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兵來將擋
沈清聿認真的看着宋未央,說話也十分認真,“既然如此,那我就在京城等着你,我在京城是大理寺的人,你若是想查,我可以幫你。”
宋未央笑了一下,“其實,也並不是我想查清楚這些事情,而是這些事情對於唐祈來說,是重要的事情。”
她低垂下眼睛,“進而理解,唐祈想要查清這些事情,都是為了皇上,你現在初入官場,如果立刻站隊,我怕你出事。”
沈清聿突然愣在了原地,隨後笑了一下,“你之前給我的暗示,不就已經想讓我站到他們那一隊去了嗎?”
說著往前走了兩步,“而且,我之前也跟你說過了,瓊林宴的時候,世子殿下親自找過我,他不在乎我是哪一方的人,他在乎的是我能不能為民立命。”
宋未央聽到這些話,很是高興,忍不住低聲笑了一下,“果然這才是他的做事風格。”
說完之後擺了擺手,“算了,現在這些事情也不是我該管的,我現在應該想一想,應該要如何把我的男裝展辦好,成為皇商,名正言順的進京。”
她一邊說一邊往前走,整個人走進了晨光的沐浴中。
他微微有些愣住。
本來剛剛聽到老師說給宋未央的話,還覺得對她而言有些嚴重了,可是現在看來一點都不嚴重,反而是剛剛好適合她。
還有就是……
唐祈也很適合宋未央,他們兩個不只有小情小愛,更多的是心中的大愛,雖然說看起來好像並不一樣,可實際上卻是同類人。
沈清聿忽然之間就有些釋然了,有些人生來就是相配的。
此刻,在世子府裏面修養的唐祈,忽然之間就醒了,他扶着床坐了起來,一時間,有些愣神,心裏面想着的,是宋未央。
“公子,這個時候你怎麼起來了?你身體現在十分虛弱,還是先躺着休息吧。”
蘇眠聽到了動靜,立刻進來,看着唐祈,滿目的心疼。
唐祈擺了擺手,“不用擔心我,這都多少年了,還能再出什麼事不成?”說完之後,輕輕咳嗽了兩聲,“關於青州的互通市場,以及護衛隊,朝堂上怎麼說?”
蘇眠嘆了口氣,“韓大司空不願意開啟互通市場,而驃騎將軍那邊的人的意思,是不願意護衛隊裏面有扶桑的人。”
說著撇了撇嘴,“其實皇上自己也覺得護衛隊裏面有扶桑人不合適,可是,因為考慮到了公子你,所以,一直在壓制這件事情,等着你回去。”
唐祈皺了皺眉,“我知道皇上到底在想什麼,我也知道那些不願意讓護衛隊裏有扶桑人的人在想什麼,可這是必然的。”
他頭疼的捏了捏眉心,“再有三五日,是不是就到了各地上貢,使臣進京的時候了?”
蘇眠抿了抿嘴,有些不太想回答。
“你不用擔心我的身體,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是可以的。”唐祈說著有些無奈,這種時候,他連態度都強硬不起來。
蘇眠不情不願的回答:“的確如此,據可靠的消息,扶桑使團應該五日後就會進京,此次,好像還帶了貢女。”
“貢女?”唐祈皺起眉,“新皇上任還尚未選秀,如今,後宮之中只有一個元妃和皇后,這個時候,扶桑送來貢女做什麼?”
他猛然間咳嗽了幾聲,“現在這個時候,青州未定,護衛隊也尚且沒有確定要如何,這些個貢女肯定不能留。”
蘇眠搖搖頭,“可是,要怎麼告訴皇上這些人不能留?我們就算是不想留,扶桑要是以此開戰,我們又要怎麼辦?”
一直跟在唐祈身邊,這些朝堂之事,蘇眠知道的不比唐祈少,也都能知道這些人要是不留下來,可能的後果會有哪些。
唐祈有些脫力的靠在床頭,也是很頭疼。
“還有一個辦法,就是不讓這些貢女留在皇宮。”
門外忽然傳來一個聲音,唐祈坐了起來,果然看到了寧珩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穿了身霽青色的衣裳,打扮的十分翩翩公子,唐祈有些疑惑的問道:“你剛剛是去見誰了?怎麼一副孔雀開屏的樣子?”
寧珩聽到這句話,有點無語,“你不能這麼說,我跟你說正事呢。”
他說著坐在了床邊,“我剛從皇宮回來,這衣服也是皇上的,我自己的衣服弄髒了。”
說完之後,又說:“我和皇上最近也在討論這個事情,他自己也不想留下那些貢女,我們就在商量該怎麼樣推掉。”
唐祈點了點頭,“結果呢?”
寧珩聳了聳肩,“結果就是我們兩個沒有想出來什麼特別好的辦法,可是想出來了幾個損招。”
“這些貢女,反正是送給皇上的,那皇上想把她們送給什麼人,那自然就是皇上的意思,扶桑總不能管了吧?”寧珩挑了挑眉。
說完之後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頰,“最好還是,我們這些當臣子的開口親自要,並且還是當著扶桑使臣的面,就名正言順許多。”
唐祈聽出來了一些不同尋常,“你的意思是,這些貢女,要我要回來?”
寧珩抿了抿嘴,有些不大好意思,但還是點了點頭。
他的表情十分無語,“為什麼是我?你不是也可以嗎?而且你這風、流的名聲,反而是比我更加合適。”
寧珩聞言摸了摸鼻尖,“這不是我爹盯着我嗎?還有就是,我哥,我哥也不讓,我又總不能說,這是為了皇上着想,誰信啊。”
唐祈抿了抿嘴。
“這招的確挺損的。”唐祈有些無語,“你們有沒有打聽到這一次貢女有多少人?”
寧珩突然特別激動,“我這可是打聽清楚了,總共只有三個人,聽說,其中一個還是他們扶桑的第一美人,不僅能歌善舞,而且精通騎射,還學了琴棋書畫。”
唐祈微微皺眉,“如此這樣子培養這個女子,她一定是有過人之處,我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聽他這麼說,寧珩倒是沒有什麼想法,“反正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只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