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三章 尾戒

第兩百六十三章 尾戒

那裏有一棟他的宅院,沒有他的允許不許任何人進入的那種,陳最就停在院子分岔路口,等着候命,後面傳來老闆的聲音。

“你先下去。”

好了,他懂了,得越遠越好。

這個房子跟遲硯的風格很不一樣,外牆都是白色,院子裏都是玫瑰,不知道用了什麼種植手段,才初春,就長起了花苞,再過不久啊,就是遍野的艷色玫瑰。

他們像是身處油畫,四周都是風景,但是最美的風景在她懷裏。

容棲擺着腿想下來,遲硯放得小心。

她彎腰指尖撫過花苞,開心得像個魘足的小惡魔。

“棲棲——”

“嗯?”

遲硯單膝跪地,手上捧着的是一枚戒指,很漂亮,而且嵌住鑽石的邊緣是藤曼設計,遠遠看,就是一枚玫瑰纏繞成的。

沒有任何開場白,他直白又炙熱的眼神就夠了:“嫁給我,好嗎?”

這是他的第三次求婚,但是前兩次是試探,只有這次,是勢在必得的那種。

容棲手背在身後,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她先問了個問題:“我們的第一次見面,是不是跟你那枚尾戒有關?”

這段時間,因為停止了催眠治療,對於那一年丟失的記憶,對於從前的遲硯,她好像有了影子。

那個一直戴在他小指的戒指,勾着她的好奇心,抓耳撓腮的那種。

他還保持着單膝跪地的姿勢,摘下那尾戒,指骨處有一道被長時間勒出來的痕迹,但是戒指很亮,被他保護得很好。

“你忘記了嗎?這個是你給我戴的。”

容棲搜刮著記憶,真的沒有這個記憶,唯一留給她的線索就是收藏室里那個空着的易拉罐。

趁着她發愣的間隙,遲硯把那個求婚戒指給她套上,迅速親了一下。

站起身,手就不鬆開那處,怕她反悔,容棲正要說他耍賴,但是被他下一句話堵住。

“你救過我一命。”

應該是不止一次救過他吧。

遲硯是在剛出生的時候,就被人從遲會生的眼皮子底下抱走的,那時候他誰都懷疑過,但是等一切事情都查清后,才明白,遲會生是個生性多疑的人,身邊不可能留那些心懷鬼胎的人。

排除掉那些,剩下的就是遲家這三子了。

阮娘是難產死的,有人說,那位拿槍殺人從未抖過的生爺,在那一晚簽著病危通知書的時候連筆都拿不穩,還有人說斷腳都沒有掉半滴眼淚的那位爺,在病房抱着屍體哭了一個晚上。

在遲硯的記憶中,像是被人在背後推動着人生,他在孤兒院長大,但是所有人沒緣由的都討厭他。

他曾親眼看到有一個小胖子把他頭砸出血后,第二天一個黑衣人鬼鬼祟祟的獎勵他許多糖果。

也去質問過院長媽媽為什麼要這麼對他,那些人都不敢直視他說話,視他為洶湧猛獸。

第一次遇見光的那天,是個很普通的艷陽天。

他說得很慢,在這裏停住。

初春的風還有些刺骨,遲硯牽着容棲進屋,僅僅第一眼,容棲就被全屋的玫瑰畫震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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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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