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現亂世

第一章 初現亂世

“啊!”

某破舊的民房內,一個骨瘦如柴的年輕男子突然睜開雙眼,大吼一聲。

這醒來的人本是畢業於華國軍校的學生,畢業後於軍中服役八載,在服役完畢后歸鄉途中遭逢車禍,上一刻的他正在承受刻骨般的劇痛,而下一秒卻穿越到了異世。

只見他敲了敲自己的腦殼,又揉了揉眼睛,而後又用餘光環顧四周,只見自己正身處於一間破敗的木屋之內,四周牆壁縫隙里透着陽光照在凹凸的地面上,屋內只有他躺着的一張木床,和一個陳舊的木製衣櫃,隔壁好似也有房間,但他眼下卻是去不得了。

“咳咳...醫院嗎?不對,我究竟在何處.....”

他自語罷便艱難的起身,低頭看着陌生的自己,疑惑重重。而此時屋外傳來響動,他見狀又立馬躺了下來。

只見一個身穿粗布短袍的年輕男子扶着一個拄着拐仗的白髮老人走進院內,那男子駐足於門口對着老人說道

“阿公,這李家小子抗拒服役被官兵抓到一頓毒打,將才將其背到床上時,我看過他快咽氣了,斷然是活不成。您不用親自跟來,我與王家哥哥商議過了,會將他入土為安。您這年事已高見不得死人啊,太晦氣了!”

老者聽了氣急,舉起拐便砸向男子,一邊說道

“你這沒良心的東西,李忠父親尚在時曾救你於賊人之手,幸而撿得一條性命。這眼下還未得知他是生是死,你卻說出這番話來!”

男子眼疾手快將仗接於手心,急忙道

“阿公莫打,我知錯了,我這便進去探查一番!”

男子說著便將用手接着的仗緩緩放下,走向屋門。

“這是再說我嗎?他們為何知道我的名字?”

屋內的李忠滿臉疑惑,但剛才觀察四周和自己身體后得出一個荒唐的結論,他應該是穿越了,首先這細胳膊細腿與不大的雙手看得出這不是自己的身體,其次屋外爺孫的對話聽着不像是現代人的講話方式。

但他聽得出這對爺孫對他並無威脅,好似這具身體原本主人的父親就過那年輕男子一命,而且穿越前和穿越后居然都叫李忠,更讓人難以接受的是穿越后的這具身體好像也遭受了不小的創傷,難怪他醒來時只覺後背下半身疼痛難忍忽而痛呼一聲。

眼看屋外男子就要進來,李忠還是想勉強爬起來看看。

“李忠你小子居然還活着!”

走進屋內的男子看着正緩緩起身的李忠,連忙走到李忠身邊將其扶起,依靠在自己懷裏,朝着屋外叫道

“阿公,快些進來,李忠還活着呢!”

而後又對李忠說道:

“你小子命可真大,哈哈居然還活着啊!”

老人問言進入屋內,走到李忠床邊坐下,瞪了一眼男子,看着面無血色的李忠,笑着對他說道

“李忠啊,你莫要怪他,本是想要替你收屍下葬的,但見你這般酷刑之下都能活下來,老兒也甚是詫異,你且講講現在身體如何啊?”

李忠本來挺抗拒躺在男人懷裏,但無奈身體不給力,看着這對爺孫他也不敢斷然開口,因為他前世記憶尚存,卻對這具身體原先主人的情況和記憶一概不知,隨後他想了想艱難的說道:

“這位阿公,咳咳,我現在只是感覺後背與下股疼痛難忍,可這說來奇怪,咳...我醒來之時便覺腦中一陣暈眩,清醒過後此前之事已然忘的一乾二淨啊!”

老人聽后眯起眼睛看了看李忠,像是不太相信,而後猛的擼起李忠的衣袖,定眼看去只見李忠手臂上赫然有着一條三公分長的疤痕,老人看後點了點頭說道:

“你還記得你這傷疤是如何得來的嗎?”

李忠看了眼疤痕,搖了搖頭。

老人神色漸緩,將李忠衣袖放下,說道:

“這是你年幼時與我家孫兒去山林砍柴時不小心弄傷的,弄傷你的正是我孫兒。”

李忠身旁的男子面色一紅,低下了頭,而李忠無言,言多必失的道理他還是懂得,可眼下看這老者和男子的神態及話語,他知道這老者是信了他的話的。

老者看李忠不說話,也不餒,對着自己的孫兒說道

“你且扶他趴下后就出去吧,我與他有話要說。”

李忠欣喜,此時的他已經難以忍受疼痛正想趴着。

男子將李忠安頓好后默默起身關門出去,可門上倒映着的人影看得出他並未走遠。

老人像是沒看見,隨後他慢慢對講說著,期間李忠許多疑問老人也一一回答。

時間飛逝,到了傍晚日頭西下,老人和男子早已走了,李忠獨自子爬在床上,睜着眼睛,回想着老人對他講說的一切。

原來這具身體的主人叫李忠年僅十四歲,生活在類似封建王朝的統治之下,其父母死於十年前胡人作亂邊鎮之時。這個時代與上一世歷史中的朝代不同,卻是聞所未聞。

老人講述了他的身世,回答了他不少問題。

老人姓張叫張治,這年輕男子名叫張茂,此地是張家莊,處於西北之地,老人是此地的里長,還告訴了他這個時代的大致背景,原來這個世界也有夏商周春秋。但不同的是,這個世界秦統六國后,秦始皇並未死於巡途中,秦朝也非二世而亡,而是傳承了八代,取代秦朝的是秦末年間夏皇后的兄長夏雄。這夏雄篡位后以歷史上第一個朝代夏為號視為正統,又加以區分將國號稱為後夏,后夏曆經三百一十一年,歷經數位皇帝,事到如今內憂外患,已然是強弩之末國佐將斷的時候了。

李忠自嘲道,“我前世本就從軍報國,也願意為國盡忠,雖然這個世界與前世有些許不同,但也是正統,從軍也未嘗不可,可惜了開始就得罪了官府。“

李忠側過身朝着窗外望去,不多時依然淚眼汪汪,他心裏想到前一世的親朋好友得知他車禍而亡是該多麼傷心,又想到本就八年時間未曾與家人見上幾面,而今又是這般境地,怕是再也見不到了,也不知道是疼痛劇烈或者思念前世家人,還是兩者都有,他居然放聲大哭起來。

許久過後他擦了擦眼淚,嘆了口氣,

“唉,大概是回不去了,隨遇而安吧。”

李忠趴了片刻后,一位留着山羊鬍背着個木箱的身着短衫的老者推門而入,李忠見狀轉頭正想開口問詢,那老者便先他一步開口了:

“李家娃子你先莫動,側過來趴着,老夫是里長請來救治你的,你的事裏長已經告知於我了。我且問你,你果真不記得之前任何事情了?”

李忠聽言緩緩回道:

“這位阿公,小子真的是不記得了。”

短衫老者點了點頭走至李忠床前,放下木箱,他一隻手抓着李忠胳膊,另一隻手搭着李忠的脈搏開口道:

“此事奇異萬分,老夫聞所未聞,但你出身貧寒,父母又早歿,自小無人看管,吃百家飯勉強活下來,之前說你愚笨口吃都不為過,可現今你談吐流利,還知禮數,改變頗大,但此事之前的諸多事情知與不知對你來講差別不大,待我先查看你的身體如何。”

老者將手置於李忠手腕,短暫時間過後,老者又掀起李忠受傷部位的衣物,看了看對他講到,

“你脈象暫穩,性命不會有太大問題了,但你這身後的傷老夫只能給你煎些湯藥服用,再留你幾副膏藥,以後是否留有遺症且需要過些日子才知曉了。”

說罷從木箱取出一個麵餅和一個瓦罐放在李忠床頭對李忠說道:

“你先吃些東西吧。”

李忠看着罐里的菜湯與白饃,頓時覺得飢餓難耐,便狼吞虎咽的吃光了。

老者見他吃罷,又從木箱取出一個瓷瓶和幾張白布,倒出些許深色糊狀物在白布上,將其敷在李忠身後的傷患處,反覆幾次后李忠後背與屁股已然滿是葯貼了。

老者忙完拍了拍粘在手上的藥渣后說道:

“與你服用的湯藥尚需熬制,明日我託人送來,你這幾日且先趴着吧,里長自會讓人來照顧你。只是切記這幾日患處不可碰水,你也不要在隨意動彈了。”

李忠聞言道:

“小子知道了,阿公救治與我,目前無以為報,待我康復並定答謝!”

短衫老者面無表情,揮了揮手說道:

“無需答謝,你傷好后你也拿不出什麼可答謝我的,眼下還是想着快些養好身子等着怎麼應付官差吧。”

老者說罷,收拾好木箱便背起來走了。

原先的李忠生性膽小木訥,加之父母都死於胡人之手,便對胡人產生一種濃濃的恐懼,可謂談胡色變。所以當他在集市得知官府派人來此地抓男丁是去與胡人打仗的時候,他便嚇蒙了,居然跑回了自家屋子躲了起來,虧得這些個官兵還大費周折出去搜捕了幾日,卻不知李忠就在眼皮底下,最終找到后將李忠與屋內一頓毒打,給活生生打死了,這才有了現在的李忠鳩佔鵲巢。

李忠想起這“李忠”的騷操作就是一陣頭疼,讓自己開局就得罪了官府,上一世他為了考軍校可是煞費苦心,不僅學習下功夫,而且身體鍛煉也沒能少,就這差點沒能考上,畢業后又積極參軍,屢屢建功,這參軍報國本就是他崇高的理想,這原本的李忠拒服兵役被打死也就罷了,可現在他附了身,讓“李忠”又活了過來,一旦官府知曉他還活着,這生死又難以預料了。

李忠想的厭煩,加之疼痛難忍便不想了,換了個稍微舒服點的姿勢勉強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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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烽火亂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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