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時沅回想起南聲那欠揍的臉,心安理得的給自己找了個借口:不,還是趁機磨鍊磨鍊男主吧。
她自認為找了個極好的理由,坐起身來眉梢風流,眼含笑意,有三月蝴蝶撲身而過,看起來還是一派生機盎然,大好河山之景。
...
南聲看着桌上被端來的食物。
自幼對周圍環境極敏感的他覺得有些怪異,他使了個計把下人支走,隨手招喚了條野貓,銀著夾起一塊名品豆腐,遞到那隻通體雪白的貓咪嘴邊。
這隻貓很親人,性格乖巧溫順,大抵沒吃過什麼苦,它咬住這塊豆腐,有些燙嘴,便把它叼到陰涼處,伸出舌頭舔砥。
南聲冷眼看着那隻貓,皮毛光滑,身上有些灰,藍色眼眸,像是被人寵大的。
過一會,白貓有些精神不濟,尋個角落便躺下了,南生悄悄走過去,豆腐還冒着熱氣,剛才饞嘴的小貓已經趴到在地不省人事。
南聲目光凌厲的看着桌上的東西,一瞬間有些盛怒。
這些人....膽敢騙他。
他閉了閉眼,回想起自己的計劃,很快沉下心來。拿起餐盤把剩餘的食物和昏迷的貓弄在床底下,他自幼愛乾淨,衣物上都會掛些香囊,他把掛在外衣的香囊拆開,在床周圍撒些搗碎的艾葉,掩蓋氣味。
他用手沾些湯汁,塗上嘴角。
“嘭–––”的一聲巨響,南聲倒在桌面上。
大約過了些時候,一個小廝挑簾貓手貓腳的進來。
他看着昏迷在內的人,朝後方打了個手勢。
幾個人魚貫而入。
一個一臉鬍子的大漢有些遲疑,畏手畏腳的問小廝:“大哥,俺們這樣干,要是被發現了咋辦?”
“噓–––”為首的小廝連忙捂住了他的嘴。
“今日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你們聽話點,不說出去,誰會知道這事!”
大漢老實,膽小如鼠。小廝慣來是個愛耍心機的,很是看不上大漢。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嘛,本來就是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要不是自己一個人不行,別說分錢,毛都不分給他們!
小廝摸着南聲身上的東西,指頭碰到了一個袋子,裏邊的東西硌手,他眼睛一亮:看來是摸着了。
一看就是個公子哥兒,身上隨便帶的銀子說不定比他們一年掙得都多。
小廝想着拿到這筆銀子,自去逍遙快活,到時候美人,官位,風流,地位,名聲什麼沒有,他嘿嘿笑着,賊眉鼠眼,也是個蠢人,只顧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連南聲半睜隻眼都未曾察覺到。
大漢目瞪口呆,眼睜睜看着睜隻眼閉隻眼的南聲任由小廝在他身上胡摸,嚇得結巴:“大...大...大哥,他...他....他”
話未說完,就被小廝打斷:“他什麼他!沒出息的東西!”
一天天凈會給他惹事!
小廝收回目光,南聲已經全然睜開雙眼,小廝猝不及防對上他的目光,萬分恐懼之下竟是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
看見小廝嚇呆的神色,就在他即將要叫破喉嚨之際,南聲手一動,點到小廝啞穴,大漢見狀不妙,剛想逃跑,南聲隨手抄起桌上琉璃寶壺,正中大漢後腦勺。
大漢叫苦不迭,南聲趁這個空擋飛身躍去,雙手勒住大漢的脖子,把他往屋裏拖。
大漢疼得直叫娘,南聲封了他們的穴位,硬是讓他們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兩人苦不跌的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