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不相識

書生暗自竊喜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脫口而出：“惻隱之心人皆有之，善乃人性之本，有善才有善行，新生如白絹，後天所畫為何物，白絹便呈現為何物，惡乃外在所致，這就是人性本善。”

顧清源聽后搖了搖頭，也沒說什麼，似乎在給書生一個台階下，不想讓對方太難堪。”

就憑他偷換概念的本領假如真辯論起來書生可能也不是顧清源的對手。

“小先生，剛才連連搖頭，是不認同在下剛才所言嗎，閣下有何高見，還請明示。”文台書生十分謙遜的說道，少了剛見面的戾氣，似乎是看到了顧清源並沒有使出全力，給自己留面子。

“高見沒有，倒是有幾分愚見，不提也罷，免得侮辱閣下的耳目。”顧清源也是十分謙遜的說道。

“小先生，謙虛了，方才閣下英雄之論，十分之精彩，還請先生賜教，我等虛心求教，先生切莫謙虛。”

此時氣氛變得十分融洽，沒有了方才劍拔弩張的緊張的氣勢

顧清源也不好再推辭，捋了捋衣袖，隨即指了下小河說：“閣下看此時無風無雨，此時水為靜，而水下暗流涌動，魚蝦嬉戲，此時為動，今日暴雨傾盆而下，魚蝦浮於水面，雨水打在河面，形成大大小小的波紋，此時為動，而水下靜靜無聲，此時為靜。”

書生聽此言論更是恍惚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疑惑的問道：“在下不明白，這跟人性本善有何關係。”

顧清源見書生還不明白解釋道：“水無常形，人無定勢，以法為縛，有善惡之分，有法有善惡，無法無善惡，有善有惡，無善無惡，人性非善非惡，善惡為人之規定，在下認為世上無善惡之說，乃是當時之選擇。”

書生聽后恍然大悟，連連稱讚顧清源“閣下以水之行，喻人性之善惡，精彩之至，妙啊，妙啊。”

顧清源看到書生由見面時的狂妄轉變的如此謙虛甚至開心。

“閣下謬讚，信口胡說而已，閣下切勿當真，文台兄弟不要再取笑在下了。”

“還未請教足下貴姓。”書生很是好奇什麼人才能說出這般言論。

“在下免貴姓顧，名清源，你叫文台吧，剛剛聽你同伴這麼稱呼閣下。”

“正是，我想問清源你白銀不要，要衣服作甚，我這裏有幾兩銀子雖然不多，但是比我身上這件衣服值錢多了。”書生疑惑的問顧清源。

“人生天地間若白駒過隙，忽然而已，錢財乃身外之物，我只需要一件乾淨的衣服混進醉燕樓，尋昨日岸邊彈琵琶的少女，實不相瞞，此女甚至迷人，亂我心匪。”顧清源眼睛都冒起了綠光。

文台知道顧清源說的是林燕兒，於是對顧清源對隨行的書童說道，趕快迴文府取幾件乾淨的衣服，然後告訴我爹我要請朋友喝酒，問他要些銀兩來。

小書童噌的一溜煙跑回了文府，拿回來幾件乾淨的衣服和幾錠銀子，文台從書童手中拿過衣服，遞到了顧清源的面前。

顧清源滿臉詫異的問道：“文台兄，此為何意？”

“清源你就不必推辭了，見林燕兒怎麼能不穿的氣派些，出手闊綽些，裏面嚒嚒可是個勢力眼兒.”

“閣下，怎麼知道我說的是醉燕樓的林燕兒。”

“在下常去。”文台一臉的壞笑。

“衣服我收下了，我是萬萬不能收的，一同前往可好。”顧清源接過了衣服。

“甚好，來哥幾個圍成圈讓清源兄換好衣服，今日醉燕樓開銷由我一人承擔。”

書生們聽到蜂擁而至，圍成了一個圈，顧清源換好了衣服，對他們說道：“走之。”

“走之”書生們回答的也是如此的乾脆

隨即幾人便大搖大擺的走進了醉燕樓，正所謂不打不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