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溫泉中的狐族姐妹
蹣跚的向樹林中走去，從地上拿了一根木杖作拐杖，以我目前的狀況來看，還是拄拐來防止僵硬的身軀摔倒，同時也符合我現在老者的形象。
運轉一絲靈力彙集在腳上，以我現在凡人的修為使用我自己的武學：逍遙步。雖然很弱，對提速沒什麼幫助，但對壓住我現在細碎的腳步聲還是有用的。
空中逐漸瀰漫著一絲霧氣，似乎不是河流，而是溫泉？向前看去，已經能看到前邊霧蒙蒙一片，有個身影在水中。
匿於樹后，又一個身影從旁走來，說出人類的語言：
“姐姐，為什麼我們要變為人形才能泡溫泉啊。而且每天都要來，起得好早。”
“這是面見聖人的必要步驟，面見聖人前必須沐浴保持自己的聖潔之身。況且據族長所言，這方圓數十里的事物都與聖人有關，包括這溫泉，你我都應該抱有敬意，人形是最起碼的。再說你也不想打濕了你自身的皮毛吧。”水中人影招呼着，“好了，你也趕緊下來吧。”
——溫泉的地熱應該是本來就有的，應該只是我這一撞恰巧創造了溫泉的形成條件。不過說起來，這兩位應當是昨天的兩隻紅狐姐妹，沒想到他們的族長還弄了這麼多繁雜的程序。
霧氣散去部分，看清了兩人的樣貌，也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一幕：
處於溫泉中的姐姐——應該是叫蘭清——變化成人形的樣貌落落大方，已然趨近完美，眉宇之間流露出秀氣，一席烏黑亮麗的長發直落水中，即使身軀大部分入水，也依舊掩飾不住那傲人的身姿。蘭清正梳理着她的頭髮，旁邊的蘭靜則顯得有些拘束。如果說蘭清是二十的大家閨秀，蘭靜則更像是十五六七的鄰家妹妹，只是一頭短髮和不輸於姐姐的身材打破了這一點。兩人的人形完成度很高，臉型和身材都是人類中一等一的存在，即使還有些許狐族特徵。蘭靜的雙手掩住重要部位，扭捏着，想必是還不適應人形。但若是靈界中的男子見到如此令人血脈噴張的一幕，想是沒多少人把持得住，好在我是神……我現在好像也是個凡人……
蘭靜走到蘭清背後蹲下，幫其梳頭洗髮，道：“可當我變成人形的時候，總覺得有別人在看着我，這，這讓我怎麼好……”蘭靜有些羞惱。
——這……好像是我……
“哈哈哈……”蘭清笑着，一把將蘭靜拉下水，蘭靜從溫泉中浮出，撒嬌道：“姐～”
蘭清撫摸着蘭靜的臉蛋，笑道：“是不是覺得有同族的男生在偷看你，我們靜兒這麼漂亮，天資聰慧，有男生追求不是很正常的嗎，不過你要是不喜歡，我去幫你教訓他。”
“姐，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哈哈好～”
蘭清放開了蘭靜，眼神卻往我這一瞥，被發現了嗎？
“靜兒，上來，把浴巾披上。”蘭清說著一躍上岸。
“怎麼了？姐姐？”蘭靜疑惑到，但還是和蘭清一起上了岸，剛拿起浴巾，蘭清就裹起浴巾立即出手了：
“什麼人，竟敢擅闖狐族領地！”
蘭清的表情逐漸變得猙獰，手中一團火焰襲來，四階靈獸的實力，沖脈境巔峰！即使蘭清的動作在我靈眼的注視下顯得並不快，但是我尚未恢復的神體卻沒有速度跟上我的神級精神力，甚至連格擋的速度都沒有，只能靠着神體硬抗了。
“出來！”蘭清的手指間伸出尖爪，作勢要一舉刺穿大樹，但靠近時隨即看見了影於之后的我。
“聖人！”蘭清一聲驚呼，面容煞白，手中火焰隨即散去，利爪也迅速消失。但是來勢不止，匆忙止步之下跌跌撞撞的半跪在草地上。帶出的風勢將我的白髮和白鬍吹起，似乎更有仙風道骨的氣息。蘭清順勢一抱拳，繼而連忙匍匐跪拜，連浴巾墜地都沒敢撿起，恭敬道：“晚輩蘭清拜見聖人。”
蘭靜在後方呆住了，自始至終我面對蘭清的進攻都沒有挪動一步，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這就是聖人嗎？好可怕的老頭。”蘭靜心中想着。
看着蘭靜的神色複雜，我大致已經猜到她心中所想。蘭清見我久不回應，抬頭看見我望向蘭靜的方向，連忙招呼：“靜兒，還不快點過來見過聖人。”
“哦，來了。”蘭靜拉住浴巾上側，急忙跑過來。
——我不是這個意思啊……考慮一下措辭……
就在蘭靜跑過來即將跪拜之時，我連忙制止了她們：
“免禮，請起吧。”
“不，族長教導我們與聖人交談必須要遵循人類的禮節，剛才蘭清多有冒犯之處，請聖人諒解。”蘭清只是直起了身子，跪坐在草地上，浴巾就落在她身前，也不撿起，就這樣保持赤身見我。一邊的蘭靜也連忙原地跪坐。
我一指浴巾，示意其將浴巾披上，不過，說是浴巾，實則只是一塊破布。雖然我對此事並不避諱，但總不好讓她一直這樣。
蘭清見狀，卻道：“聖人，以人身與您交談是我莫大的榮幸，怎敢遮掩，也向您賠罪，族長也言侍奉您要以純潔之身，不可玷污了您的神聖。”一旁的蘭靜聞言急忙將身上的浴巾扯去，即使依舊有些遮擋着自己。
——這都什麼規矩，該去和他們族長好好交流交流……
“你不覺得冷嗎？”夜晚的寒風吹過，剛從溫泉上來的蘭清尚未擦乾身上的水滴，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卻沒有動用火元素之力，還是倔強的答道：“回聖人，不冷。”
“我也不冷。”蘭靜抱着自己，抱的更緊了。
“……”我無言，彎腰欲撿浴巾，卻被蘭清搶先一步：“怎敢勞煩聖人親自動手。”
“也罷，跟我來吧。”我示意她們起身，走至溫泉邊，“下去吧。”
“這……是。”蘭清和蘭靜相視一眼，還是下了水。
在溫泉邊上看着水中倒影，細細端詳自己的老態，白髮白眉白鬍，臉上的幾道皺紋，是有股仙風道骨的意思在，不過身上的神界休閑華服倒是與我外貌格格不入，之後有機會，把我原本的樣貌變回來再說。
“聖人，聖人？”蘭清喚着，我看過去，發現蘭清的臉龐通紅，不知是水溫還是自身的作用，她低着頭，好似在醞釀著什麼：“您從沉睡中蘇醒，已經許久沒有沐浴了，不如您下來，我和靜兒會好好服侍您的，如果您喜歡我們的人身，我們也可以……”蘭清的聲音越來越低，卻突然從水中探出半個身子來。
“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