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 三田反覆
觀世音的木杈行,耶穌的木十字架,都屬於情,後來經過多次試驗,我才知道心中有有情就會有這個木杈,而這個木杈來自於肝膽。肝膽屬於木啊。我身上的那個木杈就是這意思。那老婦人就是人們常說的無極老母,至於我為啥會感到疲累失去,失去法力,咱們後面慢慢再說吧。
不知怎地,從昨晚到現在心窩一直堵得慌,陣陣難受,火燒火燎。晚上,白牡丹又跑進房間糾纏我,看着她雪白的玉體,我的心一下巨跳起來,從我接觸女人開始到現在,這是從來沒有感覺到的事。心中慾火炙燃,下身直如火紅的烙鐵一樣難受,我猛地抱住她,拚命地啃起來。白曉被我摧殘的散亂不堪,癱軟如泥,兀自抱着我,小嘴在我的臉上舔個不停,真是個小賤人。我心道:“難道我的真的動了?動心了?是我控制不了身上的能量了?還是昨晚被陰氣攻入心室?我一狠,一直把她弄得暈厥過去。我趴在她身上,一動不動,閉着眼睛心思良久,心中慾念還是不止,心口的熱量還是不減,好像有火要從心窩燒透皮膚鑽出來。看來白曉已是爛泥,不會再迎合我了,呼吸似乎都聽不到,乾脆起來走走吧,或許會好些。
不知不覺,站起身,一邊想一邊來到了另一間房子裏,好像是兩間,這間好像是西邊的這一間,房間裏居然有許多文具紙筆。看樣子這是個書房啊,一抬頭,呵,西面牆壁上居然掛着耶穌的十字架,還是銀子做的,鋥亮啊,原來酒店裏還有這麼個文雅書房。這個價錢一定不便宜,看那份量不輕。屋裏沒有人,拿下來試試,肯定不錯的。
於是從牆上摘了下來,掛在自己的胸前,低頭往下一看,嘿!真棒啊。噫?桌子上張潔白的大紙,有茶几桌面大小,白紙上畫有個圓圈,是鉛筆畫的,這個圓圈畫的真圓啊,尤其是那個鉛筆的灰色用的絕對的勻稱,一看就是用手畫得,絕不是用模型啦,圓規啦或是大碗扣着畫出的,這人可真了不起。
旁邊放着一支粗粗的灰黑色用過的鉛筆。這樣大的一張白紙,就畫了這麼一個碗大的圓圈。這張紙好像透明,拿起來看一下,果然透明,好像羊白玉的一般,這可是寶物啊,拿走珍藏,將來肯定比這個十字架還值錢。剛想到這兒,這張紙居然好像是活的,有靈性的。突然就貼在了我的心窩上,心窩一陣灼熱,燙死啦。
不好,趕快出去呼吸幾下清涼空氣,出門一看,哎呀!怎麼是二樓,沒有樓梯啊,我怎麼上來的啊?不對啊,這酒店好幾層樓,怎會變成三層呢?這張紙貼在我心窩上,一會兒白璧回來看到,認為我偷他的東西可咋辦?這可不是小事,這麼昂貴的東西,會判刑的,還有這個銀十字架。
低頭一看,壞事了,這十字架居然鑲嵌進我胸前的肉里,成了鐵證。顧不得那麼多了,跳下去,我練過武,摔不着的。想到這兒,縱身跳了下去,果然沒事。只是一跳落地,震得小腹有些尿憋。
先解決小便吧,哎,西北角有個隱蔽所在,趕緊的吧。鬆開褲帶小便,啊也,怎麼尿出來的全部是銀白色的,高溫融化了的鉛水啊,灼熱滾燙。這些鉛水落地居然變成了銀白色鉛魚。十字架和那張白紙畫也沒了,抬頭看看樓上,哪裏還有樓房?頭頂上的天居然是大海水漫天,奇怪啊,海水怎麼會是天哪?天怎麼會是海呢?上面還有魚在遊戲。到底怎麼回事呢?這是哪裏啊?
我怎麼會在這裏?白曉呢?唉!真是的,我算個什麼修行啊,居然起了偷心,怕人識破,不敢勇於承認接受,連跳樓這樣的事都干出來了。天哪!我還回去幹什麼啊!丟人啊。還回家幹什麼啊?還修行什麼啊。罷了罷了,天下再沒有我這個人,走到哪兒算哪兒,四海為家吧。一股悲涼悠然從心頭升起,毅然決然,離家出走……
猛然抬頭向西大步跨出,噫?這裏怎麼開了一個門,原來這個院子東北邊還有後門啊!一個乞丐老頭正朝我笑,向我招手,讓我進去呢。這個老頭我好像認識,是丐幫的幫主,正好跟隨他雲遊天下吧,想到這裏,連忙喊到:“洪洪洪……”洪什麼來着?我認識他的,“洪洪洪……”一進小門,原來這不是通到外面的門,只是一條往南往上走的山道,很陡峭的,剛好夠一人攀爬的。
老頭還在前面,我就是追不上他,越來距離越遠,開始喊他的時候,還怕他惱怒,不敢大聲,現在急眼了,雖然想不起他叫什麼名字,還是一邊大喊“洪洪洪……”一邊急追,追上了,可追上了,也到頂了。哈哈!前面沒有路了,你甩不掉我了吧?噫?怎麼人不見了,眼前山路上被一道牆面堵死了。哪去了?牆上有字“乾返”。
什麼意思啊?人哪?仔細看看那字:變成了“遣返”。不會吧?讓我回去?不行,他能過去我也能,想到這兒,我抬手便要攀牆而過,要攀過去就要爬過那字,哪知道剛一碰到那字,那字是一道門啊。這下好了,不用爬牆了。這老叫花子還有暗門呢。哈哈!想起來了這老叫花子是“洪七公”,找到你了,居然燙頭了,滿頭黑,跟個羅漢似的,真有你的啊,燙了頭我也認得你。
原來這道牆後面是一座房子,進了屋裏,這間屋子好像是正屋,叫明堂。拜師吧!學降龍十八掌。趕緊跪下,哪知一跪下,頭頂居然燈光通明,光芒耀眼。七公不見了,牆上寫着:謙。再看是:乾。再看是:鉛。再看……
不看了,越看越多。出了正前門不知是什麼?走過去看看,哈哈!原來轉來轉去,還是在一開始拿十字架和紙畫的那個屋子裏,只是現在我站在了第三層……這個房子真是奇怪啊,前面是煙火人間,後面居然是萬里山川。?!對了,我要跟二樓主人把那十字架和紙畫的事跟他解釋一下,陪個禮!道個欠!該換就換。
可是屋裏沒有通道下二樓,要到二樓,只有跳下去,落到一層地面,然後向上爬到二樓,不知一樓到二樓有沒有通道?當初我是怎麼進的二樓啊?從二樓有沒有上三樓的通道呢?現在,我已經知道,從一樓上三樓,有一個後門後山小道。想知道嗎?它就是仙道,也叫山道。可能孫悟空走的就是這條道,好像丹經說是前三后七,是不是就是洪七公的哼通之門呢?這三界的下層,是不是就是那個欲(魚)界呢?
這個房子的頂棚不知是平頂還是尖頂,向上抬頭一望,只有一片光明,沒有頂棚啊,也沒有天,再看周圍,屋裏祥雲繚繞。再看外面雲海茫茫,下屆山川萬里。原來我在天上啊!怎麼總覺得頭上好像有強光燈罩着,往上瞧瞧,原來是一個大日般的圓盤。暖哼哼的,好舒服好舒服……睡一覺吧!在光明中睡去,沒過一會兒,那光明一直照着,似睡非睡。腦海中智泉噴涌,一連串詞句念了出來:
智慧光明在乾頂,謙虛圓融在心中,稍有虧心生欲界,鉛逢慾火變欲精。
亡羊補牢時未晚,出離之心懺悔還,七情絕時見乾返,哼哼通通大羅天。
欲界色界無色界,佛家稱之為三千,三界上中下三田,悟了三教共一源……
這詞語在腦海中不斷湧出,忽然天旋地轉、房屋傾倒翻轉。急睜眼,原來是白曉醒了,把我推在旁邊,就聽白曉嬌聲道:“壓死人家了,死豬。”
只覺心口清涼,暢通無阻。原來剛才太陽透過窗帘縫隙,照在臉上。哎呀!耽誤上學了,急匆匆下樓,叫了車直奔學校,白曉坐在車上透過後視鏡,看看司機,小臉羞得彤紅,直用小手擰我的大腿,壓低聲音狠狠的道:“都怨你。”噯,看來老和尚們怕女人是有道理的啊,大女人、小女人都會賴。
原來後山小道正是督脈,那道小門則是命門了,而那個“洪”什麼的則是那個嘛咪轟的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