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收徒，商路

廖原同張三李四取了島上船隻，淡水，食物，竟往北方而去。剩下的弟子留島。

而那些僕人，廖原警告他們不要再為非作歹，廖原救過他們，自然也就應承下來，更何況他們大多數久居荒島，不適應外界生活，所以也要留下來，有幾個甚至想自己出去尋一荒島做島主。

廖原主僕三人約莫在海上航行了四天，便看到了海岸線，崖州。

從崖州坐船回返中原，行至在福建時，想起了原著中凄慘無比的林震南一家。而林平之是原著中唯一一個具有俠義精神的人，在他從福建逃往南直隸的路上仍不失人性中的光輝。

因此，廖原決定救他一救，當即三人動身前往福威鏢局。

福威鏢局，福在威前。豈不知這正是取禍之道，江湖人最重拳頭，誰拳頭大聽誰的。怎會只與你和氣生財，而福威鏢局祖上林遠圖也是威震天南的高手。旁人又怎不會覬覦他的武功秘籍？

和風熏柳，花香醉人，正是南國春光漫爛季節。FJ省福州府西門大街，青石板路筆直的伸展出去，直通西門。一座建構宏偉的宅第之前，左右兩座石壇中各豎一根兩丈來高的旗杆，桿頂飄揚青旗。右首旗上黃色絲線綉着一頭張牙舞爪、神態威猛的雄獅，旗子隨風招展，顯得雄獅更奕奕若生。

雄獅頭頂有一對黑絲線繡的蝙蝠展翅飛翔。左首旗上綉着“福威鏢局”四個黑字，銀鉤鐵划，剛勁非凡。大宅朱漆大門，門上茶杯大小的銅釘閃閃發光，門頂匾額寫着“福威鏢局”四個金漆大字，下面橫書“總號”兩個小字。進門處兩排長凳，分坐着八名勁裝結束的漢子，個個腰板筆挺，顯出一股英悍之氣。

順着大街上有三個人走了過來，當中一人身高八尺，兩道劍眉直插天蒼，斜入鬢角，身着玄色衣衫，國字臉透露着威儀。左手邊一人穿青，背着包裹，牽着兩匹馬。右手邊一人穿黃，背着一桿長槍，牽着一匹馬。

這三人正是廖原主僕，

鏢局門前有兩隊趟子手正在裝貨物，許是要出走行鏢。

三人來到大門前，廖原向門童說道“去回稟你們總鏢頭，雁盪山廖原來訪。”門童慌忙去稟報，三人在門前等候。

不多時，只聽一道爽朗的聲音笑道“哈哈哈，可是名滿江湖的雁盪山廖少俠，少俠登門，老夫三生有幸啊。”

寒暄之後，請到中廳。“不知廖少俠此番所為何來啊？”

“在下遊歷江湖，如今想回返山門，行至在FJ省福州府，忽聽得福威鏢局好大的名號，因此特來拜訪。”

“哈哈哈，少俠謬讚了，我福威鏢局雖有些生意，卻也未必及得上有正道十大高手之一的雁盪山。”說著滿臉皆是不信之色。

廖原哈哈一笑，也不隱瞞，當即說道“在下特來解救總鏢頭一家老小。”

此話一出，滿屋的人無不變色。都心想，就算你是名滿江湖的少俠客，也不能這樣詛咒人家，真是不該。

林震南更是臉一沉，“少俠客這是什麼意思，老夫得罪了你不成？”

廖原看了一眼場中眾人道“此處非是講話之所。”

林震南深深地看了廖原一眼，半晌，“你們都下去吧。”“阿三，阿四，你們也下去吧。”

眾人齊聲道“是！”

待到中廳之上只剩廖原，林震南兩人。“少俠客可否為林某解惑。”

“福威鏢局，福威鏢局。豈不知福在危前，正是取禍之道。

”

“一派胡言，我家三代走鏢，一來仗着我祖父當年闖下的威名，二來靠着我家傳的玩藝兒不算含糊，這才有今日的局面，成為大江以南首屈一指的大鏢局。江湖上提到‘福威鏢局’四字，誰都要翹起大拇指，說一聲：‘好福氣！好威風！’江湖上的事，名頭佔了兩成，功夫佔了兩成，餘下的六成，卻要靠黑白兩道的朋友們賞臉了。

福威鏢局的鏢車行走十省，倘若每一趟都得跟人家廝殺較量，哪有這許多性命去拼？就算每一趟都打勝仗，常言道：‘殺敵一千，自傷八百’，鏢師若有傷亡，單是給家屬撫恤金，所收的鏢銀便不夠使，咱們的家當還有甚麼剩的？所以嘛，咱們吃鏢行飯的，第一須得人頭熟，手面寬，這‘交情’二字，倒比真刀真槍的功夫還要緊些。”

“總鏢頭其言大謬，江湖上向來是以誰拳頭大為準。倘若只靠着交情，和氣，那些亡命徒看見偌大的財務豈會管那些。”

“到那時，自然是靠我福威鏢局的功夫。老夫誇個大說，我的功夫縱使比不上正道十大高手，比你這等小輩那是綽綽有餘。福威鏢局未必及不上雁盪山。”

廖原啞然失笑，這林震南真是坐井觀天，他連內氣都沒修成的三流江湖人物，也敢與自己叫囂，也罷，給他個教訓。當下向外喊道“阿三阿四動手。”

院落中傳來砰蓬，哎呦幾聲。

林震南急忙出去觀看，只見滿院當中躺滿了剛才還威風凜凜的鏢頭，趟子手，哀嚎不絕。

林震南揮掌攻向廖原，只待他打完一百單八式翻天掌，也沒進的了廖原的身。

忽然，廖原伸手一探，林震南急忙閃身，卻總是躲之不及。林震南被廖原一爪制住。

福威鏢局全軍覆沒！

“放開我爹爹。”

忽見一個八九歲大的孩子提着木刀向廖原跑來。“放開我爹爹，不然我砍死你。”

“平兒快跑，告訴你娘去你外公家。”

廖原放開林震南，說道“總鏢頭不必驚慌，在下沒有惡意，不知此番福威鏢局比雁盪山如何？”

林震南滿臉通紅躬身道“老夫自不量力，坐井觀天，不識高人在眼前，有罪，有罪。”

“那就中廳敘話。”說罷，廖原也不理林震南，直往中廳而去。

林震南躬身在院中，也不覺尷尬“你們先下去看看傷，兩位自便吧，平兒，隨我走。”

林震南帶着林平之往中廳而去。

“少俠客，你，我，唉”林震南說不出話來。平時自比正道十大高手的他，在廖原手下一招也沒走過。更不知那十大高手又是何等風采。

福威鏢局更是不堪，不過三息，被廖原的兩個僕人全都打倒在地。

這個跟頭栽的太爆了。

“總鏢頭不必如此，在下此次非是為旁，正是為解救福威鏢局而來。”

“少俠客，願聞其詳。”

“福威鏢局的武功怎麼樣，總鏢頭你也知道了。不是我說話難聽，就連總鏢頭你也不過是江湖中的三流人物而已。而其他人更是不如，你福威鏢局的生意卻遍佈十省，此番不是德不配位嗎？

而令祖遠圖公當年威震天南，敗盡了南方武林的高手，更是打敗了有三峽以西第一高手之稱的青城前掌門長青子。

那總鏢頭你家傳的絕學怎會如此不堪，其中原因我也不問。就算我信，那些江湖中人會信嗎？對江湖中人誘惑最大的便是武學秘籍了，他們得知你武藝如此，會不會蜂擁而來？

總鏢頭好好想想，是你不怕還是你的嬌妻美妾不怕，亦或是你的寶貝兒子不怕。”

林震南聽到這一番話，臉一陣紅一陣白。半晌說不出話來，林平之似乎是第一次看見父親這個樣子，好奇地看着父親。

“懇請少俠客教我。”

“我想收你兒子為徒，放心，我是別有所求。而不是貪圖你家的家傳絕學，說實話我也看不上。”

林震南聽了又是一陣沉默，思索着自己有什麼值得廖原圖謀的。想了半天，想不出來。只得應道“平之，跪下，叫師父。”

“師父。”

“好好好，你當為我的二弟子，-你還有一個大師兄，正在雁盪山上學藝。你先下去吧，我與你父親有話要說。”

林平之扭頭看向父親，林震南點了點頭。林平之這才向外走去，時不時還回頭看，他想不通剛才這壞人還在打父親，怎麼一轉眼就成我師父了。

廳內，兩人都不說話。最終，林震南開口問道“不知少俠客有何賜教？”

廖原回道“總鏢頭武藝稀鬆，這做生意的本事倒是非同尋常啊。我也不瞞你，我希望你能幫我經營一條商路。”

林震南一聽，鬆了口氣。“敢問是哪條商路？”“還沒有開闢出來，不過快了，也不瞞你，就是從我雁盪山經川滇直往天竺的一條商路。”

林震南聽的眼中精光連連閃動，這是大買賣！只是這川滇的武林勢力能答應嗎？帶着詢問的眼神看向廖原。

“你擔心的沒錯，前番我雁盪山想開闢商路時，就遭到了青城派的百般阻撓。因此前番正邪交鋒時，我教訓了余滄海。這件事想也會對你福威鏢局有影響。”

“呃，為何？”

“余滄海打不過我，肯定要去尋找武學秘籍。而你福威鏢局先祖遠圖公打敗他師父長青子后，長青子抑鬱而亡。現如今你福威鏢局武德不沛，又有武學秘籍。他焉能不找你的麻煩。”

“懇請少俠客賜教。”

中廳內，廖原和林震南兩人在謀划著什麼。院內，一眾鏢頭和趟子手都很懼怕地看着張三李四二人。而林平之好奇地看向中廳方向。

挖下深坑等虎豹，撒下香餌釣金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