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第119章
寧藩州城的司徒家表面上平靜一片。實則暗中的洶湧便是在端倪着寧藩的潛流。司徒家如今跟寧藩算是綁在一起。寧藩勝,司徒家得一個前程無量。寧藩敗,司徒家註定是一起的陪葬。
司徒宅。
這一日晌午後,杜綿綿剛是一天的拜一回神仙佛陀。然後,她就得着奶娘的話。奶娘稟道:“太太,不好了,郡主娘娘暈倒了。”
“趕緊差人請大夫來家。”杜綿綿趕緊的吩咐一話。奶娘應了話。這請大夫的事情肯定不能擔擱。
杜綿綿本人提步往兒媳所在的屋去。待杜綿綿到時,兩個女兒正守在嫂嫂司馬文娘的榻前。
“澄澄、汶汶,你們大嫂是怎麼回事?可是最近太累了。”杜綿綿與女兒問了話。
“嫂嫂剛拔算完今日的帳冊子,起身時一下子就暈了過去。女兒也不知道嫂嫂為何暈倒。”司徒澄澄臉上便是擔憂的神色。
“女兒跟姐姐一樣,也不知道嫂嫂暈倒的原由。”司徒汶汶也是一樣的回話。她的臉上擔憂之色同樣沒有消下去。
杜綿綿的目光是望向兒媳的陪嫁丫鬟們。其時大丫鬟琥珀站出來,她是對着杜綿綿福一禮后,她道:“稟太太,有一件事兒郡主沒讓婢子們講出來。郡主的月事遲了。”
杜綿綿一聽后,她先是驚,后是喜。她說道:“你是說淇兒媳婦懷上了。”
“婢子不敢確定,只是八成有可能。郡主本來打算再緩緩,再是請大夫來家的。”琥珀趕緊的回著話。她是挺小心的用詞,她說道:“一切還需得大夫診過平安脈。太太,婢子也只是猜測。”
“嗯。你的話有道理。”可聽過琥珀的話后,杜綿綿心頭擔起的一根弦兒,卻是能小心的放一放。
等大夫來家后。一路由着嬤嬤請進屋來。
杜綿綿也不多話,只道請大夫給暈睡的兒媳診平安脈。大夫仔細的診過脈后,就是拱手道喜。大夫說道:“恭喜太太,賀喜太太,貴家奶奶這是懷上喜脈,已經三月余。”
“什麼。”杜綿綿萬萬想不到,兒媳這是懷上三個月的身孕,這居然一直沒提出來。這讓杜綿綿先是擔憂,后又是歡喜。
兒媳懷上子嗣,這對於司徒家而言是添丁的喜事。在這等時候,能聽到喜訊總歸是好事的。
“謝大夫。”杜綿綿謝過話。這時候又給身邊的嬤嬤吩咐話,道:“我家喜訊,大夫診出來。今日的診金定要給大夫雙份。”
嬤嬤應下話。
大夫自然是謝過話。杜綿綿又是關心兒媳的近況。對大夫問着是否需要保胎。兒媳暈倒是否是動了胎氣。
大夫聽着杜綿綿的問話,忙是回道:“貴家奶奶的身體底子好。如今暈倒是一時累着了。如今瞧着倒不甚動胎氣。是葯三分毒,目前不需得用保胎葯。不過後頭可要注意多修養與歇息。精神好,適量的走動走動。如此就不會出現暈倒的現象。”
“我可寫一些食補方子,太太用上就成。”大夫這時候本着醫着父母心。也沒有真的就說開什麼保胎葯。
畢竟司徒家的大奶奶已經懷滿三個月的胎。這時候已經坐穩胎。在大夫診脈的決斷前,大夫可以肯定的說這一位大奶奶就是累了。
杜綿綿又是謝過話。
然後,杜綿綿差嬤嬤送走大夫。隨後,杜綿綿親自寫了書信去寧王府。她在信中寫着詳細的情況。寫明兒媳懷孕。
還有便是請寧王府派來府醫,來給大郡主司馬文診一診平安脈。在杜綿綿看來,這也是寬寧王府的心。
對於司馬文娘的懷孕,司徒家高興。
寧王府得到消息后,寧王妃也是高興的。在寧王妃的眼中,女兒的年歲真太大了。再不懷上孩子,寧王妃也有點懷疑可能不是女婿的原由。而是女兒的原由。
畢竟女兒再嫁之身。前頭與第一任夫婿沒能懷上孩子。若是跟第二任夫婿再沒有懷上孩子。這哪人有問題?
這簡直就是明擺的問題。如今女兒懷上了,寧王妃當然非常重視。這畢竟是女兒的頭一胎。
哪怕寧王府內外的事情非常多。
世子司馬睦在管着大軍出動的後勤事宜。可寧王妃身上的擔子同樣的不輕鬆。偏偏前頭為著把夫君和兒子們賺回寧藩。
寧王妃是下了血本,真讓自己大病一場。若非真病,若真重病,如何能瞞得過京都來的太醫。也是那一回的大病,寧王妃傷着根底子。
現在寧藩的里裡外外,寧王妃拿總。寧王在戰場上撕殺,寧王妃就是寧王這一位王爺背後的那一個女人。
寧王妃身上的擔子重。在知道女兒懷孕后,她是吩咐王府的府醫去到司徒宅。還是讓帶上孕婦能用上的藥材。王府里有的百年老參,寧王妃也是專門讓人備上一枝,讓帶去司徒宅。
哪怕是寧藩的天,寧王府中,那百年老參也是難得的。如今不過三枝。分一支給女兒,可見着寧王妃是想着保女兒的平安。
百年老參用不用得上,寧王妃不知道。可寧王妃相信,府醫會知道的。
至於去司徒宅看望女兒?
寧王妃如今沒那一份功夫。寧藩上下忙碌着清君側的事情,寧王妃連睡覺的時間都得擠出來。在這等情況下,寧王妃其時已經病一場。
只是寧王妃病了的消息,只她身邊人知道。哪怕是王府上,寧王妃也是讓瞞着消息。
便是兒媳們那兒,最近天天來請安。寧王妃也是借口外頭的政務之事,把兒媳們打發了。孫兒那裏,自然讓府里的師傅管着。讓兒媳盯着。
寧王妃現在病着,她還得打起精神來,繼續的操持着寧藩的大事小事。一樁一樁,處處不敢懈怠。寧王妃就怕寧藩哪一處沒到位,就是擔擱了寧王的大事。
永慶三年,夏。
化名朱灃的司徒佑灃最近在一處茶樓聽到一個消息。他有些害怕,可他還是在聽到后,就藉著自己家的人脈。
司徒佑灃藉著大姐的商賈路線,他給姐姐司徒瀅瀅送去消息。
待司徒瀅瀅收到消息后,司徒瀅瀅也是嚇一跳。
司徒瀅瀅趕緊去尋了婆母寧王妃。她把弟弟到司徒佑灃的信拿出來。司徒瀅瀅道:“母妃,兒媳的小弟送來書信。兒媳不敢自專,也不敢確定是否有其事。可關乎父王安危,便是馬上來上報母妃。”
司徒瀅瀅直接把信交出來。
寧王妃接過信后,寧王妃也是嚇唬一跳。
這一封信上寫的便是司徒佑灃無意間聽到的消息。有人要刺殺寧王。刺王殺駕。這當然是大事。特別是對於寧藩眾人而言,寧王就是一片天。
寧王若不在,如今擰成一股繩的勢力就很容易分崩瓦解。
“此事不可小瞧。這封信,我收下了。此事我會差人通知到王爺近前。”寧王妃對兒媳回一話。
聽着寧王妃心頭拿定主意,司徒瀅瀅自然是應一聲話。
就在寧王妃收到信時。
遠在青州之地。還在朝廷治下,司徒佑灃這一個化名朱灃的少年被抓了。那什麼打聽來的消息,那是朝廷繡衣衛的誘耳。
對於寧藩已經吞下宋藩、魏藩的兵力。這是清掃側翼危險的情況下。朝廷的最新一任領軍大帥當然就得打掃清楚要成前線的青州翼州之地的探子與寧藩的耳目。
只能說司徒佑灃因為擔憂寧藩,他是踩坑了。
司徒佑灃不僅是自己踩坑,他還把司徒瀅瀅這一位寧藩世子妃的經營商賈路線也是曝露出來。可謂是讓司徒家一下子損失摻重。
當然這一份損失,司徒家的人目前是不知道的。
新一任大帥,這一位耿大帥是永慶帝信任的老將。在干元帝時期,這是一位不起眼的人物。畢竟起眼的全讓干元帝清掃掉了。
就得耿大帥這樣不起眼,又有資歷的老人物。如今是安安穩穩的憑着資歷上位成功。
寧藩的寧王是戰場顯神威。
這對於永慶帝而言當然是威脅。對於領軍大將,永慶帝在多番的斟酌后,耿大帥上位。這一位憑着資歷上位的老將。這打仗的能耐可能不大,卻是一位老成持重之輩。
一上前線,打掃青州、翼州的探子,那是一掃寧藩的耳目。可就謂表現出耿大帥辦事的風彩。不求最快,只求最妥當。
在耿大帥的眼中,如今的寧王哪怕吞掉宋藩、魏藩的兵力,也不過萬餘人的大軍。
要知道朝廷向北邊加派的兵力多達三十萬人。當然,這裏頭是包含遇送後勤物質的民夫。把民夫去掉。那正規的大軍也是有十五萬人。
在這等情況下,耿大帥知道優勢在朝廷。朝廷治下廣闊。朝廷可以用家底子拼。拼光寧王手頭的人馬。
而寧王不能輸,寧王輸一回就是萬劫不復。朝廷用底子拼,哪怕是兩個兵換一個寧藩的卒,那也是賺了。
就在耿大帥打平寧藩在青州、翼州的耳目時。耿大帥還是收到北邊的最新消息。繡衣衛傳來的。
“寧王遇刺。”耿大帥瞧見繡衣衛的暗報。這一位大帥是搖搖頭。
耿大帥想到出征前,永慶帝當著朝廷的面,那是哭述的情景。皇帝只道:“吾要使朕殺害王叔父。桂王叔父、周王叔父的舊事,非是朕之願……”皇帝的話,依舊在耳。耿大帥總覺得有一點小小的刺耳。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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