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她要將親生父親送進監獄?
開庭的日子終於是到了。
法院前各路媒體記者早早在等待了,並且大肆報道,各種聲音都有。
“本市著名企業家寧煤國際董事長,被女兒告上法庭”
“這個私生女不一般,竟然與董事長的父親對薄公堂”
這讓寧晚菡十分不解,這原本是私事怎麼成了爭相採訪對象?是誰透的風?
庭審中意料之外,寧正業很快就承認自己與肇事司機有見過面的事實,並且說出了事情的原委。
寧正業對自己在發現寧晚菡是自己女兒后,一時間不敢相認也作出了闡述。
一是擔心妻子陳素心一時接受不了,二是礙於自己形象,成功企業家突然多了個二十多歲的女兒,難免被人詬病。
他這麼直白,這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完全沒有原告被告的劍拔弩張。
得到正面回復的寧晚菡,提出了休息,這讓代理律師很抓狂,明明就勝券在握,怎麼能說休息就休息呢?這不是給被告更多的時間嗎?
尤其是陳啟帆,見到寧晚菡將自己關在休息室的門外,更是暴跳如雷,這個女人不搞先前商量好的套路出牌,在搞什麼鬼。
休息室內就寧晚菡和元稹兩人,顯然二人對接下來的勝利並沒有表現出多少喜悅,在交換意見后相視一笑。
休息結束繼續開庭后,眾人本來對即將宣判充滿了十分的期待,沒想到雙方突然宣佈,寧晚菡和寧正業表示達成了秘密的庭外和解。
對於這樣的結局,庭內庭外一片嘩然。
原本勝券在握的陳啟帆和陳素心這會再也按捺不住了,陳啟帆攔住了元稹寧晚菡的車,想要一問究竟,他覺得這個女人是失心瘋了。
難道自己辛苦籌劃這麼久的心血,就這麼個結果嗎?
元稹沒有理會這個人,扔下一句話,打個方向盤就走了。
寧宅內,元稹,寧晚菡及寧正業夫妻,靜靜地坐在一起,直到陳啟帆等人的到來才打破這寧靜。
他氣勢洶洶的衝到寧晚菡質問她為什麼突然反水,竟然不顧寧正業在場。
“為什麼?難道我應該任由你擺佈嗎”寧晚菡,一臉的憤怒。
接着接手機上頭條“寧煤國際的董事長被私生女告上法庭”甩到陳啟帆的跟前,“陳啟帆你好手段啊,一箭三雕”。
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麼快就發現了自己的意圖,退了一步后說道:“我這也是為了加快我們的目的地達成”
陳啟帆欲再為自己爭辯,卻被元稹打斷。
原來在與陳啟帆達成商定后,寧晚菡來找元稹,把原委一字不落的告訴了元稹。
元稹一聽就發現了這是陳啟帆的圈套,不管勝敗,他陳啟帆都是最大的得利者。
連忙安排陳平去中石鎮了解內情,緊接着找了已在獄中的肇事司機。
在確定陳啟帆真正的目的后,聯繫了寧正業,決定把這場戲演下去,揭開陳氏嘴臉。
眼見自己的計劃被元稹剖析得一清二楚,他惱羞成怒。
咆哮道:“寧煤國際本來就是我陳家的,憑什麼就姓寧了”
半晌,寧正業開口了:“素心、啟帆,我對你們陳家仁至義盡了,你們卻這般算計我和晚菡,從當初的小作坊做到現在的萬億市值,你們陳家拿到的也足夠生活幾輩子了,還不知足?”
到了這一步,大家也都不再戴着面具了,寧正業提出回購陳家手裏所有股份,不然就把這些年陳氏姑侄做的醜事公知於眾,牢獄之災是免不了的。
聽到這兒陳素心已癱軟在椅子上了,顫顫巍巍地說道:“正業,你是不是太狠了”
“我狠,當年李琅是不是着了你的手?”寧正業吼起來了。
李琅?寧晚菡豎起了耳朵,難道自己的媽媽和陳素心有關聯。
到了這一步,陳素心索性就攤牌不再隱瞞了,夫妻倆相互猜忌這麼多年,她實在是累了。
緩緩說道“當年我是打聽到了李琅的下落,但我晚了一步,後面我就再也沒有她的消息,只聽說出國了,至於到哪我真的不知道”。
見到聲淚俱下的陳素心,寧晚菡覺得十分噁心,佛面魔心大概說的就是她這種人了。
她做了這麼多,到底是為了什麼,為了什麼,難道只是為了籠絡丈夫的心?或是不讓財產旁流?
屏退了眾人,書房內這對結婚了二十幾年的夫妻,決定不再維持這種表面地相敬如賓坐下來談利益。
由寧正業回購所有陳家的股份,陳家其他成員正式退出寧煤國際,這樣子既然保證了陳素心的利益,也避免了整個寧煤的分家。
聽到這個消息的陳啟帆,覺得自己賠了夫人又折兵,當場甩臉走人。
網上的消息並沒有停止發酵,有在網暴寧晚菡這個不孝女,有在挖寧晚菡母親消息的,也有給陳素心同情牌的,唯獨沒有罵寧正業的,這個世界對男人真的是格外地寬容。
不明真相吃瓜群眾的謾罵,跟元稹在一塊之後寧晚菡已經習慣了。
對於父女倆的首次合作,就取得這樣成績,於雙方而言也算是一個最圓滿的結局了。
寧正業提議寧晚菡和元稹留下來,他自己親自下廚犒勞一下女兒和准女婿。
三個人一邊吃着家常小菜,一邊聊着天,心情都很好,把白天不高興通通掃走。
對於寧晚菡而言,第一次吃到父親做的飯,更是一種說不出的幸福。
“元稹你打算什麼時候娶我們晚菡?”
面對寧正業的突然發問,兩人先是一愣一愣的。
元稹看了一眼正盯着自己的寧晚菡,表示只要寧晚菡願意,隨時都可以。
三人聊起網上的各種聲音,寧正業表示一定會給寧晚菡一個交代。
一邊吃着飯,一邊商議着接下來的計劃。
回程的路上,元稹電話一遍遍地響着。
元稹十分厭煩地接起電話,那邊傳來元世堂的聲音:“帶上你那個女朋友趕緊回來一趟”。
兩人的臉色增了幾分沉重,他們知道接下來要面對的是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