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
“峰哥以後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出了海洋館已經是下午了,柏沉松剛才渾身濕着,在裏面看錶演的時候被人噴了渾身的水,梁峰說他是天選之子,讓他去買彩票。衣服出門走兩步就幹了,就是風吹着還是有點兒涼。
梁峰拉他去車上,開了熱空調慢慢吹着,站外面八成得感冒。
“他倆兒人呢?”柏沉松坐在副駕駛抖衣領,慢慢扇着。
梁峰坐上來搓了兩下手,“禮品店,在買玩偶。”他抬手在柏沉松脖頸上摸了下,“冷嗎?”
柏沉松笑,“不冷,我都快烤熟了,你手倒是挺冰的。”
“剛洗手,用的冰水。”梁峰脫了外套,緩了兩秒就開始熱了。
柏沉松還在偏頭呼扇衣領,車裏太安靜了,梁峰在回消息。
他都兩三天沒回去開會了,成天幾百條消息的回,回的手指都疼。
空調風呼呼的吹着。
咕——
柏沉松肚子叫了,猝不及防的一聲兒,他自己都沒反應過來。
他緩慢僵硬的轉頭,覺得尷尬,想偷偷瞄一眼梁峰看看啥反應。
結果眼睛剛瞥過去,梁峰就盯着他笑。
“餓了?”梁峰笑。
“嗯。”柏沉松偏頭靠窗戶上,“長身體呢。”
“還長呢。”梁峰笑出聲兒,“都長哪兒了?”
柏沉松偏頭挑了下眉,“給你摸摸。”
賤兮兮的病會傳染。
梁峰還點頭,“晚上摸。”
“五,四,三..”柏沉松靠椅子上,懶懶的拖着調,突然就開始倒數。
“操。”梁峰罵了一句,翻身就撲過去了,膝蓋跪在車中間都硌的慌,那麼大的個子,一腦袋頂車頂上了。
柏沉松被他笑死,這人跟餓了幾年的惡狼似的。
梁峰手臂支在椅背上壓着人,“我檢查一下。”他手在柏沉松腰上捏了一下,也就一下,剛準備再捏兩下的時候。
哐——
門開了。
“操,你倆兒怎麼又打架呢?”南子嘴裏嚼着跟軟糖,賊長一條。
旁邊小梨也愣了一下,手上拿着個小棉花糖和海豚玩偶。
那氣氛尷尬的柏沉松腳趾扣地頭皮發麻。
梁峰也沒好到哪兒去,黑着臉,腦袋頂在車頂上,看着怪憋屈,該捏的沒捏到,還被抓包了。
柏沉松看他愣那兒,稍微用膝蓋頂了下他,咳了一嗓子,小聲兒,“回去。”
梁峰慢慢的坐回位置上,衣領全歪了。
“你倆兒真是可以,出來玩兒還能打,柏沉松你是不是又招惹梁老闆了。”南子還在自顧自嘀咕,“你就不長記性,打那麼多次都沒打過,還惹人家。”
“我錯了。”柏沉松笑,“我以後不招惹他了,他跟狼似的按都按不住。”
梁峰偏頭瞄了他一眼,笑着沒說話。
“我昨天查到附近有家燒烤店不錯。”小梨拿着手機,“去嗎?”
幾個人點頭說行,導航打開,就十幾分鐘的路程。
太陽快落了,老闆才把板凳椅子擺出來,擺的不多,畢竟外面風大。
“老闆裏面有坐兒嗎?”南子喊。
“有,剛開門,人還沒來呢,你們第一桌。”大叔笑着往裏帶。
找了個靠近裏面的桌子坐着。
南子屁股一抬起來柏沉松酒知道他要幹嘛。
“我就不喝酒了,昨兒喝多了,今天算了。”柏沉松提前說了一句。
南子腳步停住,“那..那梁..”
梁峰擺手笑,“我也不要了。”
“那我..”南子無措的站在那裏。
“那你就坐下,別拿酒了!”小梨又推了他一下,“去拿兩瓶橙汁兒。”
南子嘆了口氣兒,“..好。”乖乖拿了兩大瓶橙汁回來了。
幾個人坐下沒十分鐘,外面來了將近三四桌,基本上快坐滿了。
小梨這次出來就挺遭罪的,幾個男的不喝酒就抽煙,反正一個沒落。
整間屋子煙霧繚繞的,煙和燒烤一起冒熱氣兒。
南子手裏的煙使勁朝小梨那裏飄,把人家小姑娘氣的一直在躲。
“我就跟那七仙女似的,人家渾身飄香味兒,我是飄煙味兒。”小梨推了他一把,“你走開,不跟你坐一起,我跟沉松坐去。”
南子急了,手一指,“不是,他也..”
“我幹嘛了?”柏沉松笑着,手裏拿了串兒肉在嚼。
他太餓了,沒空悠閑抽煙,光顧着吃了,面前堆了十幾根簽子。
“行行行,我不抽了行吧。”南子又把人拽回去了,張嘴在那兒嚼一串烤青椒,辣的嘴裏吸溜氣兒。
柏沉松不知道吃了多少,吃到後面突然就飽了,很突然的一下。
他手裏蘑菇就咬了一口。
轉手就塞梁峰嘴裏了。
“怪不得人家要打你。”南子瞧着他說。
柏沉松回了句,“飽了。”
“運動一下,消消食去。”南子隨口回的。
梁峰不知道抽什麼筋,偏頭瞄着柏沉松彈了下舌,膝蓋頂着他,笑着說,“晚上運動一下。”
柏沉松愣了兩秒,抬手抓了個小饅頭把他嘴堵上了。
這個老流氓真是走哪兒都能逗人。
吃完飯幾個人開車回酒店睡,農家樂那邊就約了一晚上。
路上小梨睡著了,南子肩膀被人枕着,自己也困,腦袋一仰也沒了意識。
就前面兩個人還清醒。
梁峰瞧着沒動靜兒了,右手朝旁邊伸過去,抓住了柏沉松搭在腿上的手,捏着揉了兩下。
柏沉松這段時間挺聽話的,抱着親着抓着都沒動靜兒,挺乖的。
這種假象讓梁峰有點兒上頭了,想干點兒過分的。
他偏頭瞄了一眼平靜看着窗外的柏沉松,手一挪,朝大腿不可言說的地方猛地抓了一把。
柏沉松跟那剛出水的魚似的,唰的就蹦起來了。
一巴掌賞在了梁峰手臂上,都給人家扇紅了。
柏沉松愣了下,裝模做樣的,“沒事兒吧。”
“斷了。”梁峰迴。
“長點兒記性。”柏沉松笑了笑,“你能不能給個提示,嚇我一跳,給我抓壞了。”
“好。”梁峰笑着看了他一眼。
到酒店幾個人就散開了,柏沉松跟着梁峰又回到那件鮮花圍繞極其誇張的主題房裏。
門一推,一股玫瑰花夾雜着香薰味兒就撲了出來。
重新打掃過,鮮花都重新換了一批。
柏沉松轉身放門卡,滴答一聲,上方燈亮了。
身子剛轉回去,腰突然被一雙手抓着,梁峰壓着他靠在牆上,手掌停在兩側衣角邊緣,向上滑動,露出了底下精壯的腰,衣服滑下來,梁峰手在裏面沒出來。
他低頭在柏沉松脖頸上蹭,厚重灼熱的呼吸撲在皮膚上,柏沉松燙的渾身燥的慌,剛想推開點兒。
梁峰突然張嘴含上了柏沉鬆喉結那塊兒。
柏沉松身子向後使勁兒靠,嗓子裏沒忍住哼了下。
“爽嗎?”梁峰壞笑微微抬頭看他。
柏沉松一回神兒,掙扎着推開了,走路快了點兒,“我去洗澡了。”
浴室門一關,梁峰在外面笑了半天,拿出電腦靠在床頭忙工作上的事兒。
柏沉松那邊洗完澡,內褲剛套好。
門鎖咔嚓一聲兒。
“卧槽你他么等會兒。”柏沉松下意識的想拽條褲子,拿到手裏愣了幾秒。
他又不是光着,緊張個什麼勁兒。
門鎖停了一會兒,咔嚓一聲開了。
柏沉松站在鏡子面前,生日送的手鐲放在旁邊,他拿起來準備朝手腕上帶。
梁峰站在身後環腰摟着他,大狗狗似的,鼻尖在他耳下使勁蹭。
“你好香。”
“我要洗完澡還臭的話還像話嘛。”柏沉松想拿毛巾,手抬起來又被人按下去。
他被人抓着轉了個圈,后腰靠在水池邊緣。
梁峰現在接吻溫柔多了,手臂支在水池台上,輕輕柔柔的在柏沉松嘴唇上親,碰一下稍微挪開點兒,又含上去,咬上去,磨着,吸吮着。
柏沉松這會兒才發現自己受不住這種柔情的調兒。
手底下一滑,在水池台上呲拉一聲。
側腰被人不經意的揉着,一下又一下,和唇上纏綿的節奏相同。
猛地分開的一瞬間,柏沉松腦子發熱,竟然腦袋還自覺的向前追了點兒,惹得梁峰在那兒笑。
浴室的蒸汽還沒有散,潮濕喘不上氣兒。
柏沉鬆手一滑,蹭到梁峰皮膚上,低頭才發現這人早就脫了衣服。
“你幹嘛?”柏沉松下意識問的。
“洗澡。”梁峰迴,“你要不再來一遍?”
“別了。”柏沉松偏身要出去,走門口了後面人又追出來。
手掌蓋在他側臉上,朝那邊使了點兒勁兒,柏沉松把頭偏過去。
鋪天蓋地的吻。
“我信了。”柏沉松胸口上下起伏的喘氣兒。
梁峰問,“信什麼?”
“你這確實憋了好幾年了,這兩天跟吃了葯一樣,惡狼看見肉了,逮着我這個冤大頭就使勁用猛勁兒。”
梁峰迴,“我這也沒幹什麼。”
“哦。”柏沉松看他,“那你把屁股上的手給我拿下去。”
梁峰笑着把手鬆了,乖乖關門進去洗澡。
柏沉松換了條灰色運動褲,這兩服一直在穿梁峰的,那人剛好椅背上搭了一件兒T恤,柏沉松拿手裏直接套上了。
趴床上看手機視頻,兩個貓貓站着打架,怪逗的,柏沉松臉上掛着笑,下一秒手機突然震動,蹦出來一個電話。
老師打的。
問他想好沒有,這兩天都開始準備材料申請了。
柏沉松這兩天真是玩兒瘋了,一直在逃避這事兒,現在一想,腦子抽着疼。
“老師,我明天早晨想好答覆您。”柏沉松又往後拖了拖。
梁峰洗完澡一出來,就看到柏沉松趴床上,整個人埋枕頭裏沒動靜兒。
他拿了行李箱裏的衣服,揚手套上,小小聲音問了句,“睡著了?”
“嗯?”柏沉松挪了個身子,“還沒有。”
梁峰拿了電腦坐邊上,靠在床頭,“想什麼呢?”
他就那麼一手敲字兒,一手撫着柏沉松後背,摸貓似的,慢慢搓了兩下,熱乎乎的。
柏沉松突然挪了身子,扒着梁峰大腿挪過去,半個身子撫在了梁峰小腹上,偏頭閉眼,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梁峰有點兒驚訝,眼睛從電腦上收回來,低頭盯着柏沉松,這人還是這兩天以來第一次這麼主動。
柏沉松不說話的時候,側臉看着其實挺乖,沒之前那股冷淡勁兒了。
梁峰手指在他髮絲里揉着,裏面還有點兒潮。
“上次說讀研那事兒,你說我去不去了?”柏沉松小聲,像自言自語似的。
“你想去嗎?”梁峰問。
“想吧。”柏沉松把頭換了個反向,正面悶在梁峰腹部。
一呼吸,那塊又燒又燙的。
梁峰默默吸氣忍了一下,人家柏沉松一本正經問問題,看着挺糾結的,結果他腦子裏全是自己馬上硬.了,這事兒說出來簡直是沒人性了。
“那就去唄。”梁峰說話聲又小了點兒,憋着說的。
柏沉松突然抬起頭看他笑,“那我豈不是又得當幾年學生了。”
“以後想當也當不了了。”梁峰笑。
柏沉松頭又埋下去了,沒說話,梁峰其實也差不多猜到了,笑着說了句,“別的也沒什麼,我以後養你嘛,你哥錢多。”
柏沉松都被整笑了,埋頭肩膀顫了兩下,嘆了下氣,“那倒不用,你多請我吃幾頓飯,喝幾次酒就行了。”
“你可真是一點兒不貪心啊。”梁峰把電腦合了放旁邊。
手指撩起柏沉松的衣角,把後背露了出來。
“怎麼了?”柏沉松後背涼颼颼的。
“上次的印兒都消了。”梁峰看他後背。
柏沉松在他腿上拍了下,“你還好意思說。”
梁峰笑了半天,“再給你一個。”
“謝謝好意,不用了。”柏沉松回。
“翻過來。”梁峰說。
說完柏沉松沒動,梁峰又戳了下他腰,“翻過來。”
“翻翻翻,翻煎餅呢你。”柏沉松無奈的翻了個身子,在梁峰手邊躺平整了。
那人掀開他的衣角,腦袋埋在胸腔那兒,低頭吸了一口紅。
挺疼的,柏沉松抓他頭髮,故意的,活生生給人家拔下來一根。
“下次換個地兒。”梁峰側身笑。
“上癮了還。”柏沉松笑。
梁峰還嗯了一聲兒,笑着又靠在床頭,伸手又把電腦拿過來,還沒打開,柏沉松突然把他手按住,把電腦拿到了一邊。
梁峰一腦袋問號,沒明白要幹嘛。
柏沉松看着他,起身猛地跨在他身上,掰着梁峰臉往上抬。
埋頭湊到了梁峰脖頸上,嘴唇在上面碰了碰。
說實話梁峰這會兒真有點兒受不住,柏沉松主動的有點兒嚇人,上次讓他起雞皮疙瘩的時候還是農家樂院子裏,這會兒又激的他骨頭麻。
“換個地兒吧,你這樣兒我明天沒法穿衣服了。”梁峰笑了笑。
柏沉松回了句,“不行。”
給梁峰整懵了,愣那兒沒動,手扶在腰上也沒動靜兒了。
柏沉松第一次清醒的時候幹這種事兒,自己也挺驚訝,但情緒和嘴巴不受控制,就那麼說出來了。
他嘴唇貼在脆弱的脖頸上,感受着強烈的跳動,用力在上面吸了一口,含糊喊了一聲兒,“哥。”
梁峰頭皮發麻,沒動。
柏沉松猛的又吸了一口,吸的那塊地兒都充血,嘴裏清清楚楚的說:“峰哥以後是我的,我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