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揭秘面紗
()正當楊建斌意識到自己穿越到明朝崇禎元年的時候,還來不及再繼續向他這令一個世界的嫂嫂詢問一些其他的問題。猝不及防,像是別人打了當頭一棒似的,整個腦袋開始昏昏沉沉的暈眩起來,讓他感覺到整個房間似乎都在不停地旋轉。
與此同時,一個名字叫作李宗亮的二八年華好少年,從小大大所承載的記憶像是一陣疾風驟雨,狠狠地撞開了楊建斌記憶的閘門,浩浩蕩蕩一股腦兒地湧進了他波瀾壯闊的腦海裏面去了。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這種前所未有的暈眩感才慢慢地逐漸消散,直至他的意識恢復到清醒時的狀態。
“叔叔,你,你這是怎麼了?”看着自己的小叔子目光獃滯、如泥塑雕刻板愣在那裏不做動彈,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事情呢,作為嫂嫂的丁net兒很是關切地問道。
“沒,沒事了現在已經,嫂嫂不必擔心。”楊建斌的大腦里已經儲存了剛才李宗亮的那些記憶,從這個時候開始,他必須要扮演起在這個世界裏的新角sè。他意識到自己從此就不不能再是楊建斌,而是丁net兒的叔叔李宗亮,話語間就略帶幾分客氣,回答道。
“嗯,沒事就好。”丁net兒聽完李宗亮的回答后,端起放在桌子上的那小半碗湯藥,復又坐回了床沿上,遞給李宗亮說:“剛才我給你喂的葯,都被你給吐出來了。好在還剩下了這小半碗,快,趕緊喝完了它。不然,很快就涼了,那就不能喝了。”
用略微顫抖着的雙手接過丁net兒手中的那小半碗湯藥,讓李宗亮感到頭疼不已。他平時得個燒感冒,都很少去醫院打針輸液,頂多吃點兒口服藥,多喝開水,再蓋着被子睡上幾個大覺,過不了兩三天就康復了,最讓他痛苦的的就是喝板藍根了。而現在,讓他喝比板藍根還要苦澀的上不知多少倍的湯藥,還不如直接殺了他。
剛才在李宗亮睡覺的時候,就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嘴裏跟吃了苦瓜是的那般苦澀,現在仔細一想,原來是自己的嫂嫂在為他餵食湯楊,難怪讓他感到苦澀難耐,那些流淌進最裏面的湯藥根本就無法下咽,只好一口一口地又給突出了出來。就拿現在來說,他嘴裏面還殘留着一股子苦澀的草藥味兒呢。
如今的他是一個生活在五百多年前的明朝的人,在那個醫療衛生事業不如現代達的時代,只要是人生病的時候,就只能喝水煮草藥進行治療。這在當時的人看來,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要不然,明朝也不會出現醫藥巨著《本草綱目》,就是把它放在五百多年的今天,在世界醫藥界也依然揮着不可忽視的作用。
而李宗亮在這個時代生病喝草藥早就習以為常的嫂嫂面前,當然不能露怯。萬一被覺出太過於明顯的破綻的話,後果就可想而知了。想到這裏,李宗亮舉起那小半碗的湯藥,長大嘴唇,脖子一揚,根本來不及做任何的抵抗反應,就“咕咚”兩聲,一飲而盡。從他一臉苦瓜相的面部表情來看,就知道當時他在咽下這小半碗的湯藥的時候,心裏該是多麼的難受,同時內心也在備受煎熬。
“叔叔,你剛醒過來,看起來氣sè也不是太好,也不宜走動,你還是老老實實滴躺在床上休息吧。等到晌午頭上,我再過來叫你吃午飯。”從滿臉愁容的李宗亮手中接過那隻空空如也的搪瓷碗,丁net兒轉身yù走時,叮囑道。
“嗯。”李宗亮勉強地從嘴角處擠出一絲笑意,看着眼前的這個矇著黑紗的嫂嫂,強撐着進入肚子裏的那些苦澀的液體,漫不經心滴應答了一聲。
待丁net兒從房間裏離開后,李宗亮躺在暖和的被窩裏,不自然地就想起了自己遭遇的那場車禍,他現在滿腦子裏想着的都是女友小玲,並在腦海里出一連串的問號:她有沒有受傷?她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還活在世上?而且,始終閃現在他腦海中都是那輛通過行人路時,沒有減行駛的小轎車即將撞上小玲的畫面。一聯想到這個情景的時候,他就不由自主地為小玲擔驚受怕起來。
而他的記憶沒有保存的接下來放生的時候,那就是當小轎車即將撞上小玲的時候,是他從小玲的身後如一隻獵豹一般竄了出來,緊緊地擁抱住了小玲的玉體。而小轎車撞到的只是他一個人的身體罷了。對於這些,當時腦子卻都是一片空白、只顧着捨身救小玲的他,根本就沒有對以後生的事情有絲毫的記憶。
正當他滿腦子裏都是小玲身影的時候,突然,猝不及防地畫面一閃,一臉委屈、默不作聲地哭泣着的小燕,躍入腦海。接下來便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小玲指着他跟小燕破口大罵的狗血場面。像是倒着從后往前過電影一樣,每一個鏡頭,梅一幀畫面,讓李宗亮想來,現在都有些心有餘悸。
越想越讓李宗亮心裏百般糾結,他越往深處想,越覺得咋跟三角戀似的呢。想的頭都大了。思來想去,只好按照丁net兒的吩咐,閉上眼睛,拋卻雜念,鑽進被窩,心無旁騖地睡上一個回籠覺,養jīng蓄銳。
可是,正當李宗亮準備進入夢鄉的時候,腦子裏卻出現了剛才為他餵食湯藥的哪個天使面孔和魔鬼身材的女子,也就是他的嫂嫂。始終有一個疑問縈繞在他的腦海里,那就是為什麼,剛開始的時候,他要矇著一層厚厚的紗巾來前來給自己的小叔子餵食湯藥呢?這難道是她們這個時代的一種風俗習慣么?想着,想着,就呼呼地睡去了。
楊建斌的大腦里只是儲存了李宗亮的一些記憶的片段而已,也只能說是一個大致的輪廓,並不是全部的記憶。對於哪個時代當地的風土人情,她還是一無所知的。自然,對於丁net兒矇著黑sè面紗,頗感到有些好奇。因為在他有限的認知中,只有印度以及阿拉伯地區的女人才喜好矇著面紗。對於並不知事情原委的李宗亮來說,應該說也是情有可原的,不知者無罪嘛。
剛過午時,睡了將近兩個時辰的李宗亮醒了過來,便坐起身來,伸了伸個懶腰,在他睜開惺忪睡眼的一剎那,眼睛的餘光影影綽綽地瞥見不遠處的凳子上坐着一個男人,他像是被吸鐵石給吸住了一樣,猛的轉過頭去,想一探究竟。
果不其然,李宗亮見一個鬍子拉碴的粗礦的漢子,金刀立馬的坐在凳子上,一臉慈祥的與他對視着。
打開記憶的大門,李宗亮想起來了,坐在他面前的這個中年男人,就是他在這個世界的親哥哥李宗明。可就在這個時候,他腦子裏突然蹦出了一個念頭,為他明眸皓齒的嫂嫂丁net兒打抱不平起來。
於是乎,李宗亮暗自憤憤不平地道:自己的這個哥哥長的一副五大三粗的模樣,除了身材魁梧力氣比一般的男人大之外,實在是看不出有什麼其他的過人之處。這要是放在五百年後的農村裡,要是家境貧寒的話,一定是會有打光棍的危險的。要知道,現代的女孩子的理想中的擇偶對象,無一例外都是拿着“高富帥”的指標放在男人們中間,進行一番jīng挑細選后才會託付終生的。
在心裏邊揶揄完了幾下他的這個哥哥,李宗亮轉念一想,又開始對他的嫂嫂評頭論足起來,心道:僅僅憑藉著丁net兒的這副面容嬌好的長相,無論是放在古代,還是擱在現代,都可以稱得上是個美人胚子,絕對是不愁嫁的。怎麼就在這個時代,這一對夫妻就成了一個美女和野獸的組合了呢。正是應了那句話——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此言不虛,這不,他親眼目睹了這個活生生的例證。真是不見不知道,一見嚇一跳。
“宗亮,你看着哥哥在想些什麼呢?”坐在凳子上的李宗明,看到起床沒多久的李宗亮,坐起上半身,目光獃滯地看着他,眼珠子都不帶眨一下的,便從凳子上站起身,走到了李宗亮的面前,伸出一隻手掌,在他眼前緩來回晃了一下,問詢道。
“沒,沒想什麼。只,只是好久沒有睜開眼睛見哥哥了,就,就想多看幾眼哥哥。萬,萬一哪天再閉上眼睛,就,就再也看不到哥哥了。”李宗亮聽完李宗明的文化,趕緊抽身而出,磕磕絆絆地略帶着幾分調皮的口吻回答道。
“休,休要胡說八道。你既然已經病癒了,以後就不會再得這種怪病了。”李宗明忙不迭地對李宗亮剛才的胡謅嗔怪道。
在李宗亮沒有沒有醒來的小半個時辰錢,李宗明就近了家門。當丁net兒把李宗亮病癒的消息告訴了他之後,走了死五里地路途的他,都沒有來得及去洗把臉,就直奔了李宗亮的房間,看一眼他大病初癒的弟弟。
當李宗明輕手輕腳地進了房間,才現李宗亮躺在床上打着微弱的鼾聲,正在睡覺中。他就大把一個凳子,坐了下來。他一邊看着熟睡着的李宗亮,一邊抑制着難掩的激動之情。當李宗亮醒過來的時候,他內心裏那團如烈火般的興奮和喜悅之感,竟然就漸漸地熄滅了,而這個時候的他,心情平靜如水,偶爾會掀起魏續的漣漪。
“哥哥,兄弟有一事不明,想要請教一下哥哥,不知可否?”李宗亮在這個時候,突然想起了那個面紗的事情來,便鼓足勇氣,試探着問詢道。
“兄弟,你有什麼要問的,儘管問就是了,只要哥哥知道的,就一五一十的告訴你。”李宗明聽到自己的弟弟一臉的疑惑莫樣兒,拍了一下胸脯,滿口答應道。
“既然哥哥答應了兄弟,那我可就問了。”李宗亮抿了抿嘴唇,沉吟了片刻后,和盤托出了心中的疑惑:“今天上午嫂嫂來給為喂湯楊的時候,為何臉上要戴着一條看樣子不薄的面紗呢?這讓兄弟我感到很是奇怪,不知道哥哥是否知道其中的緣由呢?”
一聽到李宗亮提出的這個問題,李宗明就“哈哈”地開懷大笑起來。邊笑邊在心中暗自慶幸道:我還以為這小子一見了我,要問我什麼刁鑽古怪的問題呢,故意難為我呢,沒想到他竟然問了這個只有我才能解答的問題,這下,算是他問對人了。
“實不相瞞,事情的原委是這個樣子的。一個多月前,剛開始給你看病的那幾個郎中,都說你染上的是無藥可救的重疾,而且還有可能會傳染給其他人。於是,我就想出了這麼一個餿主意來。每次,我跟你嫂嫂來你房間裏的時候,都戴着一層厚一點的面紗,以免被傳染上。你,你兄長我,我這才出此下策的。”李宗明看到自己的弟弟康復后心情大好,便不再藏着掖着,把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娓娓道來,話說到動情處,便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就磕磕絆絆地說道。
“不過,現在仔細一想,也並不是那麼回事兒。要是真的是那些庸醫們口中說的那樣嚴重的話,在兄弟你生病期間,隔三差五地前來探望你的從小玩現在的好夥伴李牛兒,他進來你房間裏面時就沒有戴過一次面紗。而且,現在這傢伙還生龍活虎的活着呢。如此看來,戴面紗卻是有點兒畫蛇添足了。”不等李宗亮接過話茬,李宗明繼續補充道。
聽完李宗明上述的這番話,終於讓疑問重重的李宗亮茅塞頓開,暗自在心中罵道:戴面紗,我還以為是這個時代在當地的一種風俗習慣呢。打死我也沒有想到,從我的這個哥哥的口中聽到這樣滑天下之大稽的解釋。我靠,怎麼無論在那個時代,這些無良的醫生,除了打着“救死扶傷”的幌子外,有時候,還真的是坑爹哈。
就在李宗亮正待接着話茬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突然,房間外,傳來了丁net兒呼喚他們哥倆兒吃飯的聲音,就此打斷了這對兄弟之間別開生面的談話。
“叔叔,相公,飯菜都已經燒好了。你們都趕緊來堂屋客廳,再不來的話,飯菜可都涼了。有什麼話等到吃完了飯以後再說吧。光顧着說話不知道吃飯了哈,再不出來吃飯,我可就刷碗刷鍋了哈。”丁net兒緩步來到李宗亮的房間外,隱隱約約的聽到房間裏的哥倆兒聊的不亦說乎,似乎連吃飯的事情都要拋卻腦後了,便杏眼一瞪,叉着小蠻腰,清了清嗓子,沒好氣的朝着房間裏面綿里藏針地說道。
聽完丁net兒的這番話,房間裏的哥倆兒都不再說話了,李宗亮趕緊從床上爬起來,三下五除二,穿上了衣服,蹬上了鞋子,整理了一下儀容后,就跟隨者李宗明,一起趕往兩米外的堂屋客廳。
在趕往堂屋客廳的途中,李宗亮在心中暗自納悶道:剛才聽完丁net兒的喊話,李宗明怎麼就大氣都不敢喘一個呢,而且,還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好像是做錯事情的小孩子遭受體罰體罰一樣。沒想到他的塊頭兒這麼大,卻還如此怕自己的老婆。由此看來,無論是在古代,還是在現代,婚後的男人們概莫能外的都會患上一種通病,那就是妻管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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