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我獃獃站着,看無顏之月。
再次回味那種熟悉的感覺突然醒悟,那個並不是飲料而是藥劑,是一種強制灌輸黑魔術知識的藥劑以便來測試不同人對黑魔術的適應的程度,我也曾經被迫服用過但有強烈的副作用,我的頭昏也拜此所賜。
該死!我低聲咒罵一聲。有不一般人的人混在裏面。
風之谷的虎啊,請遵循於的召喚,將所到之地化為平夷。
每次還要擺出迎接的架勢風獸才聽我的話,跟葦月完全不一樣。
一雙、二雙、三雙,不安定的眼神,驚訝的眼神,冷靜的眼神,大家都暴露在各自的氣息中。昨日的獵物啊,今日你可逃不掉!
感知着昨日同樣的視線,那雙眼神沒有困惑,沒有逃避,正面迎接了我的挑戰。
順着線索脫離人群,徑直走去,他藏在不遠的深林中。
【小弟?!是你!】
我才剛看見倆個模模糊糊的影子就聽見刃風驚訝的聲音,依舊是男裝鴨舌帽散發著中性美,阿布站在刃風的肩上,看見我很是高興的樣子。
她的旁邊站着聖冬彌,此時的他散發著與平時不一樣的氣息,感覺像是完全換了一個人。
【極有魄力的風壓,是某種高級武獸】聖冬彌冷靜分析道,並沒有敵意,我也放鬆警惕,【真沒想到???跟平常的你完全不一樣,雖然知道是伊羽茗公主的侍從但沒想到竟是這麼厲害的一號人物】
【是嘛???我個人倒是感覺不出什麼,大概是今早起床時發現自己變得比以往更帥了!】
???不過那倆人好像完全沒有聽我的話誒,尤其的刃風直接扯過聖冬彌衣領臉摞了過去。
【真有這麼厲害?那個平常看起來愛發獃的小弟】
【恐怕我也不是對手只憑武獸對抗的話】
【哦???這個得記下來???以後有事找小弟幫忙】
完全不管我的感受嘛。
【勸你還是不要這麼做為好,他會向你要一些奇怪的報酬的】
【???比如內褲一類的?】
【太天真了!是一整套!】
【???誰告訴你的?】
【道爾那傢伙要我轉告你的】
【???可信度蠻高的嘛!】
咯吱!我狠狠踩斷腳下的樹枝,被我乾脆地分屍了。
【抱歉???剛剛一直沒有注意到你】
道爾的朋友都這樣,要心平氣靜。
【???這樣啊,我沒事就走了】
聖冬彌望向遠處的集會,像自言自語一樣說道【我前一段時間一直在調查有關黑魔術的事件,包過在湖水邊發生的事情也是我和刃風首先發現的。我翻閱了各個黑魔術成員的檔案但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事,裏面有一個不是我們學院的外校人員參與在裏面,之後我在不斷地跟蹤調查】
我停下腳步,聖冬彌嘴角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微笑。
【接下來才是重點,現在學院到處在傳言大魔王復活的消息,真假不論但能肯定有人故意在這樣傳言,雖然還不知道確切目的也許是單純想要分散學生會的注意力,或者是某種陷阱。除此之外這次有人想要在黑魔術集會的集會是趁機舉行某種儀式】
聖冬彌把話打住,眼睛裏閃爍着某種愉快之情,他那裝束和神情讓我聯想到了打到大魔王的rpg。
【難道是魔王復活儀式?!】。
【不是!】真是乾脆的否定,【但也恐怕是某種召喚儀式,要召喚在異界的魔王需要一些必不可少的步驟,這次也有可能是在為此在做準備。並且我認為這次不明原因的魔獸暈倒事件也極有可能跟這件事有關】
刃風在中途插話道【雖然不一定是召喚儀式但肯定跟黑魔術有某種關聯,加上外校不明身份的人員的參與,這件事是不會太簡單的】
【???那麼???也就是說???你在湖水邊的白痴發言也是有根有據的?】
【有問題啊!】刃風狠狠瞥了我一眼。當我沒說。
【不過——你說有一個假身份的人在參與這次活動但我感覺到除了你還有倆個人躲在暗處誒】
【還有倆個人?】聖冬彌鄒了下眉毛,陷入思索。
【不過小弟的剛才的行動已經是打草驚蛇了,儀式也應該會相應被推遲】
【不會,我與那個神秘人碰過一次面,他告訴我他不會推遲儀式,還說有種叫我去阻止試試】
真nb!我喜歡!
【真是sb哦???這不是明明白白把計劃泄露給敵人】刃風露出非常不屑地說道。
打擊!
【對方實力非凡,即使介海也不一定確保勝利】聖冬彌說到這盯着我,像在評估我的實力。
我挺出我的胸部,炫耀道【沒有我辦不到的事!】
聖冬彌完全無視了我的發言,【監視和阻止儀式就拜託給你,我去調查另一人神秘人的身份】
拜託我?但我沒有理由聽你的吧。
【拜託了!小弟!】可愛的學姐也拜託我。
【阿布阿布————】阿布擺出可憐兮兮的樣子看着我。
看着阿布腦海中浮現出橫七豎八躺着的魔獸們,他們長着奇怪的模樣,不會說話,與我不同類,我的確沒有理由去幫它們,但如果我這樣想葦月肯定會罵我的。
沒辦法啊???既然是可愛的小不點的拜託我就接受吧。
【那就讓我為學院盡一份綿薄之力】我當然是真心的。
小不點不要扯我的褲腳啊!
【阿布就借給你用了,他可是對周圍的異變很敏感的哦,要好好對待它!】
【知道了,我也覺得小不點??????阿布跟我很合得來】
【剛剛是不是說了奇怪的話?】
【怎麼可能呢,哈哈???】
【那我就先告辭了!】聖冬彌說完逐漸消失在黑暗深處。
【那你呢?】我問刃風。
【既然阿布也交給你了我當然也有自己要辦的事,要加油哦!】
既然當事人這樣說了我也要加油!把這次鬧劇變成我的日常!血的帷幕即將拉開!
但敵人在哪?
另外兩雙眼睛已經不見了,我收迴風獸,告別刃風一個人回到原處。眾人看見我一陣歡呼,尤其是多露看見我就跟小白兔看見胡蘿蔔一樣。
【師傅!你總算回來了,大家都在等你!】
圍繞在多露的鬼生物,發出人類的聲音【真是個好師傅啊,不僅在前日大放光彩今日也是眾人矚目的焦點,真是羨慕你找到了一個好師傅!】
【是吧!我的師傅是最棒的!】
我還沒承認你這個徒弟好吧,這只是你的一廂情願。
【看起來也很型,明明像是早上忘記梳理的頭髮,像是幾天沒換洗的衣服,但怎麼看起來這麼有型!】
【不對啦!按照師傅的習慣那就是沒梳理的頭髮和沒換洗的衣服!】多露一點也不修飾,自滿地說道。
【??????】
【誒???誒誒???原來你師傅還有這麼豪爽的一面???額額???真是出乎意料】
我這邊也很出乎意料。
嘆口氣,轉個話題。
【你們這裏不光是舉行聚會,應該還有舉行儀式對吧?】
【對啦,就是這樣。每一年的儀式都是由冠軍來舉行的,今年的儀式就由師傅舉行,所以大家都在等你】
【什麼儀式?】
【被那位大人認同的儀式】
【那位大人?誰啊?】
【阿布——】阿布從我外套中躥出,發出疑惑的聲音。
【原來阿布也在???真是高興再次見到你!——啊啦啦——啊啦拉——】多露立即搶過阿布,舉起放在頭頂,歡樂地轉圈。
周圍的人看見阿布都聚齊過來,明明不想引人注意的。
【誰家的孩子這麼可愛!——哎呀!】有人想摸摸阿布小巧的腦袋卻被阿布呲牙咧嘴嚇唬得伸回了手。
這孩子貌似對陌生人警惕性很高。
【這孩子是我師傅跟我師母的啦!】
【沒想到你師傅年紀輕輕就有孩子了,真是能幹!】
【是啊是啊!多露也當小姨子了】
真是出乎軌跡的對話,難道這裏的學生都這樣?
我一旁扯過多露,不能讓她在這趟渾水越陷越深,我可是有重要的事。
【接著說???那位大人是誰?】
【好可愛的孩子,是多露你的嗎?】某生物靠近向多露搭話道。
【不是的】多露露出笑容,揮手否定道。
【好了接著說???那位大人是誰?】
【多可愛的孩子,多露你什麼時候有了啊?都瞞着我們太不像話了!也不把我當朋友】
【不是的!都說了不是的啦!】
忍還是不忍?這是個問題。
【多露你絕不覺得今天天氣真好,皓亮當空星光璀璨】
【師傅,今天沒有月亮誒?】多露向我擺來疑惑的腦袋。
【好了,該告訴我那位大人是誰?在哪?】我親切地向多露詢問道。
【哎啦啦!這孩子圓嘟嘟的身體和小巧的腦袋真像吉祥物,好可愛好想捧在手心!】
我十指交叉比平常冷靜兩倍以上。
【凜子!不要一句話重複四遍!師傅都要生氣了!】
【是嗎?這不是介海君嗎?難得這麼巧碰到你】
我還以為眼花了,四個不明生物這麼偶然在同一位子向多露搭話,還長的這麼像,原來如此??????話說這個人我也點面熟。
【遠凜!】我不禁叫出聲,就是這傢伙害的我愉悅的午餐時間化為泡影。
【沒想到介海君見到我這麼高興!真是讓人害羞!】
【是這樣的嗎?師傅?】
多露你讓我如何是好?
【咳!先不說剛才那可疑的行為是為了什麼,或者說你本身在這裏就讓我十分不解】
【我在這裏有什麼問題嗎?】遠凜笑着回答我。
【並不,只是覺得這裏不太跟你搭調】
【是嗎?我可是覺得這裏跟我很搭配】
【那你覺得好就好。問一句,那位大人是誰啊?】無法以正常途徑從多露嘴中得到答案,遠凜看來是一個好說話的人。
【是那位舉辦儀式的大人嗎?】遠凜像是疑問句又不像是疑問確認道。
【師傅我知道!】
【閉嘴!我在問遠凜小姐???遠凜醬告訴我吧!】我掏心掏肺求道。
【那位大人已經站在你的面前了哦!】遠凜很是開心答道。
【誰啊?在我面前只有遠凜醬跟多露?】
【不是我啦???????】
【廢話!我知道不是你!遠凜醬,究竟在哪?告訴我吧!】
【近在眼前遠在天邊!】遠凜不可抑制的笑容浮在臉上,那神情彷彿在說??????
我驚訝了!儘管我不敢相信,但殘酷的事實不得不讓我相信,我再次明白生活是殘酷的。
【師傅不要望向我這邊,真的不是我啦!】
【啰說!】我不可置信指着多露背後那個醜惡的臉,我已經對這個世界絕望了,【那個又噁心又八卦的男人難道就是那位大人!!】
鐺琅!!———【敲——,是我啊!笨笨的小子!】
我摸摸腦袋上的第四個包,比哪個都大都挺拔。
緊接着那個喝了孟婆湯也忘不了的聲音,無法逃離的聲音響起,每天早上最不想見到的臉。
【說誰又噁心又八卦呢?喜歡八卦的人中我還真沒有看見噁心的傢伙】
道兄半日未見,那身漆黑的服飾更襯得你光彩動人。
【遠凜醬你剛剛說什麼呢?不好意思我剛才震驚過度沒聽清楚】
【師傅好過分啦——】多露小聲自言自語道。自然我也沒有聽到多露說了什麼。
【沒關係,你很快就會記起我說了什麼】
遠凜非常柔和地對着我笑,但為什麼我會看見遠凜的背影后浮現出一張巨大而猙獰的黑色笑容。夢?看樣子是時候回家睡了。
【我想起還有事,不好意思,不得不先告辭了——】(我走!)
(搭肩!)【介海君應該還沒有盡興才是!身為主人的我也應該好好盡地主之誼???道爾、多露???把介海君拖到儀式台上,讓我們好好招待他!】
我的雙手立馬被架空。太擁擠了!想逃也困難重重。
我望向左邊。
【道兄!】
【摯友???雖然你我是共處一廊的兄弟,但兄弟我欠遠凜一份情,不得不還,你總不能叫兄弟做不仁不義之人吧!】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想必你受了不少苦。
我望向右邊。
【多露!】
【師傅我也很想救你,但獎品??????】多露低下頭扭扭妮妮、不好意思說道。
為個獎品你就把我賣了!
【但師傅,只要你叫我一聲徒弟??????】多露挺起她亮晶晶的大眼睛期待地望向我。真的假的!
我沉思片刻,道【呃??????還是去儀式台吧】
【師傅你好過分啦——!】大大的眼睛突然像被雨水潤濕了般,模模糊糊,蒙上了一層水膜。
其實我也很無奈。
就這樣我不能動彈一路架向舉行儀式的地點,走向湖水。在旁人看來大概我是被尊敬着邀請上台,女王在前為我引路,兩騎士在旁守護,被受邀的高貴嘉賓自然是得到了最為隆重的待遇,但此刻我真是的心情像是赴死的戰士???但或許有點開心,右邊手臂傳來難以置信的柔柔觸感,頓時五感交雜、察覺到人生百態。
儀式地點在湖中心,在魔法光芒的照耀下,湖面閃耀着粼粼的亮光,以湖中心為基點無法想像的巨大魔法陣逐漸變亮,直至黑暗中透過湖水也能清晰看見巨大魔法陣的全貌。白天時我也曾注意過湖底但並沒有異常,現在心情像是回家時在往常的道路上看見了一隻流浪狗,怪怪的。
我並非是精靈使,不懂得運用精靈石,自然也不會明白那縱橫交錯的圖案代表着什麼含義,厲害的人或許可以直接從少許端倪中明白所有,這件事上葦月也幫不上忙,武獸也只能在相應的範圍才能起作用,即便我走過很多地方但這個世界我不懂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
不過我能明白那些紋理上描繪着某種魔獸,那呲牙的大嘴和犬狼般的身體象徵著力量和征服,常見的一種圖騰崇拜。
我、道爾、多露三人被留在湖水攤邊,一片細舟孤零零地飄在湖面上,遠處的樹影飄忽不定。遠凜優雅地走向高台,那是原先我曾演講過的高台,半人高度,咯吱咯吱作響的木板,腦袋裏浮現出遠凜一邊微笑一邊若無其事煽動大家的模樣我快覺得這個世界要完蛋了。
遠凜貴婦人的身姿走上台,底下的人群把她當偶像一樣擁護,發出齊齊的歡呼,其中還參雜着奇怪的不和諧聲音,如【遠凜大人我愛你!】此類的,那撕心裂肺、發自靈魂的吶喊,簡直是有不輸給戰士的氣勢和力量,我想我也要不要去參加這個奇怪的協會,說不定會悟出一些新的招式。
遠凜理所當然一般接受了所有的目光和讚譽,用魔法擴音驕傲道【大家久等了!今晚最令人矚目期待的壓軸戲即將上演。首先我很榮幸能夠邀請到大家來參加科泉梅洛悠久流長的黑魔術大賽,這次大賽跟往年有所不同,相信大家應該已經深有體會,這次大賽比往年都要嚴格和激烈尤其在最後飲料淘汰賽的較量中,以休克十八人、一人通過的結果結束了這場最後的比試。這次大賽之所以是比往年更具挑戰性是因為黑魔術界即將迎來一場腥風血雨,相信大家或多或小有所耳聞,關於大魔王復活的消息已經傳遍大江南北,而在這次比賽中生存下來的人將有幸獲得與地獄守門人三頭犬的簽約的面試資格,這個三頭犬來頭並不簡單,傳說中魔王復活時會從古老的棺材中爬出,這頭三頭犬正是魔王棺材前的守護者??????】
人群中立即熱鬧起來,顯得有些急躁不安。
【不敢相信!是魔王御前的三頭犬,肯定厲害不得了!】
【世界即將因此再度掀起腥風血雨!讓我見證這歷史的時刻吧!】
嘈鬧的聲音,有人在擔心,有人在激動,還有人在羨慕這次比賽的奪主。
【??????倘若能獲得三頭犬的認可,你們的錦繡前程將更進一步!我們要為了偉大的黑魔術事業獻出我們每一個人綿薄之力!為祈禱我們的勇士能夠平安歸來,為不讓那不幸降臨,請大家先跟我為勇士大人默哀三分鐘】
一掃先前燥熱的感覺,莊嚴、肅穆的氛圍立即籠罩全場,鴉雀無聲、萬眾一心,你們的這份飽含死亡思念的詛咒我確實收到了。
我乘上獨木扁舟,以勇士的站姿飄向湖中心。
【師傅注意不要死!徒弟我會一直在這裏等着你!】
【你回來記得買夜宵!重要的事不要忘了!】
遠遠的聲音隨風而逝,還未傳到我的耳邊已經被風吹得七零八落,敢問夜宵?我哪來的錢。
我乘着扁舟漸行漸遠,抬頭不見明月,低頭是幽幽的湖水泛着奇異的光芒,四周的樹影像舞動的怪物投在湖面上潛伏在水中,遠處的一點光芒越來越遠。不安定的水聲,樹葉間相互摩擦沙沙作響,死一般的寂靜中奏響的冥曲為迷路的魂魄指明歸途,天空依舊遼闊,夜色更濃了。
【涼風四起,徹骨寒水,我一個人獨自乘舟西行,古戰士荊軻也曾橫渡易水不曾回頭相望,他在害怕,怕他一回頭就不能勇敢地刺殺當年的秦大魔頭,他在擔心,擔心想起日夜操勞的妻子和活波可愛的兒子心生不舍,卻突然想起與燕公子日日夜夜對飲的日子不忍這樣就離去,但是他這時偏偏又想起妻子花一般的笑容,對着燕公子卻一次也沒有對着自己的笑容,燕公子的手心輕輕撫過妻子的髮絲,妻子害羞地低着頭。一想到這荊軻再次毅然提劍,頭也不回架馬奔向秦大魔頭的老巢。要幸福哦!妻子和燕公子!~~o(>_<)o~~(哭奔中)】
【。。。。。。】
涼意也更濃了,我左右拉緊衣服。
呸呸!我在瞎想什麼???這牛頭人的發展算個什麼鳥事,我純潔的心靈頓時受到了玷污。
【小弟你在這裏胡思亂想幹什麼哦?】湖中心遠處傳來悠悠的聲音。
鬼啊!傳說在大海中迷途的航船會變成幽靈船,那麼現在在這孤零零的湖面上飄蕩的陰影是不是因失戀而徘徊的孤魂野鬼呢?不要找上我!不要再靠近我!我長得帥不是我的錯!因為這是天生的。
【你一個人獃獃的笑嘻嘻的在想什麼好事?雖然不是白日夢但也不能妄想過了頭哦!】
【是刃風啊???我剛剛只不過在感嘆光陰似箭,人生苦短而已】
【是這樣的嗎?可你笑起來好傻誒?】
【不可能,是太黑了看錯了吧】
【是真的,你嘴角還留着口水】
【我擦我擦————哪來的口水?果然是看錯了吧】
【哦!擦掉了!】
【說正事,你不是有事嗎?怎麼在這裏?】
【你看起來一點也不驚訝,真是無趣】刃風不太高興說道,雙手交叉。
那是當然,我剛才見識到了史上最扯淡的事,這點意外完全在可接受範圍之內。
【也不是,在湖面上飄着一個女鬼竟然是刃風,這一點很令我驚訝】
【你是不是對每一個人都這麼不正經?我總覺得你不太合群,姐姐我可是關心着你】
也不是,跟伊羽茗在一起整天肯定會被“笨蛋、笨蛋”這樣叫,最後智商也會變得跟那丫頭一樣,要是跟你混那個輩分關係是不是有點???
刃風一聲嘆氣,把游近的小舟往我一靠,整個人‘啪’的一聲跳到我的小船上,搖搖晃晃。
【太危險了!】
【沒關係,姐姐我已經玩了很多次,不會出問題的!】
【是我這邊太危險,你怎樣是你自己自作自受??????別推我啊!要掉下去了!掉下去了啊!】差點從鬼門關回不來,【還且這是單人專用船!不能倆個人坐在一起!】
【沒關係嘛,不是還有地方嗎?還是說跟姐姐在一起害羞了?】
開玩笑!那種扭扭妮妮的小男生態我怎麼可能會有!那種不穩重、不成熟的小男生的特點是不屬於我的。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啊,你為什們會出現在這裏?】
【跟你一個理由】刃風淡淡地說道、
【跟我一個理由?難道你也是受迫害的廣大受害者一員?】我簡直不敢相信刃風這孱弱的身體能經受那麼激烈飲料的衝擊。
【不對哦~我是在這裏引導你進行儀式的人】
空氣中飄着潮水的味道,不對,是陰謀的味道。這一切不是巧合,都是為了陷害我而設下的局。
刃風一臉看不下去的神情,嘆息道【又來了,這次換成了自大的表情】
【啊?你剛剛說了什麼我沒聽清楚?】
【沒什麼,只是感嘆你的表情豐富,現在靜下心也有那麼一點明白你被人叫做笨蛋的原因】
【原因?什麼原因???不就是純粹的謠言嗎?】
【沒什麼這也是你的特色】說完,刃風露出笑容。
【???好笑嗎?呃???那麼你在這裏的理由呢?】
【我跟遠凜可是好朋友哦來幫忙也是應當的】
【但你不是??????】
【所以我是間諜!】刃風神情驕傲道。
【那我算不算雙面間諜?】
刃風一種高處俯仰用看小弟的眼神看着我,道【你最多只能算是跑腿的!】
我頓時熱眼盈眶,多露我想你了。
【開玩笑的,光看到小弟這麼拚命打到敵人內部去我也想要好好獎勵你一次,姐姐我現在提升你為我的小弟】
【我現在不就是你的小弟??????想來,你不是一直小弟、小弟一直叫嗎?這算哪門子獎勵】
在節骨眼上犯傻該說是天真還是呆然呢?
【說得也是】刃風聲音有氣無力般,【那我破例允許你叫我姐姐哦~】
【誰會叫啊!我可是很有節操的!】
【才不是這樣的!】
小丫頭說話好直,不也知道給大人留一點餘地。我默不發聲,安靜地划動着船槳。
【誒??啊哦——,說、說的也是呢,這也是沒有辦法】刃風振奮精神,繼續道【為了阻止這場驚天動地的陰謀,讓我們開始儀式吧!】
【好吧】
倆個人沉默后氣氛突然沉重起來,魔法陣的光芒已經穩定。這背後有着什麼,隱藏着什麼即將揭曉。
【呃——我們先做什麼好呢?】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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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水平靜,只有若隱若現的魔法陣發出不詳的光芒。
【這次花魁沒想到是介海小弟,看來這次引導活動不會太累】刃風的小船自由飄蕩在湖的深處,自言自語道。
來了!介海小弟悠然地乘舟划向我這邊,雖然還看不清遠處的景色但聽到了非常厲害的歡呼聲,不知為何這歡呼聲又戛然而止,世界變得像死一般寂靜。有點害怕,湖面上到處像飄着幽靈的影子,搖曳的船隻把心提了起來,嗓子眼像懸在空中發不出聲音。說不定自己其實比自己想像中的要懦弱得多。
【涼風四起,徹骨寒水,我一個人獨自乘舟西行,古戰士荊軻也曾橫渡易水不曾回頭相望,他在害怕,怕他一回頭就不能勇敢地刺殺當年的秦大魔頭,他在擔心,擔心想起日夜操勞的妻子和活波可愛的兒子心生不舍,卻突然想起與燕公子日日夜夜對飲的日子不忍這樣就離去,但是他這時偏偏又想起妻子花一般的笑容,對着燕公子卻一次也沒有對着自己的笑容,燕公子的手心輕輕撫過妻子的髮絲,妻子害羞地低着頭。一想到這荊軻再次毅然提劍,頭也不回架馬奔向秦大魔頭的老巢。要幸福哦!妻子和燕公子!】
噗嗤!不知道介海小弟是不是太無聊竟然一個人在瞎編故事。
【小弟你在這裏胡思亂想幹什麼哦?】我遠遠向他喊道。
他先是驚訝再是沉思,或者不能說他在沉思因為他真的笑得好傻,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見他有這反映,每次和介海談話時都有那麼一會半兒微妙的停頓,剛開始還以為是在裝深沉後來才逐漸明白這就是所謂的痴獃。倒不是說真痴獃而是像旅行藝人碰見當地人笑哈哈地跟對方打招呼,無論有多麼熱情給人的感覺心不在焉,突然腦海中浮現出道爾的話語???越是歡笑越是沒有遺憾離去。稍稍有點羨慕多露,一聲師傅,介海目光中就顯露出又是驚喜又是拒絕的奇特反映。
我也不能像他一樣發獃了,振作!不然會變得和小弟一樣痴獃。
【你一個人獃獃的笑嘻嘻的在想什麼好事?雖然不是白日夢但也不能妄想過了頭哦!】我高聲喊道。
介海回過神,用並不驚訝的聲調答道【是刃風啊,我剛剛只不過在感嘆光陰似箭,人生苦短而已】
【是這樣的嗎?可你笑起來好傻誒】
【不可能,是太黑了看錯了吧】
【是真的,你嘴角還留着口水】
介海揚起袖子用力擦擦嘴角,然後說道【哪來的口水?果然是看錯了吧】
我故作驚訝道【哦!擦掉了!】
當然介海又不是老年人,流口水這種事怎麼可能有呢,不過看從介海剛剛的反映來看說不定曾經真有其事。這次算是他逗我代價。
【說正事,你不是有事嗎?怎麼在這裏?】
真是的,我還想和小弟好好說說話,這麼快就扯到正題上。我有點不高興道【你看起來一點也不驚訝,真是無趣】
【也不是,在湖面上看着飄着一個女鬼竟然是刃風,這一點很令我驚訝】
真是不好好回答,【你是不是對每一個人都這麼不正經?我總覺得你不太合群,姐姐我可是關心着你】
我也不知道我這是怎麼了,心中反覆浮現出介海不一樣的形象,他讓我想起了一個人。每當這時口不由心似的說出不同的話,想要他正正經經地說話但卻又在跟他調皮,偶爾也有看到他出色的地方,想表揚卻說不出口。
我把小舟靠近,一步跨向介海的小船,小船搖搖晃晃讓我想起小時候和遠凜玩水的時光。
【太危險了!】
姐姐我還沒有脆弱到要你擔心。
【是我這邊太危險,你怎樣是自作自受??????別推我啊!要掉下去了!掉下去了啊!】
我有一種想把介海推下去的衝動,虧我剛剛還在擔心你。
又把介海拉回船中央,介海手撫着胸脯喘口氣又說道【還且這是單人專用船!不能倆個人坐在一起!】
雖然很想一腳踹過去,但很羨慕介海活得自由,像翱翔天際的鳥兒,無約無束,無論什麼風暴也無法折斷他的羽翼,姐姐我又能如何?如果真有個這麼可愛的小弟說不定我也能從中感受到在遼闊蒼穹下飛翔的幸福也說不定。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啊,你為什們會出現在這裏?】介海問我。
【跟你一個理由】具體理由有機會再告訴你,如果有的話???
【跟我一個理由?難道你也是受迫害的廣大受害者一員?】
【不對哦~我是在這裏引導你進行儀式的人】
我才剛說完耳畔傳來遠凜的聲音,通過精靈石與遠凜魔法頻率調成一致就能確保在不被他人發現的情況下通話,也是基本的通訊手段之一。
【小夏,我這邊已經準備好了但不知道能支撐魔法陣持續幾時,你那邊也快開始吧】
【我知道了!再等會!】我通過魔法通訊回答。
就這麼一小會切換成發獃的表情,真不知道沒人照顧會變成怎麼樣。
【又來了,這次換成了自大的表情】
【啊?你剛剛說了什麼我沒聽清楚?】
【沒什麼,只是感嘆你的表情豐富,現在靜下心也有那麼一點明白你被人叫做笨蛋的原因】
哪怕明白我現在一點點無奈的心情也好。
【原因?什麼原因???不就是純粹的謠言嗎?】
【沒什麼這也是你的特色】
要是這樣保持下去說不定一輩子交不到女友哦。
【???好笑嗎?呃???那麼你在這裏的理由呢?】介海頓了半響。
我笑了嗎?我怎麼可能會因為這無聊的事笑呢。
【我跟遠凜醬可是好朋友哦,來幫忙也是應當的】
【但你不是??????】
【所以我是間諜哦!】
【那我算不算雙面間諜?】
看到介海又是驚訝又是高興的表情忍不住想打擊一下。
【你最多只能算是跑腿的!】
怎麼看見有淚光在閃,不會是因為姐姐不疼你就傷心了吧?我急忙改口道【開玩笑的,光看到小弟這麼拚命打到敵人內部去我也想要好好獎勵你一次,姐姐我現在提升你為我的小弟】
槽糕有些胡言亂語了,這可怎麼辦?額頭髮燙,大腦像融化一樣一片空白,像中毒一般口不由心說出話。
【我現在不就是你的小弟??????想來,你不是一直小弟、小弟一直叫嗎?這算哪門子獎勵】
【說得也是哦】真是槽糕,我要挽回我的尊嚴【那我破例允許你叫我姐姐哦~】
搞砸了!事態變得更糟糕了!明明不是這麼想的為什麼會說出那樣的話?要是真的答應了怎麼辦?不行不行!我在這裏擔心什麼嘛,不就是多了一個小弟嗎?只不過比一般的小弟帥氣、厲害些罷了,叫我姐姐也不錯!
【誰會叫啊!我可是很有節操的!】
毫無緩衝的餘地,直球勝負。
【小夏快點!倆人回去后再卿卿我我,我這邊時間就快不夠】遠凜再次發通信過來。
【才不是這樣的!】我生氣回到。
完蛋了!一不小心說出嘴了,怎麼辦怎麼辦?總之先想辦法混過去。
【誒??啊哦——,說、說的也是,這也是沒有辦法】我強扭話題,道【為了阻止這場驚天動地的陰謀,讓我們開始儀式吧!】
【好吧】
這下徹底搞砸了!無力感卷席全身,好惱火的感覺!頭都要炸了一般!
【呃——我們先做什麼好呢?】介海問道。
切底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