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氣功大師!
相對於現代科學的飛速發展,氣功確實受到越來越多詬病。尤其在治病救人這方面,西醫對中醫一直保留着很大的爭議,對氣功更不用說了,不系統,沒有科學性,簡直就是邪門歪道,誤人性命。
所以在專家們的眼中,此刻的江南就跟那些在電線杆子上貼着祖傳秘方包治性~病兼剃頭修腳的老中醫一樣,就是一坑蒙拐騙的貨。而以這些國內頂級權威的身份居然跟這麼個江湖騙子在一起討論病情,簡直是對他們的侮辱!
一時群情激奮,幾個老傢伙指着江南紛紛表示抗議,看他們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恨不得跳過來PK一樣,倒把江南嚇了一跳。其實他搬出氣功的借口來,也是迫不得已,異能這種事本來就沒辦法跟別人解釋,當然江南也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可沒料到氣功這兩個字竟讓這幫專家的反應這麼強烈,心說老子只是想拆穿王文浩而已,你們這麼激動干毛,老子招你們啦?
他當然不能理解醫學權威對於江湖騙子的那種憎惡,幾位老專家何止是激動,簡直出離憤怒了。只有一個人是例外,就是二院副院長、雖然不是國內權威但也在清江市很有名氣的腦外一把刀,張永寧教授。
對於氣功,張永寧本來也是十分鄙視的,一直覺得那就是江湖術士的騙錢伎倆。但是經過前天晚上那件事,一個腦幹出血超過40毫升、危重到隨時都可能死亡的病人竟一下子醒過來了,這在他行醫幾十年裏聽都沒聽說過,如非親眼所見,恐怕打死他都不會相信!
奇迹這個詞,很多時候都沒辦法用科學去解讀,深受震撼的張永寧不得不思考在所謂現代醫學之外,是否真的有神秘力量的存在。而今天聽了神經外科王文浩醫師的解釋,是他用已經失傳的綿針二十四式挽救了病人,張永寧聽的直皺眉頭。這種事騙騙外來的專家還好,張永寧本身就是二院的腦外專家,對王文浩不算熟悉也絕不陌生。王文浩在二院那是典型的高帥富,行事一向高調張揚,如果他真有那麼神奇的本事,怎麼可能不顯露出來,更何況這兩年被他誤診的病人,好像也並不在少數……
當然這些懷疑是不好直接說出來的,一是不願給二院抹黑,二來王文浩的老子畢竟是正牌的院長,換成是誰都不能不有所顧忌。張永寧正發愁該怎麼辦,江南說出的氣功卻讓他猛然眼前一亮:是啊!前晚發生的奇迹,絕對不是現代醫學所能做得到的,而除了傳說中的氣功,還有什麼比這更合理的解釋?
至少,這個實習護士的氣功說比起王文浩的針灸理論要靠譜的多!
這麼一想便蹭的站起來,說:“不要吵!現在不是爭論氣功是不是偽醫學的時候,病人還等着搶救,你們這樣爭論下去能讓病人醒過來嗎!”
張永寧嗓門大,這一下喊出來,會議室立刻安靜了不少。陳市長也忍不住站起身,說:“張副院長說的對,當務之急是救人,其它回頭探討不遲。各位專家,你們代表着國內神經外科的頂尖權威,我可不可以問一下,關於如何搶救病人,你們是否有可行的方案?”
那個嚴重謝頂的趙教授摘下老花鏡往桌上一扔,冷笑着說:“你沒看見我們正在討論么?但是讓一個江湖騙子摻和進來,這算什麼意思?”
這些人一口一個騙子,江南脾氣再好也忍不住,眉頭一皺,說:“老東西,把話說清楚,你哪隻眼睛看到我騙人了?”
“哎呀,你敢罵我?”趙教授一下子站了起來,指着江南的鼻子說:“有眼無珠的東西,知道我是誰嗎?我說你騙子怎麼了,難道叫你氣功大師嗎?所謂氣功本來就是在裝神弄鬼,招搖撞騙!虧你們清江二院還號稱省內前三的三甲醫院,就出這種垃圾貨色嗎?”
這話不單是在罵江南,連清江二院都捎上了。張永寧不滿的說:“趙教授,你說這話就有點過分了吧?清江二院怎麼了,是不是省內前三,好像也不是由你來評判。”
旁邊頭髮花白的老頭斜了張永寧一眼,不無譏諷的說:“喲,張副院長這麼說,是要袒護自己人了?好歹你也是個醫學教授,居然連醫學和偽醫學都不分,不怕誤人子弟嗎。”
張永寧頓時火了,說:“郭院長,你說話要負責任!我怎麼誤人子弟了,如果我水平有問題,指出來,咱們一是一、二是二,我張永寧可以就地辭職,但請你不要血口噴人!”
郭院長還沒說話,對面一位專家陰陽怪氣的接口說:“哈,那倒是的,張教授水平多高啊。既然這樣,又大老遠的把我們請來幹嘛?”
一時間七嘴八舌,矛頭從江南又指向了張永寧。陳市長臉色已經沉的要下雨,正想開口制止,會議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一個醫生氣喘吁吁的說:“病人血壓33KPA,呼吸停止,快不行了!”
眾人頓時安靜下來,你看我我看你,誰都不吭聲了。血壓突然升高,這是典型再次出血的癥狀,對於一個腦幹已經重度出血、命在垂危的重病號來說這意味着什麼,自然不言而喻。
以現代的醫療水平來說,搶救的機會已經基本趨近於零,專家們別說是可行方案,連一點把握都沒有。畢竟在這種情況下,搶救過來了還好,一旦失手,名望肯定要受到影響的,尤其是當著一堆專家的面。所謂一個和尚有水吃,三個和尚沒水吃,現在是五位專家,自然沒人願意去做出頭鳥了。
“怎麼,沒人敢站出來了嗎?”江南一聲冷笑,說:“剛才罵我是江湖騙子,你們不是罵的很來勁兒,怎麼現在都成了縮頭烏龜?”
“你——!”幾個專家氣的吹鬍子瞪眼,趙教授沒好氣的說:“剛才是誰說的能把病人救活,倒是救啊,還用我們做什麼?”
江南不客氣的說:“這倒也是,既然你們這幫老東西想當觀眾,就不要唧唧歪歪,好好看我這個騙子是怎麼表演的吧。陳市長,讓我救人可以,但我有一個要求。病人要進行的是外科手術,我需要幫手,無論手術是否出現意外,這個責任由我一人來承擔,可以嗎?”
陳維遠和絡腮鬍老五對視了一眼,一點頭說:“由你安排,只要是與手術相關,一切都由你做主。”
“好。”江南扭過頭看着張永寧,說:“張教授,氣功可以維持病人的生命,但沒辦法手術,您是咱二院出名的一把刀,所以具體手術我想請您來完成。我沒辦法跟您解釋什麼科學原理,只是想請您相信,我一定會能讓病人順利挨過手術,前天晚上的奇迹,今天還會發生第二次!張教授,在您決定之前,我想提醒您:這個手術連在座的幾位權威專家都不敢做,風險有多大可想而知。如果您擔心名望受到影響……”
“我做!”張教授哈哈大笑,上下打量了江南一眼。雖然這毛頭小子只是個實習護士,但此刻身上卻似有一種無形的東西散發出來,那種從容和自信,讓人不自覺的就會受到感染。張教授點了點頭,說:“小夥子,別說了。我早過了衝動的年紀,不過今天,我願意相信你!名望算個屁,只要能挽救病人的生命,你怎麼安排,我照做!”
“不過,在手術之前,我還有一件事。”江南轉向王文浩,笑了笑說:“王醫生,我們剛剛不是說好要打賭的嗎,是不是該談談賭注了?”
王國忠的眼皮猛的跳了起來,江南鎮定的語氣,泰然自若的神情,讓王國忠一時就有點發矇,那種不詳的預感也變得無比強烈。忍不住偷偷拉了下兒子的胳膊,想提醒他這很可能是個圈套。
王文浩根本沒心思去在意他老子的提醒。他心裏都已經恨死了江南,泡了大半年都沒泡到的夢中情人昨天剛被這小子給攪合了,還被誣陷成了精神病,今天本指望着冒充神醫出出名什麼的,不料這廝又跑來攪局!***擺明了要跟老子做對是不是?
病人肯定是沒希望了,幾位頂尖專家都救不活,你一個實習護士還能搞出什麼花樣來?好,既然你想玩,老子就索性跟你玩大點!這麼一想王文浩就大聲說:“江南,這可是你自找的!你不是嘲笑我的針灸么?好!咱們誰輸了,誰就自斷一隻手!”
唰的擼起袖子,高高舉起手臂。王國忠嚇的臉都青了,失聲說:“你瘋了!”
伸手就去抓兒子的胳膊,不料眼前一花,手腕便像是扣上了一道鐵箍再也無法掙扎,只聽一個異常沉悶的聲音說:“老子這輩子最恨的就是被人騙。不管冒充神醫的人是誰,留下一條胳膊,總比留下腦袋好吧。王院長,你說是不是?”
說話的當然就是絡腮鬍老五。這廝本就長的不像善類,一句話說出來,在場的人不禁都打了個寒戰。王國忠擦了把汗,吶吶的說:“這個,這個……”
江南看着王文浩,不禁冷笑着搖了搖頭。他其實並沒想把王文浩搞死搞殘,只想着揭穿他也就算了,沒想到這廝非但不知悔改,還想廢他一隻手,還真是不知死活到了一定程度!
既然如此又何必攔着他,江南一點頭,說:“王醫生,這可是你自找的,就這麼說了!”
眾人走出會議室,拐過電梯間,正迎面遇見一票醫生護士推着擔架車從ICU出來,急沖沖的跑向手術室,擔架車滾輪發出嘩啦啦的聲響,在空曠的走廊顯得格外刺耳的緊張。
江南快走兩步攔在擔架車前,示意醫生護士退開。張教授不禁一愣,脫口說:“小夥子,難道你就在這裏……”
江南沒有回答,看着躺在車上有些消瘦的老頭,屏息凝神,雙手虛報胸前,展開了腦中技能欄,點下了快速治療圖標。
快速治療:36法力值,40碼射程,1.5秒施法時間,強大的治療手段用以恢復生命值,可以對你自己或友方目標使用。
唰,氣流涌過,老頭身上隱隱騰起一團綠色光芒。HP+185!
一陣窒息般的安靜,十幾道目光齊刷刷的集中在擔架車上。老頭身體紋絲不動。
“完了?”
“沒效果吧?”
“怎麼樣我就說吧,裝神弄鬼……”
嘔~~!擔架車上的老頭毫無癥狀的一歪頭,劇烈的抽搐起來,一口接一口不停的乾嘔。大量出血壓迫腦幹中樞神經,老頭已經完全沒有意識,羸弱的身體卻好似突然之間充滿了能量,兩手胡亂抓撓着,竟差點從擔架車上掉下來!
“我草!!!”王文浩一屁股跌坐在地,臉色慘白,顫抖的指着江南說:“他,他,這不可能,媽的,拍電影啊……”
PS:今天有事,更新晚了,偶繼續碼字,看看晚上能不能再搞出一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