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清白
不差錢，慌慌張張的好事兒。
夜琉璃自嘲地笑着、哼哼着，那個梅妃心機這麼深，夜琉璃一點也不害怕她，只是她會想盡辦法到死她才會死，而且今天讓她看了看，這個夜琉璃可不是這麼好招惹。
“皇上，當日丫鬟們屍首可歸還了？”
皇上點點頭，然後叫人把那個屍體抬起來。
夜琉璃朝帝王行禮后，走到放屍的案台上。
如今想來，那估計也是她來到這個年代見過屍體已經很多了，對於這些他已經不害怕了。
這對夫妻站在自己的背後，根本不敢去看自己的遺骸，夜琉璃側目而視，早已經發現這一點。
“皇上，當日帶着血碎碗片能回來嗎？”
皇上再次點點頭，然後就有一個人拿着幾塊殘片走過來。
夜琉璃瞄了兩眼那個片段，再看看那個丫鬟脖子上，心就定下來。
夜琉璃慢慢走到那對夫妻面前，仔細看了兩眼，那兩眼看得兩人心裏越看越發毛。
“你們倆家裏可是也有兒子的？”
兩人聽了這樣的疑問，猛然抬起頭，目光充滿了難以相信。
見到這樣的目光，夜琉璃就知道他的推測是正確的。
“您...您怎麼會知道呢？”
“你們倆之所以這麼不把這個女兒當回事，定是只做女人沒多大用處。拿自己的命去換取你們家的榮華富貴最合適。你有這樣認為嗎？”
“你們...你們休要信口雌黃，咱們誰也不收誰的錢！”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她說：“你們的錢是我給你們買的。”
“你怎麼知道的？”兩個人都不相信。“你們的錢不是我給的！兩人有點興奮，於是急着說明來意。
“我能說，你收誰的錢？”
夜琉璃唇角微微一傾，兩人果然愚不可及，梅妃額頭上滲出了幾顆汗珠。
“您...您...“那個老男人重重地抽了那個老頭子一耳光，手臂上。
夜琉璃不理她們，來到了正中間。
“皇上，那個丫鬟自殺了，跟夜琉璃沒有任何的關係。”
再一次來到了那個屍體的旁邊。
“皇上，這裏面有兩個殘片，一個是夜琉璃被這個丫鬟搶去，一個是用來自殺的殘片”。
夜琉璃撿起了兩塊殘片，身上粘滿了自己的血跡和血紋。
“第一個片段就是那個丫鬟準備自殺砸碎碗撿到地上就割在脖子上的片段，但那個丫鬟並沒成功，夜琉璃意識到她會自殺，馬上從她手中奪過，並因此，還划傷了夜琉璃的指頭。夜琉璃說到這裏，突然笑着對夜琉璃說：“你知道嗎？我的手被人割了一刀！”
夜琉璃想：會不會是故意這樣做呢？但是不可能吧！夜琉璃再一次抬起他那隻負傷的手指，果然是兩道深傷。
“這塊殘片上溢出夜琉璃之血，天然還印着夜琉璃之手印。皇上可叫人對照一下，看那兩枚手印是不是一樣。”
“而且第二個片段夜琉璃也沒擋住，夜琉璃認為自己只剩下那個想法了，沒想到自己那個想法居然是三番四次，很快就把那個片段撿了起來，脖子左側向右側割去了，那個片段還留着自己的指紋呢！”
夜琉璃突然感覺到自己以現代方式來調查此事，指紋呢？還是一種古老的辦法？在中國人眼裏，這個問題似乎很簡單。古人是怎麼知道指紋的呢？古代是否沿襲？
但指紋並不欺騙人，只有如此才能洗清她身上的冤屈。
皇上點點頭，滿眼讚賞之色，夜琉璃知道他相信他說的。
“來人，過來看看夜大小姐的話對不對？”
之後就有一個人上去看了一下，比了一下指紋。
“皇上，夜大小姐所說的話與這位小姐之死極為吻合，據下大臣看來，鳳大小姐的話一點也沒錯。”
幾乎每個人眼裏都流露出詫異和讚賞。
蘇澈端坐在座上，仍閉目不語，唇角輕傾。他就知道夜琉璃不會白的被人污衊的，他的琉璃從來都是聰慧極了。
林雲寒同樣給夜琉璃留下很深的印象，想不到到最後還是她親自出手相救，在這責備之下她竟然絲毫不慌，沉着應付，換成過去的自己，不知道會被嚇得變成怎樣。
她什麼時候學會如此強大？她的手還是受了傷？
林雲寒馬上跑向她，不理會大家目光，撈過她雙手細看。
夜琉璃有點不好意思，有那麼多人在場，這個人難道不知收斂一點嗎，夜琉璃也不着痕迹地想要把手收起來，可是這個悶頭獃子總是抓住他的手作勢想要拿物包紮。
皇後娘娘見此情景，心中忐忑幾分也總算釋然。要是林雲寒和夜琉璃在一起的話，對他們的大業恨有幫助。
“既是這樣，你們倆又當何罪之有！”
“皇帝，我二人罪大惡極，理應受到懲處！”兩個人扭打在一起，互不相讓。皇上嚴厲的目光射在兩人身上，兩人頓時驚惶跪下。
“皇上饒！皇上饒！草民無意陷害鳳大小姐！”
“你們兩人豈止陷害了一個大罪啊！欺君之罪，當誅九族啊！可是你們兩人竟然還是不講真話。朕今定要斬了你的頭，以示警戒！”
“皇上！皇上！草民曰草民曰！只為皇上不降罪草民家尚未極冠的孩子！”
夜琉璃很生氣，這年代重男輕女觀念竟然這麼重，那幼小的人生不就是一條命么。
手指無意識地緊握在一起，南宮靖宇發現夜琉璃捏得緊緊的。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生氣的?”他問。
“你是什麼時間離開的?”
“昨天的晚上!”夜琉璃笑着說。“為什麼要去?”他反問。手指、指尖都泛着白色，目光也異常冰冷和嚴厲，這種夜琉璃還只是他初次見面，昔日的她即使多麼淡然、平淡，而今天，他卻是那麼真切地感覺着，她憤怒着。
“你們兩人竟然這麼狠，同是您的子女，可又這麼區別對待。把兒子的生命當生命看，而把女兒的生命當茅草看，並不珍貴，真是面目可憎！”
“你們的孩子都是我的親骨肉啊！”
“你們的女兒都是我的親妹妹呀！”
“你們兩個人這麼自私，怎麼會這樣呢？夜琉璃不可忍地說了這句話，一個人連連頷首，認為夜琉璃這句話異常有理。
“皇上！鳳大小姐，草民也被逼無奈了！哪有那個膽，竟敢得罪皇宮裏那個位高權重的男人！不得不...不得不保其一...哪還有顧着保其二！”
兩人說著說著就越說越更咽了，表情異常痛苦，不像假裝。
“宮中？何人？你們兩人盡可道出其名，皇上自會定了！”
夜琉璃心中又想着，自己有一步棋，就能拆穿那梅妃陰謀，只要兩個人說那個人就是自己，那事情也就明白。
“好...好...好...“兩人都悄悄打量着梅妃，卻見梅妃的眼神愈發兇狠。
“對...梅...”。
“噗！”“咚！”一陣巨響后，一股強大的力量將我從地面上震出了幾米遠。我被震得昏死過去。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你是誰？突然，那個老頭子吐了口深紅色的鮮血！隨即，那個老男人還伸出了一口深紅色的鮮血。
那“梅”字講得特別輕巧，再使這麼一吐血聲就斷了，聽得人肯定不多，可夜琉璃聽得很清楚。
夜琉璃當即蹲在地上將兩人攙扶起來，蘇澈亦蹲在地上將夜琉璃攙扶起來。
“你怎麼樣，但有什麼事？”
但見那個老頭子目光漸漸渙散起來，他的手指慢慢提起指了個方向，尚未提起高高，就再無氣息，雙手毫無力量地耷拉着。
老婆子悲傷過度，靠着老頭子的懷抱也漸漸失去了呼吸。
梅妃唇角帶着得意笑容，兩人已死，就再也沒有對證。
夜琉璃有虛脫的感覺，她費盡心思等着那一刻的到來，但就是在這節骨眼處，什麼事都沒有做，一事無成。
起立向皇上行止。
“皇上，那兩個人都中毒而死了！”
“怎麼能這麼快就知道呢？”
“皇上，兩人吐出的鮮血顏色相同而且均為暗紅色，兩人眼窩處出現了很深的黑色，就是中毒的徵兆。”
這下，一個人就信了夜琉璃說的，既然方才推理得如此言之鑿鑿，自己，定當是個才女了。
“快過來，把兩人屍首抬了下來，請仵作仔細察看。”
皇上雙眉微蹙，面色愈發惡劣。
“夜琉璃！您已經洗清冤屈，今天就把您放回來吧！”
“謝謝陛下。”
退朝後夜琉璃出門。
雖然脫離困境，但是情緒極其惡劣，儘管今天把自己釋放，但是沒有把那個梅妃繩之於法，將來還要在皇宮裏做威作福的，那個阿姨豈不是很危險。
一個人離開了，也沒理會這些官員們紛紛向她投來的驚嘆目光。
蘇澈對付了這些人，然後跟着夜琉璃走了出去。
拽着夜琉璃手腕。
“您...您還好嗎？牢獄裏能吃苦嗎？”
望着蘇澈關切的表情，夜琉璃突然氣不打一處來，那一天他不信任他，今天倒頭也來在乎他所做的一切，她怎能和這樣一個不信任他的男人說下去。
夜琉璃無情地把手抽離南宮靖宇。
“我事您不用擔心。”
就再也不願意理他了，逕自離開了。
蘇澈趕緊緊跟在夜琉璃身後。
“你。。。。你卻在責怪本宮沒想辦法救駕。。。。。其實本宮也有辦法預備救駕，只是想不到皇兄提前一步把你傳上堂。。。。”
蘇澈不停地在夜琉璃兩耳之間東奔西跑地解釋，表情極其搞笑，夜琉璃卻一點也不想聽到，因為他壓根沒有為此事做過。
“你們是怨我嗎？我比你們聰明很多，至少知道是非善惡吧！”
夜琉璃不禁一擊，這個孩子還太嬌氣了，怎麼能在後宮中活得這麼沒心眼呢，自己可是現代人啊，怎麼會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