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選擇

“不是嗎？但有祂的部分力量，是被選中之人嗎？也罷，既然你有了祂的力量，我就給你這個吧。”說完這句話，那宏偉的聲音便消失了，鋪滿空間的藤蔓開始枯萎，紅色的果子一個個掉在地上消散。

這翠綠的消去就如其來時一般瞬間就隱去了其存在，這片空間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只在游約身邊留下了一截同他手臂一般長的枝條，枝條末端上長有一個那種果實。

游約警惕地看着這留下的東西，但身體很自然的摘下了果子連皮吃了下去。

這果子吃起來並不如其看着和聞着那般可口，口感十分細密綿軟，味道也有一點點奇怪的腥味，他感覺自己並不是在吃水果，而是在吃什麼特殊的肉。

“我怎麼就吃了下去？”游約震驚地看着自己的手，顯得十分手足無措。還未等他冷靜下來，從胃裏傳來了一股暖流緩緩經過全身，同時一張契約在他面前形成。

契約大意：樹人與精靈之主、生命的擁護者、自由的追隨者、成長與誘惑的雙重執權者翠空普登與人類游約訂下契約，翠空普登替游約掩蓋祂的氣息和存在並提供身體強化，由此可在游約死後獲得游約的力量。

快速掃完契約，游約明白這是以一份普通的力量契約為模板訂立的，只是將提供的力量引子變成了氣息掩蓋和強化，不過讓他比較在意的是一個註腳，其大概意思是翠空普登應當在游約擁有足夠的力量後向他提供關於【信息鎖定】的信息。“關於”之後是一段極其模糊的文字，他眯着眼睛努力想看清卻只得到了“信息鎖定”的反饋。

“怎麼還有信息鎖定這東西？這玩意兒到底是啥？是我權限不夠？”不過游約並未多想，看到地上的枝條仍未消失就順手拿起來揮了幾下，“咻”“咻”的破空聲讓他很滿意，覺得這東西作為武器很不錯而且自己對於這種樹枝做的武器總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在他想這東西揣哪的時候，枝條自動縮小並以文身的形式纏在他的右手食指上。

從那片空間裏出來，他迎面就撞上了白大褂們要殺人的目光。

“怎麼回事，你究竟引起了誰的注意？怎麼消耗了這麼多的能量？你不是第一次嗎？”白大褂將游約的卡片拔下扔回給他便將他轟了出去，留給游約的只有那扇緊閉的房門。

“這……為什麼這麼大怨氣？”游約有點懵，這時一隻手從他後背勾搭上來。

“別介意，這群人就這脾氣，和那道門待一起久了。說起來，過幾天應該就是他們換班的時候了。”

游約向後轉過頭看到一個頂着一個小平頭，穿着白襯衫藍牛仔褲和帆布鞋，身高約有一米八和他應該差不多歲數的年輕人。

“忘了介紹自己了，我叫戴謹，今年23歲，性別男，愛好是打遊戲和看小說，自我認為性格熱情開朗，很高興和你成為朋友。”戴謹伸出另一隻手抓住游約的手搖了幾下，“對了，你決定好去那一隊了嗎？我是五隊的，我和你說啊，在我們十個隊伍里五隊是最輕鬆愉悅的，想要找同好的話，來我們五隊准沒錯。”

“加入五隊？這是自己選的？”在之前的意向問詢中游約就知道他們所處的秩序所內戰鬥與外勤部門一共有十一個隊伍，也只有這個部門的人會說自己哪一隊的而不是說自己是什麼部門的。雖然說是隊伍，但由於人員數量的限制，人數最多的一隊也就七八個人，常規作業任務基本兩三人或隊內或跨隊組一個小組，

在人員調動和任務分配時也會優先考慮小組，除了帶新人的情況盡量不去拆散已有小組和強制塞人。

之所以分隊伍還分十一個隊伍更多是上面的人為了充門面顯示自己和多爭取部門經費，不過分這麼多隊也不影響他們平時出任務和績效，也就沒什麼人提意見，自然而然地延續下來了。當然高難任務肯定要好多隊一起合作攻克，基本上也就這種時候會強調隊的編製了，而平時的隊伍劃分帶來的只有辦公室地點的不同。

對於所有的秩序所來說，游約即將加入的戰鬥與外勤部門是最重要的核心部門，是秩序所能力的體現。由於那些非人存在能從自身認知中獲取力量，一般不會允許太多人了解和參與進詭異事件中，前期的一些普通調查人員在提交完報告后也會立刻進行記憶清除和污染檢測。在這種限制下，戰鬥與外勤部門人員的能力顯得尤為重要。

其他的核心部門有常稱為“圖書館”的管理、研究和編寫資料文獻的資料收集與整理部門和負責秩序所一般事務的文秘處。從之前意向問詢人員口中得知，文秘處是秩序所內人數最多也最累的，他們要負責各種雜務，小到掃地換水，大到前期資料搜集，不過好處是相對其他部門生存率最高，不會有太多死了或瘋了的情況，還不用像“圖書館”的人一樣要天天進行污染檢測和抗性訓練，就是記憶很多時候不連續，畢竟時不時就要記憶清除。

雖然在秩序所內工作仍比其他工作危險，同時還要面對一些無法明說、衝擊心靈的東西，但得到的薪水足以回報他們的工作，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的工資永遠不會被拖欠或壓薪。

“當然是自己選的，畢竟每一隊都缺人，都需要新鮮血液。我跟你說啊，你這待遇比我當初好太多了。一聽說你要加入秩序所，我隊長就催我在你匹配完力量引子后立刻來拉人，一會兒你應該就可以看到別的隊的人來拉人了。不過相信我，我們五隊絕對是你最好的選擇。加入我們五隊，小零食隨便吃，平時也不用打卡上班，想洗腳也有優惠券，你要是需要意見可以去問問我們隊的副隊長李辰復，他對這個最了解了。”戴謹就這樣摟着游約邊走邊嘮叨。

“呃，我問一下，為什麼要等我匹配完力量引子成為契約者才來拉人？”

“這個啊，當然是因為匹配力量引子會死人啊，就光在我們負責的這片區域每年在匹配力量階段死的人都比我們這的秩序所的總人數多了，當然這個數字肯定是包括外面那些因沒有正規防護設施和因強制匹配但不適應而死的人。”戴謹一下變得有些生氣了，“那些惹是生非的傢伙也真是的，身為普通人就不要想着小說里奇遇和一鳴驚人的美事了，那些詭異和怪物也總喜歡以這種方式培養自己的信徒。每回碰到這種任務就感覺頭大，那些個蠢貨每回都要我們給他們收屍，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