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被流氓太子帶走
夜唏眠停住腳步,轉過身,眼神看着孫貴妃,“貴妃娘娘既說我計較,那敢問貴妃娘娘,您又做了什麼事呢。”
身為郡主,現在更是板上釘釘的太子妃,夜唏眠按理來說應該在下位第一的位置上面,但是此時那個位置卻被二公主夙兮念霸佔着。
孫貴妃的臉色再次變得難看起來,她確實是想要給撫寧郡主一個下馬威才這樣安排的,卻沒有想到夜唏眠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卻一點都不是吃虧的性子。
“娘娘以為本郡主會默默忍下來,卻不知本郡主從來都不是吃虧的性子。”
上一輩子她就是這樣默默的接受命運的安排,無欲無求,最後依舊落得了不得好死的下場,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要受這樣的委屈。
她想要壽終正寢是沒錯,但是這可不代表着她願意繼續吃虧。
說著,就在明霞的攙扶之下繼續往外面走,這個狀她告定了。
“來人,攔住她!”
孫貴妃顯然沒有想到夜唏眠是這樣不吃虧的性子,當即大聲的對身邊的宮人下達了命令,絕對不能夠讓夜唏眠去御書房。
她的話音剛落,兩名身體強壯的宮人走上前,伸手就要拉住她,夜唏眠一個不查被拉了一個趔趄,隨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夜唏眠直接暈了過去。
場面一度變得十分混亂,明霞更是連忙護住已經暈倒的夜唏眠,而孫貴妃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心裏迅速想着要用什麼借口,才能將自己從這件事之中擇出去。
下一秒,外面就傳來了小太監的吟唱,“太子殿下到!”
眾人臉上的表情從幸災樂禍,事不關己紛紛變為了驚恐。
畢竟外面都傳言太子殿下極其看重撫寧郡主這位太子妃,她們誰也不知道太子殿下會不會因為這件事而遷怒她們。
孫貴妃的臉色也瞬間變得煞白,如果說夜唏眠昏倒這件事她尚能夠辯解一二,但是如果對上太子,她是一點勝算都沒有的。
畢竟弘興帝對太子的偏愛那是有目共睹的。
黑色的面具率先出現在眾人面前,他先是看了已經昏倒的夜唏眠,隨後彎腰將她抱起在懷中。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彷彿已經做了成百上千遍一樣。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的眼神淡淡的掃過在場的眾人,最後落在坐在上面,臉色蒼白的孫貴妃和夙兮念二人身上。
“孫貴妃,孤曾經說過,如果你再敢將你的爪子伸到孤的身邊,孤不介意剁了它,如今不過半年的時間,看來孫貴妃已經忘記這句話了,還是說在你在母後身邊當差的時候沒人教過你,當奴才要聽從主子的命令嗎?”
夙兮翊的話讓孫貴妃又恨又氣,臉色也是變來變去的,卻又遲遲不敢發火。
最後只能幹巴巴的說了一句,“太子殿下怕是誤會了。”
“孤不是父皇,孤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說著就抱着夜唏眠離開了,彷彿這裏有什麼髒東西一樣,一刻也不願意多待。
此時跟在後面明霞一臉焦急,不過她到不是擔心郡主得到身體,畢竟點亮愈靈星之後體弱只是假象。
而在夙兮翊懷中裝昏倒的夜唏眠也在心中焦急不已,因為她快要忍不住露餡了。
誰能想到她只不過是假裝昏倒而已,竟然剛好碰到這個流氓太子。
救命!這傢伙簡直就是她的剋星。
為了避免暴露,她只能是催動愈靈星,將自己的氣息變得弱一點,這樣就算是太醫來了也檢查不出任何問題。
沒過多久,夜唏眠就感覺到她被放到了一張柔軟的塌上,隨後太醫趕到。
“微臣見過太子殿下!”
夙兮翊看着跪在地上的老太醫,皺了皺眉,“怎麼來的這麼慢!”
太醫的額頭劃過一滴冷汗,太子殿下突然要傳太醫,他緊趕慢趕用最快的速度,竟然還被嫌棄慢。
“愣着做什麼?還不快給孤的太子妃看病,難道還要孤求你嗎?”夙兮翊皺眉說道。
“微臣不敢。”聽到太子妃這三個字,又看着塌上昏迷的女子,太醫的心中瞭然。
看來傳聞是真的,太子殿下真的很在意撫寧郡主,同時在心中默默的將夜唏眠的地位提升了好幾個檔次。
還打算回去之後將這件事告訴一下自己的同伴。
這倒不是他八卦,主要是怕萬一有人怠慢了撫寧郡主,惹怒了太子,到時候連累的,很有可能是整個太醫院。
太醫將手搭在夜唏眠的手腕上面開始號脈,整個過程,他的眉頭不斷緊促,一旁的夙兮翊看在眼中,臉上的神情也變得越來越難看。
良久之後,太子這才起身,說道,“回太子殿下,太子妃應當是受了驚嚇,再加上身體才會陷入昏迷。”
聽到這樣的結論之後,夙兮翊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問道,“可有解決的辦法?”
“太子殿下問的是哪一個?如果是前者的話,一刻鐘之中太子妃應該就會清醒,而後者…恕微臣無能為力。”
這時迴風就像是想起什麼似得,開口說到,“主子,屬下記得,當年夜王妃似乎是早產才生下太子妃的。”
“正是如此,太子妃的體弱乃是出生就帶着的,這樣的病症是很難治癒的,只能仔細的養着,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聽到早產兩個字,夙兮翊的周身已經圍繞起了一層淡淡的戾氣,他用平靜的語氣對着身旁的迴風說到,“去查,當初夜王妃是為什麼會早產的。”
此時太醫被嚇的不敢說話,同時心中也在懊悔,他怎麼就忘記了太子殿下的這個禁忌了呢,當初皇後娘娘就是早產加難產,大人孩子都沒有保住。
如果那個孩子還活着的話,現在應該與太子妃一般大了。
而夜唏眠則是感覺到周圍的空氣一滯,就連溫度都下降了許多,隨後就聽到了夙兮翊的聲音。
在聽到他想要去查當年那件事的時候,夜唏眠不由的撇了撇嘴,時間已經過去十幾年了,很多證據早就已經消失了,現在想要調查當年的真相談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