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斌（六）

第26章

沈斌聽到西裝哥說出他的名字，他的臉都嚇白了。

沈斌說：“完了，警察要找上門來了。”

“怕啥，”王小曼說，“跟咱又沒關係。”

沈斌說：“搞不好那個瘋子會找上來。”

“他敢，”王小曼說，“到時候警察來了你就實話實說。”

王小曼說到這指着沈斌脖子上的疤說：“證據就在你脖子上。”

沈斌說：“可新聞上說那家人是因為煤氣爆炸，爆炸聲整個小區都聽的一清二楚。”

第二天早上，警察找了上來，他們一進屋就問：“誰是沈斌？”

沈斌躲在衛生間裏喊：“等會！”

帶頭的警察說：“就在這問吧，簡單問一句。”

沈斌解決完出來，看着家裏面站着兩個穿制服的不速之客，於是他點頭哈腰地說：

“坐坐坐，小曼給人家盛碗稀飯，然後你帶孩子回屋去。”

帶頭的警察坐下來，壓着桌子說：

“許明君你認識吧？”

沈斌點點頭說：

“認識，不怎麼熟。”

警察說：“下午來趟警局，讓你們熟一回。”

“不用不用，人就是他殺的。”沈斌說。

警察拍了一下桌子說：

“沒證據可不能亂說話！”

沈斌指了指脖子上的疤說：

“昨天上午他剛拉的口子，當時我根本沒注意，這在紡織廠干過的就是不一樣，手就是快。”

警察說：“一家五口被炸得血肉模糊，目前我們的鑒定也只是意外事故。”

沈斌嚇了一跳，他問：

“你們有沒有查監控，他一定有一些奇怪的舉動。”

“我們調查了x市內關於他一個月中的監控，在時間線最初的時候他就戴着墨鏡和鴨舌帽，現在戴口罩人們也理解。他的行動軌跡很奇怪，可我們調查了之後，仍然沒有充分的證據，偵探迷推測這是西裝男事先排練好的。”

沈斌問：“那他現在？”

“讓他暫時回去了，”警察說，“等下午三點你們會再見面。能不能跟我們說說，前幾天你們在茗吳路的十字路口都說了什麼。”

沈斌說：“他說他要殺人，而且他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當時他把衣服夾層里的小刀給抽了出來。”

“殺誰？”

“他沒說。”

“那你為什麼不報警！”

沈斌搖搖頭說：“報警有什麼用，一旦他聽到有警車聲，他可以躲在監控死角，把小刀藏起來，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

警察對沈斌說：“下午三點準時到，我到要看他能跟你說什麼。”

警察說到這裏，把警帽重新戴上。

沈斌嘆了口氣說道：

“沒想到被這個瘋子給卷了進去。”

王小曼問：“怎麼辦啊？”

沈斌說：“昨天你不是不怕的嘛。”

下午，沈斌提前來到警局，他們讓他到大廳先坐着，他們說要等那個警官和嫌疑人來。

沈斌在警局大廳的椅子上坐了半個小時，等到許明君也來了，他才站起來。這次看到他的時候，沈斌發現他沒有把那套西裝穿上，他穿着潔白的體恤衫，但兩隻腳上沾滿了泥巴。

許明君在沈斌旁邊坐下，小聲地說：

“這不關你的事，你要是敢亂說，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

沈斌眼睛獃獃地看着警局前台。沈斌不知道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他也不想知道，他現在什麼也不敢想。

他們一直在這干坐着，在旁人看來他倆跟梅子一樣，他們在警局坐了一下午，遲遲沒能等到那個警員。

這時沈斌對許明君說：“怎麼回事啊？”

“不來好事，”許明君說，“你去樓上問問唄。”

沈斌看了會時間說：“我們走吧，反正他們也沒證據，那你沒辦法的。”

許明君對沈斌說：“也是，天都快黑了。”

沈斌回到家躺在床上，閉着眼睛想到了那一家五口，他覺得這事良心怎麼也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