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還債

二人來到南江市帝豪酒店，大搖大擺的走進去，在包間點了一桌子菜，生猛海鮮，美味佳肴，單單是兩瓶洋酒就價值幾萬塊。

酒店經理認得陸小川和趙大海，知道他們欠老闆錢二爺不少錢，又見他們來這裏大吃大喝，以為是來還錢的，便把酒菜如數上桌，讓二人享用。

與此同時，酒店經理打電話給錢二爺，恰巧錢二爺就在酒店最高層的辦公室里，欣賞着一副字畫。

接到經理的電話，錢二爺只說了一句：“等他們吃完喝完，把他們帶到這裏。”

陸小川和趙大海酒足飯飽，相比於陸小川的心裏有底，趙大海更覺得這像是最後的一餐。

兩瓶酒剛喝光，酒店經理便帶着兩名保鏢走進包間，面一臉笑容：“二位要是喝飽喝足了，就跟我走一趟吧。”

不用多問，二人也知道是錢二爺找他們。

跟着經理來到酒店最頂層的辦公室，在偌大的辦公室里，一個身穿唐裝，帶着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正等着他們。

在中年男人的身後，一個戴着墨鏡的傢伙站在那裏，身材筆挺，顯得強悍有力，他正是錢二爺的保鏢孫龍。

錢二爺抽着雪茄，直到陸小川和趙大海坐在他面前，方才緩緩開口。

“你們能來我的酒店消費，看來是有錢還賬了。”錢二爺吐了一口煙圈。

趙大海嘟囔了一句，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反正我們是沒錢，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錢二爺臉色一沉，冷笑道：“好啊，沒錢還賬，還敢來我這裏白吃白喝，你們當真是不怕死。那我就成全你們，孫龍，帶他們去活動活動筋骨。”

話音一落，站在他身後的孫龍便上前要動手。

趙大海見錢二爺動真格的，趕忙碰了一下陸小川：“喂，你倒是說句話啊。”

此時，陸小川把手裏的瓷罐輕輕放到桌子上，仍然一言不發。

錢二爺不僅是有錢人，還是收藏的行家，當他看到瓷罐的時候，略一抬手，孫龍立刻退了回去。

“陸小川，你這是什麼意思？”錢二爺問道。

“我們欠了你兩百萬，這是成化鬥彩天字罐，錢二爺要是識貨，也該知道這瓷罐價值不止三百萬。”陸小川氣定神閑，語氣輕鬆。

錢二爺一怔，忽然笑道：“呵呵，陸小川，你拿這麼一個破罐子來抵債，未免太兒戲了吧。”

陸小川攤攤手說：“錢二爺認識不少專家，找他們過來瞧瞧，一看便知。”

錢二爺看得出來陸小川不是在說笑，小心拿過瓷罐，先是自己細看了一番，然後又對孫龍耳語了兩句。

孫龍走出辦公室，錢二爺重新把瓷罐放回到桌子上，面色陰沉的說：“我就給你們一個機會，如果你們敢耍我，我保證你們會死的很慘。”

趙大海坐在陸小川旁邊，手心裏直冒冷汗，他沒想到陸小川真能幹出這種事情來——用那個破瓷罐來應付錢二爺。

如果他們沒錢還債，錢二爺估計不會要他們的命，大不了挨頓揍，在酒店裏打工抵債。

可要是存心戲弄錢二爺，把他惹急了，倆人少說也得賠上一條胳膊。

相比於趙大海的緊張，陸小川卻淡然自若，還笑着說：“錢二爺，剛才菜吃的有點油膩，好歹給我們倒杯水嘛。”

錢二爺臉色陰冷道：“瓷罐是真的，我請你們喝好茶；瓷罐是假的，我把你們扔到河裏，讓你們喝個夠！”

陸小川聳聳肩，靠在椅子上，微微閉上眼睛，看上去胸有成竹。

約莫半個小時的功夫，孫龍帶着幾位頭髮花白的老頭走進辦公室。

錢二爺起身和他們打招呼，陸小川從他們的談話中得知，這些老頭是南江市有名的鑒寶專家。

“請你們幾位前來，是有件東西想讓你們幫我瞧瞧，看看這東西是真是假。”錢二爺指了指桌子上的瓷罐。

幾個老頭坐定之後，每個人神情嚴肅，輪番看了一遍瓷罐，又面面相覷，說話的語氣十分謹慎。

“二爺，這瓷罐是明代成化鬥彩天字罐，雖有破損，卻價值不菲啊。”為首的一個老頭開口說道。

錢二爺依然將信將疑：“你們確定這是真東西？”

“要是我們幾個都打眼，這樣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除非造假的人水平登峰造極。”老頭一邊說著話，一邊又去看瓷罐，還不禁感嘆：“這真是好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