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接洽

第五十六章 接洽

去城裏的時間定在了下午,季塵做了午飯端了上來。[space]

“可以啊,塵哥,今天可夠豐盛的啊。”[space]

“一邊去,給祈君做的。”季塵拍掉了林龍鳳偷吃的手,而林龍鳳卻像是發現了天大的秘密。[space]

“什麼情況啊,什麼叫給祈君做的!這可不能偏心啊,不能重色輕友啊!”[space]

季塵沒愛搭理他,而是拿出一個罐子。“祈君這是我給你做的蓮子桂圓粥,快趁熱喝。”[space]

他掀開陶罐蓋,一股清氣瀰漫離開,既有蓮子清香微涼,又有桂圓的那種糯甜,粥態濃稠卻不顯膩,還有股紅糖的特殊蔗香。他是用陶罐悶熬的,此刻一打開才顯出味道。[space]

“我去,塵哥,這也太香了吧!”[space]

林龍鳳深嗅了好幾口,湊過來就要給自己盛上一晚。[space]

也不怪他這樣沒出息,就連葉心婉、十三幾人也是被這味道弄得食指大開。[space]

“去去去,這是我特意給祈君做的。”[space]

說著他便盛了一碗,給上官祈君遞了過去。[space]

而上官祈君有些木訥的接了過來,腦子裏全是季塵那句特意為她做的。[space]

“不是吧,塵哥,你這也太...”[space]

不過,這話還沒說完,他就看見季塵兩眼直直的瞪着他,咂了咂嘴,還是沒敢把話說全。[space]

“這是特意給我做的?”[space]

上官祈君現在才反應過來,看着手上這玉琢的小碗,有種莫名的感覺攏在了心頭。[space]

她嘗了一口...很好吃,而且有股別樣子的味道,那味道...她像是第一次嘗到。[space]

“對啊,我可是專門問了沈劍師,她說女子來了月事喝這個最好,所以我特意給她做了這個。”[space]

最怕空氣突然凝滯,林龍鳳幾人獃滯的看着季塵,就連十三都是一臉怪異。[space]

月事,你怎麼知道?還有就這樣毫無遮掩的說出來真的好嗎?[space]

“嗤”[space]

“噗”[space]

兩道聲響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space]

只見葉心婉這慧心女子,現在是努力憋着笑的樣子,可那指縫裏頭的笑意卻怎麼也遮不住。[space]

至於另一道嘛,是上官祈君的,她嘴裏剛喝了一口蓮子桂圓粥,現在整個噴了出來,正不住的咳嗽。[space]

一股紅意從耳根直蔓到脖頸,直到整張臉都通紅,也不知是被嗆的還是怎的。[space]

“季塵,你...”[space]

葉心婉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在那直搖頭。[space]

怎麼季塵平日裏算計得能令人心寒,可到了這方面卻像個鄰家男孩,張嘴就來這些閨房私事。[space]

不過,她話是沒說出來,可驚一聲怒喝卻傳來。[space]

“季塵!你混蛋!誰跟你說我來...來,那個了?!”[space]

她臉紅的像是七月的櫻桃,眉宇間的英氣和傲氣都被掩了下來,平添了些媚態。[space]

季塵也是一臉驚奇,自己好心好意專門照顧她才做的這蓮子桂圓粥,怎麼還壞了事了?[space]

“你沒來嗎?我看你生氣起來莫名奇妙,以為你來了呢。”[space]

上官祈君現在真是恨不得拔劍砍了這個登徒子,該聰明的地方笨的像頭豬,不該聰明的地方反倒來了勁![space]

最終這頓飯是在古怪的氣氛里結束的,一直到結束上官祈君都沒敢在抬頭。[space]

她是真的沒臉抬頭了,那珊紅一片,一直未消。[space]

至於葉心婉,則是時不時抬頭看一眼季塵和上官祈君,臉上帶着意味難明的笑意,心裏卻是想着。[space]

“這季塵生了副多情的性子,卻又遲鈍的緊。而這上官祈君明顯是對季塵有意思,或許她自己都未發現呢。[space]

有趣的很啊!就是不知道這兩人能不能走到一起了。不過倒是可以給兩人創造點機會。”[space]

最後是葉心婉收拾的碗筷,她看着上官祈君那空蕩蕩的陶罐,笑意愈發明顯起來。[space]

未時,季塵早早下了峰,還被劍主罵了一頓。[space]

幾人結伴而行,不過半個時辰便入了城。[space]

“我和十三去置辦些用具,那要不你倆同路,在這分開?”[space]

季塵有些奇怪,要置辦的話,一起也不會耽擱什麼,沒必要分開吧。[space]

不過他也沒多說什麼,就此分了開來。[space]

不過分開時。葉心婉那嘴角掛着的笑意怎麼有些莫名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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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呢?[space]

“上官姑娘...哦不,祈君,這次又要勞煩你陪我走一趟了。”[space]

“誰是要陪你啊,我...我是想我娘了,準備去看看她。”季塵連忙稱是,隨後又問。[space]

“那要不先去探望你娘親?”[space]

“不用了,前去司天監接洽吧。”[space]

兩人商議了一下議程,覺得去司天監應該也花不了多少時間,時間充裕。[space]

可是,兩人商議完了之後,一個問題卻擺在了眼前...司天監在那?![space]

有句話說的好,長了嘴不只是用來吃飯的,還可以問路。[space]

所以兩人用最笨的法子,來打聽司天監的位置,不過說是兩人,其實就只有季塵一人在那忙活,上官祈君那股子高傲勁可是放不下的。[space]

“大爺,您知道司天監怎麼走不?”[space]

季塵在路上拉住了一個穿着深青色薄襖的老大爺,這是他問的第好幾個人了,之前的都是不知。[space]

“什麼司天監,沒聽說過,國子監倒是聽過。不過,娃子,我跟你說啊,國子監可不是個好去處...”[space]

季塵現在很尷尬,本來是他他拉住大爺來問路的,結果現在反被大爺拉住,講起了國子監來。[space]

那雙粗糙的手還挺有勁,他也不敢用力去掙來,怕傷了大爺。[space]

這大爺,那是越講越起勁,從國子監講到朝廷,又從朝廷講到布衣候,再到當朝宰相。[space]

季塵覺得,他能一直把文武百官都講個遍![space]

“哎哎,大爺,我這還有事呢,要不改天在陪您嘮叨?”[space]

季塵試探這問道,他是真的怕了他了,要不是季塵一直眼神示意上官祈君,估計她給他一腳都不過分。[space]

被季塵打斷,那大爺還是意猶未盡,不過看着兩人都是天仙似的模樣,還算通着情理,放了手。[space]

“那你改天再來昂。”[space]

“一定一定!”[space]

大爺鬆了手,季塵逃似的跑了去。[space]

果然,你大爺還是你大爺,這嘴是絲毫不顯老態啊![space]

不過這一下兩人便又沒了頭緒,季塵也是萬萬沒想到,他會是在找門這事上受了挫。[space]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略顯年輕,卻極為儒雅溫和的聲音傳來。[space]

“二位是要去司天監?”[space]

兩人回頭,卻見一位素衣男子手持摺扇,未曾打開,氣質雅然,聲音清朗溫和,猶如春雨。[space]

說不上多麼俊俏,可一股子書生氣讓人忍不住的多看兩眼。[space]

“這位兄台知道司天監怎麼走?”季塵與那人各自作了一揖。[space]

“司天監三監之一,我自然是知道的,可一些尋常百姓嘛,知道的就要少些了,所以這位兄台何必去問哪位大爺,自討沒趣呢。”[space]

那人輕笑,顯然是看見了之前季塵被大爺拉着不放的情形。[space]

季塵也是有些尷尬,他來之前也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啊。[space]

再說,尋常人不知道,不尋常的人他也不認識啊,認識的都是些不能去找的。[space]

“這不是正在等兄台嘛。”他訕訕說了句。[space]

“哈哈哈,不錯,相遇倒是緣分,不如我與你一同前去,剛好我也去會一會故友。”[space]

“那最好不過。”[space]

三人結伴,兩位才俊,一位佳人。[space]

當然,人靠衣裝,馬靠鞍。他這幅裝束。反倒是不如那人來的灑意。[space]

二人閑聊,他也知道了這人名叫蕭遠津,竟還是止戈院的學生,這倒是引來了他的興趣。[space]

“這止戈院還真是人才濟濟啊,有蕭兄這等謙謙君子。”[space]

“季兄過譽了,還不知季兄這等人物從何而來呢。”[space]

蕭遠津微微一笑,稍微自謙了一下,問起季塵來路。[space]

他與季塵不過相識一會,可從談吐舉止方面卻發現季塵不僅學識淵博,氣質舉止雖有些染塵,可卻透這一股書生墨香。[space]

他仔細一想,止戈院也沒這號人啊,難不成...是後院?[space]

“初入劍庭的第子罷了,算不得什麼。”[space]

聽季塵說他竟是劍庭第子,那人明顯頗為驚訝,他還以為季塵是個進京的書生呢,結果竟然是習劍的。[space]

“想不到季兄竟是劍庭第子,失敬失敬。”[space]

兩人都是相互恭維,兄台兄台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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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親兄弟似的,讓一旁上官祈君都是看不下去了,直捂臉。[space]

“季兄是此屆劍庭第子是吧?”[space]

“不錯,剛入劍庭不過寥寥三月。”蕭遠津點頭,劍庭大典剛剛結束,看來這季塵便是那時入的,難怪見他氣宇不凡。[space]

他也正是見他氣質卓越,這才主動與他搭話,有意結識一番。[space]

季塵現在卻是有些心思,他想問一問自己這一脈在止戈院裏的情況,可又不知該如何開口才不顯突兀。[space]

說自己其實也算是止戈院的?誰信啊![space]

正在他想着的時候,蕭遠津先是開口。“不知季兄要去司天監所為何事?”[space]

季塵抬頭,看了看他,也沒隱瞞什麼。“我是劍庭當代劍子,需要和司天監接洽一下。”[space]

蕭遠津停下腳步,有些怪異的看着季塵。“季兄當真是劍庭當代劍子?”[space]

可能是覺得自己這話說的有些不對,他又接着道。“不是覺得季兄實力不夠,而是那白倚劍不是已經幾乎算是定為劍子了嗎?怎麼...”[space]

季塵沒有說什麼,知道他其實並不算冒犯,畢竟說的也都是事實,不過,現在劍子是他不是嗎?[space]

“那日劍子大比僥倖勝了白倚劍,得了劍子的名頭。”[space]

“季兄好本事,能贏白倚劍何來僥倖之說,看來季兄實力不俗啊。”[space]

蕭遠津看向季塵,多了幾分鄭重,他早便聽問過京城白倚劍的名頭,實力已至斂神,可依舊敗在了眼前這位少年手中。[space]

看來哪怕他之前已看出這人不凡,可還是小瞧了啊。[space]

司天監不遠,只是坐落的地方卻是人影稀疏。不過也對,大夏三監之一能門庭若市?[space]

三人來到司天監門前,這司天監在外看並無多少異處,雖然也算矗立寰宇,可京城的亭台樓閣不知凡幾,在看這司天監也就不算什麼了。[space]

可季塵卻是發現了一些不同,這司天監的高度,竟然是高出了大夏所限,而且樓台屋檐上有些睚眥雕塑,其形怒目自威,攜剛烈嗜血立於其上,自成一股凶煞。[space]

“季兄是在看那睚眥雕塑?”蕭遠津見季塵停在那眼睛盯着屋檐,便開口詢問。[space]

“不錯,不知這堂堂天下三監之一,為何要用這凶煞之物?”[space]

蕭遠津輕笑一聲,用摺扇拍了拍手心。“季兄初登劍子,不知也是應當。天下三監,各司其職,而司天監則是監國運,除妖邪,掌管土地河神,自然是要些凶煞物來鎮鎮場子了。”[space]

季塵點頭,原來是這樣,那用這睚眥也說的過去。[space]

那蕭遠津帶着三人直接向裏頭走去,守衛顯然是認識他,直接放了行,連帶二人也未詢問。[space]

估計是也知道,沒人會在這司天監鬧事。不然,那可真是就是老壽星上吊了。[space]

入了裏頭,才覺別有洞天。外頭木色漆紅,裏頭卻是以玄黑為主,肅穆壓抑,不知怎麼,季塵只覺連元氣運轉都凝滯了幾分。[space]

“季兄,這司天監建造是用的黑楓木,有壓制元氣的功效,用它建樓,是取鎮壓四海之意。”[space]

季塵暗自咂舌,這講究可當真不少,而且還財大氣粗的很。[space]

要知道黑楓木,多為修行之人所用,雖算不上一寸一金,那也是名貴異常,能直接用來建樓,可絕非常人所能為啊。[space]

“呦,原來是蕭公子來了啊,我說今個怎麼覺得這太陽都是明媚了幾分。”[space]

正在季塵四處打量的時候,一個略顯尖銳的聲音傳來。[space]

季塵和上官祈君轉頭望去,卻是只見肉山不見身形。[space]

七尺的個子算是不矮,可那體型已不是富態可以形容,感覺橫豎都是差不了多少。[space]

再看上面,滿臉的橫肉差點把整個鼻眼蓋住,要不是其中還有些油膩膩的眼神射出來,直當是肉山上頭又堆了個肉球。[space]

而此刻蕭遠津,看見來人,時常掛着笑意的臉也是不見了溫和,反多了幾分冷意。[space]

“趙淳,問候就不必了,你我也無交情,兩不相干,還請快些走開就好!”[space]

“蕭兄,何必這麼絕情,你我二人也算是相識,何必鬧得這麼難看?”那肉山還是不依不饒,語氣都是變了些,話里也多了些意味。[space]

“哼!”蕭遠津冷哼一聲,似是不願再和他多說什麼,摺扇也背過身去。[space]

“咦,好生俊俏的娘子,不知何處來的?若是有事跟大爺我說,保准幫你擺平,不過嘛...得有些小小的代價。”[space]

那意思是再明顯不過,語氣里的調戲露骨之意,昭然若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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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墨繪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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