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此宋非彼宋

“爹爹，娘親，垓兒來給你們請安啦。”跨入主院門檻后，趙垓就看見自己的老爹老媽正坐在院內小亭中。趙垓快速的來到了趙抦和母親李氏身前，一手在前一手在後交叉像抱了個西瓜一樣微微躬身而拜。

“垓兒來啦，今日倒是比平時早上不少。看來昨日我叫你要早些起床鍛煉身體你是聽進去了。”趙抦欣慰的看着自己的獨子。趙垓小時身體贏弱，三歲時因病差點夭折。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趙垓本來病怏怏的身體近幾年逐漸的好了起來，越來越健康，但是趙抦依然督促趙垓要保持一個好的作息習慣，早起早睡。

“回爹爹，孩兒知曉了。以後孩兒都會早起早睡，保證身體棒棒的。”趙垓嘻哈地笑道。

“嗯，如此甚好。”趙抦端起石桌上的一碗米粥然後問道“還沒用過早餐吧？來一起和你娘喝碗粥吧。”

趙垓看了看石桌上的一盆白米粥，又看了看自家爹娘喝的挺享受的，心中卻是想着‘咱王府不會窮到早上只能喝大米粥了吧？雖然說為了給金國納貢，每年一大部分錢財稅收都送給了北方金人，但是宋朝可以說是大夏歷史上商貿最發達的時代了。’

宋朝的經濟繁榮前所未有，農業、印刷業、造紙業、絲織業、制瓷業均有重大發展。航海業、造船業成績突出，海外貿易發達，和南太平洋、中東、非洲、歐洲等地區50多個國家通商。雖然說可能平民的生活並不富裕，但是按照史料記載，南宋行在臨安府可是人口高達一百多萬，城內極其繁華，被稱為東南第一州。

宋末詞人劉辰翁曾作詞《寶鼎觀·春月》，形容宋朝曾經的繁榮。

‘紅妝春騎，踏月影、竿旗穿市。望不盡樓台歌舞，習習香塵蓮步底。簫聲斷，約彩鸞歸去，未怕金吾呵醉。甚輦路喧闐且止，聽得念奴歌起。

父老猶記宣和事，抱銅仙、清淚如水。還轉盼沙河多麗。滉漾明光連邸第，簾影動、散紅光成綺。月浸葡萄十里。看往來神仙才子，肯把菱花撲碎？

腸斷竹馬兒童，空見說、三千樂指。等多時、春不歸來，到春時欲睡。又說向燈前擁髻，暗滴鮫珠墜。便當日親見霓裳，天上人間夢裏。’

“咳咳，”趙垓清了清喉嚨，“那個爹爹、娘親，咱們都喝了好幾天的粥了，能換點別的嗎？咱們王府還不至於買不起包子什麼的吧？”趙垓回憶起這幾天的早中晚餐，頓頓離不開大米粥就有些反胃。要不是綵衣小姐姐特意為他添加了些肉絲熬成瘦肉粥，他是真的喝不下去了。

“呵呵，你小子懂什麼？”趙柄笑道，“這不是前些天全真教的丘處機、丘道長來拜訪過嗎，爹爹和他聊了聊養生之道。丘道長建議少食肉類，多食青菜與糧谷。而且他還說最好能早起早睡，這不爹爹就要求你早點起床鍛煉嗎？”

趙垓聽后一臉黑線，怎麼就不能吃肉了，他還要長身子呢。他巧言妙語地辯道，“爹爹，您老是可以養生，但是孩兒還在長身子呢。孩兒想丘道長肯定沒說小孩子也不能吃肉吧？”

“呃。。這他倒是沒提，但是丘道長可是位高人，官家多次想招攬都沒成功，想必他提的建議應該沒問題。”趙柄有些不知所措地回應。

這時趙垓的娘親李氏插言道，“王爺，垓兒要吃肉就吃肉吧，妾身也覺得小孩子長身體應該多吃些肉食。那個丘處機完全就是個死腦筋，除了武功高強些，道法根本比不上洞霄宮的清慧真人。”

趙柄聞言思考了片刻後點頭同意道，

“好吧，夫人說得也在理。但是早起鍛煉身體不能少。”他嚴肅地看向趙垓。

趙垓聽后也為母親大人點了個大大地贊，但是總覺得好像哪裏不太對勁。突然他意識到剛剛娘親說‘武功高強’，這個武功是那種武功？是花拳繡腿打打招式？還是內練一口氣，外練筋骨皮，飛檐走壁，空掌劈石的那種武功？

“爹爹，丘道長武功很高嗎？有多厲害？”趙垓好奇尚異地問道。

“丘道長可是很厲害的，他是全真教全真七子之一，而且聽說是武功最高強的一位。”趙柄拂須緩緩講述，“而且他們的師父那是更了不起了。王重陽、重陽真人可是江湖上五絕之首，可謂是武功絕頂。”

‘喵喵喵？’趙垓聽得傻眼了，什麼全真七子、王重陽？好吧，全真道北七真和王重陽歷史上的確存在，但是那江湖五絕是什麼玩意兒？這真的是歷史上的大宋？

“啊？！爹爹，那個天下五絕又都是誰啊？”趙垓天真無邪地問道，沒辦法，裝傻還是要裝全套的，該套的信息也是要套路的。

“要說這天下五絕啊，那故事就有些長了。”趙柄暫頓片刻，“要不你坐下來吃點東西？咱們邊吃邊講？”

“好，好，”趙垓痛快地答應，在綵衣有些小委屈地注視下坐在了桌邊。李氏見此也招了招手叫丫鬟們去廚房那些肉包子來。

“嗯，你還小所以有些江湖上的事情不了解也屬正常。”趙柄見此後又開始有聲有色地講述，“十餘年前江湖武林中出現一套武功秘籍，傳說若是能練成這套神功便能獨步武林。諸多門派聞風而動，鬧得武林刀光劍影、廝殺不斷。最終王重陽奪得秘籍，並且在華山之巔舉辦華山論劍，約定至強者則可得到秘籍。經過五天五夜的爭奪，王重陽擊敗其他四名高手，獲得武林第一高手之稱。”

趙柄此刻稍微停頓了一下，自己喝了一口白粥後繼續講道，“當年華山論劍同時出現的另外四名高手則是被武林人士稱為‘東邪’、‘西毒’、‘南帝’、‘北丐’，而王重陽則是‘中神通’。至於‘東邪’、‘西毒’、和‘北丐’是誰為父就不知道了，但是那‘南帝’就是大理國的皇帝段智興。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前段時間他突然宣佈退位，鬧得現在南邊邊境人心惶惶。”

聽到這裏趙垓也明白了，自己好像不是穿越到了自己知道的大宋，而是到了金爺爺描述射鵰英雄傳里的大宋了。就是不知道是哪年版本的？算了，反正自己是皇室宗親，做個好吃懶做的紈絝王爺不香嗎？額，好像的確不香。不說沒幾十年大宋就沒了，就說吃喝玩樂哪裏有鮮衣怒馬仗劍天涯更有魅力？試問那個少年沒有過曾想仗劍走天涯的情節？就是不知道自己六歲了還能不能練武。想到這裏趙垓又問道，“這麼厲害的嗎？那爹爹我能不能也練武呀？說不定我還是個武學奇才呢。”

趙抦拂了拂自己的鬍鬚同意道，“可以是可以，但是你要知曉練武的難度，不要半途而廢。今日就先這樣吧，我明日到宮裏為你請來一位侍衛，讓他先教教你基礎。”

“多謝爹爹！”趙垓興奮的拱了拱手，隨後又問道“哦，對了，爹爹、娘親，我想今天出府逛逛，不遠，就去東坊瓦舍那邊聽聽書行嗎？”

“這。。。”趙柄有些猶豫，但是最後還是拒絕道，“這幾天你還是待在府里吧。”

趙垓疑惑問道，“為什麼？我多帶些家丁不就完了？不會有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