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66章
聽完紀安澈的奇思妙想之後,顧寒洲讚美道:“哥哥想的真周到。哥哥這麼聰明,將來去經商肯定可以大有作為。”
“謝謝,不過我一心向學,暫時沒有經商的打算。”
紀安澈視線放在面前的牆壁,仔細瀏覽着鋪滿牆壁的照片。
他都不知道,他竟然有照片裏面這麼帥氣。
這些照片拍得很漂亮,色調構圖各方面都很絕,甚至可以拿出去直接參加攝影比賽。
“顧小洲,你簡直是當代攝影大師。這些照片值得全部珍藏,慢慢觀賞瀏覽。”
紀安澈唇角勾起一絲弧度,拍了下男主的肩膀,吩咐道:“所以,你這些照片我全部沒收了。你沒有意見吧?”
顧寒洲絲毫不敢有意見,乖巧聽話地說:“哥哥才是照片真正的主人,無論哥哥想怎麼處理這些照片都可以,我沒有任何意見。”
紀安澈欣慰地點頭。
希望這些照片能幫助他實現財富自由。
從今天起,劈柴喂馬,週遊世界,做一個照片販子。
視線掃過房間的陳設。眼前這個房間很狹窄,周圍的牆壁壁紙都是純黑色,紀安澈視線偶然瞟到一扇暗門,“哎,這裏怎麼還有一扇門?”
紀安澈剛要去推開那扇門,顧寒洲拉住他的手腕,急忙說道:“哥,你最喜歡的紅燒排骨、西湖牛肉羹、拔絲菠蘿、烤鴨這些菜全都做好了!還有藍莓奶酪甜品也都已經準備好,如果放的時間太久,口感可能會變差。”
口水不爭氣地從唇角流下,紀安澈舔了下唇,大手一揮道:“走吧,我現在就去臨幸它們。”
顧寒洲徹底鬆了口氣。
鋪滿整張牆壁的這些照片根本不算什麼。
暗室裏面的東西才是真的不堪入目。
純金打造的籠子,特製的手.銬腳鏈,各種清趣用品。這些東西是他們剛認識的時候,他特意為哥哥準備的禮物。
以後,不知道能否有用上的那一天。
走到餐桌前。
看到餐桌上的色香味俱全的菜品,紀安澈不禁感動不已。
這就是家有賢妻的感覺么。
“哇,竟然還有燒雞。”
紀安澈驚嘆道:“燒雞是你自己親自做的嗎?”
顧寒洲眉眼含笑,點頭道:“是的。哥哥嘗嘗味道怎麼樣。”
紀安澈愣住:“雞也是你殺的嗎?”
顧寒洲搖了搖頭,“我膽子小,不敢殺雞。因為雞會流血,我有點害怕那種血腥的東西。”
紀安澈用筷子夾了塊番茄,隨意說:“我也討厭血腥的東西,覺得很噁心。”
顧寒洲握住筷子的指節微僵,往紀安澈碗裏夾了些雞肉,“哥哥多吃點。”
“這隻雞是從商店買的,買回來以後我自己用調味料進行腌制燉煮。我第一次腌制,不知道做出來的效果怎麼樣。哥哥覺得呢?”
雞肉燉得鮮香軟滑,咬進嘴裏瞬間化開了。香菇恰好凸顯出雞肉的鮮美,紀安澈滿足地眯起眼睛,感慨道:“太好吃了!你不去當廚子簡直太可惜了。”
“小洲真棒!”
顧寒洲耳根微微泛紅,將臉蛋輕輕湊過來。
男主分明沒有說一句話,紀安澈卻能清楚察覺到顧寒洲想做什麼。
可能在一起的時間久了,就會變得心有靈犀。任何一個微小的動作,他們都能很快明白過來對方的意思。
紀安澈眉眼漾開溫柔笑意。
他放下筷子,探身在顧寒洲唇角處親了一口,寵溺道:“小洲寶貝,棒呆啦。”
顧寒洲眉眼泛紅,唇角微微翹起,乖乖地說:“謝謝哥哥。”
吃完飯。
紀安澈去洗碗。
紀安澈發現,今天的顧小洲彷彿受了什麼刺激,格外的黏人。
具體表現在他洗碗的時候,顧寒洲都要從背後抱住他的腰,搞得他都沒辦法好好洗碗。
紀安澈無奈:“顧小洲寶貝,你能去沙發坐會兒嗎?”
顧寒洲摟住他的腰,嗓音沉悶:“我不想去沙發。”
“不想去沙發……”
紀安澈真誠建議道:“要不幹脆你來洗碗吧?”
顧寒洲輕聲說道:“我來洗碗的話,那哥哥可以像我現在這樣,從背後摟着我嗎?”
紀安澈:“……”
只是普普通通的洗個碗而已,為什麼搞得他們像是在坐鐵達尼號一樣。
對面樓房住的居民估計會覺得他們有病,連洗碗的時候都要黏黏糊糊的膩歪在一起。
“算了,還是我洗碗吧。你想抱就抱吧。”
“如果我能變成哥哥身上的掛件就好了,時時刻刻都能掛在哥哥身上。”
少年身上源源不斷的熱量從脊背傳遞到顧寒洲心臟,親密的接觸稍微緩解了心臟的焦躁不安。
哥哥是他的。
哥哥不會拋棄他。
他們會永遠在一起。
紀安澈忽然感覺耳垂處傳來濕.漉漉的觸感。
顧寒洲在咬他的耳垂。
濕.潤的吻從耳垂落到後頸,近似曖.昧調.情。
腰間泛起戰.栗。
顧寒洲指尖輕撫他的腰線,甚至還有要往下蔓延的趨勢。
請問還能不能讓他好好洗碗了?!
紀安澈忍無可忍地放下瓷碗。
“啪!”
瓷碗磕在黑色大理石桌面,發出清脆響聲。
顧寒洲彷彿被嚇到了,怔怔地睜大眼睛,黑曜石般的眼眸泛着懵懂水光。
顧寒洲瑟縮了下肩膀,小聲喃喃:“哥哥,我快過十八歲生日了。”
紀安澈算了下日子,發現確實男主快要過生日了。十八歲成年禮,很重要的節日。
“小洲,你有什麼想要的生日禮物嗎?”
顧寒洲摟在他腰側的手逐漸收緊,輕聲呢.喃:“想要哥哥。”
“嗯?”
紀安澈神色迷茫,彎起唇角笑道:“我現在已經是你的人了啊。”
“不完全是。”
顧寒洲埋進他脖頸,嗓音悶悶的,“還差最後一點點。”
紀安澈不解地問:“還差什麼?”
顧寒洲期盼道:“哥哥可以做我的成年禮物嗎?”
“好啊,怎麼做。”
紀安澈想起那件JK裙,急忙說:“先提前說一句,穿裙子免談。”
“不是要哥哥穿裙子,是其他事情。”
顧寒洲眼睫潤濕,漆黑眼眸泛着碎光,“這次,哥哥可以讓我在上面嗎?”
反應過來顧小洲的意思,紀安澈霎時臉頰漲得通紅。
到底他是猛1還是男主是猛1。
男主竟然想以下犯上?
紀安澈嚴詞拒絕道:“不行。”
這完全是猛1的底線問題,絲毫不能退讓。
顧寒洲冷白皮膚浮現淺紅,小聲開口道,“當時哥哥喝醉了,力氣很大,動作很兇。”
紀安澈想起上次的烏龍事件,心裏忍不住浮現出愧疚,“對不起,我下次會注意小心一點。”
“哥哥不需要道歉。”
顧寒洲嗓音溫潤:“哥哥以前教導我,做事情一定要公平公正。”
紀安澈迷茫地回復:“做事確實要講究公平,不然另一方很可能會心有不滿。”
“上次,哥哥對我做了那種事情。”
顧寒洲摟住少年的腰,眉眼溫順乖巧,“哥哥,公平起見,這次是不是應該輪到我了?”
紀安澈臉頰霎時泛起淺紅。
作為一個大猛1,這個請求對他來說稍微有點過分。他可是大猛1啊,怎麼能、怎麼能被.感。這不符合大猛1的基本規範。
“哥哥,我怕疼。”
顧寒洲紅着眼圈,可憐兮兮地說:“其實上次很疼,我怕哥哥傷心,所以忍着沒有說。”
紀安澈現在對當時發生的事情一點印象都沒有,大腦一片空白。他試探地問:“真的很疼嗎?”
顧寒洲眼圈愈發紅,“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頓,五臟六腑都在疼,骨骼似乎都要被碾.碎。”
紀安澈驚恐萬分地問:“這麼疼??!!”
顧寒洲重重地點了點柟蚠頭,轉而小聲補充道:“其實可能也不是很疼,主要是我太弱了比較怕疼。只不過害怕哥哥嫌棄我,我才一直忍着沒敢告訴哥哥。”
顧寒洲眨着濕.漉.漉的漆黑眼眸,垂下眉眼訥訥道:“我膽子小,怕疼又嬌.氣,可能只有哥哥不會嫌棄我。”
看到男主可憐兮兮的模樣,紀安澈忍不住心軟。
其實比起讓顧小洲開心,誰上誰下倒也不是特別重要的東西。
他喜歡的是顧寒洲這個人,喜歡顧小洲的乖巧溫順,喜歡顧小洲的溫柔繾綣,又不是喜歡別的東西。
他真是絕世好猛1,這麼寵老婆。
天底下恐怕沒有比他更加寵老婆的猛1。
紀安澈拍了拍男主的肩膀,柔聲安慰道:“小洲,既然你這麼怕疼,那以後你在上面吧。”
顧寒洲眼睫潤濕,吻住少年唇.瓣,嗓音藏着蜜糖,“哥哥對我真好。”
他紅着臉,認真保證道:“我不會弄.疼哥哥,一定會讓哥哥很shu服的。”
紀安澈無所謂地擺手,“沒事,猛1不怕疼。”
真正的大猛1,就要無所畏懼,甚至能含淚做0。
直到後來某天晚上,
紀安澈哭着喊着求.饒,才知道當初的話有多麼天真。
洗完碗之後。
該洗漱了。
紀安澈拿着乾淨的睡衣,打算去洗個澡然後直接睡覺。他拿着浴巾,收拾好洗完澡之後的換洗衣服。
身後還跟着一個黏人的小跟屁蟲。他走到哪裏,顧寒洲跟着去哪裏。
走到淋浴間門口,紀安澈停住腳步,轉身笑問:“顧小洲,我要去洗澡了,你跟着做什麼?”
顧寒洲穿着可愛的小熊睡衣,懵懂地眨了眨眼睛,漆黑眼眸泛着期待的碎光:“我可以和哥哥一起洗澡嗎?”
紀安澈猝不及防被穿小熊睡衣的男主可愛到了。
一絲理智尚存,紀安澈冷漠無情道:“不可以,你快去睡覺吧。”
顧寒洲頭頂戴着睡衣自帶毛絨絨的小熊耳朵,他揪了下小熊睡衣的耳朵,乖巧道:“好呀,那我先去幫哥哥暖被窩。”
紀安澈心臟被可愛得怦怦跳,催促道:“快去快去!”
洗完澡。
從淋浴間出來。
紀安澈擦乾微濕的發梢,裹着浴巾走出來。
走到卧室,他看到顧小洲果然乖乖地躺在床榻,幫他暖被窩。
一看到他走過來,顧寒洲漆黑眼眸泛開亮晶晶的碎光,“哥哥你洗完澡了!”
“被子裏很暖和,哥哥快進來。”
紀安澈掀開被子躺進去。
剛躺進被子,一個溫熱滾燙的身體緊緊抱住他,顧寒洲埋進他後頸,深吸了一口氣,冷白膚色浮現出迷醉,“哥哥好香。”
紀安澈抬起手臂,用鼻子聞了一下,什麼味道都沒有。男主怎麼知道是香的。
“我好喜歡哥哥。”顧寒洲唇角翹起,嗓音溫柔繾綣,“可以這樣抱着哥哥,就已經感覺很幸福很開心。”
紀安澈吻住那處溫熱的唇,“寶貝,我也喜歡你。以後的時間還長着呢,我們早點睡覺吧,晚安好夢。”
“哥哥晚安。”
顧寒洲鑽進他懷裏,軟着嗓音蠻不講理道,“哥哥今晚做夢要夢到我。”
紀安澈:“?”
顧寒洲眉眼蒙上黯然,失落地說:“不然我會很傷心的,傷心的快要枯萎了,枯萎了明天就沒有辦法起床和哥哥見面。”
紀安澈神色無奈,寵溺道:“好好好。我今晚一定夢到顧小洲小朋友,我不僅要夢到顧小洲小朋友,我還要在夢裏吻他一百次。”
紀安澈兇巴巴地承諾道:“在夢裏,我要把顧小洲的臉蛋親腫。”
“寶貝,還滿意你聽到的么?”
“很滿意。”
顧寒洲眉眼漾開愉悅笑意,啾了他一小口,“我等着哥哥。”
紀安澈打了個哈欠,睏倦道:“好啦,睡覺。夢裏見。”
可能是換了新的床,紀安澈不太熟悉這張床。他明明很困,翻來覆去過了半個小時怎麼都睡不着。
經歷了數羊從一數到一百,數餃子從一數到一百,可他還是沒有睡着。
半夜腦細胞格外活躍,紀安澈腦海中不由得回想起今晚發生的綁架事件。
今晚的綁架怎麼想都透着股奇怪詭異的感覺。
最令他感到奇怪的是——
那群穿西裝的假老師到底為什麼要害怕他?
按照顧寒洲的說法,他自己是不是有什麼不自知的龍傲天氣場,能夠在無意中震懾別人。
紀安澈思考了三秒鐘。
他只是個平平無奇的鹹魚高中生,怎麼可能有日天日地的龍傲天氣場。
唯一能震懾別人的,恐怕只有他的帥氣。
當時只有他和顧寒洲兩個弱小可憐無助的男高中生。那群社會大哥到底在害怕什麼?
紀安澈腦海中靈光一閃,忽然想到一個可能性。
難道,那些人不是在害怕他。
反而是在害怕顧小洲么?
可是,他們為什麼要害怕乖巧可愛溫柔善良比布偶貓還甜軟的人間小撒嬌精顧小洲同學?
這個可能性簡直太離譜了!
理智告訴他不可能,紀安澈第六感卻敏銳地意識到顧小洲身上有些說不出來的異常。
顧寒洲似乎真的有點不對勁。
為什麼他每次遇到危險,顧小洲都會出現的那麼及時?
顧寒洲是怎麼知道他遇險的地點?
這次是綠毛主動給顧寒洲打的電話。
那以前呢?歐陽魏總不可能好心地告訴顧寒洲他遇險的具體位置。
況且那麼危險的地方,他被歐陽魏下藥的那次,幾十個專業訓練過的保鏢圍繞在那裏,顧寒洲竟然可以毫髮無傷的將他救出來。
連他這種武力值這麼強的人都解決不了的敵人,顧小洲是怎麼輕易就解決的?
還有他被歐陽魏鎖在汽車裏暴晒,那次情勢更加危急。顧寒洲當時給他的解釋是,有人忽然良心發現,把車門鑰匙免費送給了他們。
但最開始,顧寒洲是怎麼知道他被鎖在哪輛車裏?
一次兩次還能用顧小洲運氣好來解釋,但每次都這樣,未免有些奇怪。
紀安澈渾身像是被潑了層冷水,透心涼,心飛揚,現在徹底睡不着了。
難道顧寒洲是什麼陰險毒辣的陰謀家?故意偽裝身份來到他身邊竊取機密?
可是,他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皮卡丘,並沒有億萬家產要繼承。
唯一值得圖謀的……恐怕只有他的瀟洒帥氣。
紀安澈轉過身,手肘撐在枕頭,看向身側躺着的少年。
心裏忍不住浮現出疑問,他真的了解顧寒洲么?
顧寒洲察覺到他的視線,眉眼彎彎翹起唇角問:“哥哥,怎麼了?”
“哥哥剛才偷看了我那麼久,”
顧寒洲將腦袋湊到他面前,笑吟吟道:“是不是想親我。”
紀安澈:“?”
不要亂碰瓷好么。
他才剛轉過身沒有一秒鐘。
偷看了也就只有一秒鐘吧。
“哥哥想親我就直接親吧,我很喜歡哥哥吻我。”顧寒洲臉頰壓紅了,泛着一道紅痕,看起來傻乎乎的,像是地主家的傻兒子。
顧寒洲羞澀地垂下眼眸,耳垂微紅:“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一些吧,哥哥不用憐惜我這朵嬌花。”
紀安澈無語凝噎:“……”
什麼深謀遠慮、滿腹城府、陰險狡詐的陰謀家。
顧小洲明明是個滿腦子只知道親親的小白花。
不對,現在變成浪.盪的小簧花了。
紀安澈湊過去吻住小簧花的唇.瓣,酥.麻感自唇.瓣相觸的地方瀰漫開。
唇.齒交.纏,心臟撲通撲通輕.顫。
紀安澈意識到,他確實很想吻顧小洲。
也確實很喜歡顧小洲同學。
想和顧小洲同學生生世世永遠在一起。
至於那些懷疑與猜忌,顧小洲可能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所以才選擇不告訴他真相。
顧小洲應該不是故意想騙他。
明天找個時間,和顧小洲好好談一談吧,沒什麼問題是靠溝通解決不了的。第二天。
紀安澈正在收拾送給孤兒院孩子的禮物。
今天段琪燃恰好要去孤兒院看望孩子們,紀安澈想拜託段琪燃將他送給孤兒院孩子的禮物順便帶過去。
顧寒洲去外面晨跑,還沒有回來。
紀安澈倒了杯熱茶,打算等男主回來以後和他談一談。
懷疑的種子埋下,逐漸生根發芽。
顧寒洲偽裝實力的原因可能有很多,他懶得去猜,只想聽顧寒洲親口告訴他。
首先的問題是,顧寒洲可能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單純善良。
不過,這個問題不大。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男主不像書里描述的那麼聖父,也很正常。
顧寒洲是心智成熟的正常人挺好的,他喜歡和正常人談戀愛。
即便顧寒洲有什麼正常人的小缺點,他應該可以接受。
紀安澈抿了口熱茶,努力微笑。
他的心臟很強大……只要顧寒洲不是像電影裏的那種殺人魔瘋子就好。
房門聲敲響。
紀安澈走過去打開房門。
房門外,顧寒洲鼻樑沁着汗珠,懷裏抱着一隻絨毛純白的小奶貓。
小奶貓眨着澄藍色的眼睛,正在不安地喵喵叫。
紀安澈驚訝道:“你不是出去晨跑了嗎?怎麼抱着一隻貓回來了!”
顧寒洲笑着解釋道:“剛才跑步途中偶然遇到一隻受傷的小貓。我看到小貓右腿受傷了,就順便帶小貓去醫治了。應該是沒有人要的流浪貓。”
小貓右腿處確實有紗布包紮過的痕迹。
紀安澈莫名其妙感覺有點欣慰。
男主這麼善良,竟然還會救助路邊受傷的貓貓,應該不可能是病嬌瘋批吧。
聽說那些可怕的瘋批病嬌都是一口一個小貓咪的。
叮鈴鈴。
電話聲響起。
紀安澈接起電話,是段琪燃。
段琪燃嗓音焦急:“澈哥,我現在有點急事,去孤兒院的時間可能需要提前了。”
“你現在方便把禮物給我送過來嗎?”
紀安澈直接說:“可以。那我現在給你送過去。”
來到安靜的小公園。
紀安澈手裏提着大包小包,將送給孤兒院小孩兒的玩具遞給段琪燃。
段琪燃看起來消瘦了些,單薄的衣衫掛在骨架,彷彿一陣風就能吹倒。
段琪燃接過所有禮物,猶豫了幾秒,期待地問:“澈哥,你不和我親自去一趟孤兒院嗎?孤兒院的孩子們都很想你。”
紀安澈笑着拒絕道:“抱歉啊,家裏有個很黏人的小孩兒,我實在走不開。這次我出門,還是軟磨硬泡了好久。”
段琪燃臉色微白,“好、好的。”
“澈哥,你現在和顧寒洲怎麼樣了?”
提起顧寒洲,紀安澈唇角不自覺上揚,“我們挺好的,以後應該會永遠在一起。”
看到紀安澈眉眼間洋溢着幸福,段琪燃心臟攥緊,苦澀的滋味蔓延開。
“我爸爸已經醒了,他的病還沒有徹底痊癒。需要去更好的醫院進行治療,C城有家醫院的治療效果很好,所以我以後大概會待在C城。”
“澈哥,有件事情我憋在心裏很久了,一直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但如果現在不告訴你,恐怕以後都沒機會說了。”
紀安澈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什麼事?”
段琪燃眸色沉冽,緩緩問道:“澈哥,你真的了解顧寒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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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寶貝們,我把澈崽和小顧的年齡修改了一下,方便他們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