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書生

月色籠罩下的醉燕樓燈火通明，歌舞昇平，好不熱鬧，顧清源正發愁如何進入醉燕樓尋覓昨日所到的天籟之聲以及和他那無比美好的想像中天仙下凡的少女暢飲的景象。

“文台兄，昨日答辯性本善之說真是精彩之至，先生好一頓誇讚，明年科舉，兄台必能一舉成名。”

“哪裏，哪裏，在下才疏學淺，各位謬讚了。”

書生們的對話打破了顧清源的想像。

書生對話使得顧清源暗自發笑：“時事無英雄，才是豎子成名耳！”

此話一出，書生們格外氣憤，意欲群起而攻之，所稱文台的書生卻制止住同伴的接下來要做的事，並不是善舉，而是他看到顧清源破衣爛衫竟說出如此狂妄止語，決定好好戲耍他一番，讓他知道天高地厚。

文台走到了顧清源面前低頭看了下顧清源，然後繞着顧清源說：“閣下剛剛說時下無英雄，才使得豎子成名，敢問閣下，何謂英雄，何謂成名，？”又輕蔑地看了一眼顧清源。

“問我問題，是要給錢的，白銀二十兩，閣下可有否？”顧清源隨口一說，可是那位叫文台的書生卻急了眼，平日裏出手闊綽的他，哪裏受的這般侮辱，被一個叫花子所嘲笑。

隨即答道：“若你能說出個一二來，別說白銀二十兩，即使是五十兩我也給的起，若你說不出，你就給我們幾個跪下來磕頭認錯，平日裏見到我們都要叫一聲爺爺，說爺爺孫子知錯瞭然后才能走。”

“此話當真。”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請指教。”

顧清源哪知道什麼叫英雄，什麼才叫成名，他只從書中認識幾個算是比較厲害的人物。

沒喝醉顧清源的舌頭彷彿打了結一樣，縱有萬般語言也是說不出，顧清源思忖了一下，故作淡定，組織下語言準備把書生們蒙住。

踱了幾步說道：“昔始皇帝出巡項羽謂之眾人曰“彼可取而代之”是謂英雄之言，后破函谷滅秦是謂英雄之舉，劉邦說：“大丈夫當如此“非謂英雄之言”，後分配巴蜀，明修棧道暗度成倉是為英雄之舉，亦可稱為英雄，韓信胯下之辱，非為英雄舉，后垓下一戰敗項羽是謂英雄，所以說時事無英雄，英雄無實時，何謂成名，書足以記名，非謂成名，我等人能說出姓名，是謂成名，不知，這樣回答，閣下滿意否”

書生一下被唬住了，學院裏都是教的正統的四書五經，哪裏聽過這樣的歪理邪說，一時不知如何應付，隨行的書生見此議論紛紛，見平日裏侃侃而談的文台一時說不出話來議論紛紛，又暫時拿不出銀兩，憋得滿臉通紅。

顧清源看出了書生的窘迫本來就只想弄件乾淨的衣裳混進醉燕樓，也不想問他要錢，想要隨便給書生找個台階下。

於是說道“閣下剛剛問我問題了，該我向閣下討教了，閣下剛剛說人性本善，何為人性本善，在下想討教一下，假如令我信服，我便不要那五十兩白銀，我只要你身上的一件青衫如何？”

書生也是個明白事理的人隨即便答應了，可他不知道正是此舉才讓他與顧清源甚至成為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