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被迫的舞會
姚和生在車裏坐了許久,他可以感覺到離J市已經非常非常遠了。
“唐叔,我們這是去哪啊?”
車早就不在高速上了,此刻正爬着一條彎彎的山路,周圍都是樹林,可謂是無人區了。
現在是晚上,除了車燈和路上的指示牌外,或許唯一的光源就只有漫天的月光了。
“我家啊,當然是”唐明打着哈氣,“快了昂,不急。”
“好吧。”
不知不覺中,姚和生睡了下去,他做了個夢,很長很長的夢。在夢裏,他獨自一人回到J市的教堂,這裏面空無一人,當他走到神像面前時,卻覺得眼前的石雕如此的熟悉,只不過怎麼也想不起來。
“嘻嘻嘻,”神像像魔鬼一樣笑着,“好久不見。”
正待姚和生要看個仔細時,忽然他被推醒,唐明大聲說:“快點下車,和生老弟,去換一套禮服,咱或許有幸能參加一場舞會呢。”
姚和生下車,走進山莊內一看,覺得很驚訝,有種走進了景區的感覺。
山莊在群山環抱之下,有股清泉穿過院子,院子裏是各式園藝何大大小小的假山,擺弄的十分有型,門口栽了一株巨大的老愧樹,它的根有一個成年男人的大腿那麼粗。山莊總體面積非常大,幾乎有一所小型高中的面積。
剛走進去,馬上就有人來迎接他們了。“老爺,您回來了,”一位白鬍子的管家問道,“這位是?”
“我們的貴客,要在這裏住上好幾天呢,給他找個房間,”唐明又說,“啊,對了,趙總管,給他換一身衣服,然後準備一架飛機,我們馬上去晨市。”
“好的。”趙總管躬身。
“先生,請跟我來。”一名年輕的女僕立馬上前,將姚和生帶進了旁邊的房間裏。
“這是薛綾小姐為您定做的西服,希望您能喜歡。”說著她拿出一套定製好的昂貴黑西裝來,然後退了出去。
她怎麼知道我的尺碼?姚和生現在滿頭霧水,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在哪,該幹什麼,先是被薛綾騙到國金,然後有被莫名其妙帶來了這裏,可是仔細想想每次都是自己自願的。
換完了衣服,不自覺的捂着臉上的黑斑,看了看鏡子,然後走了出去。
直升機已經等候多時了,整個院子都是螺旋槳切割氣流的聲音。
他站在那裏看着黑色的龐然大物,有點出神。
直升飛機這個年頭倒不是稀罕物,但作為一個普通人,真的停在自己面前時,還是有些忍不住的驚訝。
“上來啊,磨蹭什麼。”唐明已經在裏面等的不耐煩了。
“我們去哪?”姚和生站在外面喊到,這螺旋槳的聲音實在是太大了。
“晨市,薛綾叫咱去參加一個舞會,說什麼特別重要,尤其是你,點名了讓你去。”唐明指了指頭頂,大聲喊到,“喂!太吵了,你先進來說。”
姚和生上了飛機。
飛機啟動,不一會兒已經飛到了半空中,地上的一切都變得渺小起來。
進來以後,終於安靜了不少,姚和生問道:“我能不去嗎?”
“可以啊,”唐明說著,招了招手。
旁邊兩個大漢馬上起身,把姚和生架了起來,懸在空中。
“別別別別,我去,我去啊,”姚和生被嚇到失聲,“我很會跳舞的,很會!”
唐明又擺了下手,姚和生坐了回來,雙腿還在打顫。
“節奏是不是太快了?”姚和生轉頭問道,“我什麼都還沒搞明白就去參加你們的舞會?”
“不會啊,哎呀沒事啊,”唐明拿雪茄刀剪起雪茄來,說道,“拜託,你可是薛綾的人啊現在,有點底氣昂。”
“她很厲害嗎?”
“赫爾維亞你聽過嗎?”
“她偶然說起過,不是很清楚。”姚和生滿臉疑問。
“嗯,那是神因的最大組織,而她是裏面不可或缺的人,你跟着她好好乾,只要不死,准吃香的喝辣的。”
“什麼叫‘只要不死’?!”
唐明一臉壞笑,說道:“字面意思。”
姚和生還想說什麼,唐明突然喊道:“喂!開飛機的今天怎麼這麼穩?”
前面傳來一句,“收到!”。
飛機突然開始劇烈搖晃,姚和生抓起旁邊的杆子,滿臉驚恐的朝唐明喊道:“你發什麼瘋?”
唐明卻一臉鎮定,坐在上面穩如老狗,轉過頭來,說道:“歡迎來到我們的世界,記住只要不要死,字面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