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丶 被打飛的黑衣人
“你要繼續和我們一起么,我們出去帶你找點好吃的好不好?”
陸銘逗了逗趴在源天落肩膀上的雪靈,雪靈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幾圈,然後用力的點了點頭。
於是兩人一獸便向著小路的方向走去,那小路彷彿有靈性一般,在兩人的行進中不斷向前伸展,陸銘跟源天落一前一後,走着走着,陸銘漸漸覺得場景變得愈發熟悉,彷彿是想起來一些事情,但是那些記憶又十分模糊,彷彿是夢裏發生過,又彷彿是自己親身經歷過,回頭看去只留下自己一人,不見源天落的身影,但是前方的道路依舊在延續,指引着他繼續向前進。
陸銘只好繼續向前走,不知道過了多久,自己彷彿從渾渾噩噩中蘇醒,眼前又回到了之前的桃林小路,身後源天落和雪靈依然跟着自己。一人一獸看向自己的眼神並沒有什麼異常。
“難道是自己進入內景了?不對,剛才不是我的內景,更像是我看了別人的記憶,難道這是洞中仙人給我留下的啟示?”
陸銘拍了拍自己的頭,不再去想其他繼續前進。
兩人走了一段時間看到了一道陽光透射了進來,走到近前看到了一個和進來時一模一樣的結界,像一道薄膜一樣隔絕這內部與外部,但是又可以清晰看到外面。仔細查看一番,分明是剛進來時候的那個洞口。
“終於找到出口了,也不知道外面什麼情況。”
二人鬆了一口氣,照着進來時候的方式,摸向那如水面般的結界,用力向前一推,沒有什麼意外,兩人一獸便沒入了那水波之中。
“希望這次,你能做出正確的選擇!”
就在兩人離開這片空間的時候,裏面悠悠傳出了一聲長嘆,聲音帶着些許蒼老和凄涼,隨後便消散在這片空間之中。。。。。
“終於出來了!”
陸銘看到了外面的陽光,忍不住跑到洞口伸了一個懶腰。
“看來我們已經在裏面呆了很久了,你看着邊。”
源天落的聲音中略帶這一點驚訝,陸銘隨着源天落的話音看過去,赫然發現之前他們搬進來的屍體已經變成了一具白骨,而且很明顯白骨是隨着時間腐爛,而不是被野獸啃食,看樣子起碼過了數年之久。
“我們該不會在裏面待了不到一天,外界已經過了數年吧。”
兩人都知道這趟行程耽誤不得,若延誤了治療,豈不壞了大事。源天落率先沖了出去,陸銘心中擔憂便跟了出去。
陸銘見源天落一臉焦急,便衝過去拉住他:“你先不要着急,我看這洞口的環境與我們剛進去時候並沒有太大差異,也許只是裏面的環境改變了。”
源天落被陸銘這麼一拉,也冷靜了下來,仔細看了下周邊的環境,發現和他們之前進去之前區別並不大,心中也鬆了一口氣。
就在源天落稍微放鬆的時刻,陸銘突然感覺附近樹木消失。
在遠處的空中停着5個黑衣人,詭異的是那些黑衣人用黑奇怪的姿勢,或蹲伏,或趴着,都懸停在半空之中。陸銘頓時一驚,隨即反應過來,這應該是自己的內景看到的畫面,它過濾掉了周邊樹木叢林,卻把在樹頂上埋伏的危險具現化出來。
陸銘有意想實驗下效果,便仔細觀察起了這片區域,那些黑衣人的樣貌顯現,但是卻沒有任何動作,意念一動,陸銘便出現在了這邊埋伏圈中,走進了才發現這些人頭頂都有一枚黑子,只有一個身材矮小,看起來也很瘦弱的身影頭頂是一枚白子。
陸銘心中疑惑卻又不敢耽擱,於是念頭一動回到了現實。
內景中發生的事情並沒有影響到現實,陸銘此刻還拉着源天落的手腕,對方並不知道顯然並不知道陸銘剛才看到了,於是小聲對源天落說:“附近樹上有埋伏,一共有五人。”
隨後指了指那幾個埋伏着黑衣人的樹。
源天落也不拖泥帶水,直接和陸銘一起潛伏到附近,源天落撿起兩枚石子,左右手齊出,精準命中其中二人眉心,又一個抽出腰中長刀飛身砍翻另一人。
陸銘也隨源天落打出兩記飛子,與源天落不同的是陸銘並沒有取二人性命,而是將兩人砸暈,隨即抽了一旁藤蔓,將兩人困了起來。
不一會功夫二人蘇醒,陸銘正待上前盤問,其中一人一口咬碎嘴裏毒藥,轉眼之間就口吐綠水一命嗚呼,只留下之前陸銘在內景中看到的那個身材瘦弱的黑衣人。
最後那個黑衣人明顯必死之心沒有前者決絕,就在那一刻猶豫的功夫,源天落眼疾手快,一掌拍向那人,只看到那黑衣人牙被打飛好幾顆,連頜骨都給打錯位了,源天落也不跟他廢話,伸手便在他嘴裏掏出兩顆毒藥。
陸銘摸了摸自己下巴,瞬感一絲涼意席捲。
出於醫者本能和盤問的必要,走到近前將黑衣人下顎掰正,順便扯下那黑衣人的面罩,發現這黑衣人還是個女孩子,這小姑娘眼看也就十幾歲上下,身材嬌小跟剛才那些健碩的黑衣人形成鮮明的對比,驚慌之下扭動着身軀,身上的瓶瓶罐罐掉了一地。
還不待陸銘發話,源天落搶先一步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何一直追殺我至此!”
那小姑娘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害怕,竟止不住的哭了起來,梨花帶雨弄的兩人也是一頭霧水,二人顯然沒見過這個陣仗。
還是源天落率先反應過來,拿出長劍抵在那姑娘脖子上:“我再問你一遍,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那小姑娘被嚇得也不敢再哭,牙里漏着氣,支支吾吾的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們是誰,我只是接了懸賞過來給人治療的。”
“說具體點!”
源天落聲音中略帶着威嚴和恐嚇。
“我原本是洛城的一普通人家,自小跟爺爺學醫,雖醫術不精,但是尋常外傷還是可以的,後來看到城主府招醫師,就去做了一年的醫師,再後來有位大人物帶着一幫人來到府里,說是要來找一個人,說是隨行需要幾名醫師同行,他們看我對外傷包紮方面比較熟練,就讓我跟着一起過來了,我一直到了這深山裏才知道他們是要追殺人,但是他們又不放我回去,還往我嘴裏塞了幾顆毒藥,我也不敢反抗,就跟他們一起趴在那樹上!我真的沒有害過人,我沒有騙你,你不要殺我”
那小姑娘也不敢藏着,一股腦的把知道的全都抖摟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