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看山即是山 看水即是水
()在小雲看不到也感應不到的地方，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席地而做，手中各自端着一個酒盞。
“有意思啊，有意思，一個剛剛步入靈者的人類，居然能在這隻相當於人類高級靈士實力的凶獸手裏撐那麼久，還能砍上它幾劍，讓它吃個小虧，呵呵呵……”明顯是黑衣人粗豪的聲音。
“是有點意思……你現他手中那把劍沒有，明顯和我們以前見過的人類用劍不同。比那雙手重劍，單手大劍纖細多了，倒有點像那些人類貴族掛在腰上的裝飾用劍，不過又比那種劍略長了幾分，感覺也比那種劍也堅固了許多……”
“你也就只能看到這些表面的東西，還以為你水平多高，對武技你就外行了吧……哈哈哈……你有沒有現，那小子的劍技和這個大6上流行的劍技全然不同？輕靈飄逸，非常靈活，這種路數的劍技，以前從來沒見過，到底是誰教他的？……不過，他使出來的時候還有點生疏的感覺，比較生硬。”前兩天因自己對靈力波動的感應沒有這白衣人敏感，被這白衣人調侃了一頓，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反擊的機會，黑衣人當然不會放過。
“那小子回去療傷了……咦，以前只是感應到他在修鍊三系不同的靈氣，沒去注意具體是什麼。這療傷的靈氣是……水系？不像。看那療傷的效果，倒有點像光系靈氣，不過卻沒有光系靈氣那種耀眼的白sè，反到帶了一點淺綠sè，難道是一種比較冷門的靈氣？……”對黑衣人的調侃，白衣人絲毫也沒在意，反倒對那人類小子的興趣更加大了。
“真有你說的那麼有意思？……連你也分不清的靈氣修為，連我也沒見過的劍技，這小子哪冒出來的？”聽到白衣人的話，黑衣人也更加好奇人，“要不過兩天我們再派一隻厲害一點的手下去，把那小子的底全掏出來……”
“不用過兩天，看那小子療傷的度，到了明天早上，就算沒有全好，但也對戰鬥力影響不大了，明天就再叫那個傢伙去和那小子玩玩。至於更厲害的就沒必要了，估計那小子最多也就勉強能應付高級靈士的實力了……”白衣人樂呵呵地說道，顯是心情很好。
於是，咱們的小雲的悲慘生活，就此拉開了序幕……
第一天……
第二天……
第三天……
……
“雲哥兒……”
“啊，這rì子沒法過了……”還躺在床上的小雲聽到屋外擔任jǐng戒的村民的呼喚，不由出一聲哀嘆。說起這幾天莫名其妙的戰鬥，小初最初兩天還感到迷惑，到後面，卻是連迷惑的jīng力也沒有了。那隻凶獸在這幾天的戰鬥中，漸漸熟悉了小雲的戰鬥方式，攻擊越來越猛烈、犀利，而自己受的傷也一次比一次重。就在昨天，雖然身上的骨骸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但**和內腑的傷勢，差點就趕上了當初和那隻虎類凶獸拚鬥的那次。戰鬥結束后，小雲是在幾個村民的幫助下，才勉強回到家中。花了整整一個下午加一個晚上，小雲才勉強將自己的傷勢調養得七七八八。
但卻又不能對那凶獸置之不理，天知道是怎麼回事，如果那隻凶獸對別的村民起攻擊，村裡可沒人能抵擋。
“娘親，我不會有事的……”看着娘親擔憂的眼神，小雲輕聲安慰。這兩天的戰鬥，小雲的娘親也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只是她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種情況，只有在每天小雲回來后將他破損的衣物默默補好，每天清晨早早地為小雲準備好吃食。然後便向蒼天禱告，希望老天能保佑自己的兒子平安歸來。
拿起自己的長劍，從娘親手裏接過一大塊熟肉，小雲離開家門，來到圍牆上。
“注意jǐng戒！”程序化地對圍牆上的村民交代一聲，小雲便向那凶獸走去。
……
“大傢伙，這麼早，吃早飯沒，要不要來點，我肯定你不是吃素的……”幾天的戰鬥下來，小雲對這隻凶獸也熟悉了許多，見它沒有馬上起攻擊的跡象，便沖它揚了揚手中的肉塊。
“哦，不吃啊，那我吃了，昨天被你收拾得夠嗆，到現在我還沒吃早飯呢，等我吃飽了再陪你打……娘親做的肉還真好吃，你真不來點……”看到凶獸眼中流露出的戲謔神情，小雲不由一陣無語，現在的凶獸都這麼聰明了嗎。
“來吧，大傢伙……”小雲匆忙解決了自己的早餐，沖凶獸將手中的長劍一揚，喝到。不管怎樣，小雲也不敢將時間拖得太久，怕出現未知的變化。
一場戰鬥再次拉開……
……
“我還真不相信我就打不過你……”一個時辰后，不出意外的，小雲又換上了乞丐裝，身上佈滿了新鮮的傷痕。瞪着面前氣定神閑的凶獸，小雲的眼中閃現出一股堅定。
一陣輕風吹來，輕輕捲起地上的枝葉，拂起小雲的衣衫。
“風，無形無影，卻又無處不在……”小雲輕輕的閉上了眼睛，用自己jīng神的觸角去感悟這片天地……
遠山更近了……天上的雲更清晰了……調皮的溪水捲起一陣浪花歡快地向遠方奔去……樹木輕輕在晨風中舒展着自己的腰身……腳邊的小草揮着柔嫩的小手……身邊不知名的小野花呢喃着，在那微微的淺呤低唱……
“看山即是山……”
“看水即是水……”
“原來我以為我懂了，現在才知道，我那時根本就不懂……”
“即便是我現在，我就真的懂了嗎？應該還是沒懂……”
突然間，小雲熱淚盈眶。
懷着一顆感恩的赤子之心，對自然的敬畏之心，一顆猶如信徒的虔誠之心，小雲心中一下湧起對這片天地的膜拜之心……
此時的小雲心中一片詳和、安寧，感覺自己猶如處於母親溫暖的關愛之中，一舉手，一抬足，無不得到母親細膩、溫馨的幫助……
小雲手中的長劍緩緩揮出……
……
凶獸的心中瞬時湧起一種莫名的恐懼……
曾經在它心目中無比弱小的小雲，此刻在它眼中，已是一個無可匹敵的存在……
他便是這片天……
他便是這片地……
即便這隻凶獸也了解自己的強大，但此時的它，如何和這片天地抗衡……
看着眼中急放大的劍影，凶獸現自己怎麼也動不了，心中湧起一片絕望……
……
“前幾天你沒殺我，今天我也不會殺你，不過你能不能讓我休息幾天，這樣天天打，也太累了……”
凶獸望了望停在自己頸部的長劍，上面出的寒意仍然讓自己感到驚心動魄。
再深深看了一眼嘴角含笑，優雅地看着自己的小雲，凶獸慢慢轉過身來，緩緩向密林走去……
“嗯……”小雲疑惑地向遠方望去，再細心的感應了一下，沒有什麼現，也轉身向小村走去……
……
就在小雲那驚艷的一劍出時，遠處有兩個人再也無法保持自己悠閑的姿態，“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震驚的望向這邊……
“好驚純的‘勢’！竟能引動五百米範圍內的天地靈氣……看來那天感應到的波動確實是他搞出來的了……？這麼遠還能感應到我們失態引起的波動……真是個怪物……”白衣人一揮手，再次隱藏了兩“人”的氣息，口中喃喃到……
“還真是個小怪物！一個最多只能算是中期靈士的小傢伙，憑藉‘勢’引動的天地靈氣，竟能將一隻半隻腳踏入妖王境界的高階凶獸壓製得動彈不得……而且老白，這小子剛才出這一劍，竟然讓我也有一種心悸的感覺……真他媽的一個小怪物，老子都想去會會這小子了……”忍不住心驚的黑衣人不由暴了句粗口……
“這話你也好意思說得出口？一個妖帝去‘會一會’一個還是靈士的人類小娃娃？只要你往他面前一站，略略放出那麼一點點氣息，那小子指定倒在地上人事不省……那時你多威風……回去后，別和大家說你認識我……”聽到黑衣人的話，白衣人不屑地翻了個白眼。
“我也就是說說……”黑衣人不由老臉一紅，“對了老白，明天還要不要再派它去……”
“這兩天就讓那小子暫時休息一下吧……好有意思的小子，居然沒下殺手……聰明……不過也不能再派它去了，再派它去這樣搞幾次，估計會讓它的信心會完全崩潰，影響它的修鍊。過兩天再換個強一點的過去……對了，老黑，你在人類世界中呆的時候多一點，現在人類中懂得‘勢’的運用的人很多麼？”
“屁！雖然有幾十年沒怎麼去人類世界了，但據我所知，就是在尊者中，也沒有幾個完全掌握‘勢’的運用的，更別說像這小子這樣修為的人了……不過那小子也只是初步感悟到了‘勢’的運用，想要掌握，還早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