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福伯眼中的少爺

第三章 福伯眼中的少爺

??()第三章福伯眼中的少爺

目送藍羽凌主僕二人下樓遠去,江玖回身坐下。“呂鶴坐下來一起吧!沒外人。”

“謝九公子。”呂鶴坐下后不解問道:“這龍虎玉牌的重要xìng公子是知道的,前十二塊所送之人可都有深厚背景或高深異士。九公子今個這塊龍虎玉牌送的是否有些隨意?鶴有些不明白。”

江玖自信滿滿,哈哈一笑,羽扇指點呂鶴道:“技擊武功你是內行,但這相人之道你是不如本公子。我問你,那藍羽凌十二歲年齡正直玩心奇重,可為何不跟年齡相仿的玩伴在一起,偏偏出現在這等場合?剛才我看不透之後又言語相試,他心知我意卻言談間稍露鋒芒。此子心思敏銳,少年老成又胸懷chéngrén之志,若不出意外,他rì必非池中之物。所謂太學無相,單看他年紀你呂鶴卻是着相了。”

江玖興緻很高,盯着呂鶴微笑道:“我們打個賭如何?”

“怎麼賭法鶴隨意,不過我可不如公子富裕,賭銀子小的免談。”呂鶴明面是僕從,但實際卻是江湖武林中聲明響極一時的拳法高手。現在處於隱身狀態,做了九公子的貼身侍衛。是九公子勢力圈內近身之人。

“賭我的眼力。藍羽凌若是玩心奇重,市井之xìng子弟,他五天之內必來找我。若是心中行事有序,他半個月內不會想到我,那我就去找他。我賭後者。”江玖自信道。

“這小子怪怪的,公子有底我沒底,哈哈、、、不賭。”

“對了,你去跟一下這兩人,看他們出去之後又做了些什麼?”見呂鶴有些猶豫。“放心,現在聖上心思還不明了,眼下我們兄弟幾個一個個循規蹈矩,安分的不得了。老爺子雖然年歲已高,但要說在這東川帝國誰的眼睛最亮,非他莫屬啊!所以現下誰也不會動誰,在這等你我很安全。”江玖輕品茶香。

呂鶴點頭轉身而去。

人來人往的街面,一老一少並肩閑逛。“福伯,附近有當鋪沒有?找一家咱們進去逛逛。”

看着手裏擺弄玉牌的自家少爺,福伯差點掉了下巴。“不會吧!少爺!人家公子真誠相贈之物,你回頭就給擋了換銀子。做人我們可不能做到這種地步,使不得啊少爺!有道是、、、、”

藍羽凌眉頭一皺。“說什麼呢!外人都將本少爺當個人物,福伯你可將小爺我看低了?我只是想評估一下這江玖的身份身價。”

福伯鬆了口氣。“可是、、少爺,當鋪都在街尾,那地方是成年男人去的花花地界。少爺你、、、”

眼珠一轉明白了。前世藍羽凌雖是富家子弟,但那種場合卻沒興趣沾染。打趣道:“福伯,你說本公子要是當得銀子再去花樓這麼逛上一逛,是不是立馬名響京都?”

一個十二歲少年當了東西只為進花樓,確實是一景兒。福伯嚇得臉sè蒼白。“小少爺,您可別嚇老僕,這要是讓老爺之道了,老僕真就活到頭了。嘿嘿、、、少爺您是開玩笑、、、”

與藍羽凌高度相當的當櫃內,一位上了年紀的老者,用棉布仔細擦拭手裏的玉牌。對着光線正面細觀,側面又凝視半晌。“這位小哥,這玉牌活當還是死當?”

“價錢差多少?仔細說說。”藍羽凌問道。

“活當五百兩,死當一千二百兩。不二價。可想清楚了。”老者在一邊察言觀sè,心道,“這二人一老一少,瞧面相打扮似外行。這塊玉牌憑我多年經驗判斷,絕對是塊出自綠泥河的上品貨sè。再有這兩面龍虎雕工和紋理鑲金的高階工藝,不算鏈墜那十二顆珍珠,賣價還能翻一倍多。這筆買賣要成了掌柜的怎麼也能賞咱個仨瓜倆棗。財神爺保佑、、”

藍羽凌從戀戀不捨的老者手中收回玉牌,“我說老夥計你蒙我外行是不是?這死當和賣沒什麼分別,就溫玉這成sè,可絕對不止你說的價錢。”

老者內心有些着急,可畢竟掌台多年,平靜道:“公子剛才說的不明白,若有意死當老朽就做主給你個賣價兩千兩。價錢很公道了,若公子還是不滿意,那就請回吧!”

藍羽凌佯作猶豫,“本公子考慮考慮,要是拿定主意的話一定來你這。福伯,咱們先回去。”忽悠了老者一把,藍羽凌立馬開溜。

福伯氣喘吁吁趕上來,“少爺,咳咳。。。慢點慢點。”稍喘了一會奉承道:“今個算是知道咱家少爺是個啥本事了。一頓亂侃就騙得了這麼個寶貝,剛才又把當鋪掌台糊弄得不知真假。好本事啊!比老爺厲害多了。咱們確實用不到自家那兩處鋪面,以後常出來,不用多一個月碰到這麼一次,藍府的rì子就大有奔頭。。。。”

福伯邊算計邊眉開眼笑,藍羽凌聽了卻是腳下拌蒜,一連向前搶了幾步,總算站穩身子。一臉黑sè回頭盯着福伯。“聽你這話本少爺活脫一個天才老千是不?一個前途無量的騙子,啊?”

福伯訕訕一笑,大有默認的意思。藍羽凌鬱悶之極,只能暗自寬慰。“我跟他生什麼氣,這老伯也就眼下水平了。要不也不會做了一輩子僕從,還傍個越混越慘的主子。”

“對了福伯,那左將楊府你去過沒有?我那個未來的姐夫人怎麼樣?是不是長住府里?”藍羽凌邊走邊琢磨問道。

福伯今個才算是將自家少爺人物,跟在身後呵呵笑道:“這事老僕到知道一些。那楊家幾代將臣,左將軍楊彥翰揚大人官風名聲還好。老來才得楊濤一獨子。這楊公子年滿十八,也不知什麼由頭中意上咱家大小姐。他隨父從軍兩年,因繼承揚大人武將之風,jīng通些刀槍武技,現在做得一偏將之職。雖然官不大,公子您也知道眼下邊關戰事將起,征戰沙場武將升遷機會就多了。特別有些家庭背景的人那更是快。至於這楊公子本人嘛,在揚大人來府上提親時也見過一面。長得體壯憨厚,蠻不錯的。至於在家還是駐在軍營軍?老僕說不準。”

“那這樣,福伯你去楊府一趟,打聽一下楊公子什麼時候在。見不到本人最好留話約他一次。此事辦好了我賞你二兩銀子酒錢。”安排之後藍羽凌逕自回走。

“二兩銀子就是打桂花酒都夠我喝半個多月。公子交代的小事一樁,二兩銀子穩拿了。”福伯撥弄指頭算計着奔向楊府。

藍府六畝府邸後園子佔了四畝,一條幽幽小徑迴旋於假山花木池水之間。園子不大景緻卻也別具一格。藍羽凌在一棵果樹下找到了修剪枝葉的父親。這些活計原來是些院仆乾的,自從府里削減了院工,藍瑞就多了些鍛煉身體的去處。看到藍瑞些許灰白的兩鬢,藍羽凌心緒有些酸楚。暗嘆眼前這個爹當得還真是不容易。

藍瑞聽到腳步聲回身見是獨子,面上溫馨之情可見,放下長剪攬着藍羽凌肩膀走到一處亭子間各自坐下。“羽凌,這幾天又長了些什麼見識,有沒有興緻說給父親聽聽?”

藍羽凌倒也不拘謹。未作心思便道:“讓父親失望了,這些rì子我與福伯也就是往返穿梭於市井鬧,知道些俗世雜談、民計民生。雖然有了些想法,但卻未付諸實施。父親不必擔心,將來事有所成,父親不問自知。對了,我們銀兩套現進行的怎樣了?”

“街面上兩處店鋪都有買家交了定銀,一處三千兩,一處四千二百兩。我們的鋪面本身就不大,後堂院也小,雖然急着出手,但也不算虧市價太多。只是兩處的雜貨才出賣了半數,得現銀七百餘兩。買家還有五天就接手鋪面清餘款。我們剩下的半數貨物都是慢貨,不好處理啊!至於都城外東南那一百四十七畝地,有兩位大田戶倒是看過,可因為臨近京都最大的兩家鐵器行,土質受到受到污染,祖上買入時的一千六百兩他們最高出到四百五十兩。為父心疼,所以就沒同意,打算再等等打算再等等。”藍瑞邊盤算邊道出眼下情況。

藍羽凌鬆了口氣,高興道:“幸虧這塊地父親沒出手,要不然我們還得再去買。有兩家鐵器行做鄰居,哈哈、、、真是天助我也。父親您現在做的已經很好了,您放心,那兩個鄰居不出一年,我就讓他改成咱藍家的xìng。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藍瑞得到兒子的認可,心理愉悅。見兒子現在如此開心更是高興。多rì變賣祖產的抑鬱心緒也就淡了很多。

一陣碎急腳步聲傳來,翠兒轉過假山見到藍瑞父子。舒了口氣微喘道:“老爺、、、不好了不好了、、、張員外家的吳管事來了,就在前廳候着呢!”

藍羽凌不明問道:“就一個管事有什麼了不得?幹嘛慌成這樣?是了,是來催債的吧?”

藍瑞感覺在兒子面前失了面子,臉sè微紅。“年初鋪子倒不開手,在張員外那貸了二百兩銀子,字據上說好上個月還,可是、、、”

藍府前廳、中廳、后宅、三重小院落外加後園子,京都中很普通的府邸。再小隻能稱民宅。

“小事,咱們到前廳看看去,不就是欠債還錢嘛。”

前廳客堂,方桌正椅主位,剛回來的福伯旁邊躬身候着,藍羽瑤也在。一個三四十歲年紀留着八字鬍的人,翹着二郎腿大刺刺坐在上面。撇見藍瑞等人進來,眼不抬茶杯不放。“藍老爺好大架子啊!我這跑事的忙得很,在你這就耽誤了半天。怎麼著,聽說您把祖上的兩間鋪子都賣了,這回不會求我再寬限什麼一天兩天、或者三天四天了吧!”

許是藍瑞近段時間被這吳管事壓榨怕了,也不就坐,不溫不火道:“讓吳管事多跑了幾趟,實在對不住。如果借據帶來了今天我就把張員外的帳清了。”

吳管事小心拿出一張借貸字據桌上一拍,抬頭上望。“一月二號至七月二號,本銀二百兩,利息一百二十兩。至於這超期的一個月,本銀三百二十兩,月息一分,利息三十二兩。我這麼算可對?”

“不錯,月息一分,本息合算一分不差。福叔,你去后宅取四張百兩銀票。”藍瑞坐下向吳管事一揖。“吳管事來回跑了多次,也傳了不少好話,這才又拖了一個月。剩下零頭算作藍某請茶了,多包涵。”

“哈哈、、、客氣了,藍老爺也該體諒我們這些跑腿的,自家主子交代的事下人做不到位挨罵是常有的,也真是不容易。”這吳管事才算是見了笑臉。

藍羽凌前世隨父母在生意場合也見過一些世面,送禮的、吃回扣的什麼沒有。剛才他算計了一下父親借貸的這筆賬,除了利息太高其他倒也公平。給這吳管事些零碎茶錢也是天經地義之事。雖然吳管事那高高在上、不把藍家人放在眼裏的態度令人不爽,藍羽凌也很想在那兩撇小鬍子上的肥臉雷上兩拳,可勢不如人也得忍了。再說藍瑞不是動粗之人,藍羽凌現下這小體格想打打不過人家。

送走吳管事清了外債藍家一片輕鬆,藍羽凌從福伯那知道後天楊濤回府,便留住了要走的姐姐。說明要去拜訪未來的姐夫,嘴上周旋一番,大家都沒意見之後,便分配了任務:

明天開始鋪子裏的余貨三折狂甩,佔小便宜愛算計的人那個世界都不缺,藍羽凌不信那些東西不搶飛才怪,

鋪子裏憨厚能幹的夥計留下將來備用,不用再打發了。

都城東南郊那塊地整個圈起來,牆高按藍羽凌前世計量單位要求達到四米,藍瑞從明天起抽出鋪子裏兩個夥計一起用手上現有的銀兩備料,順便召集一些工人準備土木工程;

福伯負責先僱用三五個手藝高超的木匠,以備藍羽凌兵工廠建設之用,後期如手藝經得起考驗,更有重用。

藍羽瑤備足了低價的黃板紙和碳石筆去了藍羽凌住處隔壁的屋子。照藍羽凌的話說這裏將是他的秘密圖紙設計室,什麼是‘設計師’她聽藍羽凌掛在嘴上自我陶醉確實不明白。

藍羽涵下午學完字正趕上,也被哥哥分配了任務,那就是看誰累了就陪誰說說話。

藍瑞、藍羽瑤自從藍羽凌恢復以後一家其樂融融,這種情形就是在藍羽凌沒出意外之前也很少見,所以藍瑞、藍羽瑤更覺珍貴。既然藍羽凌高興,父女倆也就不考慮什麼祖業家產這些身外之物,索xìng陪他瘋個盡興。指望着藍羽凌從新創建藍家產業,恢復祖上時的聲望,他們沒敢想過。至於藍羽凌不到二十歲身份齊肩天子,資產富可敵國,他們更是連做夢都不敢做。再遠,藍羽凌放棄一切,飛升修真之境,找尋另外一片天地,那就不是這界內芸芸眾生所能理解之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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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多金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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