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驚險
“快點划,趁它們沒注意我們。”武厚祥厲聲說著緊盯着海里,兩個女人,拼力划槳橫移,猛然感覺,手上一輕,船快速的向里移動,甚至停止划槳,船也沒有停下。
“武哥,現在順流了。”吉田凜音興奮的說著。
“那還不抓緊划啊,別停。”一直盯着海里的武厚祥,邊說邊端起弩箭,因為這會,他看到後邊幾條黑影,正快速沖它們游來。嗖!他又射出一箭,眼看一條黑影中箭,略微減慢速度,可還是沖他們游來,這次,怎麼沒起作用,不對勁,這些傢伙好像突然變聰明了,順流雖然快,可水下的黑影更快,眼看幾條黑影就要撞上來了,武厚祥也不再省箭。嗖,嗖,嗖,一支接一支的弩箭,射入水中,殺不死它們,能漸慢一點是一點啊,吉田凜音看到,武厚祥緊張的表情,看着他連續的射向水中,知道情況危急,大聲的催促愛子,再加把勁。
在武厚祥的阻擊,兩女的拚命划槳下,總算拉開一些距離,可那些黑影,還是在後方緊緊跟着,只要船上一放鬆,眨眼就會趕上。兩女眼看快要力竭,武厚祥脫下雨衣,甩到船后海里,後邊的黑影一陣分散,圍着雨衣一陣游,慢慢又跟了上來。
吉田凜音這時喊道:“武哥,我們沒力氣了,划不動了。”武厚祥聞聲回頭看了看她,又抬眼看了看遠方,這一陣猛划,已經可以依稀看到遠處的島嶼,確實是一座巨大的島嶼。看着兩個喘着粗氣,有些癱軟的女人。
“還能游泳嗎?”武厚祥快速的問到。
吉田凜音看了眼愛子,愛子給她點了一下頭。她回答道:“我們可以,要下海游泳嗎?”
“把雨衣脫了,快。”武厚祥注視着靠近的黑影,船已經停了,它們已經追上,在四周遊弋着,船上射的箭,讓它們暫時的害怕,不敢靠近。
”我一會喊跳,你們就跳進去猛游,朝島上游。“武厚祥盯着海里說。
”武哥,你怎麼辦?一起跳吧。”吉田凜音說著和愛子背上自己的包。
“啰嗦個啥,我要拖延時間,吸引住它們,三個人都跳一個都跑不了。”武厚祥說著,看了一眼吉田凜音,沉聲說道:“如果我沒游過去,幫我找到哲哥,告訴他,來生再跟他闖天下。”
“武哥”吉田凜音剛開口要說什麼。武厚祥就打斷她:“住嘴,別浪費時間。我準備扔了。”說完拿起一件雨衣,使勁甩進海里,嘴上喊着:“快跳。”
吉田凜音稍微一遲疑,知道沒時間說什麼了,喊着愛子跳下去。隨着撲通撲通兩聲,兩女跳進海里,拚命的向島方向游去。被雨衣吸引了注意的黑影,遊動中,可能感覺到兩女動靜,有兩條游向她們,武厚祥看着船尾方向,游向船頭的兩條黑影,知道兩女被發覺了,嗖的一箭射中一條,又快速瞄準,射向另一條,使得這兩條黑影放棄了追逐倆女人。圍着救生艇打轉,估計是恨死武厚祥了,要困住他。
武厚祥發現弩箭的箭支,只有一根了,還有一套弩箭沒開封在背包里,也來不及拿了,看着倆女人,已經游出去幾十米。心想該我了,哲哥保佑我。想着,把最後件雨衣,扔到船頭的水裏,他要下水的地方,藉此迷惑黑影,又把船櫃裏的一個氧氣罐,扔進船尾海里,然後想也不想,跳進船頭這邊的海里,玩命的游,游出去十多米,黑影才慢慢反應過來,三條黑影追了上來,武厚祥游着同時,也觀察着後方,瞟見三條黑影游來,定住身形,潛下水面,看着沖他游來的黑影,我靠,這是啥玩意,不是鯊魚,也不是鯨魚,看身子和頭更像鱷魚,可四肢部位,卻是像海龜一樣的鰭狀肢。這你媽是怪物啊,想着同時,手裏的弩箭,劃出一道水線,射向最近一條,正中腦門,這怪物一陣翻滾,把另外兩條也阻止了,武厚祥掉頭就游,眼看離女孩們越來越近,回頭看去,剩下的兩條怪物,一前一後還在尾隨,如果被追上絕對把他拖進深水,那就一切玩球。
邊游,邊注意着隨時靠近的怪物,突然其中一條加快了速度,衝著武厚祥衝來,正好瞟見的武厚祥,心驚膽戰,可也抽出腿上的野戰刀,左手拿着沒箭支的弩,右手持刀,立在水中,這傢伙得多大啊,看着差不多將近二十米,這不一下就把老子撞沒啊。同時間,那怪物已經衝過來,武厚祥都看到它眼睛上方插着的弩箭了,感情是來複仇的,一瞬間怪物就張着大嘴衝過來,武厚祥集中精神,被撞上的一瞬間,我厚祥本能的把弩擋在胸前,雙方相撞瞬間,怪物突然改撞為咬,大嘴眼看就衝著武厚祥頭部咬過去。
武厚祥急中生智,把左手的弩豎著,送進怪物的口中,右手刀快速的刺了怪物幾刀。怪物一下合嘴,被弩頂了一下,吃痛沒有咬緊,並沒像武厚祥所想,卡在嘴裏,只是緩衝了下咬合力,武厚祥一陣疼痛,放棄弩,抽出左手,雖然沒有咬在武厚祥胳膊上,但尖利的牙齒還是把胳膊划傷,怪物頭部冒出大量的鮮血,估計剛才幾刀還是起到作用。怪物想逃避遊走,和怪物擦身而過的同時,一把抓住怪物眼上方的的箭支,被怪物帶着快速在水裏穿行。
武厚祥知道,一鬆手就沒機會了,左手緊抓箭支,右手舉起戰術刀,使勁捅進怪物額頭,疼的怪物一陣翻滾,企圖把他甩出去,可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時刻,武厚祥絕對不會鬆手,逮住機會,又快速捅了兩刀,其中一刀,還插在了它一邊的眼眶中,隨着一陣更激烈的翻滾,周圍的海水都被染成黑紅色,武厚祥憋得已經難以為繼,可依然一刀接一刀的,刺向怪物頭部,現在怪物頭部已經看不清模樣。動作也漸漸小了起來。
武厚祥感覺到怪物在慢慢下沉,鬆開手快速的游出水面,劇烈的咳嗽着,大口的呼着氣,要不是水性好,還真交代了。又探進水裏,看到那隻與之搏鬥的怪物,已經向海底沉去,另一隻沒參戰的怪物,圍着同伴遊動,武厚祥艱難的向島上游去。
竭盡全力終於游到了淺灘,武厚祥手腳並用的爬上岸邊,仰面躺在沙灘上,一動不想動,渾身酸疼,這會感覺到左胳膊火辣辣的疼,抬起來看了眼,幾道傷口還在不停的冒血,前臂的肉翻卷着,真倒霉,咒罵著,武厚祥踉踉蹌蹌的站起來,正好看到朝他跑過來的兩女。
吉田凜音邊邊跑邊喊:“武哥。武哥。”跑過來,關切地扶住他。
“嘶,疼。”武厚祥皺着眉頭喊道。
吉田凜音看到了他受傷的左臂:“武哥,你受傷了,快到岸上去,我給你包紮。”急切地說道。愛子連忙上前幫着把武厚祥的背包取下來,提在自己手裏,身上還背着自己的包,瘦弱的小身板倒是很有力量。
“還死不了,能逃出來就不錯了,受點傷算啥。”向里又走了走找了塊乾燥些的地方。一屁股坐在沙灘上。
“我包里有藥箱,幫我消消毒,也不知道那玩意牙上有毒嗎。”吉田凜音立刻蹲下打開背包,拿出急救箱,取出一瓶酒精,一包藥棉,一捆繃帶。一包止血粉。又對愛子說了些話,愛子把包放下把吉田凜音背後的包也取了下來,打開拿出一個治療袋。在裏邊取出一個小盒子,裏邊是縫合傷口的針線。
把武厚祥的衣袖直接撕開,露出幾道深深的傷口,愛子在邊上準備着針線。吉田凜音默默的把酒精打開,用藥棉沾着一點點的擦拭傷口。
武厚祥疼的齜牙咧嘴,趕緊叫停,伸手拿過酒精,呼出一口氣,直接澆在傷口上,一陣鑽心的痛感襲來,武厚祥緊咬牙關,瞪着發紅的雙眼,不讓自己叫出來,額頭兩邊的血管都突了起來。頭上大顆的汗珠流了下來。
吉田凜音看的一陣心驚肉跳,心裏不由得佩服這個華國男人,危難時可以讓弱者先行,自己殿後,坦然面對生死。面對嚴重的創傷,不矯情,完全的硬漢作風。難道華國男人都這樣優秀嗎?
在一陣臆想中,吉田凜音幫着武厚祥撒上止血粉,愛子上前認真的把幾處深一些的傷口縫合,別說手藝還不錯,敷上藥棉,用繃帶包紮起來。看着整個左前臂,被白色繃帶包裹着,武厚祥不禁苦笑,這還沒哲哥的線索,自己先負傷了。站起身走了幾步,這時的天空已經泛白,站在海灘上能清楚的看到眼前島嶼,第一感覺,這島真不小,滿眼除了山就是樹,海灘一眼看不到頭。
回頭看着吉田凜音說:“接下來你覺得該怎麼辦。感覺這島有點大。”
吉田凜音地上撿起武厚祥的背包,背在自己的身上,微笑着說:“不要着急,我們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你受傷了,也不適合現在就行動,我們要先了解下這個島,畢竟它是未知的,我們不能盲目行動。”看着欲言又止的武厚祥,繼續說道:“你說的哲哥,很有可能就在這島上,畢竟你說他很厲害,現在你需要的是養傷,而不是擔心他。”
武厚祥想想也是,自己這個樣,見到哲哥是有點丟人。最主要還會讓他擔心。也罷,在這種環境,哲哥生存不是問題。感受到胳膊傳來的陣陣痛感,武厚祥默許了吉田凜音建議。畢竟剛死裏逃生,現在精疲力盡。愛子背着自己和吉田凜音的兩個包。三個人向島上走去,先找個地方避避雨,休息下再說。
來到海邊一處坡地,找了處背風處,三人把背包扔在地上,吉田凜音拿出瓶水來,擰開遞給武厚祥:“武哥你喝點水,我和愛子把帳篷搭起來,今天先在這休息吧。明天再制定計劃。”
武厚祥樂的清閑,接過水喝了幾口,又遞迴去:“沒有穩定淡水前都節省着用,你們也喝些。”吉田凜音和愛子把剩下的水分喝了,愛子在包里拿出一個鍋蓋大小的圓盤,放在地上,摁了一個按鈕,就走開了,武厚祥正奇怪這是在幹啥?就看到圓盤快速膨脹,一會功夫一個圓弧形帳篷就自動形成,愛子又上前把兩個門口上方一拽,前後又多出塊遮擋,我靠!武厚祥有些被閃到,他和哲哥經常用帳篷,也不過半自動收縮帳篷,這尼瑪全自動看着還這麼舒服。
可能看出武厚祥的驚奇,吉田凜音來到他面前:“這是我們家族研究的小東西,全自動太陽能宿營帳篷。我們出外人員都配備的東西,方便舒適,風雨雙防,可提供電力照明。自動防蟲,有警報設置,睡覺時,外面有東西接近帳篷二十米內可報警。”像說廣告一樣給武厚祥介紹着家族的科技成果。神情有些小得意。
武厚祥撇撇嘴:“這麼厲害啊,能上天嗎?”
吉田凜音一愣:“還沒有這個功能。”
“那還是帳篷啊,等研究出來我買一個。”武厚祥很大氣的說到。
“這是家族內部用裝備,市場上買不到,不過我可以送你。”吉田凜音不太明白武厚祥的意思,還是熱心的解釋。
“那幫我把帳篷也支起來吧,我胳膊不得勁。”武厚祥收起酸勁說到,他這會感覺有些乏力沒有精神,可能傷口造成。
吉田凜音打開他的背包,拿出帳篷看了看,給愛子嘀咕了幾句,看向武厚祥:“哲哥,你這帳篷雖然也是自動的,可收起來麻煩,你受着傷,也不好活動,今晚你跟我們睡一個帳篷吧,這樣也方便些。”
“睡一起方便?”武厚祥小心臟猛跳幾下,心想這還不太熟悉啊,這樣好嗎?
“沒問題的。”吉田凜音說完給愛子說了句,愛子走到帳篷邊,開始的圓盤現在在帳篷一邊,摁了幾下,一邊的遮擋縮了回去,在另一邊遮擋處三面垂下布料,形成連在一起的兩間帳篷。尼瑪這麼先進的嗎?小r本的小科技還挺厲害。也沒再說啥,反正是她們讓睡一起的。我又不吃虧。
吉田凜音把他的睡袋拿出來放進了帳篷,愛子把兩人的睡袋放到另一邊。吉田凜音看了看手腕上防水多用途手錶,顯示是下午三點,很奇怪的是上了島,就沒有了磁場干擾,愛子在包里拿出個小型儀器,在周圍來回試了試,向吉田凜音搖了搖頭。武厚祥沒有精神也懶得去看她們忙活些啥。鑽進帳篷躺在睡袋上準備眯一會。在手臂的陣痛中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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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果樹下,尚天龍伸腿碰了下范堅強:“強子你去看看路面露出來沒?”范堅強不情願的站起身,向連接處走去。
“要是能過去,得抓緊去找淡水。”尚天龍給懷裏的小美說。他們兩天一夜沒喝淡水了,就靠着早上趴在草叢添了些露水止渴。
“我們什麼工具都沒有,有水也帶不走啊。”小美喪氣的說著。
“過去順海邊走走,再撿些瓶子最少。”尚天龍無力的應付着。現在三人的精氣神是最差的。甚至有些消極。
“唉,可以走了,過來吧。”遠處傳來范堅強的喊聲。尚天龍和小美迅速站起來,整理了下衣物,向那邊移動。
果然,連接處水面露出一段礁石路,海水下降很大,已經不用擔心水中怪物偷襲。三人沒有耽誤時間,麻利的通過礁石路來到對岸。看了看左右兩邊,左邊看着是向群山裡延申,右邊好像是能走到海邊。相對於三人,明顯海邊環境更適應些。沒有猶豫,一起向右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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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岩下,眾人開心的吃着石板蛇肉,出人意外的是女孩們當看到一段段蛇肉時,並沒有很大反應,特別是陳安哲在石板上灑上豬油哧啦作響的煎烤着蛇肉時,誘人的香氣讓女孩們雙眼冒光,哪管它是什麼,最膽小的張星兒說了,只要是哲哥烤熟的東西她都敢吃。nene也好了八成,只是手掌的傷不容易好,現在沒法拿東西,吃喝甚至上廁所都需要別人幫忙,劉寧寧自覺承擔看護任務。陳安哲已經給她換了三次葯了,目前這條件,只能靠草藥慢慢消腫。看着陳安哲一次次把咀嚼好的草藥抹在自己手心,nene從奇怪的瞪大眼睛到微笑着坦然接受。看向陳安哲的目光也越來越親切。
大家決定再住一晚,明早天氣若是晴朗就出發,雖然沒有目的地,按陳安哲所說找一處適合的地方做營地,穩定好再探查主島,爭取找到當地土著。食物還能支撐兩天,也要想法補充,前路漫漫。
華國燕京,呱唧公司總部,沙總沒有等待來好消息,國家救援已經通知他放棄搜救,航空公司通告機上四十九名乘客加機組人員八人空難失蹤,並搜救失敗。已經進入賠償程序。
candy女團家人們除了大家推選的代表與各方對接處理事務,其他家長都已經回到家中,果不其然的李曉璇趙玥等幾個家中老人因悲傷生病,席琳張星兒nene等幾個單親家庭的媽媽整天以淚洗面,不出意外,愛女失蹤這個悲痛會伴隨她們許久。女孩們在網上引起的熱度也慢慢被別的新聞替代,在這個疫情橫行,自身都難保的階段。人們的注意力早就轉移。只有那些真正的粉絲還沉浸在女孩們失蹤的悲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