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奇效葯
躍淵擺出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抓起甲蟲舉到頭頂,然後仰頭將嘴對準了甲蟲,就像是要把它吃掉一樣。
“嘔……嘔……”
“臭小子,這蟲可比你的餅皮好吃多了!你是無福消遣啊,哈哈哈哈哈哈”看着林漁作嘔的樣子,躍淵不禁捧腹大笑起來。
這甲蟲單名一個幗字,擁有殺菌止血的奇效,通常分為一年,五年,和十年的,若是偶遇一隻五十年的幗,價值可是遠超炎族的所有資產了,單是一年起的就得好幾千。而這隻甲蟲是五年的,用以治療躍淵腰部的傷口已是剛剛好。
躍淵將布袋在腿上放好,然後把甲蟲放置在手中的中心,手心一用力,只聽見咯吱咯吱的碎裂聲,再攤開時甲蟲已經變成四分五裂的碎塊了,他手掌一斜,幗的碎塊就全數落入了布袋中,一點也沒浪費。
將另一個布袋裏的類水物質加入其中,這水叫荼,在陽炎族內收藏很有限,約莫是五年前下的一場雨收集來的,可以凈化任何的雜質以及有害物質。
兩者相伴,足夠在城區買好幾套房子。
“喂,小不點,幫哥哥把布條解開!”躍淵把左手放入口中,以防拆布條時,過於用力把牙給咬碎了。
林漁將餅放入嘴中叼着,解開躍淵背後的蝴蝶結,由於傷口流出的血液過多,皮肉已經和布條纏在了一起。
劇烈的疼痛讓躍淵幾乎恍惚了神,他的青筋暴起,豆大的汗水順着臉頰透過衣衫。
此時血已經乾涸了一部分,結了痂,此時必須掰開痂片,否則傷口並不能很好的癒合。
林漁細膩地將皮膚與布條分開,冰藍色的瞳孔中散射着某種能量,可以將皮膚看得非常細緻,他就像在做某種藝術一般。
五分鐘后布條終於成功與皮肉做了分離,躍淵幾乎疼得暈死過去,整個人也因為流汗過多虛脫了。
幾分鐘后躍淵方才醒過來,腰部的劇痛並沒有緩解分毫。
這調製的幗配方並不是用來食用的,躍淵將手伸進袋中,拱起手心,將配方輕輕滴灑在傷口周圍,隨着特調配方的滲入,血肉竟慢慢豐滿了起來,很快腰部的損傷就消失不見,由一塊完整的新肉覆蓋,呈現暗暗的紫色,疼痛卻緩解了八九分,似乎只是摔了一跤的痛。
“哇……”林漁目不轉睛地盯着這個神操作,驚訝得張大了嘴。
下一秒嘴就被狠狠地摁住了,躍淵笑道“臭小子,哥哥的魔術還不錯吧。”
“那我們就在這裏將就一個晚上吧。”
炎族的晚上很寂靜,沒有在深夜散步的人,也沒有在深夜遛狗的人,更沒有親戚遠道而歸的情形,因此炎族內部早已統一了休眠時間,十二點以後如若還有在街道上散步的人,就會被默認為外來侵入者,從而遭到打擊。
翌日,兩人早早出了後山,後山是凶獸出沒的地方。
“這邊有修為不高的笨豬,到時候我騎到他的背上,你就負責用刀刺穿他的眼睛。”
猩紅大陸一共九大族,以斗族土地為最大,擁有三百萬龐大勢力,羽族為次,人數雖減半為一百五十萬,卻佔領與斗族一般壯大的土地,炎族第三,人口八十萬,常年缺水。九大城皆以飛禽走獸為食,同種異獸可帶給不同種族不同的屬性加強。譬如笨豬對於炎族來說就是最底層是食物,除卻體能的恢復,還攜帶大量的水元素,炎族人並不依靠水元素,然確能起到治病救助的神奇療效。
兩人埋伏於後山,將自己隱匿於紅色土壤之下,讓紅色為自己做掩飾。
很快叢林的某處發出了嘻嘻索索的聲音,從西邊慢慢朝兩人的方向靠近,動靜越來越大,那聲音是由規則的蹦跳聲組成的,從聲音可以辨別應該是一隻四足動物。
林漁好奇將頭探出,超聲音的來源看去,是一隻伏在地上的兔子,兔子蹦蹦跳跳地往這邊來,顯然還沒有發現有埋伏。
兩人屏息斂氣深怕驚嚇了這個純潔的小生命。
在離兩人不足半米的時候,白兔停下了腳步,抬起兩隻前腿,依靠着後肢蹲立着,紅色的鼻子不斷聳動着,耳朵也朝右後方一下一下彈跳着。
可兩人的方向明明是正前方。
看來,有一個大貨要從後面追來了。
果然兔子的耳朵開始以更加快速的波動速度來回擺動,鼻子的聳動幅度越來越大,顯然有一股危險的氣息不斷在刺激它。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窸……”一隻肥胖約八九十斤的白色肥豬從身後飛撲了過來,結果還是慢了一步,白兔在山坡上左奔右跳三兩下就避開了肥豬的攻擊,找了個小洞鑽了進去,肥豬的長鼻子狠狠扎進了洞中,任憑他如何費力都很難脫身。
躍淵見時機成熟,從草叢中竄出,肥豬聞聲,驚恐之餘瞥見一個人影往他方向撲來,繼而後被一沉,重重癱倒在地。
這是一隻未成年的公豬,體重遠遠小於成年豬,躍淵一個人就可以將其制服。
“笨漁,刀子扔過來。”
林漁拍了拍身上的臟土,站起身把匕首扔了過去,匕首直直插進不足躍淵腳趾一厘米處的土中。
“臭小子,準頭挺好!再進一點,你哥哥我的腳就廢了!”他俯身提起刀狠狠扎進肥豬的一側眼中,伴隨着鮮血的湧出肥豬吃痛地驚叫一聲,四肢拚命想將壓倒的身體撐起來。可坐上之人有着自己獨特的目的,哪裏肯放過它。躍淵將刀頭拔出,肥豬又是一聲驚吼,躍淵將匕首上的鮮血舔舐乾淨,輕輕拍了拍肥豬的腦袋,又是一刀狠狠扎進了它的另一側眼中,剎那間肥豬不再發出聲響,四肢也不再產生頑抗的力道,徹底一命嗚呼了。
“笨漁,開飯啦!”躍淵滿臉堆笑,回頭勾手招呼林漁過去。
林漁卻在一旁乾嘔起來,顯然對生食非常反感。
難道炎族的人都吃生食?那我不如啃麵餅!
林漁的抗拒是發自內心的,不只是心理上的噁心,更是生理上的不舒服,他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麼會進入這片城池,又是怎麼結交到這個狂傲的兄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