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車僖的秘密
而在一旁，才剛剛歸降黑甲軍的鄭辛，總算明白武燁說他和普通的千夫長不一樣是什麼意思了。
這可是五品高手啊！
以前在先登營，全營上下兩萬人，一共也就衛將軍方超一人是先天境四品，能夠穩壓馬彥一頭。
其它人，別管是千夫長還是萬夫長，連一個五品都沒有。
由此不難得見，五品高手的稀有程度幾乎達到了萬中無一的程度。
一旦進入軍中，恐怕早晚最低也得混個萬夫長才是。
可現在呢？
就是這麼稀有的一個五品高手，被武燁跟熊自己家孩子似的教訓了一通。
末了對方連反駁都沒反駁一句。
這要讓鄭辛，如何不驚？
此外，隨着幾人聽到這邊的動靜，緩緩朝着這邊走來，鄭辛更是發現。
這幾人，沒一個是低於七品的！
七品高手！
雖說是後天境，可放在先登營，那也夠格當一名千夫長了！
還不知道來的這幾人，全都是徐寶山的親兵。
鄭辛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而就在鄭辛不斷於內心感慨着武燁究竟是什麼來頭時。
對方的聲音卻忽然傳入了他耳中：
“鄭辛，還愣着做什麼，我剛說的，你難道沒聽見？”
“是…屬下這就去辦…”
一千人，手無寸鐵的一千人。
全部是降卒不說，還全都是自己以前的袍澤。
更全都是北燕之人。
要是把他們都殺了，鄭辛敢說，自己得虧是個孤兒，父母雙亡。
不然要是有家眷在北燕。
消息傳回去后，恐怕家人都能被別人用吐沫星子給淹死。
就這，也保不齊會不會有人去刨他家的祖墳。
如果可以的話，鄭辛是真不想這麼做。
因為一旦做了，他也徹底和北燕沒了任何關係。
但是能不做嗎？
沒聽剛才劉福說什麼？
違抗軍令者，斬！
這是沖馬彥給出的警告，何嘗又不是給自己的。
因此內心帶着無限的掙扎，鄭辛很快來到了那些降卒所在的位置，沖負責看押的黑甲軍士卒苦澀道：
“武千夫長有令，把這些降卒，都殺了罷！”
“什麼？！我們不是已經歸降了嗎？哪有連降卒都殺的？”
“鄭辛，你個王八蛋，不是你來勸我們打開城門的嗎？為何這會又要殺了我等！”
“憑什麼？憑什麼殺我們？我們是降卒！難道你們就不怕背上千古罵名嗎？”
“鄭辛，該死，你該死啊！”
“等等，鄭辛，你帶我去見你口中的千夫長，我有一個驚天的大秘密要告訴他！”
……
一道道聲音響起，這些降卒怎麼也想不通，為何他們已經歸降黑甲軍了，還是難逃一死的命運。
其中大多數，更是將矛頭對準了騙他們打開城門的鄭辛，大聲的咒罵著。
唯獨最先歸降的百夫長車僖，道出了他有一個秘密要告訴武燁。
由於不知真假，鄭辛也只能先將他撈了出來。
隨後沖負責看押這些人的黑甲軍揮了揮手。
下一刻，場中瞬間消停了。
因為一顆顆項上人頭，很快被摘了下來。
一具具無頭的屍體，更是摞成了一座小山。
可不知是不是靖德鎮排水渠年久失修的原因。
流淌的鮮血最終匯聚成了一處，
卻怎麼也流不出鎮子。
那瀰漫的血腥氣，即便隔着老遠，都直往鄭辛的鼻子裏鑽。
至於他旁邊的車僖，那就更不用說了。
在聞到這股血腥味后，他的雙腿都不斷打着寒顫，小聲嘀咕着：
“狠，這位黑甲軍的千夫長，可真狠吶…”
“知道狠了？老實說，你究竟是不是真的有秘密和武千夫長說。
如果沒有，我現在還能給你一個痛快，可見了對方，我就不敢保證了。”
正如同車僖之前口中所說的那般。
鄭辛和車僖曾在軍中確實坐在一起喝過酒。
原因則是，車僖也是孤兒。
畢竟先登營這麼一支負責攻城略地的大軍。
如果不是走投無路，誰願意放着好好的日子不過跑到先登營里當兵。
所以在先登營里，沒有家室的，沒有長輩的，沒有子嗣的。
佔據了先登營總人數的三分之二還多。
也正是因為和車僖算是熟識了，知道此人十句中得有九句假話。
還有一句真假摻半，故而鄭辛才會有此一問。
“別，你可別給我痛快，我還真有秘密。”
聽到鄭辛似乎並不信任自己，由於二人正在前往武燁處的路上，倒也沒有外人。
車僖趕忙沖鄭辛道出了他真有秘密。
“那行，不過我可先給你說，這位武千夫長，我也沒太摸清楚他的脾氣。
如果你的秘密能夠保命，最好還是換對方一個承諾。”
想到之前將歸降的一千人說殺就殺了，不明白武燁為何要這麼做的鄭辛還不忘給車僖提了一個醒。
之後由於二人各懷心事，誰都沒有開口在言。
直到鄭辛帶着車僖出現在武燁面前後。
鄭辛這才沖武燁道出了事情已經辦妥，車僖又為何會被他領來，出現在武燁面前的原因。
“秘密？什麼秘密，說來聽聽。”
從前天夜裏被林棟率眾偷襲，到今日拿下靖德。
兩日半的時間裏，武燁加在一起都沒睡上兩個時辰。
這會他的眼中早已經佈滿了血絲。
可當他聽到鄭辛帶來這個叫做車僖的百夫長說有一個驚天大秘密要告訴自己時，武燁頓時來了興趣。
強打起精神，衝車僖詢問起了對方究竟有什麼秘密。
就連一旁從武燁下令擊殺降卒就一直沒有開口的馬彥，也被車僖口中的秘密將視線吸引了過來。
“說肯定要說，就是武千夫長，不知道我說了之後，你能不能留我一命？”
在來的路上，鄭辛已經交代了，儘可能管對方要一個承諾，給自己上一份保障。
車僖見成功吸引武燁的視線后，不由提出了想要用這個秘密換對方饒自己一命。
“唔…”
礙於自己也不是那信口開河之人，武燁想了想后，不由道：
“饒你一命倒也不是不行，那就得看你這秘密值不值了。”
“值，一定值！”
聽到武燁答應，車僖大喜過望，趕忙將這個秘密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武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