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風外傳:扶玉真人傳(師從醫聖篇)

殘風外傳:扶玉真人傳(師從醫聖篇)

中州,乃是大周皇朝建都之地,有着廣袤的平原,與繁鬧的城市,皇都建立在慶安,也就是後來的鳳鸞城。

這裏乃是整個大周最繁茂的地方,四面八方的商旅都會往中州集聚,包括救下淵玉的商人。

淵玉下了船,辭別商人,便在中州的黃口渡鎮閑逛起來,雖然比不上慶安城,但也是比家鄉繁鬧的多。

但是走着走着,淵玉發現了不對勁,因為淵玉在殺妖的過程中,發現了一種規律,似乎有一種氣息的波動與人有別,他將這種波動,稱之為妖氣,有妖氣的地方,至少就證明,這裏來過妖物。

而眼前吵雜喧鬧的集市上,就存在着不止一處妖氣。

淵玉看不出街道上有任何的異常,難道眼前的行人中有妖?

此時的淵玉並不知道妖物能夠化形成人,只是覺得滿街妖氣。

就在淵玉二丈和尚摸不到腦袋的時候,突然聽得見一聲巨響,然後遠處便聽人驚呼:“決堤啦!”

突然之間便見遠處山崖上噴出水來,洶湧無比,淵玉心想,定時妖物作祟,便踏上飛劍,直衝雲霄,往決堤口飛去。

只見決堤口上,並無妖物,淵玉也心想難道是自己判斷失誤,於是便將兩側山峰斬斷,以落石抵擋洪水。

可洪水之泛濫,不是一個道士能解決的,正在淵玉四處想辦法時,只見水中一個巨大身影躍出,正是一隻虹牙巨獸,巨獸的兩顆獠牙泛着七彩的光輝,在水中艱難前行,將一個又一個百姓救了下來。

淵玉感嘆起來:看來妖物也有自己的善意啊。

旋即他又疑惑起來,這虹牙巨獸體格龐大,可剛才卻始終看到虹牙巨獸的身影,難道它會一種隱匿自身身體的法術。

淵玉將其氣息記住,便轉身開始救人,想着等救完人再前去詢問這個虹牙巨獸。

即便是用御劍到處救人,可也是杯水車薪,實在是不知如何是好的淵玉想到了:控水,淵玉的控水之術幾乎是眨眼間就悟出來了,但是依舊是一個人一個人的往上撈人,淵玉心想,這控水術也要更強勁些才好,便一邊救人,一邊改變符籙書寫方式。

救下的人也從一個人一個人,變成了十個人,百個人。

直到最後,甚至截斷了洪水,讓虹牙巨獸將百姓救了上來。

後來淵玉根據這個控水之術的啟發,撰寫了一本《符籙二書》,可惜的是《符籙二書》學習難度極高,即便是扶玉真人後面所傳的真人,都未能有人完整施術。而後只流傳出書籍,已無人學習了。

淵玉施展完控水之術,便耗盡真元,那虹牙巨獸也消失在洪水之中。但他醒來,卻發現身邊集滿了圍觀的人。

“神人醒了!快!快!”

“神人在上!”

很多人已經開始拜了起來,淵玉上前將最前面的人扶了起來,然後讓大家都起身。

有些人是從上游沖刷下來的,淵玉便詢問上游發生了什麼,為何會突然決堤。

很多人不知道,但是還是得到了一些回答:上游突降暴雨,水位上漲,才將水壩衝垮。

淵玉這才放下狐疑之心,暫且相信是天災,並非妖禍。

洪水褪去,百姓多有傷亡,於是淵玉用自己的真氣治療傷勢較輕的人,緩解傷勢較重的人,並在這裏結識了一位醫道高手,也是後來扶玉真人的醫道老師,名叫醫聖:簡雲汶。

簡雲汶此時已經九十高齡,還能一人上山採藥,從白天問診到晚上不間斷。

這段時間淵玉為百姓耗盡真元,脫力昏厥,簡雲汶以為這位青年也有病症,便上前問診,正因如此,簡雲汶才發現,淵玉居然經脈不全。

簡雲汶學習的醫術中,將人的經脈分成三種,一種是主脈,縱向貫穿人體,正面三脈,背後兩脈,主人體血肉;另一種是主絡橫向貫穿人體,主人體精氣,而第三種是飛經,從主脈、主絡中延伸出去,但因每個人身體不同,飛經也不盡相同,但都分為三個大系,主脈上的飛經,主血肉之氣,主脈上的飛經,主精神之氣,飛經之上的飛經,乃是主意念,多用於探查此人是否精神不正常。

簡單來說,簡雲汶的質量方法,如果說你氣血虧損,你的主脈上有飛經,便可以通過飛經與主脈的穴位,進行針灸治療;如果說主脈上沒有飛經,就只能通過藥物配合主絡穴位針灸來治療。

常見的人,主脈與主絡上都會有飛經。

但,淵玉沒有飛經。

只有脈絡。

而且他脈絡的窄小,要比常人窄小很多。但其中的氣息,要比常人強勁的多,即便是正常人這樣的脈息,也不可能還活着。

等淵玉醒來,簡雲汶便開始對淵玉詢問,到底是什麼情況,淵玉便將自己修鍊之事,告知簡雲汶。

簡雲汶以為淵玉之所以如此,定是因為修習道法造成的,便讓淵玉將修習的道法傳授於他,自己親身修鍊,來實驗是否是因為道法改變了人體經絡。

簡雲汶其實想的很簡單,如果能夠讓飛經消失,定也可以讓飛經出現,能讓飛經出現,那麼那些缺少飛經的人,就可以讓自己飛經出現,以便於治療。

就算是不能讓飛經出現,也可以用於治療精神類的疾病。

淵玉也爽快的答應下來,便將自己的修行方法寫了下來,而這便是日後引領仙派所有功法的最初功法《源流二法》。

《源流二法》分為源起,氣流兩篇,源起是指利用自己的主脈,進行最初真元的流動,一旦真元第一次通過主脈流通,便會自行流動,達到基礎的小周天。

氣流是指將真元通過主脈的流動,抽出更純凈的真元,流通於主絡,並將其自行流動,並將體內的脈絡盡數打通,讓其自行流動,此時便為大周天。

大周天之後便是在周天之中心,凝氣為核,此乃築以靈台方寸,在靈台方寸之上,便可結丹,隨後破丹成嬰,嬰化於靈,靈凝補神,神胎出竅,神結於世,而後再踏一步,就是成仙。

但是《源流二法》在大周天之後便沒寫了,而且淵玉也並不是按照後世的方法修行,他是先得元嬰,隨後元嬰吐丹,內丹隨後便凝聚了元神,達到了出竅期。

簡雲汶將《源流二法》學會,但是並沒有發現,自己的飛經消失,甚至飛經更強壯了些,真元也似乎與淵玉不太相同,似乎有一絲絲金芒裹挾其中。

簡雲汶將此事告訴淵玉,並跟淵玉說,淵玉所造就這是一個了不得的東西,這些東西足以開宗立派,並祈求淵玉,日後收徒教授這些法門,需要多做觀察,若是能整理成冊,送於簡雲汶研究,說不定能夠解開人體經絡之謎。

淵玉這些時日,與簡雲汶學習醫術,深知簡雲汶醫術已到化境,便也願意如簡雲汶所說,供起研究。

但是經絡之法,深邃難懂,於是淵玉便想拜簡雲汶為師,學習之後,再做記錄。

日後簡雲汶雖然並未破解經絡之謎,但是他系統的將不同的體質分門別類,比如:純陽之體,主脈有飛經,主絡無飛經,其真元剛猛,大開大合,甚至還可以細分為純陽金之體、純陽火之體,都是根據飛經不同來定性的;純陰之體,主脈無飛經,主絡有飛經,當然也有很多不同的細分。

這就為以後修道的蓬勃發展,打造了夯實的基礎。

經過淵玉將近三個月系統的學習,已經掌握了基礎的探脈之法。

在這段時間裏,淵玉對妖物的探索也沒有停下,自己對經脈的盡數掌握,對妖氣更加敏感,而他也似乎找到了那個當初在洪水中救人的虹牙巨獸。

洪水褪去后,街道上已經見不到完整的房屋了,要不就是被淤泥覆蓋,要不就是破敗不堪,地方上的官吏也努力賑災,可繁榮跟不上是無法立刻回來,渡口的破壞,使得黃口渡鎮失去了水上貿易,陸路運輸緩慢,眼看無糧可賑,突然之間,一個王姓商人開始搭棚賑災,以緩解地方壓力。

可是,這糧是從哪兒來的?

百姓吃糧可不願意去想,糧是從哪兒來的。

但淵玉知道此時有蹊蹺,便準備夜探王姓商人,等王姓商人賑災結束,拉着糧車回家時,於是便悄悄跟上。

王姓商人身上就存在着很大的妖氣,王宅里也同樣有着妖氣,所以淵玉斷定這妖物在王宅之中。

王姓商人剛剛到家,一位裊裊娜娜的女子前來攙扶,淵玉一瞬間便鎖定在了那名女子身上,她的氣息與當日的虹牙巨獸極度相識。

只是淵玉實在沒辦法將身形壯碩,樣貌醜陋的虹牙巨獸,與眼前嬌美的女子更本無法聯繫上。

只得暗暗稱讚,沒想到這世間居然有如此這般巧妙的法術,能令妖脫胎換骨。

淵玉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他並不覺得妖物入世是單純的,很有可能是有着不為人知的陰謀,於是便準備蒙面,夜襲王宅,試一下着妖物到底為何入世人間。

王姓商人累了一天,滿身疲憊,一天裏除了施粥,就是拉扯那些因為排隊而打架的人,不免的身上也挨了幾拳。

等他推開門,便看到美人迎來,這美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結髮之妻:謝氏。

“夫累了吧,趕緊來歇歇。”謝氏聲音之柔美,讓老王心中一陣舒服,摟着妻子坐在石椅之上。

“妻在家操勞了,哪比得上我在外輕鬆啊,還是妻歇歇。”說著,老王便將妻子抱到自己的腿上,捏捏手,捶捶腿。

“夫怎麼這樣,下人還都在呢,討厭。”謝氏嬌羞的扶在老王肩頭,一臉嬌羞神色。

“他們看便看了嘛,怕什麼。”

下人們也都識趣的離開了,一邊走一邊跟同伴講,“主與主母真是伉儷情深啊。”

就在兩人準備欣賞月色后,回屋睡覺的時候。

一道青光落在二人面前,隨後再落下一個人影,踏在青光之上。

正是淵玉與他的證身神劍。

“你是誰?”老王見到黑影,便立刻將謝氏往身後拉。

“今日,我見施粥,特來問詢,糧從何來?”

“你若要糧,我給你便是,”老王指了指不遠處的拉回來的糧車:“你能拿多少拿多少。”

“我不要糧,我要人。”

“人?你是想要多少銀兩?來買我自己的命?”老王以為淵玉是想要錢,不給錢就殺人,便如此回答。

“我不取命。”

“我是來取你妻子的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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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海奇聞: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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