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除墨行動
公元2018年1月,華國高層多次電話會議,敲定了除墨計劃,堅決的掃除各省各城的黑色勢力,由衙衛(負責偵查案件,調解民眾矛盾,審判罪犯)執行。
“蕎麥麵,你好點了嗎?”郝姑娘這沒有什麼感情波動的話語傳來。
“好點了”我有氣無力的回答着。
事情要從兩天前說起,臨近放假,我又難得有了朋友就約柏榆在縣城裏走走,我剛下樓,那熟悉穿透感就來了,我本習以為常白天也是偶爾會碰到的,況且現在已是黃昏就沒多想,但還沒等我和柏榆打招呼穿透感又來了。
一次,兩次,三次直到數不清楚,劇痛刺激着我的神經,我在昏迷前用最後一點力氣讓柏榆送我回家………
在等我醒過來已是深夜,柏榆被嚇到,但是由於昏迷之前我說過無論如何送我回家,他就沒有叫救護車直到我醒來之前他神經都是緊繃的。
和他“解釋”了一會,他也累了準備回家,我接故送他下樓,在樓下分開之後,不出所料穿透感猛然襲來,我強忍劇痛沖向兩百米處的校門。
在最後快扛不住的時候衝到了,郝姑娘也很快發現了我,過來攙住了我,保安還在保安亭中,我低聲對她說扶我回去,順便抓一隻能抓的,帶回去問問什麼情況,有郝姑娘護着我這些小鬼也就靠近不了我,也算一件幸事。
“問問他,發……發生了……什麼”我喘着粗氣還未從哪疼痛中緩過來
“好”郝姑娘一直都是這樣平淡很少有感情波動,我對她的總結就是善良但很理智……
不一會郝姑娘在以德服鬼后,那個倒霉鬼說了事情的前因後果,除墨行動,以前不少迫害過他們的人全部落網,今天還在街上遊行,他們雖然都很弱,但是為了親眼看到這一切就不顧一切的在黃昏強行出來………後來的事就是我剛巧下樓成百上千的鬼往我這衝來……
我也着實沒想到無法投胎的鬼這麼多……因為疼痛索性就請了兩天假,今天才正常返校。
“蕎麥麵,我想去看看……看看如今zj縣是什麼光景。”這是郝姑娘第一次帶有情感的話。
“我……回去查查……有沒有什麼辦法能用……”我抬頭看着郝姑娘那按不住的幽怨的神情,我本想肯定的回答但我什麼也不懂,還真……
“謝謝”郝姑娘說完,飛速的親了一下我的臉。
“你!”我整個人呆住,隨後猛然站起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哈哈哈哈,那群小姑娘真沒說錯,哈哈哈”看着我的模樣郝姑娘確笑出了聲。
本來就沒什麼感覺的我突然覺得,如果能讓她開心再來幾次又怎麼樣呢……
這一系列舉動害慘了柏榆,一些舉動總要合理,不然全班都把我當成瘋子那多尷尬,所以每次和郝姑娘聊激動了,都是柏榆躺槍。
“我?我又怎麼了?”柏榆這個工具人又雙叒叕站了出來,旁邊的同學看到柏榆站出來后,習以為常,就不搭理我們倆各自忙各自得去了。
回家之後我天真的在網上搜索着什麼方法能讓鬼離開困住她的地方,千度我都扣爛了也搜不出來,只有相關的一些話題。
我又看到了某某道長諮詢,當我非常認真的體問后,這個“道長”也十分認真的讓我去檢查下大腦,說看看我病的程度,他說他感覺我病的不輕。
我又去了搜了相關的論壇提了問,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人都把我當成了“人才”回答極其豐富,儘管是他們的戲虐之言我還是一條一條的看,因為我明白有些時候真話就在假話之中被掩埋。
大概忙碌了三天,三天我連期末考都沒認真複習,還好是有收穫的我看到了幾乎快被嘲諷淹沒的一條評論:人養玉,玉養神,氣蘊玉,玉納魂。
我抱着嘗試的態度敲開了我的粉色小豬,兩千買了一塊玉吊墜,我不敢買帶有佛的吊墜挑了很久也才找到這個純粹又是真的玉製成的吊墜。
我讓郝姑娘將玉藏在,生氣最旺的國旗台下,這是我能想到的蘊養速度最快的方式了……畢竟學校生氣足,國旗台下正氣足,且這兩種氣對於郝姑娘都沒有危害,這也是我當時怎麼都沒想明白的事,這也是我後來最不想明白的一件事………
“蕎麥麵,外面的變化好大呀,全是樓房誒”
“好”
“蕎麥麵,去步行街看看唄”
“好”
“蕎麥麵,錢掉了!”
“好……啊?……哦哦”
這是認識郝姑娘以來她說話最多我說話最少的一次,她很開心因為我們的嘗試成功了她也終於再次看到了外面的世界。
我們嘗試了不止一次,國旗台下放了三天基本沒有效果最後居然是放在了我身上才有的效果,也不排除是所有嘗試疊加的可能。
因為我的身份就是一個普通學生,能出碰到的東西很少,我和郝姑娘很多事都只能自己慢慢嘗試,我後來也去找過那個說出這個方法的人結果他的賬號被封了封號原因是:傳播封建迷信……
我也向“自己”求助過,數不清楚多少次請求身體裏的東西出來見見,但是始終沒有結果,讓我一度懷疑自我……
但結果是好的起碼郝姑娘現在很開心。
“你現在都能出來了,你的故事應該能告訴我了”我嚴肅的說出了這句話,因為我想表達出我確實想為她做點什麼。
“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郝姑娘平靜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怎麼………”
“不用管了,好好學習考個好高中比什麼都重要,你現在馬上就初三………”
接下來郝姑娘開始了說教環節,她自從能出來以後好像達成了所有願望一樣,現在眼裏只有我的學習,生活和她眼中的風景,她教會了我很多數學題,煮麵,做菜……
“你也沒比我大多少,裝什麼大瓣蒜呀……”半個小時了我頂不住了,小聲地嘟囔了一句
“你是指我死的時候嗎?那確實沒比你大多少”說著還神情落寞了起來,這招是她對我的絕殺。
“你繼續”我還能說什麼呢?我什麼也不敢說。
“剛才說到哪了?奧對,學習應該…………”她看到我像斗敗了的公雞又自顧自的得意洋洋的說了起來。
順帶一提,她現在可厲害了,從我的私人家教變成了私人保鏢,在變成全職管家,我又怎麼敢說她什麼呢。
自從她被收納在玉中后,兩百米的範圍取決於玉的位置,而玉我又隨身攜帶,那種刺痛的穿透感再也沒有過,她總會幫我把那些莫名其妙撞過來的小鬼攔下來。
只是她從來沒說過自己的身世,也不曾讓我幫她尋找過家人……這是我認識她以來最大的遺憾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