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刀劍頓悟附魔
接下來幾天也沒有什麼好說的，無非就是日復一日地學習詠唱式和練習魔力基礎：
“每種屬性的詠唱式都會有略微的不同，魔術式無非就像搭積木一樣，先用基礎詠唱式建立第一層，然後使用屬性詠唱式建立第二層，之後再建立最重要的第三層，也就是決定攻擊性質的詠唱式，最後用一層薄薄的封頂詠唱式結束詠唱，瞄準然後自動發動出去。”
茉白給世奕講到，甚至還搬來一面移動黑板。
“也就是每層吟唱式通過不同的念法，所施展出的魔力性質也會有不同的，嗯......我來舉例子吧——”
她擦掉了黑板上的粉筆痕迹，隨着劃過黑板上清脆的聲響，粉筆末落在草地上。
“基礎詠唱式基本是不可以改動的，屬性詠唱式里可以參雜一些其他屬性的特性，或者吟唱式通過不同的排列組合獲得不同的效果，但由於危險係數太大到現在沒有幾個人敢於去嘗試......”
“因為會爆炸嗎？”這是世奕對魔法的刻板印象，“有這個可能，但更多的是對於精神上的負擔，要說凝聚魔力和釋放魔力是肉體上的負擔的話，那麼吟唱就是精神上的負擔，擅自更改固定的吟唱式或者將吟唱式打亂組合，輕則頭痛難忍，重則癲狂死亡......”茉白表情認真。
世奕不禁捏了一把冷汗，“不過不用擔心，我們現在所用的吟唱式和這套像積木一樣的排列組合都是先人們一代代總結出來的，安全性完全可以保證......”
茉白又換了一幅輕鬆的面孔對着世奕告慰着，“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將匯聚、發散、詠唱順利結合起來，就像這樣——”
茉白很平然地伸直手，像是想要觸碰些什麼，一道淡紅色的法陣一瞬間就出現了，基礎吟唱式展開的同時其他吟唱式接踵而至，肉眼看起來就像是一瞬間完成。
世奕後知後覺：周圍的魔力像是被海綿吸幹了似的進入茉白的身體，之後迅速被其他的魔力填補。
他本來認為術士本來沒什麼了不起，只是念念咒語就可以發動異於常人的魔法，現在世奕通過自己實踐魔法之後，需要重新改觀一下自己對術士的看法。
“你發動的好快......”世奕小聲讚歎着，“是嗎......嘿嘿嘿，我可練習魔法了好幾年了。”茉白自豪地挺起本來就平庸的胸膛。
晚上世奕還是躺在了那個“樓梯間”裏面。
難道我要轉行當術士嗎？......不甘心啊！他手搭在肚皮上，另一隻手臂墊在腦後，他這幾天醒了之後脖子總是疼，世奕懷疑是天天靠睡在垂直的牆壁上造成的。
魔力凝聚越多，魔術持續時間就越長......魔力一瞬發散的越多，魔力威力就越大......真不想放棄我的劍術啊......有沒有可以完美融合的方法啊......世奕閑來無聊，開始了自我臆想：
魔術的基礎在於魔力......劍術的基礎就是有一把劍，那麼就可以......融合魔力和，劍......？哈哈，這怎麼可——！？
他虎軀一震，伸手握住刀鞘，“嗡——”隨着凌礫的拔刀聲，世奕抽出一截刀刃，在月光照耀下閃出蛋白色的閃光。
“試試，就當死馬當活馬醫吧......”世奕開始往刀刃里注入魔力，很不幸，一旦注入刀刃的魔力就會立刻揮發出去。
有沒有什麼將魔力保存到刀里的方法......他想到了學的固定的封頂吟唱式，已經學完學習吟唱語言的他在腦海中隱約想起了那段吟唱式，腦袋中默讀出來，仔細進行着施展魔術所需的步驟，這種程度的對他來說還是很輕鬆的。
這次很順利，封頂吟唱式盤旋在刀鐔附近，和基礎吟唱式不同：封頂吟唱式呈現細長的圓環狀，同基礎吟唱式一樣的透明白色。
再次注入魔力：如世奕所願，這次沒有魔力溢出，式煞周身閃過幾縷詭異的光芒。
他謹小慎微地放開手，奇怪的是，本該消逝的封頂吟唱式並沒有消失，而是懸空盤旋在刀鐔周圍。世奕詫異了：......難道是附在刀里的魔力支撐着吟唱式？
他到現在都沒有觀測到刀身有魔力溢出的情況，“應該是魔力支撐的吟唱式鎖住了裏面的魔力......”世奕喃喃低語，他心裏正有一種創造歷史的興奮感。
既然可以儲存魔力......那麼和身體同理可以轉化魔術屬性和攻擊性質......他想到了早上剛學的火屬性吟唱式：
雖然還不熟練，但可以一試......他在大腦中默默吟唱火屬性，赤紅色純粹的火元素法陣圍繞在手腕附近，和封頂吟唱式一樣的圓環形狀。
彈指間，手部導來一陣熱能，世奕下意識看向刀鐔：黑夜中他散發出詭譎的紅光，和屬性吟唱式一樣自轉着。
他用發抖的手輕攥刀柄，緩緩拔出式煞：每往刀鞘外抽出一寸，在刀身舞動的火焰劈啪就作響。
火焰的光和熱照亮的整個院子屋子的地基，同時也刺痛了他的雙眼。
他彎腰鑽出樓梯間，拔出全部的式煞，刀身附魔這火屬性魔法，封頂吟唱式鎖住了魔力外泄和熱量，導致世奕握住靠近刀鐔的地方也僅能感覺到令人安心的溫暖，而不是灼燒感。
每次揮舞刀身，火焰都會跟着躍動起來，似乎是永不熄滅。世奕欣喜若狂，渾身顫抖着：
這可不僅比魔術簡單多了，還能完美融合劍術的魔術，既可以剋制劍士又可以剋制術士的方法......簡直就是我的不二之選啊......不，這簡直就是天下劍士的不二之選......
在之後所剩不多的夜晚中世奕又嘗試了其他屬性的吟唱式：水屬性、冰屬性、雷屬性、風屬性、岩屬性以及無屬性光是純粹的魔力攻擊的附魔......
他興緻重重地試驗到後半夜，月亮已經悄悄轉移到天幕另一側，王府里路的燈台已經早就啟動了，倒映着世奕忙碌的背影。
“呵呵呵......這才是——只屬於我們劍士的“魔術浪漫”......誰說只有他們術士才能使用魔術......？”
經過近一個月的魔力學習惡補，世奕的魔術水平突飛猛進，雖然還是趕不上茉白的水平吧，但也足夠周圍人為之驚嘆，連他自己都不禁露出以往難得的笑容。
“我覺得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教你了。”茉白苦笑着說到，“你看看，你的魔力匯聚已經可以達到單手熟練凝聚，不需要手你也可以嘗試；魔力釋放你可以以各種劑量穩定輸出；主要的吟唱式你也記住的差不多了；還有更高級的吟唱語言十二個字符你也爛熟於心......”
世奕不知道她是在誇獎自己還是怎麼樣，反正笑臉相迎就對了。“但奕還是要每天努力提升熟練度哦，為了加快不同魔術式的組成的發動......”
茉白突然話鋒一轉，世奕迅速清空大腦洗耳恭聽：“奕現在缺失的是魔術的熟練度，要養成無意識凝聚和揮發魔力的習慣，然後下意識默默吟唱，這並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養成的，需要經過很多反覆繁瑣的練習......”茉白的聲音漸漸低下去。
他早就在那天晚上把式煞上的魔力和封頂吟唱式消除了：不論面對誰都要留着一張底牌，不管這張底牌是什麼性質的......但是說實話這傢伙對我還不錯，對着她留底牌真讓我......心裏邊感到愧疚......
“——對了，要不一會你再來和我對戰一場，我來康康你是否可以進入魔法學習的下一個階段。”
世奕的思緒被打斷了：要不......就在這次試煉中亮出，我的底牌吧......目前來說柏昭王府對於我還沒有危險，而且我，這半個多月來......算了......他趕緊打消腦袋裏的念頭。
“啊，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