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文氣沖霄
“是誰？文氣沖霄，堪比文聖！”宮主內心震撼下尚未進門就大聲問出。待推門而入身後已是跟了一群人。文殿殿主已是拿起凌楓的卷子，雙目圓瞪一臉不可置信。
“哎，文殿殿主，你這是幹啥？快給我等看看。”
“莫搶，莫搶，莫要傷了文聖親筆。”
“呔，老夫是學宮宮主，理當由我先過目。”
“文聖親筆當面，你這宮主不管用！且懸挂於空中，我等共瞻仰之。”
“對對對，共同瞻仰。”
只見眾人小心翼翼以真氣護住卷子，緩緩打開。打開的瞬間眾人皆手抖了一下，差點將卷子撕裂。
“嗯……文聖親筆，果然難懂……”
“呸，要臉不，這都寫的啥呀？”
“好醜的字……”
“這也能稱為字？誰寫的？我家靈犬寫的都比這好。”
“咳咳……過來吧，給我們說說寫的什麼？”文殿殿主終於在大儒們噴字醜聲中回過神來，招呼着凌楓上前。
“這不是第一次用毛筆嘛，寫不好也正常，再說這也太誇張了吧，哪有那麼難認嘛。”凌楓扭捏着走上前，雖然他自認臉皮夠厚，但被這麼多人當面嘲諷，也是兩耳通紅。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凌楓讀到，卻在心裏默默對橫渠先生道歉。
“這字是為？這字是立？這字是萬？……”有大儒一臉獃滯的問道。
卻被宮主和文殿殿主齊聲打斷：“別吵吵，嗯……好境界，好胸襟，好抱負……世代文人之追求無出其右，當真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好，好啊”
文殿殿主當下將字重新謄抄了一遍。眾人皆是圍觀文殿殿主的字去了，讚歎聲不絕於耳。
凌楓看着文殿殿主寫的副本有些傻眼，內心不由吐槽道：“我靠，繁體字？這我哪裏會呀！”
趁着眾人都在看着自己抄襲而來的詞句，凌楓已悄摸來到文氣尚未超過三尺的閔至身邊，悄悄說了幾句詩詞。只是他們都沒發現朱先生正好瞥了一眼。
轟……又一道文氣光柱衝天而起。
“哈哈哈……我文道要大興了！”一日出現兩次文氣沖霄，令文殿殿主激動不已。
閔至的字就寫得很好看了，遠不是凌楓可比的。一目了然，眾儒都在回味着閔至所寫：“高齋曉開卷，獨共聖人語。至哉天下樂，終日在書案。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
“好奇怪，這三句分開，各有韻味。連在一起總感覺不是很協調。”
“切，人又沒說這是要連着的，這三句都是絕世佳作。”
“我覺得還是不如之前的那四句。”
……
只有凌楓在心裏笑開了花，他一時也想不出來能媲美橫渠四句的詩句。想着以量來堆砌文氣，竟被他操作成功了，只是又對不起了三位華國前輩。而正在沾沾自喜的凌楓完全沒注意到朱先生的靠近。
“必須要入我武殿，要不我就告發你協助作弊。那啥，你那閔弟怕是要被扔出去了哦！”朱先生笑得有些狡黠。
文殿殿主不知何時向二人看來：“朱育林，你在和他嘀咕啥？莫不是要挖我文殿牆角？”
武殿殿主頓感不快道：“怎就是你文殿的人了，武試可還沒有開始。”兩位殿主互哼了一聲，不再搭理對方。
宮主見狀，又是頭疼再起，緩和道：“好了，文試也差不多了。舉行武試吧。”眾考生皆在內心狂吼，怎麼就差不多了，合著就看了兩人就差不多了？慕白也是看着面前已九尺高的文氣光柱，微微嘆息。好在有弟子隨後將合格人員的名單錄下。
由一眾學宮高層領着考生去往演武場，這一屆考生的特殊待遇引得學宮弟子紛紛投來羨慕的眼光。而最受特殊待遇的要數凌楓和閔至，一路上被武殿殿主用真氣托着來到了演武場，生怕二人因為趕路有些許損耗，影響武試結果。
“讓他們先測試，你們好好給我休整下，等會不要讓我失望。”武殿殿主不由分說壓着二人坐上了裁判席。朱先生看了看少去的兩個裁判座位，只好站上演武台，將原先定好的裁判弟子趕走，自己樂呵呵地做起了裁判。
“武試分為兩種，擂台與天賦測試，過一關即可，現在先開始擂台，自覺有能力打過同修為的，趕緊上場吧。”
“俺來也！”一個壯漢翻身上了演武台。凌楓不由扯了扯嘴，這不是之前給了他兩重擊的那位嘛，叫李生的“張飛”。
“俺叫李生，練氣期三層。”李生拱了拱手，然後一名學宮弟子將功力封印至同境界后，也翻身上了演武場。
哇呀呀……只見李生胡亂地揮舞着砂鍋般大小的拳頭，怪叫着沖向對手。場外觀眾皆是莞爾，場內那名弟子也是笑了，這毫無章法的拳頭，不要太容易接住，毫不猶豫探出雙手抓去。下一秒眾人的笑容都變成了驚愕，只見李生迅速收回拳頭，一記鐵山靠將學宮弟子擊飛出去。眾人不由瞳孔縮了縮，這莽漢心思可不簡單，以後一定得小心。
“咦，我這是贏了嗎？”李生又變回了憨厚的模樣，給人一種剛才絕對是巧合的錯覺。朱先生也是忍不住咧了咧嘴才宣佈李生通過了武試。
見李生這麼容易獲勝，也激起了其餘考生的信心，就連部分原本不想參加擂台的人現在都躍躍欲試。然而這股信心來的快去的也快，學宮弟子見第一場就丟了臉面，後面上場都沒留手。
特別是第一場落敗的那位，更是怒火中燒，不斷上場，打得考生鼻青臉腫。就連考生內最厲害的顧白都是頂着一雙熊貓眼才艱難取得勝利下場。
“還有要上場的嗎？”朱先生目光掃過剩餘考生，特別在凌楓與閔至身上停留。凌楓與閔至看了看一旁花式受傷的考生，又對視了一眼，兩人將頭搖成了撥浪鼓。
朱先生也只好作罷，宣佈道：“此次通過擂台武試的考生有一百三十五人。接下來天賦測試，所有人包括已通過的都可以測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