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知未來?
鬧鐘響個不停,陳陽卻一反常態並沒有蘇醒。
直到電話再次響起,陳陽看着手機上三個未接電話,揉了下眼睛再打了個哈欠才接通。
“兄弟你怎麼回事啊?都7點了你人在哪裏啊?”李晌有些不耐煩地抱怨着。
陳陽看了看時間,7點18分,又摸了摸完好無損的胸口,環顧四周,自己正置身於待了幾個月的公寓,廁所里之前沖澡的水漬都尚未乾透。
陳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是他確信一件事——他還活着,沒有什麼事比活着更加重要。
依稀記得還有任務,匆匆洗漱后便趕去和李向李晌匯合。
直升機飛過這片熟悉的山脈,腳下的山被深秋抹上暖色的顏料稀疏的雲朵依舊在山巔遊走。
聽着李向介紹任務目標,“我們這次的目標是保護一位俄國富商。”
一個個熟悉的名字一張張熟悉的面容在陳陽腦海浮現,甚至還在兀自回味魚籽醬的咸腥和威士忌的苦辣。陳陽愈發震驚,但也只能將這一切歸結為夢境。歸結為巧合。
否則陳陽無論如何也不能理解,明明胸口的疼痛是那麼真切,噴湧出的血液是那麼灼熱,死亡的恐懼那麼駭人,而如今自己卻在安然欣賞着腳下的風光。
即便是見識過了琪琪的“昏睡咒”和項星河的“幻咒”,陳陽仍然有些懷疑這些怪力亂神的事情,不可能相信自己有預知未來或者穿越時空的能力。
幾個小時以後,陳陽再次看見了這張熟悉的面孔。
“你們好,我叫弗拉基米爾”,依舊如初的熱情,然後將幾人領進屋內並一一握手。
他的手勁兒還是那麼大,陳陽揉了揉被捏出指印捏的發白的手背。
看着屋內熟悉的陳設和格局,心中有些不悅。
畢竟是在這裏死過一次,畢竟死亡的恐懼是那麼真切,不是任何人都能坦然面對死亡,又何況陳陽的銀行卡里還有三十萬沒花呢?
不過這次陳陽可不想再體會一次死亡,屋內溫暖的空氣還未將一行人的寒冷驅散陳陽便要求去檢查愛斯基摩人的村落。
不過弗拉基米爾很是震驚,“他怎麼知道那邊還有一個村子?”
到了村落,此時暴風雪還未來臨,幾個愛斯基摩小孩在雪地里踢着足球,陽光照在他們紅撲撲的臉蛋上,口裏哈出的熱氣與雪原融為一體。
李向經過陳陽的提醒放棄搜尋車輛,而是直接檢查了愛斯基摩人首領的辮子,果然發現了熟悉的追蹤器。
不過這次李向撇開了虯髯大漢執槍的手,放了那愛斯基摩人一條生路。
這次他們吃到了那愛斯基摩婦女烹飪的白鯨肉,肉質雖然粗糙,但肉香非常濃郁如此曠野的美食也別有一番風味。
李向不解地問陳陽,“你怎麼知道他的辮子不對勁,你甚至都沒見過他。”
“額,這個……”陳陽一時語塞,然後貼着李向的耳朵說:“我的本命就是預知未來。”
雖然是陳陽自己並不相信,即便是瞎掰幾句,可是他的所作所為不得不讓李向信服,再加之上層對陳陽的重視,現在也能解釋清楚了。
李向崇拜地看着陳陽,“擁有這樣的本命,將來一定能走到組織的高層,陳陽未來可期。”
一行人回到營地。
又是熟悉的魚籽醬,滿口咸腥都是金錢在口腔中流竄。
“這個營地不再安全了,那群愛斯基摩人已經被收買,暴露只是遲早的事,早點動身準備撤離吧,”李向說著。
陳陽一邊附和着,“我看這氣象過兩天會有暴風雪,明天如果不走,到時候被圍困就只能等死。”
李晌打岔說:“陳陽你還會看天象啊。”
陳陽只好貼耳小聲再次用預知未來的說辭搪塞了過去,畢竟他自己還沒搞清楚這是什麼狀況。
聽聞此話弗拉基米爾對這奧萊三人的崇敬更甚了,做了那麼多年特工他還是不懂如何預判天氣。
可陳陽接下來的話就讓弗拉基米爾並不開心了,“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們?是什麼人捨得花費這麼大的代價非要治你於死地?”陳陽沉聲問道。
弗拉基米爾即便是不願開口,可事關自己的人身安全也只能如實招來:“說來話長,”他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