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黔靈危難

5.黔靈危難

“郝姑娘。”

“郝姑娘!”

“郝姑娘?”

“郝姐姐?”

這是我這幾天不知道多少次的對着玉呼喊,三天前在學習時我投了懶,沒想到郝姑娘正好從玉中出來撞到我趴在課本上呼呼大睡的場景,我被教育了半個小時。

不知道是不是我表情太平淡,讓郝姑娘誤會了什麼,她說了句不理我了就躲進了玉中,我這三天一直在道歉,也在沒敢偷懶。

前天玉還會抖動兩下,表示沒消氣,可從昨日玉再也沒有了一點反應,過兩天就要去報道了,學校不允許學生帶裝飾品何況這個玉墜對於學生而言也算是小貴,我想叫她出來商量下怎麼辦可她就是不出來,這是她第一次這麼生氣。

自知理虧我沒敢說什麼,這一天我也拿出我對她的必殺,我戴上玉佩掃打了車去鳳凰山那裏正在開發中準備做成公園,郝姑娘很喜歡那裏,那是她出校園讓我幫他做的第一個事,帶她去那裏轉轉,每次去那裏她都會出現在及腰草叢中翩翩起舞。

路上我還在想郝姑娘出來的時候是該和她鬥嘴呢,還是該道歉呢,又或是等她和我道歉呢,心裏美美的。

然到了地方郝姑娘也沒有從玉中出來,我癱坐在地,昨日沒有動靜的時候我心中便惴惴不安,自從開始念咒之後我的感知也在慢慢增強,我的直覺變得很准,不安儘管在努力抑制但仍不受控制的蔓延,如今我已無法在自欺欺人。

我不知道該如何尋找消失的郝姑娘,除了她我也看不見其他鬼魂,也無法尋求幫助……

我在那裏做了許久才又等到一輛出租車往家趕,就在剛剛我心裏默念數遍郝姑娘的時候,感覺心口一陣絞痛,直覺告訴我回家!回家!

回到家中禁閉的窗戶被打開了,我順手握住了門口的掃把,卸下掃把頭,把掃把桿作為武器給予內心一定的安慰。

房間空蕩蕩的,我慢慢往屋內走去,餐桌上有張紙條上面寫着:想見她,明日來黔靈山。

我在郝姑娘的培養下已經不在是哪個遇事慌亂無助的少年了,我準備今日就去黔靈山,獨自一人。

“喂,柏榆,黔靈山在哪裏!”

“gy市啊,怎麼了?”

“沒什麼,gy市哪裏!”

“南區,老喬你要幹嘛,你別嚇唬我啊?老喬……”

我掛斷了電話,我知道此行兇多吉少,我也知道面對能捉鬼的人我的反抗會有多無力,我的圈子裏沒人幫的了我,索性決定自己去,結局如何,認了!

我把哆啦a夢砸碎,拿走了紅色的票子,叫了私家車就直接向奔gy市南區,怎麼可能他說明天就明天,這又不是影視劇。

下午四點一刻我到了,進了黔靈山公園,我根據路標找到了那個所謂的隧道,它橫穿了一座山很長,這個時間點更多人都在往出走,我逆流而上,這好像也像極了我的生活。

進入隧道,大約走了五十米在一個小拐角處,人群都不見了,我能感覺到這裏的氛圍變的凄厲,身後一隻猴子,突然出現它在向我招手,似乎是讓我退回去,但是我沒有理會我對猴子的好感度為零。

再往前走,除了這個別樣的隧道,我看到了一面畫著什麼符咒的旗幟,再往裏走我看到了一座湖,而湖中央有兩個祭壇,其中一個還空蕩蕩,而另外一個上是郝姑娘!她的四肢被空中無根的鎖鏈捆綁。

她面前一個黑袍男子正在進行什麼儀式,而她肉眼可見的虛弱。

“真是的不是說好明天再來嗎?你很不講信用,不過沒關係都一樣,你先等一下,等處理完她就該你了,哈哈哈哈”男子並沒有把我當回事,而我也確實沒辦法對他造成威脅。

“如果你真的存在我求求你,求求你快出來,幫幫我!求求你!我願意付出一切代價!”郝姑娘在我眼前慢慢變淡我快看不到她的身形了,然我卻無能為了,心口絞痛如刀割一般。我最後籌碼就是身體裏是否真的有什麼厲害的東西!我只能祈禱生死關頭他能出來!

“你發什麼瘋!安靜點!”男子說完看也不看我,繼續着對郝姑娘的的傷害隨手向我甩來一張符咒。

隨後我就失去了意識,可我是慶幸的賭對了!

當我再次醒來,男子已經消失不見,而郝姑娘在我的懷中但是確是赤裸的身上淤青清晰可見,心臟已經被刺痛到麻木!

“別愣着了,她快不行了!有什麼話趕緊說免得有遺憾!”腦海中清脆的聲音傳來。

“你們做了什麼!連鬼都不放過嗎!”我這時才真真正正的感受到怒不可遏和無能狂怒!

“你在想什麼,這和我無關,她的靈魂被那個人吸收了太多維持不住別的樣子了,這是她死時的模樣!”腦海中那人有些許惱怒,但還是耐心的說了原因,但這個真相讓我更加悲痛我幾乎快要昏厥,兩行淚止不住的從臉頰滑落!

“蕎麥麵,快逃!”郝姑娘悠悠轉醒,開口便讓我逃離。

“我帶着你一起走。”我帶着哭腔回應她,我想起身帶着她離開這個鬼地方。

“蕎麥麵……真沒想到會讓你看到這個模樣……我……快逃離開黔省,會晉省去吧……那個人很厲害……他回來了就……就遲了……”她好像還想說什麼,但最後全變成讓我快走,她真的快堅持不住了。

“我不想走,我不想走……”這是我第二次在哭她面前哭大抵也是最後一次

“不要!不要!………啊!啊!”

(我也記不清那時我哭喊的聲音多大,眼睜睜看着她在我面前慢慢消散,這個衝擊我任何時候都承受不了即便是現在回想起來……)

“快放鬆心神讓我試試……”在我哭的撕心裂肺之際,腦海里那人的聲音再度傳來。

“真的?”這大抵是我情緒轉換的最快的一次我以最快的速度換心態,一想到郝姑娘還有救我還真的做到了。

“你賺大發了,我的這雙眼睛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你先在你自己的識海里好好待着”這次不再是腦海里穿來聲音我在灰濛濛一片的世界,看着“我自己”張嘴說話。

“另外希望你能承受住。”“我”再度開口只是神色突然變得凝重。

再過幾秒鐘我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映入眼眶的是郝姑娘短暫的人生。她本名郝眉也是黔省人而且家就在gy市,他的爸爸是一名教師也是一個老頑固,她的母親是一名古典舞老師,她的舞都是和她母親學的。

小學時她踐行者中小學生守則一直是三好學生標準的別人家的孩子;初中時她輔導同學學習,帶頭抵制校園霸凌,高中時她父親被調到zj支教提升資歷家裏以這個老頑固為主他動則全家動,而她自然也就來到了zj縣,噩夢也從這裏開始。

“放學回家的郝眉看見了一個身上帶血的男人躺在路邊卻沒人管,她試圖喚醒他,無果叫了120。

後來沒多久所謂的家屬到了,都是一群小混混,這時郝眉也才知道自己救的是一個有名的小混混,當時的混混已經醒了但是沒說什麼,郝眉自然也不在多管便離開了,但是她的美麗善良已經在這時犯了錯!

十多天後在放學回家的路上,一個女子攔下郝眉說是尋求幫助說是東西重搬不動請郝眉搬一下,郝眉見女子手中東西確實多而且更據女子所說她家就做過去點的路邊的門店,郝眉放鬆了警惕……

剛進門捲簾門就放了下來,幾個人擋住了門,那天的那個混混出現在了她面前,說要做她男朋友,郝眉自然是拒絕了,但當時男人並沒有,說什麼放她離開了。

在過了幾天當郝眉以為沒事了之後,在放學路上她黑人套上了頭套,帶大了一個昏暗的倉庫,正是那伙人。

“我何勇追你是給你面子,家裏兩個臭教書的我還以為多厲害呢!你居然敢拒絕。”為首的人是這樣說的。

在那幫人渣的淫笑中,她被玷污了,她不是一個軟弱女子,拖着滿是傷痕的身軀去了衙衛府,她低估了那時候zj的黑暗程度。

何勇的一個小弟一個人頂了所有的事,而成功的原因是哪天是……她身體也有那個人的痕迹,甚至沒人願意多調查一下。

看到那裏我已然瘋魔我瘋狂的向眼前的投影衝去,這感受怎一個悲痛能描述!“我”也用憤怒的語氣對我說冷靜這個過程就像你這個世界的下載之後的解析,她的魂魄消散現在你看的不止是她的過往更是她的魂魄,記憶看完了才能確保她的魂魄沒有缺漏的收回來。

這是最後的一線希望……

我繼續看向她的記憶,我把那幾個人渣刻在了腦海里!

那群混混損失了一個人自然會變本加厲的報復,她再一次被綁架,人渣讓她持續性服務她的剛烈怎能接受,人渣以她的父母脅迫。

後來她妥協了要了紙和筆寫下了要和誰私奔這類的話給她父母。她清楚她那個看名聲比命重要的父親如果知道自己是被糟蹋一定會不顧一切和他們拚命最後也落不得好下場,這樣寫他父親一定不會管她也就不會有危險。

而過幾天支教的時間就要到了,她選擇屈辱的承受,她等到她算好的時間屈辱的在哪個罪惡的倉庫結束了自己的生命,那群人渣將她埋在了倉庫下。

後來便是她如何到了學校,如何與我相遇……

難怪不肯說身世!難怪除墨行動之後一切都沒有意義!

身體的掌控權回到了我的手裏,我卻無法動彈,我隱約聽到了腦海里那個人的哭聲,而我不會比腦海里的那個好受半分,雙眼因憤怒變得血紅,跪坐在地上,心臟彷彿要爆炸一般。

噗……一口鮮血吐出,我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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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陸漫漫,喬木不可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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