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俠客島,龍木2島主
廖原上島之後,並不着急探明這是什麼地方。先去找淡水,找食物。
廖原上島之後遠遠的發現島對面有一座山,又向島內走了半柱香的時候,斑駁林影之間卻發現了人影。
這是兩隊人,一隊穿青,一隊穿黃。每隊各有十一人,均是目不斜視,低着頭走路,就是走的有些僵硬。而且每人都有內功傍身,看這些人的腳步有力,眼睛有精光,太陽穴鼓着,這些人每個都相當於各派中的好手。
這些人是誰?看樣子是在巡島,什麼勢力有如此底蘊,讓這些好手巡島。而且他們還都有問題,一個人走路僵硬就算了,二十幾個人走路都僵硬那就是有問題,而且走路的姿勢還一模一樣。
有問題,有大問題。廖原隱在兩隊人身後,運着金雁功遠遠地跟着他們。正好找到他們的老巢,吃喝一氣。
轉轉悠悠走了不到二三里,兩隊人忽的一轉,轉入山中后,兩旁都是森林,一條山徑穿林而過。行了數里,轉入一條岩石嶙峋的山道,左臨深澗,澗水湍急,激石有聲。一路沿着山澗漸行漸高,轉了兩個彎后,只見一道瀑布從十餘丈高處直掛下來,看來這瀑布便是山澗的源頭。
那兩隊人中為首的二人在路旁一株大樹后取下二十來件件掛着的油布雨衣,眾人披上雨衣。
又見那兩隊人走近瀑布,分別縱身躍了進去,廖原跟着躍進。裏面是一條長長的甬道,兩旁點着油燈,光線雖暗,卻也可辨道路,當下跟在他身後行去。甬道依着山腹中天然洞穴修鑿而成,人工開鑿處甚是狹窄,有時卻豁然開闊,只覺漸行漸低,洞中出現了流水之聲,琮琮錚錚,清脆悅耳,如擊玉罄。山洞中支路甚多,廖原用心記憶。
在洞中行了兩里有多,眼前赫然出現一道玉石砌成的洞門。走進玉石洞門,地下青石板鋪得甚是整齊,那兩隊人有序的散去。
洞中桌椅俱全,三枝紅燭照耀得滿洞明亮。桌上還有清茶和四色點心。
廖原腹中饑渴,此時更是難以忍耐。藝高人膽大,他又確信沒人發現他,拿起兩塊點心扔進嘴裏,剛想喝茶。忽聽得鐘鼓絲竹之聲大作,廖原一閃身隱於門后,微一凝思,便尋鐘鼓絲竹之處而去。
又穿過幾處石洞后,但聽得鐘鼓絲竹之聲更響,眼前突然大亮,只見一座大山洞中點滿了牛油蠟燭,洞中擺着一張桌子。
桌子上擺滿了美味佳肴,桌子旁坐着幾個人,主位上的人他不認識,是一個老叟,上垂首的人是一個老嫗,下垂首的人,廖原認識,正是前不久失蹤的武當前掌門愚茶道人。剩下的兩個人一釋一儒的打扮,想來也是隱士高人。
這一桌人誰也沒有飲宴,有的閉目凝思,有的打坐練功,有的閉着雙目喃喃自語,主位和上垂首的兩人在大聲爭辯。廖原此時也不願與愚茶相認對話,愚茶和剩下幾人的狀態有些不對。
又過了盞茶功夫。
突然間鐘鼓之聲大作,一名黃衫漢子朗聲說道:“俠客島龍島主、木島主兩位島主肅見嘉賓。”
中門打開,走出兩列高高矮矮的男女來,右首的一色穿黃,左首的一色穿青。那贊禮人叫道:“龍島主、木島主座下眾弟子,謁見貴賓。”
兩列弟子分向左右一站,一齊恭恭敬敬的向廖原藏身之處躬身行禮。
細樂聲中,兩個老者並肩緩步而出,一個穿黃,一個穿青。那贊禮的喝道:“敝島島主歡迎貴客大駕光降。”龍島主與木島主向廖原藏身之處長揖到地。
廖原早已明白,自己早就被發現了,不由得老臉一紅。暗自思忖,原來此處是俠客島,怪不得有如此實力,底蘊。
“朋友,還不出來嗎?十年前,我和木兄弟訂交,意氣相投,本想聯手江湖,在武林中賞善罰惡,好好做一番事業,不意甫出江湖,便發現了一張地圖。地圖上記載的正是俠客島所在,這島上便藏有大大的好處。所以我兄弟二人十年來未曾出島來研究這好處,卻未曾想我二人才疏學淺,參悟不透。所以前不久去了中原武林請了諸位高人來共同參悟。”
“朋友,你是繼我二人之後,自行來到這俠客島上的第三人。那地圖我二人也不知是否還有其他備份,不知這位朋友從何而來,當年我二人自崖州啟程,四天之後才到了此島。”
龍島主喊第一聲朋友的時候,廖原就已經跳了出來。
此刻聽完龍島主的一番話,躬身施禮道“不才不請自來,萬請島主寬恕。”
又接着苦笑道“不才坐船出海,遇上了風浪,在海上漂了幾天幾夜才來到這島上。”
接着目光打量二位島主,見龍島主鬚眉全黑,臉色紅潤,有如孩童;那木島主的長須稀稀落落,兀自黑多白少,但一張臉皺紋堆壘。二人到底多大年紀,委實看不出來。
“哈哈哈,不管怎麼到的,都是你的緣法。客人先請入席,客人在海上漂了幾日,定是腹中飢餓了。”
剛才廖原還在思索自己如何就被發現了,此時哪還不知,人家的點心是有數的,不能隨便吃。
其實還不只如此,從瀑布跳進來時,身上沾了水,滴在路上便有了水漬,故此露了行蹤。
廖原在那一儒一釋之間坐下,而主位和上垂首的人讓出位置,接着順序向下坐。
廖原一就座,島上執事人等便將上桌酒宴撤了下去,又端上一壺好酒並斟上酒,跟着端上菜肴。每人桌上四碟四碗,八色菜肴,雞、肉、魚、蝦,煮得香氣撲鼻,似也無甚異狀。
龍木二島主舉起酒杯,說道:“請!”二人一飲而盡。
廖原見杯中酒水碧油油地,雖然酒香甚冽,心中卻各自嘀咕:“綠蟻酒?不太像。”又一心想:“先喝再說,原著中這酒好像也無事,莫要讓這二人笑我膽小。”當即舉杯喝乾,在旁侍候的僕從便又給各人斟滿。
三人觥籌交錯之間,另外五人卻是令一番景象。原主位與上垂首的人還在大聲爭辯,愚茶在閉目凝思,儒家服飾的人在喃喃自語,佛家服飾的人在打坐練功。
此等景象不由地讓人毛骨悚然。然在場諸位似是無所察覺。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