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有狀一定要告
這一切都因為夜唏眠有一個善於斂財的娘親。
夜王妃名叫雲姣,是雲家最受寵的小女兒,而雲家更是皇商,專門為皇家提供稀有的布匹等生活用品。
不過這一切都只是表象,雲家看起來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皇商,但是暗地裏的產業到底有多大,也就只有雲家自己人知道了。
更不要說雲姣在做生意的上的天賦可以說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可想而知,夜唏眠的生活是怎樣的奢靡,一切能夠用錢能夠解決的事情,在她這裏都不算事
雲家夫妻在女兒離開之後也因為傷心過度陸續離開,雲家的擔子一下就落在了舅舅雲飛的身上。
而在一年之前,舅舅雲飛突然偷偷來到京城,將雲家這麼多年的產業全部都交給了夜唏眠,然後整個人就人間蒸發了,無論她怎麼尋找,都沒有辦法尋找到一點蛛絲馬跡。
見明霞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夜唏眠安慰的說到,“就算是不穿這件誇張的禮服,難道那些人還敢怠慢我嗎?不要忘了,我可是郡主,皇上親封的。”
而且她還有一個絕招,保證能夠驚掉那些人的下巴。
見郡主如此堅持,明霞最終還是妥協了,回頭看着那件禮服,臉上也露出了淡淡的嫌棄,“既然如此這件衣服奴婢便拿去店裏賣給其他人好了。”
夜唏眠點了點頭,“記得價格標的高一點,怎麼說這些布料也是御賜的,不要讓人發現了。”
“下面的人都知道規矩,不會有人發現的。”
更何況這些布料本就是雲家進貢的,如今這件衣服出現在雲家商號其他人也說不出什麼來。
*
東宮太子書房。
夙兮翊坐在椅子上面,半支着頭聽着屬下彙報的消息。
迴風將今天追風傳回來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全部說完,深吸了一口氣,為什麼他在撫寧郡主的身上看到了太子殿下的影子。
不!這一定是錯覺。
他打着哈哈說到,“郡主到是有趣。”
夙兮翊“嗯”了一聲,淡淡的說到,“嬌氣。”
語氣之中沒有半點起伏,不知道的還衣服太子嫌棄撫寧郡主嬌氣,但是他嘴角微微上揚的弧度卻出賣了他此時的心情。
趁着夙兮翊心情好,迴風趕緊打開了另一封密信,這封信來自宮裏。
在看到信中的內容的時候,迴風不由的發出了詫異的聲音,“這是……”
夙兮翊收斂笑容,“怎麼了!”
迴風將手中的密信遞給太子。
夙兮翊結果信件,一目十行的看完,良久之後,這淡淡的說了一句,“多管閑。”
信中說陛下準備在下個月二十五日讓太子殿下與撫寧郡主正式成婚。
雖然嘴中說著多管閑事,但是夙兮翊卻並沒有阻止這件事情。
三天之後,夜唏眠坐上馬車進宮。
自從先皇后仙逝之後,弘興帝就沒有再立后的打算,而孫貴妃作為宮裏位分最高的人,那些先進宮的家眷理應先去凈月閣拜見孫貴妃。
至於在孫貴妃上面還有一個太后,則是被眾人給刻意的忽視了。
太后並非是弘興帝的親母,而且兩人的關係並不好,甚至到了勢同水火的地步。
更不要說現如今太后名為吃齋禮佛,但是其實眾人都明白,這不過是變相的囚禁罷了。
夜唏眠看着天空之中不斷飄落的雪花,不由得到裹緊身上得到斗篷,不忍一絲寒風有機可乘。
身為一株薄荷,冬天毫無疑問是她最討厭的季節了。
一路前行,兩邊的屋頂和樹木上面,此時已經鋪上了一層細細的雪色。
今年這雪下的似乎格外的勤快。
夜唏眠身上的斗篷正是之前流氓太子的黑色斗篷,因為有些大,需要明霞在後面提着才不會拖地,所以兩人的速度格外的慢。
此時凈月閣內。
一眾世家貴女命婦已經全部都到齊了,此時正等着開宴呢,夜唏眠作為最後一個到達的人姍姍來遲。
不過介於她的身份,也並沒有敢說什麼,但是卻總有那個自命不凡的。
二公主夙兮念就是其中一個。
她自認為身為皇家公主,身份怎麼說也比夜唏眠一個郡主的身份要高,所以在看到夜唏眠姍姍來遲,而且絲毫沒有歉意的時候,當即就炸了。
“夜唏眠,你好大的膽子,遲到也就算了,竟然還敢無視貴妃娘娘,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夜唏眠看向坐在上首的孫貴妃,而孫貴妃也直勾勾的看着她,臉上帶着淡淡的微笑,對於夙兮念的指責,並沒有阻止,彷彿是沒有聽到一般。
而其餘得到眾人也紛紛露出看戲的神情。
誰不知道之前孫貴妃想要讓自己得到兒子娶撫寧郡主,甚至為此還在宮宴上面當著眾人的面請求賜婚,只不過被撫寧郡主直接給拒絕了,丟了大臉。
孫貴妃向來都不是一個大度的人,如此沒臉,今天竟然還能夠對撫寧郡主笑臉相迎,實屬罕見。
再看另一邊,夜唏眠雖然只是郡主,但是當初在夜親王去世的時候,陛下可是親口說過,只要撫寧郡主還在,夜王府就永遠不會消失。
這就相當於將夜親王得到名頭加註在了撫寧郡主的身上,一個親王,一個公主,真要算起來,在場的人中,就算是孫貴妃都要屈居第二,出現現在有道聖旨來將孫貴妃封為皇后。
撫寧郡主夜唏眠生而體弱,這件事並不是什麼秘密,就在眾人以為她要忍氣吞聲的時候,就聽到夜唏眠語氣淡淡的說道,“既然二公主如此不歡迎本郡主,那本郡主還是去御書房好了。”說著轉身就要離開。
她向來都不是吃虧的人,一向秉承着有狀一定要告的原則,否則要這張嘴做什麼。
見夜唏眠真的要走,孫貴妃臉上的笑容立馬便僵在了臉上,就連二公主夜兮念也是臉色一僵。
張了張嘴,卻說不出服軟得到話來。
孫貴妃只能瞪了二公主一眼,隨即笑着對夜唏眠說道,“郡主何必如此,兮念只不過是跟郡主開個玩笑罷了,何必當真呢?”
這話看似是在打圓場,實則是說夜唏眠太過斤斤計較了,一點玩笑都要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