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問心
凌楓覺得第一段台階的考驗一點意思都沒有，甚至沒有在休息平台上休整，就直接上了第二段。
“啊呀！三上老師？您這扭的啥呀？”凌楓看着眼前很像某位島國老師，卻一身古裝的美女。此刻正在婀娜多姿地跳着不知名舞蹈。
深受新世紀快節奏文化感染的凌楓自然沒耐心欣賞這樣慢悠悠的舞蹈，不耐煩道：“不是……我說這關考驗美色嗎？你這舞蹈太高級了，我欣賞不來。要不來個大擺錘？”
“不會？沒事，我教你呀，雙手上舉，左擺，右，左……提臀挺胸……很好，保持住，繼續……”
“嗯……總感覺差點意思，到底差在哪裏呢？”凌楓扶着下巴道。
“喔……我知道了，穿太多了。三上老師，你穿上衣服總感覺彆扭。畢竟你穿衣服的那些，我都是快進過去的。要不脫了？”凌楓絲毫沒察覺美女眼中閃過的鄙夷，但眼前的美女依舊是隨了他的意。
“慢着，慢着……這不對！馬賽克呢？我三上老師怎能落馬？”凌楓居然大喊着阻止了美女的動作。
美女眼中一陣迷茫，隨即眼神變得更為鄙夷。居然開口說道：“看樣子，你是喜歡男人吧！早說嘛。”
“才不是，我沒有，別瞎說……啊喂，你這是啥眼神？”頭可破，學可流，取向不可辱。凌楓自然是不願被誤會，即便這只是問心一關的假象。
美女卻沒有相信凌楓，轉身間變為一身肌肉的赤裸猛男。“啊，不，我的眼睛……”凌楓只覺雙眼要瞎，趕忙捂住雙眼，鬼叫着逃走。只留下愣在原地的猛男。
逃離第二段台階后，凌楓倒是好生緩了緩后才又繼續踏上第三段。而他自是不知道身後之人卻遭了殃。
“嗯？怎麼回事？”朱先生看着負責第二關的弟子們忙得上下翻飛。又見台階上越來越多的人迷失美色一關，趕忙上前幫忙。有了朱先生的相助，局面才慢慢穩定下來。
“這年頭，人心浮動，這點美色都把持不住，當真是……”朱先生一邊說著，一邊又不放心以神識探出。
“嗯哼……這誰頂得住呀！”繞是修行多年的朱先生，此刻見到那大擺錘的美女，也是不由老臉通紅，偷偷拭去流淌而下的鼻血。
對於這些凌楓卻是毫不知情，此刻他正是金榜題名時。看着眼前一身皇帝打扮的老頭，他臉皮一陣抽搐。
“好一個俊俏的狀元郎，留下來，朕保你日後前程似錦，封侯拜相不在話下。”
“誒？狀元郎何以如此冷淡。也是，如此人物，怎甘於人下。朕膝下無子，不若狀元郎娶了朕的獨女，他日朕歸天之後，將皇位傳於狀元郎。”說話間皇帝一陣虛弱地咳嗽，似乎下一秒就會離開人世。
凌楓只是覺得有些好笑，這假象倒是逼真的很。不過我爸是天帝，你弄個人間的帝王也沒多大意思。
第四段台階上，凌楓正暴跳如雷，面前的老太太手拿金元寶一臉懵的狀態。
“鬧哪樣？這關考愚昧嗎？這也太看不起人了吧！金子賤賣？前朝復國？這樣的騙局誰會上當？”
第五段台階上，凌楓一臉嫌棄，腳步絲毫沒有半分停歇。扯呢？考核懶惰？你倒是給我安排個天帝的身份呀，區區散仙就想我心生懶惰？我可是要拯救天帝父親的呀！
……
“顧白公子好帥，你看他都要走出第六段了。”
“陳家三少爺也不錯，也快上第六段了。”
“還是我家文公子……我去，那是誰？怎麼爬的這麼快，都超過我家文公子了。”
“快看！陳三少也被他超過了。”
“不是吧，第六段也這麼快？難道要超過顧白？”
“小哥長的挺好看的。”
……
剛跨出第六段最後一個台階的顧白皺起了眉，因為他感受到身後有人緊隨於他，僅一步之差。勝負欲瞬間被激起，二話不出就踏上了第七段台階。
而後凌楓踏出了第六段台階，自言自語道：“這關要考的啥？難道考核好奇心？搞出這麼多神秘之處，還好看過太多國產恐怖片了。恐怖片生存法則之首：可疑之處切記遠離。”
第七關也並沒有令凌楓的速度慢下半分，這一關考核恐懼，還能有什麼恐怖場景能比漫天神佛屍體更嚇人。凌楓只是覺得這些裝神弄鬼的場面有些無趣，甚至比不過國產恐怖片一驚一乍的畫面。
凌楓卻不知道下方觀眾已經炸開了鍋。
“超過了，超過了，這少年居然超過了顧白……”
“不可思議，哪裏出來這匹黑馬。”
“快查一下，這少年本小姐看上了。”
……
就連學宮眾人也是被驚動了。朱先生都忍不住感嘆道：“我學宮好久沒見到有如此心性的少年郎，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刷新那位妖孽的記錄。”
“第八關也過了，如此速度當真驚人。”
“是啊，顧白已是數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了，此刻尚在第七段。”
“有人認識他嗎？到底哪個家族的？隱藏這麼深。”
“不對，他停下了，他停在第九關了。”
剛踏出第七關的顧白，看着超過他一整個關卡的凌楓，也是一臉不可置信。又看到凌楓下一刻竟然呆立在第九關，內心五味雜陳：“你到底是何來歷？我有些嫉妒你，但我又很慶幸有你這樣一個對手。但願你能走過最後一關。”
剛才還鄙夷這第八關考核如此簡單，畢竟見過諸天神佛，又有着仙帝父親，考核什麼自大確實太簡單了，至少在他成為仙帝之前是不會出現的。而此刻踏上第九關的凌楓已是恨意滔天，雙目赤紅。
“你問我心中有沒有恨？我自然是有恨的，我恨啊！為什麼要我父親面臨死亡的威脅？為什麼要我背井離鄉？”
“對了，對了！就是這樣。我就知道，怎麼可能有人沒有人性弱點。”虛無縹緲的聲音似乎很是興奮。又充滿誘惑地道：“說說看你到底恨誰？或許我能幫你報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