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七章 往昔(六)
晁闕聞言,頓了一下:“後來通過這面牆我看着你長大,我愛上了你,所以就來找你了。”
晁闕看着詹九,彷彿她是他的全世界,一刻也不願意她消失在自己視線中。
詹九被他看得不自在,目光閃躲:“這樣啊!沒啥意思,我們走吧!”
詹九想了想,晁闕的一生她在第一個位面已經了解,自己的過往她也是知道,就不用看了,接下來她就開始進行週遊世界的計劃了。
晁闕點點頭,畫面一轉,她們已經在草原上。
詹九已經躺在那兒一動不動,很享受這一刻。
一旁啾啾也慵懶的躺在那兒,好久都沒有這麼悠閑了。
不行,它還得慫恿主人去做任務,不然這樣太無聊了。
啾啾有了主意,一連幾天都在纏着詹九,晁闕跟在她們身後笑而不語,他也很享受這一刻。
詹九的網店風生水起,她的任務繁重,常常忙到深夜才可以休息,啾啾的提議一直也沒有得到實行。
她與一家新開的快遞協議,每一份快遞的運費是一塊錢,而為了完善她最開始開店的漏洞,她把每一份小物件提高了兩塊錢。
由於她的東西都是親自挑選的精品,所以質量很好,除了最開始賠的,如今也賺了上萬塊錢。
她的願望是週遊世界,所以她離開了草原,獨自騎着自行車遊走在荒野中。
她的身後始終跟着一個人,他遠遠的看着,沒有打擾詹九的生活,他要的就是那個女子可以轉頭看一眼他。
轉眼一個月過去了,詹九願望的第一站就是周遊整個華夏國,才去國外看看。
她來到了南邊的一個草原,一個月的時間,她並沒有走得多快。
一邊照顧生意,一邊遊山玩水,進度條很慢。
她決定自駕游回家去看看,所以加快了自己的動作,許多時候,她都把網上的訂單拒絕了。
久而久之,客人都不願意來訂貨,詹九覺得這樣不好。
她這樣陰晴不定的賣東西,會有人來才怪,所以她把每日訂單隻做兩百的事情發上去。
很快就有人來訂貨,他們大多可以等,卻不能等一個人的陰晴不定,加上詹九賣給他們的東西質量很好,所以他們可以忽略詹九那一絲‘傲慢’。
詹九玩得很開心,眼看這就得要到家了,所以她好心情的做了啾啾安排的任務。
任務很簡單,就是幫助一個手殘黨完成一個成為大家的願望。
詹九對於畫畫造詣很高,不到一年的時間,她的畫就響徹整個位面,只是她一年只畫了一幅畫,就病逝了。
晁闕坐在盤石上,看着眼前的畫,沉默不語,只要是詹九的他都喜歡。
如果詹九在,就會認出來,這是她在那個位面留下來的畫。
一章不大的宣紙上,一群人走向黑暗,一群人走向光明,還有一部分人在走向黑暗的時候停下了腳步,他們身上有一些不可見的特殊符號,與走向光明的人連接着。
這張圖,每一個人見了都有不同的見解。
這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畫,有人說她只是空有其名,也有人說她意境很高。
詹九對這一切一無所知,每日就是趕路,只求回家。
這一天,她來到了一家酒店住宿,決定休息一下才回家。
詹九剛剛洗完澡坐在沙發上慵懶的看着書,就聽見外面的尖叫聲。
詹九一愣,隨手拿起鑰匙走了出去。
走廊上圍滿了很多人,他們圍在走廊上指指點點,不知道在說什麼。
詹九對這種事情一向無感,這次不知道為什麼,她特別想過去看看。
站在人群身後,詹九看見一個渾身青紫的女子捂着自己嚎啕大哭。
她的身後是兩個人穿着褲衩的男子,男子一臉邪笑,然後碎了她一口口水:“臭婊子,勾引我們,哭哭啼啼的給誰看!”
原本正在幫助女子的兩個中年婦女一愣,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
女子在一旁苦苦哀求。
“我沒有……”
“你們兩個禽獸……”
……
詹九腦海突然閃現出什麼來,瞳孔收縮,眼淚滑落眼角,步步後退。
她的身後出現一個巨大的漩渦,所有人都靜止了。
醫院大樓上的大時鐘、緩緩流淌的水流、步伐匆匆的白領……
轉身投入漩渦的詹九一下子進入一個酷似仙境的地方,剛剛窒息的壓抑也隨之消失,她好像又忘記了什麼?又好像沒有。
四周的景象開始變換,變成了她熟悉的煙窗房子。
煙窗房子下面有兩個人人,一個十幾歲的大男孩,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兒。
那個女孩兒……詹九瞳孔收縮,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一隻手捂住了她的雙眼。
隔着細長的手指,詹九眼角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不停的流淌。
晁闕渾身散發這暴戾的氣息,看着遠處那個十幾歲的男孩子對着小女孩兒做出猥褻。
他儘力封住了詹九的記憶,沒想到,還是沒有瞞住,他早該知道,在詹九穿越三千世界那一天開始,他的能力就慢慢不能束縛住她了。
詹九推開晁闕的手,隨之一個屏障隔開了他們,一如當年他在冷宮中。
晁闕神色驚恐,電流擊打着屏障,卻看見遠處的女子背對着他吐出鮮血,單膝跪地。
晁闕不敢動了,只能緊貼着屏障苦苦哀求詹九別看了。
“主人,你沒事吧!”啾啾在一旁看着詹九,帶着一絲害怕。
詹九冷漠的抬頭看着啾啾,身邊的影像還在不斷變化。
轉眼,小女孩兒讀初中了,小女孩性格開朗,很受歡迎,但是她卻藏着秘密,那個讓她恐懼的秘密,她不幹凈了。
高考後,女孩兒漸漸忘記一切,但是她經常感覺到胸口鈍痛,父母擔心她就帶她去檢查。
女孩兒得了乳腺癌,要做切除手術,女孩兒傷心難過,但是看見父母難過,她同意。
手術很好,她活了下來。
但是因為沒有女性的象徵,她在高中三年她受盡了白眼,校園暴力讓她孤僻,一言不發,甚至看起來很陰鬱。
終於熬到了畢業,女孩兒讀大學了,大學生很好,她沒有被孤立,她漸漸看開了,對生活有了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