛剛短暫的休息，也讓他恢復了一點體力。天象此招威力雖強，可聲勢浩大，即使燧人氏這種情況也能做出應對之法。

“火樹！”

燧人氏大喝一聲，碎裂的土地之下迸發出強烈的火光，衝天而起，正中半空中的天象。此火焰一波接一波，一層接一層。天象本是戰鬥姿態，如今他已沒有任何空間轉成防禦。高溫的火焰很快就將他手中的鐵鎚融化，將他拋飛到遠處。

“呼，呼。”

燧人氏大口喘着粗氣，剛才的火樹已經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之前，他一直躲避，只為了這個機會。被火樹命中的人，通常都會失去戰鬥能力。

“結束了。我還得往前走才是。“

說罷，他又拖着自己的身子向遠處走去。忽然間，一道焦黑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背後，

一拳揮出，正中燧人氏背部中心，將燧人氏轟飛了出去。

“哇哈哈，燧人氏，你以為這樣就能打敗我了嗎？痴心妄想，現在，你就等死吧。“

天象竟然又站了起來。全身焦黑的他，此時的動作看不出一絲受過傷的痕迹。燧人氏挨過這拳后，再起不能，他的意識也逐漸變得模糊。

“去死吧。“

正當一拳正準備轟下，了解燧人氏性命之時。一頭猛虎從側方的懸崖之上飛下，兩翼展開，直撲向天象。天象顯然沒有料到此等境況，被這猛虎撲在地上，不斷地撕咬。而從猛虎背上竟跳下來一個人，跑去燧人氏身邊。

“畜生，快放開我。”

猛虎似乎沒有聽見天象的哀嚎，依然啃噬着天象的身軀。可這天象的防禦力如此強悍，猛虎尖銳的利齒依然無法貫穿他的防禦。雖然他的身上有鮮血滲出，但這不過是皮外傷而已。

天象運起雙拳，逼迫猛虎後退，他的雙眼通紅，十分氣憤。馬上就要得手的事情，人眾之位就在眼前，竟然被這一人一獸壞了好事。天象咬着牙，看着眼前抱起燧人氏之人。

“你到底是誰？”

“秦永，燧明國之人。”

曹恆放下燧人氏，面色不善地看向天象。燧人氏是他的救命恩人，如今他卻成了這個樣子，怎能讓曹恆不心生怒火。

“準備好了嗎？”

“你說什麼？”天象側耳，似是沒有聽到曹恆的話語。

“準備好接受我的怒火了嗎？”

聽到這話，天象掐着腰哈哈大笑。這應該是他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一個身高連自己腰都沒到了的小蟲子，說出這樣的話。

“來吧，我一個手指就能捏死你。”

這等瞧不起人的話語，令曹恆更加惱怒。

“狗蛋，你別出手，我親自來。”

對狗蛋交代好之後，曹恆一個箭步衝到了天象的跟前，跳起身，一拳錘到了天象的胸口。可如想像中天象轟然倒地的場景並未出現，反而是曹恆被天象抓住了右腳。如同布娃娃一般，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天象的手並未鬆開，緊接着又是住着曹恆甩到了另一邊，如此反覆。最終，曹恆被拋出，撞到了一塊石頭上，滿臉鮮血，神志不清。

“呵呵，就這？”天象高傲的昂起頭顱，好像沒有人能夠阻攔他一般，而他也有這樣驕傲的資本。小時候，天德和天象流落於各個部落，嘗盡人間酸苦，為了能夠果腹，為了能夠尋求一個庇護之地，天德憑藉著頭腦最終成為了部落族長。而天象也決心要成為天德最強的盾，不斷地挑戰強敵，不斷地突破極限，才成就了這等肉體，只靠防禦便足以笑傲這片土地。

“還沒結束。”曹恆艱難地從地上站起，嘴角還帶着一絲微笑。“傻大個罷了。”

“你說什麼？”

“你還沒有發現嗎？”

天象聽到這句話，四處查看。是什麼？他究竟說的是什麼？什麼都沒有？那小子，在虛張聲勢嗎？

天象有所意識，一回頭，曹恆已然來到了他的面前，手中亮起了法陣。

“說你是傻大個，你還不信。”

曹恆向天象一笑，周圍地面變得柔軟，漸漸地沙子陷了進去，形成了流沙，天象深陷其中，無法脫離。

“可惡，這是什麼？”

“這是流沙，你沒見過吧。就沉入沙中，永遠地沉睡下去吧。“

以柔克剛，這就是曹恆習得先天八卦之後，學到的奇招。只是，一開始他不明白怎麼運用，直到現在。以你的噸位，應該會下沉的很快吧，曹恆默默注視着不斷掙扎，不斷下墜的天象。

“可惡，臭小子。想要我死？你痴心妄想！”

天象盔甲之上的象牙抖落了下來，天象兩手抓住象牙，向天怒吼。

“我乃天象，白象圖騰還不快快來助我一臂之力。”

落雷轟然落下，直劈向天象。他的身影在落雷中顯現，電流在他的壯碩的肌肉上流竄着，劈里啪啦的響着。落雷散去，天象赫然已脫離流沙的束縛，站立在沙丘之上。

“受死吧。”

天象臉上的戲虐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無窮無盡的憤怒，他的身軀好像有着取之不盡的力量。雙手持象牙，如同一頭巨象一般。伴隨着一聲怒吼，天象直奔曹恆而去。

“接招吧，象怒。”

曹恆巋然不動，一臉淡定，直面天象，輕笑一聲。

“傻大個，不是讓你看看四周嗎？”

隨即，曹恆抬起手，從之前碎裂的土地之中取出一截沒有燒盡的燧木木枝，往天象身上一扔，瞬間產生了爆炸。天象原本不可阻擋得身軀，竟發生了傾斜，原本衝撞的方向發生了改變，撞到了曹恆身旁的懸崖壁上。瞬間，岩壁應聲碎裂，無數塊落石砸到了天象的身上，將他掩埋，可只憑這些小石塊無法破解天象變態的防禦力。

正當天象想要從這些碎石中脫出，可腳下的地面卻有些許不一樣，竟如同剛才那樣自身陷入進了沙子裏。曹恆閑庭信步的走到了石堆前。

“還出得來嗎？”

“臭小子，你給我等着。”

“等不到了，小爺我先走了。你自己就一個人在裏邊呆到天荒地老吧。給你個提醒，別太過掙扎哦。”

“你回來，你給我回來！”

曹恆沒有理會天象的怒吼，帶着重傷的燧人氏離開了，只留下天象一個人在被碎石掩埋的流沙中，享受着無盡的黑暗和寂寞，直到有人能夠發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