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第 97 章
晴子和松田在庭院裏慢悠悠的打着羽毛球。
一陣微風吹過,讓晴子開始抱怨風向對自己不利:「我要打的方向不是那裏啊。」
現在倒好,直接都快飄到松田的球拍上了。
昨天晚上松田休息過後,在第二天上班時就迎來了萩原和晴子毫不留情的訓斥。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黑髮男人痛苦的抱着自己的腦袋,試圖躲避漫天飛舞的吐沫星子。
平時看起來好脾氣,但實際上並沒有那麼好脾氣的萩原雙手抱胸:「看起來態度不夠真誠啊。」
晴子在旁邊贊同的點頭。
就是就是。
上次她受傷這傢伙還念了她一個小時,現在才半個小時就受不了了。
風水輪流轉啊,松甜甜。
松田把自己的錢包舉過頭頂,求饒:「兩位大人放過小的吧,晚上一起去吃燒烤,我買單。」
晴子稀奇的把錢包拿過來,從裏面抽出來幾張鈔票。
哇哦,全是福澤諭吉。
松田這傢伙看不出來啊,這麼有錢。
萩原看自家幼馴染實在聽不進去的樣子,難得陰陽怪氣的冷哼了一聲。
上次遇到爆炸案還好意思說他魯莽。
但終究還是放過他了。
他對着還在考慮抽幾張的晴子說道:「晴子,把錢包拿上,一張都不要給他留。」
「我想我們這差點英勇赴義的警官先生應該不會在意這點身後物吧。」
松田不舍的看着被自家幼馴染拋上拋下的棕色錢包,狠狠心:「不在意,我怎麼會在意這點獎金。」
大不了他晚上多吃點。
然後吃撐的幾人就在晴子家的庭院中久違的打起了球。
松田慢悠悠的揮拍,但是力道卻一點也不小。
晴子練習了半年都沒有掌握這項技能。
她第一次打羽毛球是在中學的體育課上。
剛升入中學的晴子第一次報名社團,有些拿不準意見,在松田的慫恿下報名了兩個社團。
當時膚色雖然不黑,但也絕對算不上白的松田呲着大牙,一點也不愧疚的胡咧咧:「多運動有好處的嘛。」
說完還拉着剛過來的萩原作證:「你也覺得晴子要稍微鍛煉一下,對吧?」
並不知道松田口中的稍微是多少的萩原:「嗯?晴子想要開始運動嗎?如果能保持下來的話,會是一個不錯的好習慣哦。」
然後第一次參加高運動量的社團還一次性參加了兩個的晴子鍛煉到肌肉拉傷。
松田是如何愧疚賠罪,忙前忙后的暫且不提。
參加了劍道社和羽毛球社的晴子算是名義上學會了打羽毛球。
然後在一次放學后,拿着球拍的晴子看見琴酒回家的車,在琴酒搖下車窗問她幹嘛時一臉興奮的舉起球拍。
「我想和黑澤叔叔一起打羽毛球。」
晴子自信滿滿。
她在社團里可沒有摸魚,每天都很認真的在練習呢。
十分驕傲的少女還善良的想着,她一會要不要讓着從來沒見他打過羽毛球的黑澤叔叔。
少女已經很懂的體貼別人了。
她知道大人如果輸給小孩子會感到很丟臉的。
琴酒幫她理了一下歪掉的馬尾:「等我一下。」
伏特加有眼色的把車停好,不知道從那找了幾個板凳,招呼着剛好來找晴子的松田和萩原:「來這坐吧。」
憨厚的面孔好像真的是哪個鄰家大叔。
琴酒隨意的揮了兩下拍,找了找手感。
松田看着即使僅僅只穿着什麼裝飾都沒有的灰色運動服
還能看出來良好身材的銀髮男人,兩眼發光。
他以後也要練出來這樣一身結實的肌肉。
伏特加瞅了他兩眼,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但他的肌肉比大哥的明顯多了,怎麼這兩個小子就從來沒有這樣崇拜羨慕的看過他呢。
伏特加搓搓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琴酒把球拋起,小心翼翼的發了第一個球。
見晴子穩穩噹噹的藉助,琴酒放心了。
應該不會像上次打水漂一樣,完全一竅不通還不服輸。
那天琴酒陪小小的少女待在河邊整整兩個小時,直到她打出的石頭能連續在水上漂浮七下再沉入水底。
周圍一片的石頭都被他撿光了。
因為晴子很好帶,所以很少有這麼痛苦回憶的琴酒對那次事件印象深刻。
琴酒陷入回憶,手下的力道稍微有些沒收住。
然後晴子的羽毛球拍被打落了。
「唔哇啊啊啊啊!!!」
被羽毛球拍結結實實打個正着的松田捂着自己的腦袋,發出了一聲慘叫。
嚇了一跳趕緊撤開的萩原心虛的回來:「你沒事吧。」
你看我這像是沒事的樣子嗎!
而晴子還保持着揮拍的姿勢,迷茫的眼睛看向了琴酒。
一秒,兩秒。
晴子的眼睛中出現了水霧。
嗚嗚嗚黑澤叔叔欺負小孩子。
松田接了一球,顯然也是想起了那時的事。
「每次受傷的都是我。」已經和小時候大不相同的青年吐槽道。
明明他只是被招呼過去當拉拉隊的。
萩原悶笑:「那天你的叫聲把我都嚇了一跳。」
「像只深山中出來的猴子。」晴子也毫不留情的吐槽。
沒有錄下來真是可惜。
松田將球用力擊打回去:「喂喂,吃了我整整二十張福澤諭吉,不能對我感恩戴德也不要落井下石好嗎。」
剛才在飯店裏這兩個傢伙像幾輩子沒有見過肉一般,點了整整十盤和牛。
晴子這傢伙開口就是帝王蟹,萩原也是,什麼特級魚子醬他根本吃不出來區別,還要價那麼貴。
不想承認自己最後付錢時手都是顫抖的松田狠狠的攔截住打向左方的羽毛球。
下次一定要找機會把這頓飯吃回來。
萩原嘖嘖稱奇:「好奇怪啊,晴子,我怎麼記得是某人賠罪才把錢包供上呢。」
晴子點頭:「是啊是啊。」
松田咆哮:「那也沒有讓你們把裏面用空吧!意思意思你們還真不客氣啊。」
而且算的正正好好,一分都沒有剩下。
東大畢業生的腦子不要給他用來干這個啊!
說話間羽毛球砸到松田的肚子上,又掉落地上,彈了兩下。
晴子把羽毛球拍扛到肩上,簡直像哪裏來的不良大姐頭。
「懲罰就是要讓你心痛才對,不然怎麼能漲記性呢。」
要不是那個神秘人,這次松田這傢伙就真的掛了誒。
松田也撐着球拍:「昨天晚上我都已經想好這筆錢要怎麼花了啊,可惡,這不是一點希望也沒有了嗎。」
晴子好奇:「那你想怎麼花。」
黑髮男人摘掉墨鏡,無奈的看她一眼:「你之前不是想去那個滑雪場嗎,我本來是想在之後的年假帶你過去的。」
這裏的滑雪場指的是晴子某一天在推特上看到的推廣,那裏雖然只是一個小型滑雪場,但是雪山的雪景十分好看,還有很多的特色美食。
那天晴子整整看了半個小時的美食推薦,口水都不知道咽了幾次。
坐在她旁邊,聽見了周圍竊竊私語的松田:「」
因為覺得太過丟臉所以對這件事印象深刻的青年,從回去后就搜索了滑雪場的資料。
在發現的確是一個雖然位置有點偏遠,但是風評相當不錯的旅行地點后松田就有了這個打算。
萩原一愣,指着自己:「那我呢?不帶我嗎小陣平?」
「你的錢當然是自己出。」松田十分理所當然。
跟小七歲的妹妹比什麼呢這傢伙。
晴子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笑了兩聲,狗腿的跑到松田旁邊,討好的抱住他的胳膊:「呀,早知道今天晚上就不吃那麼多啦。」
松田哼哼兩聲:「可惜了,錢已經被某人爽快的花完啦。」
晴子好像那個被小白臉哄高興了的富婆,豪爽的一揮手:「沒事,我請你。」
萩原孤寂的站在一旁。
所以從頭到尾這兩個人都沒有考慮過他嗎。
晴子感到背後一陣寒意,回頭。
她撲了上去:「萩原哥,你醒醒,沒有忘記你,我們三個人一起去!一起去!」
好可怕,萩原哥的眼睛裏剛才都沒有光了。
幾人就這樣嬉鬧了一番,晴子也立即定了那天的票,並且訂了最高級的酒店。
——雖然最高級也只是一個名不經傳的小酒店。
儘管離年假還有將近一周,但晴子已經開始期待了。
蘇恩看着攤在地上大大小小的行李箱:「以防萬一,我再向您確認一遍,您只是去旅遊三天對吧。」
熱水袋,手套那種可以分給同行者的暫且不提,為什麼裝了五件棉服。
這個好像要把家打包走的架勢讓盡職盡責的女僕頭疼起來:「這麼多行李箱車子裏面可裝不下。」
還在興奮的狂塞東西的晴子聞言迷茫的抬頭。
她看了看地上攤開的四個行李箱,再看看身後的一大堆衣服,後知後覺的感到自己好像是有一點不理智。
「咳。」她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站起來,「我我只是看看要帶哪些東西,還沒有決定好。」
才不是像個春遊前的小學生一樣,高興的不知所以。
蘇恩忍着笑點頭:「我認為您說的對,旅行前是應該多檢查檢查隨身物品,以免發生遺漏。」
晴子的臉悄悄的紅了:「我會收拾好的,蘇恩你先去忙,我一會就可以恢復原樣。」
蘇恩提起長到小腿的女僕裙跪坐下來:「我來和您一起,這樣會快一些。」
當然,她沒有懷疑晴子小姐動手能力的意思。
看着行李箱中放置的歪歪扭扭的厚外套。
蘇恩:「」
只是從小到大就只疊過被子的晴子小姐能否真的把這裏收拾好是一件未知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