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花魁選拔中
舞台後緩緩走出一個女子，女子抱着琵琶，好似特別沉重，無法抱起，只能在地上緩慢拖着。
一直拖到一個凳子前，艱難的抱起琵琶。
這個過程中，全場安靜，無人說話，看着弱女子艱難行走，明知道是表演節目，但大家的惻隱之心還是起來了，死死盯着女子，等着她的演奏。
忽，琵琶聲起，節奏舒緩，卻不太悲傷，好似一個苦命女子，並未厭惡這世間。她還在期待光明，還在等待她的情郎。
彈出了悲傷中的希望，黑暗中的光明，可想而知女子琴藝。
有人想起了自己的妻子，在家等着自己，自己說去外訪友，卻在這裏看歌舞，內心煎熬，掩面而去。
有人想起自己的青梅竹馬，卻已嫁給他人，想起已為人婦的她，想起她那溫柔的模樣，喝了一大碗酒。
虛空想起了自己的家鄉，自己離家，父母可還好，四哥五哥六哥，都賣身給了富戶，自己也做了和尚。幸運的是師父師兄對自己很好，自己前途依舊光明，虛空兩眼緊閉，聽着演奏。
琵琶聲逐漸高昂，女子期待的光明回來了，她苦苦等待的情郎，那位也許是進京趕考，現榮歸故里，整個音樂，都充滿了歡快的味道。
眾人心情一緩，跟着音樂的節奏，舉杯對飲，共同心情愉悅。
而後琵琶忽然雜亂，雜亂還有序，好似兩人吵架，頻率越來越高，接着是稍微舒緩，吵完之後的哭泣，好像因為成婚之事，發生了爭吵，隨後互相妥協，雖哭泣，光明依舊。
隨後都是輕快的音樂，應當是婚期臨近，少女的喜悅，少女的快樂，隨着音樂展現到了大家面前。
曲意九轉，事有變故，慘遭退婚，琵琶聲轉變的凄涼，少女想哭卻無法哭，想要希望卻希望渺茫，如同行屍走肉走到一條河邊，思索良久，步入河中。
曲盡。
周圍掌聲起，虛空也在努力鼓掌，他想起了爹娘，想起了自己不告而別爹娘會擔心，想着自己學了武藝爹娘會開心吧。
台上女子，施萬福後退去。
“小叔，這個曲子如何，您來打分吧。”王寶財笑着說。
“寶財，能給甲嗎？”虛空詢問了一下王寶財，雖然王寶財讓他打分，他也知道自己可以決定，但還是要問下寶財以示尊重。
“小叔，當然可以了，您是今日評委。”
隨後王寶財示意隨從記下，然後拿起茶壺為虛空倒茶。
“小叔，看累了喝杯茶。此茶是信陽毛尖，您看茶葉為一葉一芽，乃是此茶極品，我特意找爺爺要來的，平時他可捨不得給我。”
虛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有點燙：“好茶好茶！”
“小叔，那我讓她們繼續了？”
“寶財你安排就行。”
眾人也討論結束，注視舞台，期待下一位的表演。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穿透力極強的聲音，傳入到每一個人耳中，所有說話的，走神的，走動的，都停止了現有動作，看到了台上。
隨後音樂起。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唱完此句，還衝觀眾一笑，看着台下哨聲頻起。
但哨聲雖大，壓得住伴奏，壓不住歌者的聲音。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
穿透力極強的聲音，傳入耳朵，伴隨的是又一輪尖叫和口哨。
這場面虛空第一次見到，端起茶杯，
也不顧燙不燙，一飲而盡。
又想到自己來這裏，還是評委，自己緊張什麼。
坐在椅子上，二郎腿翹起來，托腮聽曲，順帶還讓隨從續茶。
隨從看到茶杯里已無茶葉，就拍了下王寶財，王寶財看到樂了，又重新給虛空泡好了茶。
準備等表演結束了再與他溝通。
此時曲已過半，眾人紛紛為她唱功折服，甚至有人說，就這聲音，如果去了戰場，也是可以提高士氣了。
確實，如此多人複雜環境，唱出的歌聲讓眾人聽到，功夫絕對不一般。
“小叔，這個表演也結束了，怎麼說？”王寶財去問虛空。
“這，怎麼弄啊，寶財還是你來吧。這個唱功很厲害啊，我覺得乙對不起她，甲的話，一會花魁怕是不好選了。”虛空也糾結猶豫。
這時看到台上女子對她施了萬福，滿眼期待看着他，他猶豫許久，“還是甲吧”。
“唱的這麼好，評價低了可不合適。”
“那樣的話，小叔，第一個紅衣女子，為何只是乙啊？舞跳的不好嗎？”
“寶財，並非是跳的不好，主要是太，太…太讓人不適應了。”
“哈哈哈，小叔，我們還是喝茶。小叔，茶只喝茶水就行，茶葉不需吃的，可重複泡的。吃可不好吃。”
虛空也呵呵一笑，也沒有不好意思：“原來是這麼喝，我說怎麼這麼貴的茶葉，還沒炒青菜好吃。”
王寶財也樂呵，沒有深入討論，安排下一個節目登場。
“小叔，這是今日最後一個節目，四個看完，花魁是誰，就是由您來決定了。”
“這麼快嗎？好！好的！沒問題，寶財一會要幫我參考下。”虛空正襟危坐，準備觀看錶演。
一女子懷抱古琴，來到台上，古琴放在案幾，起身施了一禮，台下眾人停止討論，等待表演。
這女子說：“前有幾位姐姐帶來了精彩表演，小女子不敢爭芳，一首《高山流水》，獻給大家。若才藝稍疏，也請各位擔待。”女子行禮后坐下。
琴聲響起。
“登~登登~登登…”虛空聽着，貌似也聽不懂，聽不明白，他就裝着很好聽的樣子。
他回頭一看，發現很多人均是如此，他也不知女子談的如何，只是感覺貌似蠻好聽的。
跟着節奏搖晃腦袋，時而點頭，時而點頭。
一曲終了，這次王寶財沒讓打分，而是拉着虛空：“小叔，我們去包間。”
“分不打了嗎？”
“一會再說，先去包間，餓了吃飯去。”
王寶財拉着虛空，來到了二樓包廂，包廂席面已經有了4個涼菜兩個甜點，進來后王寶財就吆喝上菜。
隨後拉着虛空就坐，虛空好奇這麼慌着拉自己過來幹嘛，難道就是吃飯嗎？
虛空坐下，隨着王寶財狼吞虎咽，自己也跟着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