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十月飛花 第六章 奪命荷花

第三卷 十月飛花 第六章 奪命荷花

冰冷、無力、厭惡的陽光照在苦行殘花臉上,他的臉已有紅暈,一種只有在仙佛臉上才有的那種紅暈,善良、慈祥的紅暈。

臉上此時的笑意更濃了,一種和善、友好過度的笑意,要有多和善就有多和善,要有多友好就有多友好,但他眸子裏卻帶着一種無法描述、無法形容的墮落、淫狠、猥瑣的罪惡,要有多罪惡就有多罪惡。

苦行道:“我本來是來殺人的,現在改變主意了。”

楊晴道:“你想做什麼?”

苦行沒有說話,眸子已在她軀體上撫摸着,慢慢的溫柔的撫摸,心裏卻在享受。

楊晴道:“你是和尚。”

苦行道:“是的。”

“那你想做什麼?”

“酒色經常過,佛祖心中留。”

“你犯戒?”

苦行殘花笑了,笑得要有多和善就有多和善。

“和尚也是人,也是俗人。”

“俗人?”

“是的。”

“那你......”

“俗人就要用俗人的方式來修行。”

“修行?”

“這種修行要比念經有趣、快樂多了。”

“你不怕佛祖責罰?”

“怕,當然怕了,所以事後我會多念幾遍《金剛經》,算作自罰。”

“你會下十八層地獄的。”

“佛祖經常教導我,吾等不下地獄,誰下地獄。”

“你不得好死。”

“現在我就想,你來讓我死去活來的,好不好?”

楊晴說不出話了,嘴唇已在抽搐着。

她再已控制不住自己了,軀體每一寸都在劇烈顫抖着,胸膛上下劇烈起伏得彷彿隨時要跳出來,跳出去。

苦行脫下上衣,現出上半截軀體。

乾癟、無肉的軀體已在抖動、抽搐着,在晨光中看來彷彿是從十八層地獄裏逃出來淫狠的惡鬼,要有多淫狠就有多淫狠。

他臉上和善之色更濃了,濃得令人驚慌、恐懼、崩潰,他笑着,抖動着。

眸子裏那淫狠、猥瑣之色漸輕,饑渴、需要之色卻變得更濃。

“你不要怕。”

楊晴不語。

她忽然倒下,她已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似已無力、虛脫。

苦行得意的笑着,跳着,尖叫着。

這的卻是他有趣、快樂的修行,有趣、快樂的已彷彿要發瘋、發狂。

他盯着楊晴,說道:“你不要怕。”

楊晴不語,不動。

她覺得自己彷彿死肉般沒有一絲力量,軀體的每一絲力量彷彿已被這淫狠的惡鬼扼死,活活的扼死。

她彷彿已變成一塊只會呼吸的死肉。

苦行道:“這是不是很刺激。”

楊晴強迫自己搖頭。

苦行道:“其實你應該閉上眼,一會你就不怕了,真的。”

他說的極認真、極誠懇,彷彿也極有道理。

楊晴抽搐着,喘息着,彷彿已無力搖頭。

苦行道:“這是享受,多少年以後你回味起來,一定會覺得刺激、過癮的。”

楊晴已在作嘔。

苦行不在說話,他緩緩的脫下褲子。

他脫褲子的時候,看見一把刀忽然伸出來,刀光一卷而過。

他忽然倒下,喘息着,想要掙扎着站起,卻做不到,許久許久才坐了起來,用手摸了一下軀體下半截,看了看。

然後他臉上那和善、得意之色,眸子裏饑渴、需要之色,驟然凍結、凍死,活活的凍死。

下半截軀體赫然變成不帶一絲皮肉的枯骨,光脫脫髮白的枯骨。

苦行咬牙,尖叫着。

你若聽到過一條巨蟒臨盆產子時痛苦、凄厲的尖叫聲就會很容易聯想到他現在有多麼的痛苦、怨毒。

苦行尖叫着將軀體下半截一把撕掉,拚命的爬着,爬向楊晴。

刀光又是一卷。

他的手臂忽然變成沒有一絲血肉的枯骨。

於是他不在爬行,卻像蛇一樣的遊盪着,一下子就遊了過去,游過去就將楊晴的腳咬着,死死的咬着。

他們都已喘息、呻吟。

他眸子已彷彿已因過度饑渴、需要而發出了光芒,一種久已忍受寂寞、空虛、發慌才有的邪惡光芒。

正毒蛇般盯着楊晴劇烈上下起伏快要跳出去的堅挺、飽滿的胸膛,......。

他死死的咬着,喘息、呻吟着,自己已完全分不清這是痛苦、還是痛快。

這時從天上忽然飄落一個人,飄落在小廟上。

櫻花般飄動着,美麗、燦爛、輝煌。

她輕輕的揮一揮手,長袖神奇的捆豬般將苦行殘花捆好,然後神奇般飛了回去。

飛天櫻花靜靜的瞧着他,眼中現出憐惜、驚訝、恐懼之色。

她說道:“我知道你想要什麼,我知道你想要什麼......。”

這句話說了足足有七八遍,才將他嘴裏咬着的鞋子拿掉,又將堅挺、豐滿的胸膛靠了過去,......。

他死肉般一動不動的臉上已變得極平靜、詳和,沒有一絲痛苦、悲傷,就像很自然的睡著了。

“奪命荷花,我知道是你。”

沒有聲音,刀光卻捲起,卷向小廟上。

小廟忽然倒了,她的人櫻花般美麗、燦爛、輝煌飄起,飄走。

“荷花,一隻發情的狼始終會被狼群拋棄,正如一朵動情的花也會被群花追殺,你知道自己的下場是什麼樣的嗎?”

不遠處地下爬出一個人。

一把刀、一個人。

楊晴看着這個人,這個天天看見現在卻顯得極陌生的人。

這個人每次看着她,眸子裏都充滿了不安好心的笑意,無論誰被這樣盯着都會很容易生氣,然後憤怒的去打破他雙眼。

這人赫然是店小二。

她做夢也想不到店小二竟然是萬花樓中的奪命荷花。

他將菜刀就像平時一樣,隨隨便便的掛在屁股後面。然後就看着她,他看着她依然是不安好心的,特別是看着她的堅挺、飽滿的胸膛時,簡直壞透了,她已流出了淚水。

一種因過度恐懼、虛脫才流出的那種淚水。

他沒有說話,溫柔的將她摟在懷裏。

她也沒有說話,躺在他懷裏,靜靜的躺着,也在享受,享受他給自己帶來冷靜、穩定的溫柔、甜蜜。

然後默默地流淚,她閉上眼,淚卻流得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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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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