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探?
據張全有描述,昨天下午,他計劃去李來福家,想要告知有人高價收購那半塊玉器的好消息,結果到了他家才發現,李來福人不見了。
從李來福的老婆口中得知,自從上次他倆人私自探查廢礦回來后,李來福就有些不太正常,偶爾神神叨叨的,突然蹦出些不挨着的話。前天夜裏,她聽到一聲重重的的摔門聲音,李來福平日裏有起夜的習慣,她也沒在意。誰知早上起床,李來福也沒在家裏,一直到張全有來找他,都沒有回來。家裏衣服手機全在,連常年佩戴的眼鏡都沒帶走,只留了張紙條,上面潦潦草草的寫僅了兩個字:礦洞。
當時我和三哥已經在來的路上,張全有沒辦法,只得計劃將李來福的那兩件瓷器拿給我們,希望我們能看上眼,別白跑一趟。
大毛將信將疑,用胳膊勾住張全有的后脖根:“老張,你不覺着這事太巧了嗎,我們剛來他就玩消失,這是躲着我們呢?咱就說,什麼廢礦石人,是不是全都胡說八道,你們倆老頭就是覺得錢少,和爺玩心眼子呢!”
我沒有阻攔大毛,因為李來福出走的時間確實奇怪。張全有前面的故事脈絡很清晰,邏輯也合理,不像是臨時起意編纂,但是李來福這部分就有點太過巧合。
大毛那胳膊像豬肘子一樣,張全有被夾的呼哧直喘,急道:“餓沒有騙膩們,膩要四不信,餓帶膩們去礦山!”
我給大毛使了個眼色,他便鬆開了張全有。我一拍張全有肩膀:“礦山的事兒是真是假,我們不感興趣,關鍵這趟是您把我們叫過來,又讓我們空手回去,沒有這樣的道理。張老哥,您說句實話,那半塊玉究竟有沒有,我剛才都說了,您要是覺得價格不合適,咱們可以再談。”
張老哥滿臉發紅,急道:“老闆,餓沒有一句糟怪,老李可能真的進礦洞了,膩們想要玉,我帶膩們去找。”
我和大毛對視一眼,沉吟道:“張老哥,您坐會兒,我們哥倆出去商量一下。”
我倆出屋到院子裏,大毛點了根煙,皺眉道:“劉芒,你說這老頭說的是真的假的,我怎麼聽着這麼玄乎呢。”
我搖頭:“不好說,之前在電話里,他反覆問我價格,說明他一定知道玉在何處。至於是在他手裏,還是在他口中的李來福手裏,目前,我更傾向於後者。”
“咋個說?”大毛問道。
我沉吟一下,分析道:“他講了這麼長一個故事,其實就是為了告訴我們,玉在李來福那裏。我覺着,這老哥編故事的可能性不大,因為,要驗證他的故事很簡單,咱倆隨便找個村民問一下,就能知道那個廢礦事情的真假,在這件事上,他不太好撒謊。”
大毛道:“那怎麼著,咱還真去找李老頭?”
我點頭道:“我傾向咱們去找找,好不容易遇到個冤大頭肯高價收購這玉墜,就這麼放棄了有點可惜。”
大毛猶豫道:“可是那礦洞,聽着怎麼有點邪性呢。”
我笑道:“怎麼著,怕了?”
大毛一拍巴掌,怒道:“爺我怕過啥,我就是覺着那李來福神經兮兮的,自己往那黑不溜秋的地方跑,別再是個神經病,到時候咱漫山遍野的找他,那可就是大海撈針了。”
我點頭道:“咱們先去那座廢礦看看,有棗沒棗先打上一杆子,若是實在找不到,就當咱哥倆沒這財運,轉道去西安整兩碗泡饃,也算沒白跑一趟。”
回到屋裏,我告訴張全有,我們哥倆計劃去廢礦洞裏尋人,張全有連連點頭,並承諾他會把我們帶到礦區。
事兒就這麼定下來了,我倆人補了半天兒的覺,下午三點多,我們駕車出發前往礦洞,車上,張全有塞給我們兩頂帶頭燈的舊礦工帽、以及一把摺疊鏟,這些都是當年他使用過的老物件,質量不錯,至少礦工帽的頭燈還能亮。