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藏經閣

第24章 藏經閣

翌日晚間,廖原三人來在了黑木崖下,張三李四在崖下接應。廖原自己背着繩索上了黑木崖。

雖說廖原會壁虎游牆功,但也不能在百丈崖壁上一直用。用飛爪百鏈索配着,一直上了崖頂。

此時已是晚間,崖頂上一座漢白玉的牌樓屹立眼前。雖沒有陽光,但燈球火把,亮子油松照的四周亮如白晝一般。牌樓上四個金色大字“澤被蒼生”,在火光下發出閃閃金光,不由得令人肅然起敬。

廖原暗道好大的排場,依着任我行所說的尋着藏經閣的位置。

一路上不斷有紫衣人巡邏,戒備森嚴。轉到兩根旗杆處時,發現日前那兩個'叛徒'被綁在上面,渾身血污。

藏經閣,黑木崖頂深處,一處不起眼的閣樓,門前僅有幾名弟子看守,不知暗處又有幾人。

廖原此次最大的目的而是太極拳經。造船秘法朝廷也有,甚至更加精良,而真武劍對於廖原來說猶如雞肋一般。

太極拳經則不同,它乃是絕代大宗師張三丰手術,上面還有他的註解。

廖原早在俠客島時便已突破先天,遲遲對宗師境界難以入門,一來是他修行日淺,二來也是天地靈氣日漸稀薄。

這也是廖原福緣深厚,偶得了太玄經。豈知自明初以後還未有一個江湖人突破進入先天境界。

說來張三丰當真是一個異類,按金書中的規律來看,時間越久遠武功整體越高。到了笑傲江湖令狐沖全無內力靠着獨孤劍法照樣能橫行江湖,再到清朝時期更是不堪了。

倚天是射鵰三部曲中的最後一段,與前兩個時期相隔百年。然則看張三丰的功力愈老愈彌堅,最後更是創出不同於前的拳法,不同於前的修行功法,端的是絕代大宗師。

兩雕時期的新老五絕未能與之相比,估計天龍時少林寺的掃地僧才能比之一二,甚至比得上達摩祖師。

縱觀金書中主角幾乎沒有能自創出武學的,除了楊過創出帶有意境的黯然銷魂掌,這也是天賦超絕。其餘的主角多是承前人武學,最多走出自己的道路,不落窠臼罷了,但更多的是隨波逐流,不思進取。

楊過是很可惜的,可以說是成也痴情,敗也痴情。他因痴情創出黯然銷魂掌,后又因與小龍女重逢而歸隱。他應該是金書中天賦最好的主角了。

反觀張三丰,屹立江湖百年,創出一派能與有千年底蘊的少林抗衡。而派中武學多是他自己編寫的,不知比那些主角強了凡幾。

更何況張三丰死沒死沒人知道,嚴重懷疑他是修仙的。

太極拳經上佈滿了灰塵,已經有很長時間沒人看它了。自七十多年前,魔教夜襲武當,殺了武當幾個長老,奪了這一經一劍。不少人看過這本書,結果與日月神教的行事,理念相悖,不能修鍊,就將它束之高閣。

而武當雖說一代一代都想奪回這一經一劍,但從未付諸行動。仔細想想,事有蹊蹺,乃至魔教夜襲武當的那個晚上也經不起推敲。

七十多年前,武當二代弟子應該還有沒死的,尤其是二俞。下面的弟子應該也有成長起來的,縱使難擋一面,還有真武七截陣。不可能丟了幾條性命之後還丟了祖師遺物。而且這麼多年來,武當高手層出不窮,卻沒有人前來黑木崖拿走那一經一劍。

七十多年前,弘治年間,朝廷對江湖的掌握越來越少。而有明一朝自成祖始便推崇道教,大力打壓佛教,少林寺自是受到牽連。而武當的勢力越來越大,

當朝自是不願看到的,武當的掌舵人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

所以才有了日月神教夜襲武當,搶走了祖師遺物。武當受此一難,又有了污點,朝廷自不相忌。朝廷在江湖中才更能制衡,武林勢力才不至於威脅到皇權。

太極拳經,“順項貫頂兩膀松,束肋下氣把襠撐,背脊開勁兩捶爭,五趾抓地上彎弓。

舉動輕靈神內斂,莫教斷續一氣研,左宜右有虛實處,意上寓下後天還。

拿住丹田煉內功,哼哈二氣妙無窮,動分靜合屈伸就,緩應急隨理貫通。

忽隱忽現進則長,一羽不加至道藏,手慢手快皆非似,四兩撥千運化良。

極柔即剛極虛靈,運若抽絲處處明。開展緊湊乃縝密,待機而動如貓行。

掤捋擠按四方正,采挒肘靠斜角成。乾坤震兌乃八卦,進退顧盼定五行。”

太極拳重意不重力,以柔克剛為要旨,連綿不絕,以慢打快。這種立意精深的功夫,即使是廖原也不能一時領悟。將太極拳經收起來,真武劍看了一眼,並沒有發現異樣,也就沒管它。

造船秘法有是有,不過有些雞肋,這些法子早與時代脫軌。這還是朱元璋陳友諒鄱陽湖大戰時的船,比鄭三寶的寶船差了不止一點,船的事情還是找朝廷吧。

藏經閣中其他武學不是水平一般,就是殘缺。當初明教那些赫赫大名的高手並沒有留下什麼武學,反倒是日月神教這些年積累,劫掠的較多。

廖原剛從藏經閣里出來,就聽見前面鬧哄哄的。

“教主指示聖明,歷百年而常新,垂萬世而不替,如日月之光,佈於天下,屬下自當凜遵。”

原來又有在外的長老捉拿叛徒歸教,日月神教的地盤大,任我行的死忠也多,到現在還有些漏網之魚。

廖原心念一動,看看東方不敗此時是否摸到了天人化生的境界,身形一閃,跟上前去。

前來宣讀命令的人當先領路。從牌樓到大門之前,是一條筆直的石板大路。進得大門后,另有兩名紫衣人將五人引入后廳,說道:“楊總管要見你,你在這裏等着。”那長老道:“是!”垂手而立。過了良久,那“楊總管”始終沒出來,那長老一直站着,不敢就座。

廖原思忖,這楊蓮亭好大的威勢,叫一個長老如此畢恭畢敬。

又過良久,才聽得腳步聲響,步聲顯得這人下盤虛浮,無甚內功。一聲咳嗽,屏風後轉出一個人來。廖原定睛瞧去,只見這人三十歲不到年紀,穿一件棗紅色緞麵皮袍,身形魁梧,滿臉虯髯,形貌極為雄健威武。

此人便是楊蓮亭,葵花寶典真是害人不淺啊,好端端的一條漢子,弄成那樣一副男不男女不女的鬼樣子。

楊蓮亭道“上官長老辛苦了,此次抓叛徒的功勞,教主定有重賞。這些人竟然還敢與姓任的有所勾連,當真是該死。”

“那姓任的沒死。”話音震顫,顯得極為震驚。

“你為甚麼怕得這樣厲害?那任我行也不是甚麼三頭六臂之徒,教主昔日便將他玩弄於掌心之中,擺佈得他服服貼貼。只因教主開恩,才容他女兒活到今日。我說的有所勾連只是他女兒和向問天罷了。”

上官長老鬆了一口氣,定了定神。

老魔縱橫已多年,疑死尚能威如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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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從笑傲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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