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書中包羅萬象 胸懷自有丘壑

第5章: 書中包羅萬象 胸懷自有丘壑

華山之巔,雲深不知處,一女子一襲紅裙,黑紗遮面,衣袂飄飄,猶如仙女出塵。長劍舞動,撥雲見日,劍已成勢,直指蒼穹......

少頃,女子飄然而下,輕輕落在一塊平地上,看着眼前偉岸男子應聲道:“傾兒見過父親!”

男子微微一笑道:“傾兒,劍勢不可擋,看來劍法又精進不少,不虧我華山劍宗大師姐,風神大陸年輕一輩劍道第一人,哈哈哈!”

“父親你又取笑我,父親!你再挖苦我,我不理你了。”女子嬌羞道。

“何來挖苦啊,我的乖女兒,不光劍道第一,就算容貌,這世上也不能找到第二個人與你媲美的。為父自豪都來不及,哪能挖苦你呢!愁就愁在,我這麼優秀的女兒,再到哪去找乘龍快婿啊....”男子面露慈祥,如沐春風。

這男子就是華山劍宗宗主華超群,這世上少有的幾大高手之一。他女兒更是才華橫溢,傾國傾城,已經連續兩屆風神大陸青年文、武榜奪魁!

華超群繼續說道:“傾兒,再過兩個多月,風國將舉辦四年一次的風神大陸蹴鞠賽。今年你親自帶隊,可不要讓我們華山劍宗丟了臉面。之後風國的青年文武榜預選賽,你也去觀摩一下,看看有什麼驚艷之輩,取長補短,對你劍道提升會有幫助。此去山高路遠,你明日就啟程出發,照顧好師弟、師妹,看好你那弟弟,切記不要讓他惹是生非!還有...”

“父親放心,孩兒明白!不問國事,不涉黨爭,不畏強權,不辱劍宗之名,孩兒現在就去準備。”華傾城打斷道,隨後直接離去。

華超群走到懸崖邊,朝着東方,極目遠眺,面有擔憂:“傾城,心善。雖天資過人,卻涉世未深,不經歷一些挫折,不學會狠絕,恐難以繼承我的衣缽,華山劍宗獨立於世,豈能置身事外....你先行帶人前往風國,依令行事。傾城這邊如非有性命之憂,不得插手。”一名黑衣男子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旁,拱手退去,又消失不見......

心安江上,一艘巨船逆水而行,船頭有三人,三人皆穿白衣,遠眺江面。其中有一位就是代國太傅月無雙,智計無雙,而另外兩位分別是代國二王爺代向英嫡長子代清秋,嫡次女代如夢。代清秋位列風神大陸文武榜第五位,文采斐然,劍法高超。其妹代如夢不喜劍法,精通音律,琵琶技藝神乎其神,可謂震古爍今,一曲《夢輕呤》冠絕天下。

“哥!你上次和華傾城切磋如何?”代如夢輕聲道。

“上次切磋突然被打斷,雖如此,我覺得如果在擂台上,我和她走不過五十招,就會敗下陣來。”代清秋面露尷尬道。

“此女劍術當真如此超絕?哥哥在代國年輕一輩已經鮮有敵手,要是真如哥哥所言,妹妹當真想親眼一睹其風采。”

“世子何須妄自菲薄,華傾城乃華山劍宗大師姐,又是華超群之女,本身天資超卓,加上底蘊深厚,華山劍宗追雲劍變幻莫測,在於快,在於幻。而代家的秋水劍大氣磅礴,厚重綿長,在於日積月累,厚積薄發,世子勤加苦練,定能更勝一籌!”月無雙寬慰道。

“月太傅所言甚是,清秋必定勤加修鍊,不負眾望。此去風國,太傅重任在肩,如有任何差遣,義不容辭。”代清秋拱手道。

“世子言重了!此去風國我們最大的任務,是給如夢找個如意郎君,就怕郡主偌大一個風國找不到一個對的上眼的人啊,哈哈!”月無雙打趣道。

“先生,我啥時說過要去風國找如意郎君啊,你再取笑我,就讓船調頭送我回去!”代如夢憤憤道。

“老朽說錯了,郡主是去風國找對手,覓知音的,哈哈”......

話說長揚,沉浸在書海。對於絕神國、代國、風國的皇親國戚、大小官員都有了初步了解,絕神國、代國以江為界,所以也被稱為南北朝,宗門以華山劍宗為首,還有佛宗、雪神宮、月族、煙雨樓幾大宗門齊頭並進,其他小宗門多為依附。北朝以北有蠻神、赤狼、北熊、黑豹等小國,這些國家原本也是雄霸一方,可這些年被北朝一路驅趕,實不存一。華山劍宗位於北朝境內,在四海沿岸,地處西北,觀雲聽海,追雲劍訣聞名遐邇。以宗主華超群為首的華山五劍客,五人組成的五行劍陣為天下第一劍陣。傳說當年風無極面對此陣也束手無策,只能憤然離去……

佛宗!這是風神大陸最離奇的宗門,宗門內分兩大派系:如來寺和觀音閣。雖有派系,卻不涉黨爭,無比和諧。如來寺皆雄性,觀音閣以雌性為主,萬花叢中幾點綠。最為奇異的是佛宗主姓花,他們相信愛情,所以清規戒律只對非花姓弟子有用。他們花家注重血脈傳承,尤其推崇近親繁殖。長揚暗想:以後要是遇到和尚,要叫花聖僧;遇到法號為不起的,貧僧花不起;遇到法號為得少、得多,貧僧法號花得少,花得多。佛宗也在北朝境內東北部,白鹿山以西,這裏也是風神大陸另一處名山-恨天山,當年風無極就在這裏破風撕天而去!

雪神宮在風國極北處,常年冰雪。雪族擅長醫道,銀針、煉藥之術天下無雙。由於地處極寒之地,雪族人內力也非常人能比。月族也在風國境內,位於布因度沙漠盡頭,月族人極擅陣法謀略。煙雨樓其實是一個商會,遍佈大陸,耳目眾多......

令牌七天,外界三個時辰都未到,風神大陸的情況,長揚已經了解了七七八八。有幾個問題長揚一直想不通:這世界太陽居然是西升東落,水也都是往西流去;全世界都是左撇子,或者換句話說現在他是這世界獨一份的右撇子;這個世界劍就是全部,除了遠程武器-箭,根本沒有刀、槍、戟、棒等其他武器的影子。

房間內的點心已經被長揚一掃而空,抽空洗了個澡,在太公椅上安靜地盤膝而坐。他早知道青雲在門外來回踱步,幾番要闖進來,到門口都停了下來。三個時辰一到,青雲終於按捺不住,一把推開房門闖了進去....

看着長揚對他微微一笑,青雲火氣漸起:“現在可以去見元帥了吧,要不是元帥大人有大量,早叫人來把你架過去了。”

長揚緩緩說道:“不急,你去叫兩個下人來,連人帶椅幫我抬過去,我現在腿有舊疾,不能行走。”

青雲白了他一眼,立馬叫了兩人把長揚抬了出去.....

安西將軍府書房內,一位男子穿着龍紋錦袍坐在上座,眉宇間不怒自威,拒人千里,可嘴邊的淺笑又讓人如沐春風,他悠悠說道:“秋澤,據連江兄所說,揚兒遭逢巨變,卻因禍得福,逆天之資凸顯。此前,他們母子二人,受盡白眼,遇事不公。我們已經等了三個時辰,都未見其人,揚兒會不會.....”

“元帥,長揚一直籍籍無名,因從小無法習劍,所以沒有半點好勇鬥狠之心;為人極敬孝道,聰慧過人,應該不會有逾越之舉。”雨秋澤回答道。

“但願如此,揚兒能放下心中怨恨,乃風國之福;如若不能...”

書房外,雨青雲拱手通報道:“啟稟父將!長揚、青雲求見!”

“進來吧!”....

書房內三人,看着被抬進來的風長揚,面露異色。雨青雲單膝下跪:“青雲拜見大元帥!”說完一直未起身,轉頭又白了長揚一眼。

“長揚見過元帥、將軍,不知這位是何人?”長揚淡淡道。

“揚兒,這是雪神醫,雪族長老雪連江。之前都是他在醫治你,還不快謝過神醫!”雨秋澤連忙道。

“揚兒謝過雪神醫救治之恩,不甚感激!”長揚拱手道。

“殿下體質驚人,老夫慚愧,並沒有出多做什麼!”雪連江笑笑道。

正位的風鎮天打斷道:“大家不要客氣了,連江兄,長揚的腳怎麼了,還不能起身么?”

雪連江一臉疑惑,正準備回答。長揚搶先一步輕聲回答道:“舅舅,外面有六隻蒼蠅跟蹤元帥到此,先派人去清理掉,我們再說無妨!”

雨秋澤神色凝重,做了個手勢,青雲立馬退去。沒過幾分鐘,回到書房,拱手回復道:“父將,已經清理乾淨!”

不待大家發問,長揚緩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襲青衫微微揚起,夕陽透過紗窗,長揚的身影慢慢被拉長,房間內突然安靜了下來。長揚環顧四周,頗為淡定,倒是周圍幾人被長揚的身高震懾住了。

長揚打了個哈欠道:“元帥!我遭逢此難,不但沒死,而且血氣通透,連個頭都一下子往上串了一尺多。不知元帥可知郊外圍攻我的人是誰?”

“揚兒不得無理!元帥對你母子已經.....”將軍着急道,卻被風國兵馬大元帥風鎮天攔住。

“莫道風國兩天塹,唯有一人可鎮天。風國第一位親王,天下兵馬大元帥,風國國主之下第一人-風鎮天!可笑,當真可笑,哈哈哈...”

“大膽!長揚閉嘴,還不趕緊跪下!”雨秋澤呵斥道。

“舅父莫急,元帥不會怪罪於我!”長揚轉身望向窗外繼續道,“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連對自己心愛女子開口說愛都不敢,何來頂天立地大丈夫一說?王爺自詡情深,未娶一妃一嬪,豈不知如此多情勝無情。話說回來,王爺膝下無子,這兵馬大元帥一職還是拜我母親所賜!哈哈哈...”

風鎮天神色黯然,若有所思,默念着長揚剛剛所言:“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多情勝無情....秋風、秋嵐”....風鎮天的眼神中閃爍着淚花,抬頭強忍着悲戚。

“大丈夫理應無愧於天地,捫心自問,王爺可敢對我母親一訴衷腸!”

........

“有何不敢!”沉默良久,風鎮天一掌拍斷了桌案,斬釘截鐵道。

“哈哈!叔父!敢就敢,又不是慫恿你去謀反,看你激動的...侄兒先替母親在此謝過叔父!”長揚轉變話鋒,繼續道,“大丈夫應以無愧於萬民為先,如今北朝虎視眈眈,吞併南朝之後,風國孤立無援,一旦白鹿山拒北關、byd沙漠御西城有變,風國危已!兩月後,風國盛典,代國使團必來求聯橫之策。也可以說求親使團,到時帶來男的,娶媳婦;帶來女的,嫁老公,來人一定會來找叔父,到時叔父一定要促成這段姻緣....”

一旁的雪連江暗自咋舌:“殿下之才情,遠見,讓老夫佩服得五體投地,真為天人啊.....御西城在不因度沙漠,殿下剛剛說的沙漠是何意?...”

“神醫過譽了!這沙漠名字確實拗口,我就私下縮減了,你也可以說它是不要爹沙漠....”長揚微笑道,“神醫以後可以直接叫我長揚,皇之一字不值一提,以後我就是母親的兒子,舅父的外甥,叔父的侄子,殿下什麼的還是讓需要的人去當吧!叔父,若有冒犯,還請見諒!如今叔父需要做三件事,第一件事是屯兵拒北關,震攝北朝;第二件事是掃清北朝姦細,剛剛那些蒼蠅我斷定是來自北朝,北朝萬一先攻我風國,裏應外合,後果難測;第三件事情則是保代國使團無恙,安然返回代國。咦!不對還有最要緊的一件事,母親往這邊走來了,先做叔父敢的吧!我等先退下了....”

“不必!生兒當如是,揚兒你們就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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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華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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